听到秦宗煜的话语,月沧雪一手端着药罐一手拿着白布来到二人面前,朝着秦宗延拱手行礼。
“小生无雪参见秦皇陛下!”
一双凤眸,眼中纯净无比。
月沧雪如陌生人一般看着面前的男人。
可以说现在的月沧雪化身为无雪,与秦宗延和秦宗煜自然是陌生之人,又何来相熟一说。
只有将自己完完全全当成陌生人,她才可以骗过任何人,尤其是秦宗延。
“秦皇陛下,小生要给三王爷敷药,请陛下起身。”
秦宗延正巧坐在床边挡住了月沧雪为秦宗煜换药,月沧雪端着药罐子示意秦宗延让开。
躺在床上的秦宗煜仍旧一丝不挂,棉被推到小腹之下,狰狞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之中。
月沧雪蹲在床边小心翼翼的以自制的消毒药水擦拭着秦宗煜伤口,一圈又一圈,而后又将捣好的药敷在伤口上用白布重新缠绕好。
一系列的举动行云流水,待到月沧雪处理好秦宗煜的伤口之际,将被子拉回了原位。
“阿嚏!”
又是一个喷嚏打了出来,月沧雪吸了吸鼻子嘱咐了一些事宜。
“这段时间三王爷要注意小生说的所有事情,万不可触犯禁忌,否则撕裂了伤口或者造成了感染,即便是小生已无力回天了。”
“把脸上的面巾拿下来。”
正当月沧雪收拾医疗包转身欲走之时,秦宗延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背对着秦宗延的月沧雪凤眸半眯着眼中恨意涌现,不过在回过身的时候,眼底又是一片清明。
“陛下,小生得了风寒之症,为了避免传染三王爷才会戴上面巾。”
言下之意,若是把口罩拿下来的话风寒之症便会传染给其他人,三王爷现在的身体十分虚弱,经不起任何折腾了。
“皇兄莫不是想让臣弟也染上风寒么,无雪出去吧,记得用药。”
虚弱的声音中几分维护之意,秦宗煜明显不想让秦宗延看到月沧雪的脸。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怕是更多的原因是因为那一张相似的脸吧。
“陛下,三王爷,小生告退。”
月沧雪朝着秦宗延和秦宗煜二人拱手行礼转身离开了书房,在转身那一刹那,眼中清明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则是那股无法融化的滔天恨意。
不急。
一切都不急。
她说过自己会像卑微的蛇虫鼠蚁在暗中一点点的蚕食掉秦氏一族罪有应得之人。
秦宗延,她会让你亲眼看到你身边的人,你所守护的秦国江山全部支离破碎。
书房中,秦宗延的目光一直看着月沧雪的背影,直到那身影彻彻底底的消失在视线之中。
是他的错觉么。
方才这少年为三弟换药的举止与她的动作简直一模一样。
当年他也如三弟这般躺在床上,而她亦是如此。
微皱的剑眉更是严肃了几分,尽管秦宗延心中再明白不过这少年并不是他亲手所斩杀的云沧雪。
可为何,那种感觉越发的……
“皇兄。”
见秦宗延入神的看着无雪离开的方向,秦宗煜开口阻断了秦宗延的思绪。
无论如何,日后他绝对不会让皇兄与无雪相见,即便是一面也不可以。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尴尬的要死
秦宗煜遇刺一事已经交由暗军来处理。
夜色茫茫,雪园中,月沧雪喝下一碗苦涩的药汁后边躺在床上准备入睡。
风寒加上经期的困扰,即便是铁打的人也会疲累。
不多时,月沧雪进入了梦想。
而在梦里,她再一次回到了相思崖。
梦中的相思崖上不知是什么季节,明明大雪满地,偏偏那相思树盛开的灿烂。
一阵风拂过,相思树上的花朵偏偏飘零,美的让人忘乎所以。
可此时的世界只有月沧雪一个人,与一颗相思树相伴。
坐在相思树树下,凤眸眺望着远方。
很久很久以前,她就喜欢坐在这里看着风镜,能将整个秦国的都城都收入眼中。
飘零的相思树花盘簌簌落下,从白色一点一点的变成了血红,而原本纯白一片的世界也变成了殷红色。
天地万物都被红色所笼罩着,那种深深的孤独与仇恨亦是从月沧雪的眼中不可遏制的迸发着。
嘶吼声哭喊声,如同来自地狱深处的魔音回荡在天地之间,更是激起月沧雪心中的嗜血恨意。
这天地似乎也感受到了月沧雪的怒气,红色的血流漩涡从天空倒流而下,狂风不止,顷刻间秦都化作灰烬。
秦宗延!!!!
