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风抱着阿绮萝,江焱跟在他的身后,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凉亭边上的屠娇娇,深深的看了一眼,才转身往回走。
屠娇娇一直看着他们,知道看不到他们的身影之后,才转身看向那个斗篷人。
她抿了一下唇,轻声问:“为什么你们要找我?”
斗篷人没有动作,也没有说话,那国字脸听见她这么问,答道:“你是我族的圣女,理应回归我族,为我族贡献自己的力量。”
“圣女?什么是圣女?”她问,她要弄清楚这些人为什么要找她回去,照理说,她母亲也只是苗寨里的一个普通人,充其量也只是苗寨贵族里的一个小姐。
那么大的苗寨,贵族肯定不会少,像她母亲那样的贵族小姐不在少数,为什么一定要找她回去?
那国字脸拿眼神瞥了一眼斗篷人,见他没什么反应,才转头对她说:“圣女便是我族的族长,前任族长已经去世,现在族里一片混乱,还请圣女尽早随我等回族,安抚族人。”
她垂下眼眸,似乎是在思考,国字脸也不催促,反正现在她只有一个人,也跑不了,她要耗就尽管耗好了。
“若是我不愿意跟你们回去呢?”她垂着眼眸说,话里似乎还隐含了那么一丝笑意。
国字脸脸色当即一变,厉声道:“圣女,请你不要为难我们!”说着就对身后那几个苗人做了个手势,那几个苗人的手就摸上了腰间别着的弯刀,一脸防备。
她见此笑了笑,说:“我不过同你们开个玩笑,你们这么紧张做什么?”话是这么说,可是眼神却是在往那一直站着并没有动作的斗篷人那里看。
那斗篷人肯定是这些人的主心骨,那国字脸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是那斗篷人的主意,看来,要想跑,还是要先收拾了那斗篷人。
想到这里,她便笑着对那国字脸说:“走吧,看着天色也已经晚了,再不走只怕要在上京过夜了,我那个相公可是很在乎我的,要是发现我不见了,可不会那么轻易的放人出城的。”
那国字脸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便对那斗篷人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只见那斗篷人的手几不可查的动了动。
国字脸便走到她身边对她恭敬的说:“圣女,请!”
她顺着他的手看过去,那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两辆马车,她看了国字脸一眼,把自己手里攥着的马缰绳给他,抬脚穿过凉亭,上了马车。
掀开车窗帘,看见那斗篷人上了另一辆马车,而国字脸便骑上了她的那匹马,剩下的人都是坐上了马车前的位置。
很快,马车就动了起来,走得很缓,摇摇晃晃的,她有些犯困,掀开车窗,一阵风吹来,瞬间就把她的瞌睡吹醒了。
江焱若风一行人回了王府,王舒早已在王府门口等着,见他们回来,立马迎上前,由若风把阿绮萝抱进了屋子。
王舒本来是让江焱先看看大夫,可是他却拒绝了,硬是要守在阿绮萝的房间,让大夫先给阿绮萝看看。
王舒见他坚决,便也没说什么,只拿了一颗护心丸给他吃了,便请大夫去给阿绮萝看诊。
阿绮萝还是像那样,一脸木然,双眼空洞的看着前方,叫她也不应,拉她也不动,像个活死人。
大夫闭着眼探了一会儿脉,江焱一脸紧张的坐在一旁,看着大夫的神色,生怕大夫说出来的话是什么不好的。
不多时,大夫睁开眼,那双有些浑浊的老眼里有些欣慰,把阿绮萝的手放进被子里,才站起身对江焱说:“这位相公不必担心,贵富人体内的蛊毒已经解了,只是由于蛊毒留在她体内的时间有些长,所以一时半会儿醒不来。”
招手让药童取来纸笔,坐在桌子前写了张药方,递给他道:“夫人已经服了解药,老夫开的这张药方只是调节夫人体内被蛊毒所打乱的经脉,按这个药方,以山泉水煎服,吃上三服就好了。”
江焱宝贝似的收好那张药方,对那大夫感激的说:“多谢大夫,劳烦了。”
那大夫捋了捋胸前的胡子,笑着说:“无事,”说着看了一眼他手臂上的伤处,略微皱眉道:“这位相公身上有伤,不妨让老夫也一并看了?”
江焱点点头,说:“劳烦老先生了。”
那大夫也没说什么,只是让人剪开伤处的衣服,露出一道被利器割伤的伤口。他仔细看了看,又让人打了两盆热水来,清洗了伤口,才发现伤口很深,几可见骨。
那老大夫疑惑的问:“这位相公是为何会受这般严重的伤?究竟是谁,竟下这般的狠手?”
