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雨害怕的道:“我会不会死啊?”
“你只不过是伤了点表皮,没事的,只是要有一段时间不能来书院上学了。”青衣的温青淡淡道。
江小雨这才放下心来,知道自己不会死了,脸色似乎忽然好了很多。
温青处理好了伤口,淡定的站了起来。她一起身,黄佳宁就跳了起来:“温青姐姐,薛宜竟然敢用匕首伤人,这是行凶未遂,要禀告温伯父把她抓起来。”
“对,这个蛇蝎心肠的贱女人,应该交给太守大人处置。”
少女们纷纷附和着,义愤填膺的叫嚣着。
“不,不是这样的,这和我家小姐没有关系,是我自己伤人的。”紫林着急了,交给太守处置,这还得了。
温青淡淡扫了一眼紫林,然后伸出右手在她面前:“拿来。”她说。这淡漠清静的女子只说了两个字,紫林便愣住了。
薛宜看着温青,不知为什么,脑海中总有个念头,叫自己相信她。于是她拿过了紫林手中的匕首,放到了温青的说中。
温青淡淡道:“这东西不是西域的乐师用来变戏法的匕首嘛,你这个丫头手劲也真是够大,这假东西也能伤人了。”
她看了一眼女孩们:“夜深了,大家都散了吧,有什么事儿,明日再说。”
第二章:神秘少年
“她呢,就不管啦?”
女孩们听到,但是小姐的清誉也是重要的,将来小姐还是要嫁人的。”
薛宜冷笑一声:“你忘了,我早已经有了未婚夫婿,我今生若是不嫁他,还要清誉做什么,我若是嫁他,这清誉,要不要又有什么区别?”
末了,她盯着地面,道:“我就不信我这辈子只能做一个小小的薛宜,我就不信我今生会在此终老。”
因为薛宜不肯将古琴送出去,她又没有银钱来交罚金赎罪,江小雨更是在父母面前哭诉,太守不得不下令几日后拉薛宜去打板子。
薛宜脸上的伤口好了些,只是没有条件修养,又没有好药,她的脸上留下了好几条浅淡的伤痕。
清晨的阳光格外的好,薛宜抱着古琴到了院子里,坐到一株枯死的梅树下抚琴。
日光透过云层照到她的脸上,明媚非常。
她已经许久没有弹琴了,差不多一年来她都不肯弹琴,如今陷入如此境地,她倒是想开了,心情有些释然。
“姑娘弹的是什么曲子,真是好听的很。”
薛宜的琴声突然停了,她受了惊,没有想到这个时候竟然会有人进来。
她抬头望着来人,是个大约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穿着身天青色的袍子,半新不旧的,眉眼疏朗,看着十分和气。
他的脸上挂着笑,温和明朗,好似冬日的太阳。
“见笑了,公子是怎么进来的?”薛宜问。
年轻人好笑的看着薛宜,他笑道:“自然是走进来的,小妹妹,你弹的曲子很好听,我就进来了。”
薛宜狐疑的打量了他一下:“太守大人命人看守了这里,闲杂人等不能靠近,你为何能进来。”
她说话一板一眼的,年轻人或许是因为比薛宜大的缘故,觉得有些好笑,便笑着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的,太守大人虽然是封了这里,你们又不是什么杀人放火的歹徒,我不过是随意的走走,他们便就放了我进来。”
薛宜思怤片刻,觉得这人说的也有些道理,温太守似乎也不是那样严苛的人,便就缓了缓脸色,有些害羞的盯着地面。
年轻人又笑道:“小妹妹,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方才弹的曲子叫什么。”
薛宜抬起眼睛看了看年轻人,一字一句认真道:“我有嘉宾。”
“我有嘉宾,鼓瑟吹笙。”年轻人温和的笑了笑,拍手道:“真是好名字,这是你作的?”
薛宜抬起眸子认真看着他,良久,轻轻摇头说道:“这曲子是我父亲作的。”
“哦?”年轻人惊喜道,“这么说来,令尊大人一定是个顶有才气的人。”他的眸子亮亮的,有着青年特有的朝气,又带着如兄长般的温和,薛宜的眼睛忽然就亮了起来。
她脸上一时间忽而带了淡淡的光彩,她自豪地道:“那是自然,父亲的琴声清越动听,沁人心脾就像泻下来的月光。”
年轻人似乎是被薛宜感染,有些神往的笑了笑:“真想见一见。”
薛宜展出一个兴奋的笑容出来:“你会见到的。”
那一刻她的脸上少见的带了光泽,她的眼中莫名的多了光彩,在这样难堪的境地,她能遇见这个人,不得不说,这是她的幸运。
“其实,你也不是如传闻中的那样呆嘛。”年轻人笑道,他温和的看着薛宜,劝导道:“你应该多笑一笑,小孩子,要笑一笑才会招人喜欢。”
他冲薛宜眨眨眼睛,颇为调皮的歪歪嘴角。
薛宜听话的点点头,说道:“你还想听我弹琴吗?”