站在相思崖边缘,月沧雪怒吼着秦宗延的名字,与此同时,万道惊雷落下,血腥一片的场面尤为恐怖。
“沧雪。”
忽然间,一道声音回响在月沧雪的耳边。
那声音忽远忽近,却似有魔力一般压制住了月沧雪眼中的魔念,一双浑浊血红的眸子逐渐清明起来。
“沧雪。”
声音再起,月沧雪回身循着声音看去,茫然的看着那道渐渐出现在目光中的身影,虽然看不清楚那人长什么模样,可却有一种十分的熟悉。
“你,是谁?”
“沧雪,与本王回家。”
那修长高大的人影朝着月沧雪伸出了手,此时的天地又变成了最初人间仙境的样子,地狱的恐怖场景荡然无存。
“回家?”
看着面前的大手,一双眸子如孩童般满是纯真的月沧雪重复着回家两个字。
“公子,您醒一醒,有人来找您了。”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子照射在月沧雪的脸上,可还不等月沧雪睁开双眼便被人连同被子一起抱了起来。
“帝玄,你特么有病么。”
睁开双眼看到帝玄之时,满目怒气的月沧雪忍不住爆着粗口,可奈何整个人裹在被子中无力挣扎,只能任由帝玄抱着她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三王府。
“九王爷,无雪公子是三王府的贵客,不时之后还要为三王爷看伤。”
李青拦住了马车的去路,试图从帝玄手中夺回月沧雪。
但帝玄是谁,岂会是一个小小的李青能阻挡的了的。
“让开。”
紧紧两个字,一种来自于王者的威压硬生生的将李青逼退数步。
不再理会李青是何种神情,马车径直消失在了三王府门前,只留下两道深深的车轮印记绵延远方。
“帝玄,你若是男人就放开我,咱们一对一单挑。”
眼中怒意已经无法来用语言形容,月沧雪阴沉着一张脸恨不得将帝玄大卸八块。
月沧雪有起床气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也因为起床气差点将夏侯无双和大白五马分尸,以至于一人一兽现在还有心理阴影。
如今,帝玄不仅仅触犯了月沧雪的禁忌,还将只穿着中衣的月沧雪从三王府抱了出来。
“阿嚏!”
打了一个喷嚏,月沧雪想要说的话全被这个喷嚏所打断了。
这祖宗究竟要做什么,又是哪根筋不对经了。
看着怀中挣扎不断地少女,帝玄眼中的神色沉了几分。
“本王听说你脱了秦宗煜的衣服。”
帝玄一句清冷磁性的话语中透着几分醋意,听着自家王爷的话语,正在赶车的张龙狠狠的咬着嘴唇,一张憋得通红的脸极力的忍着笑意,生怕自己在这个关键的时候笑出声来。
“什么?”
被帝玄抱在怀中的月沧雪愣了一下。
什么她脱了秦宗煜的衣服,这都哪跟哪啊。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月沧雪看着帝玄,话语中的态度软了下来。
“王爷,你先让开我成么,有啥话咱们好好说行么?”
硬的不行来软的,月沧雪的态度也让帝玄眼中的冰冷褪去了几分。
终了,得到自由的月沧雪裹着被子坐在了距离帝玄最远的角落里,神色满满都是戒备之意。
而她也明白帝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于是乎月沧雪说起了秦宗煜遇刺的事情。
“所以说,我要是不脱了秦宗煜的衣服,怎么给他处理伤口对不对。”
“一丝不挂?”
四个字缓缓出口,帝玄对上月沧雪的凤眸,看的某少女心底突突的莫名慌张起来。
“没有,留了一条裤子。”
虽然给秦宗煜留的一条裤子也被剪的不剩什么,可她也没有那闲工夫去看谁的赤身果体吧,再说了她的目的是治病救人。
……
等等!
似乎察觉到什么不对劲,月沧雪皱起了眉头品着二人之间的对话,帝玄关注的点是不是偏了。
“不准再回三王府。”
“凭什么。”
帝玄的话让月沧雪噌的一下子站起身,裹在身上的被子滑落了下来。
凭什么不可以再回三王府,真当自己是她的什么人了么。
她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获得秦宗煜的信任,绝对不会就此住手功亏一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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