说完便觉得有些不对,这些贵族公子,哪个不是纨绔不堪,有那么个把仇人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今日这一问,倒是他多嘴了,随即便闭嘴不再言语,只盼着这位相公不要找他的麻烦。
想到这里,手下的动作便快了一些,他这把年纪了,可不想再惹什么麻烦。
几下替他处理了伤口,包扎好之后,又开了张药方,嘱咐道:“这张药方,辅以外伤药,吃上两副就好了。”
说完,也不等江焱再感谢,就让药童提着药箱走了,诊金都还是王舒让人送出去的。
江焱待那老大夫走后,让下人都出去,自己一个人坐在阿绮萝的床边,看着她空洞的眼神,心里一阵难受。
他想起那天,阿绮萝满心欢喜的跟着他出去,半路上却遇到了那几个苗人,当时他们都没带随身的武器,赤手空拳与那几个苗人对上了。
阿绮萝身手很好,他不必担心,可是他没想到那几个苗人会用蛊,阿绮萝原本是在一旁与两个苗人纠缠,看见那个苗人掏出了一个小瓷瓶朝他洒去。
当即便飞身扑了过去,那原本应该种到他身上的蛊就落到了她的身上。当时她就木然的倒下了,他看见她倒下,就想上前,却被他们缠住。
其中一个苗人走到阿绮萝身边,将她扯起来,卡住她的脖子,对他喊道:“你倘若再不住手,我便杀了她。”
正文 第五十九章急报
他没办法,只得住手,可一个苗人的手没有停住,弯刀砍到了他的手上,他心里记挂着阿绮萝,也没有反抗,只任由他们捆了他,带回了他们在上京的住所。
他跟阿绮萝被关在了一个房间里,阿绮萝自中蛊之后就一直神志不清,浑浑噩噩的坐在那里,动也不动,叫她也没反应。
房间的窗户被糊上了,房间里一片昏暗,只有一盏灯,他抱着阿绮萝,一遍又一遍的喊她的名字,但是都没有回应。
他突然就有些后悔,当时为什么要在北狄招惹她,要是她没有遇到他,现在她还是北狄草原上那个张扬明媚的女子,怎么会在这里受这份罪?
他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阿绮萝,握住她的手,轻轻的放在他的脸边,轻声说:“阿绮萝,你快点儿醒,你醒了我就随你回北狄,天高海阔,哪里都是我们的家。”
在书房看折子的傅长安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转了转有些酸痛的脖子,才放下手里的东西,对外面候着的王舒道:“王舒,进来。”
王舒听见声音,推门进去了,恭敬的问:“王爷,夫人已经随那伙苗人出城了,现今只怕已经到了武关了。”
傅长安点点头,问:“若风他们赶过去了吗?”
“已经赶过去了,会一路随行的。”若风一回府,就走了,以他的轻功,早就到了。
“江焱怎么样了?”
“舅老爷身上的伤已经处理了,只是阿绮萝姑娘有些麻烦,她中了苗人的蛊,虽然已经服了解药,但现在还未醒来。”
傅长安眉头一皱,中了蛊?“大夫可有说何时会醒?”
“大夫说最多明日就会醒。”
他这才微微放心,起身往外走,边走边说:“我去看看。”
走到阿绮萝的房间外,就看见江焱端着一盆水出来,看见他来了,有些愣,随即反应过来道:“你来了。”
把水递给外面的丫鬟,转身看了一眼傅长安,才说:“进来吧。”
傅长安在门外站了一会儿,才抬脚进门。看见躺在床上没有丝毫反应的阿绮萝,他问江焱:“听说兄长受伤了,身子可有什么不适吗?”
江焱倒水的动作一顿,很快反应过来,把水递给他,示意他坐下,开口道:“不过谁小伤,没什么大事。”
“兄长不必担心,阿绮萝服了解药,很快就会醒的,兄长此时最重要的就是好好养伤,如此才能将娇娇救回来。”
听见这话,江焱的眼神一凜,看着傅长安的表情,似乎是想看出他是不是在说谎,半晌,他才问:“你准备怎么做?”
“我已经让若风跟着他们,一路上上若风都会留下记号,每天都传信回来,只待兄长伤好,我们便能出发。”
听出傅长安话里的苗头,江焱眯着眼道:“你要一块儿去?”
傅长安笑笑,“当然要去,娇娇是我的妻子,她身处险境,我怎能袖手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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