年轻人微笑着张口欲言,哪知道他话没说出口,头顶上突然传来一声大叫:“不要弹了,换一个。”
今日真是见鬼,怎么这小破院子里总是来不速之客。
薛宜抬眼望去,破房间的顶上趴着个少年,大约十五六的样子,穿着件鹅黄的劲装,头发用发带绑着,没怎么绑好,有几缕跑了出来,神气活现的耷拉在额头上。
“嘿!”少年一跃跳到了薛宜的面前,裂开嘴一笑,十分的得意。
“你……”薛宜吓得往后一退,惊呼:“你,你是什么人?”
少年忽而正色看着薛宜,认真道:“我叫薛博雅,我从北边来。”
薛宜不动声色往后又退了退,不说话。连真名都不肯告诉自己的人,还是不要多说什么的好。当今圣上姓薛名靖,小字博雅,不过博雅这一称呼直到十一年前他登基便不再用了。
这乳臭未干的小子,竟敢冒用皇帝的名讳。
第三章:谋杀
薛博雅瞪着大眼睛看着薛宜,见她似乎受了惊吓不说话,觉得好生无聊,就又厚着脸皮去招惹另一个。
“兄台,敢问高姓大名?”他十分热络的将手搭在那一旁沉默的年轻人肩膀上,脸上挂着愉快的笑。
年轻人显然是个读书人,不太消受得起这人的热情,有些尴尬的把那不老实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扒拉下来,斯斯文文的说道:“敝姓沈,沈平君。”
“原来是沈兄啊,幸会,我初来乍到,对这平南城还不熟悉,沈兄可否带我转一转。”薛博雅热情的说道,似乎又要把手搭在沈平君的身上,沈平君叫这人的热情弄得不太好意思,这谁家的孩子这么不懂事,爬到人家屋顶上玩,还嬉皮笑脸的。
薛宜开口道:“这位……薛公子,你来此做什么?”
薛博雅似乎这才想起自己是来干什么的,立即又把那过了头的热情转到薛宜身上,他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样絮絮叨叨道:“我本来是京城里一家顶有钱人家的公子,七岁被送到离此地三百里开外的青云山上学道,如今奉师命下山行侠仗义,行到这里听到姑娘在弹琴,就来此听听。”
他说完自以为编的很完美的看着薛宜,脸上全是满足的笑。
薛宜看了看他那白净的脸和白净的手,心底里发笑,谁家的孩子在山上学道学了七八年还能这模样,当初父亲送自己去武当山习武,没过三天手上就被磨的全是泡,父亲心疼的把自己接回了家。
这人满口胡言乱语!
“哦!”薛宜好歹说了个字,算是给足了这个骗子的面子。
薛博雅又道:“我方才在屋顶上听你弹琴,你弹的可真是不怎么样,这曲子淡雅温和,曲调冲淡静谧,内里却是很愉悦的,我听你弹起来,倒像是苦大仇深的。你还是换一首曲子吧。”
薛宜有些惊讶的看着面前的少年,看来这人说的也并不一定全是假的,他关于曲子的事情说的很对,父亲的这首曲子当初在京城上流社会广为流传,懂这曲子的人也不少。
至少这人真是从京城来的!
薛宜往身后的沈平君方向移了移,说道:“这曲子我弹的不好,薛公子若是嫌弃,出去便是。”
沈平君见薛宜不太高兴,便温声说道:“哪有,我虽然未听别的人弹过这首曲子,但是对琴曲也颇有些研究,你弹的琴声已经是我听过的人里最好的了,如今你年纪尚小,假以时日,等你长大了,一定会弹的更好的。”
薛宜淡淡道:“多谢。”
沈平君看她依旧兴致不高,料想她定是难过了,便又道:“假以时日,你一定能弹的同你父亲一样好的。”
薛博雅一看这架势,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了,连忙摆手道:“不是不是,我不是说你弹琴弹的不好,我只是觉得你的琴声感觉上不太像,你弹个别的曲子给我听听吧!”
薛宜冷冷道:“你当我是什么人,我的琴声,也是你想听便能听到的?”
沈平君一看这两个孩子真是要吵起来,这天上掉下来的少年真是个怪胎,看着也不像是个笨人,怎么说话总是这样乱七八糟,叫人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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