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珏点点头,只说:“娘娘有事只管说,属下能帮的一定在所不惜。”
屠娇娇想了一下,把事情都告诉了他,袁珏惊了,“什么?苗寨?”
屠娇娇点点头,这样的事她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更别说让一个堂堂的大将军相信自己了。
“我今日来并没有其他的想法,只是想向你借兵,你的虎头军是上京的保障,虽然用来保护我一个人有些大材小用,但还是请将军好好的考虑一下。”
袁珏默默的想了一下,王爷临走的时候嘱咐他要保护好娘娘,现在这样的情况,正是娘娘危难的时候,他若是不帮这么一把,只怕王爷回来会扒了他的皮。
想想王爷发难的时候,袁珏不由自主的打了个抖,连忙抱拳对屠娇娇道:“娘娘放心,娘娘的安危便是属下的职责!”
当即,就点了三百虎头军随屠娇娇去了王府,把王府团团的围住了。
看犹如铁桶般被围住的王府,屠娇娇坐在马车里,抿嘴笑了。
发生在上京里的这些事,远在千里之外的傅长安是不知道的。坐在谢云峥的宅子里,拥着狐裘,烤着火炉,听若风给他念近几天上京的快报。
说到告御状这事,若风的脸色有些不好,傅长安只是笑笑,问:“何圣武怎么做的?”
若风看了一眼信纸,说:“李大郎被抓进大理寺,李崇学被停了职,现今正在查他私自调换囚犯一事。”
傅长安点点头,示意他继续念。说到江焱和阿绮萝住进了王府,身边坐着的谢云峥就坐不住了。
把手里的瓜子壳扔进火盆里,埋怨道:“真是女大不中留啊,想想婶婶在家那般的挂念她,她倒好,跟着个男人去了上京。人生地不熟的,也不怕被人给卖了。”
傅长安斜了他一眼,让若风把火盆拿开一些,浓烟熏得他难受。
“也不知是谁把她推给江焱的,想当初江焱不愿意,你不挺着急的吗?怎么现在反倒说起他的坏来了?”
“那是因着之前我不知道他是贼,要早知道他是贼……”
傅长安把手里的瓜子壳一把丢进他面前的火盆里,瘪嘴道:“你不知道?你是不知道他偷了你的玉如意才是真的。”
谢云峥把火盆推远了些,皱皱眉,“那玉如意原本就是我想给他的,什么叫我不知道他偷了我的玉如意,你这话说的可不对。”
坐了好一会儿,若风念完了近报,从袖口里抽出一封信,道:“这是少爷寄给您的信,您瞧瞧。”
傅长安接过信,就看见谢云峥偷偷的伸长脖子往他这边看。他微微的侧身,挡住了他的视线,却落了句:“小气!”
他没接话,把信拆开,看完就笑了,看了一眼不怎么高兴的谢云峥,把信纸递给他:“诺,给你看。”
谢云峥还准备拿乔,可是却抵不过内心的好奇心,接过信纸,一眼扫下来,有些奇怪的看着他,欲言又止。
“要说什么?”
“你是真没看出这里的究竟?”他有些奇怪,傅长安那么聪明的人,难道看不出这些小把戏?
傅长安见他不住的挥舞手里的信纸,心头蓦然一动,问若风:“这信是谁寄的?”
“是少爷写的。”若风疑惑,难道不是少爷写的?可那笔迹明显就是少爷的啊。
“我是问你是谁寄出来的?”
若风想了一下,答:“是夫人寄出来的。”
一句话说完,傅长安的脸色就有些精彩,身边的谢云峥一脸幸灾乐祸,把那信纸折好,塞进他的手里道:“这就是为什么我不愿意成亲,愿意一直单身的原因了。”
悠然的站起身,拍拍屁股叹气道:“有人管着,虽说福分,但是一直管着,似乎也不是什么福分。”
话说完,就跑了,估计是怕傅长安指使若风来收拾他。
谢云峥走后,若风看了一眼他的脸色,约莫觉着今天不适合聊天,也默默的退出去了。
只剩傅长安一个人在房里,之前谢云峥扔的瓜子壳还未燃尽,黑烟缓缓上升,他看着那股子黑烟,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早知道她是个聪明的,却没想到一个女子也能精明到这个地步。
只是这话屠娇娇不知道,不然她估计会笑:“现代那些女人,只要是跟自己的老公有关的事情,智力都会翻个十倍不止。”
知道她现在处境困难,他这身子也快好了,抬手写了封信回去,上面说解了长生的禁足,让他去太学里上学,暂时不要外出游学,一切等他回去了再说。
想着既然她已经知道了他的位置,便也写了封信给她,让若风派人连夜送回上京。
北狄已经开始下雪了,昏暗的夜幕,洋洋洒洒的飘着鹅毛大雪,不一会儿就把屋顶都铺满了。
屋外是一片寒冷,屋内却是十分的温暖,火盆里的银霜碳烧得正旺,边上煨着一壶茶。
傅长安看了一眼飘雪的窗外,想着那个清丽的身影,嘴角微微的有了一丝笑意。
而大齐的王都上京,三天后,傅长安的那封信就到了傅长生的手里,他拿着看了好几遍,似乎是不敢确认父亲真的解了他的禁足。
虽然上面说让他老老实实的去太学,不要给母亲添麻烦,语气有些严肃,但是一点也不阻碍他为自己终于自由了的庆祝。
拿着那封信风风火火的跑到屠娇娇的房里,就看见她拥着一床毯子,坐在火盆边上看着什么。
想着信上说要听话,便在门口刹住了脚步,拘谨的敲了门:“母亲,我能进来吗?”
屠娇娇正在看傅长安给她寄回来的信,抬眼看了他一眼道:“进来吧。”
说着还从边上拉了个小板凳,放在火盆边上道:“暖暖手,外边儿冷,别冻着了。”
傅长生听话的坐下,见她看得认真,便问:“母亲,您在看什么?”
“你父亲写回来的信。”她头 也没抬的说。
正文 第五十章大理寺牢房
傅长生闻言,有些好奇的说:“原以为父亲只给我写了信回来,没想到还给您写了信。”
“什么叫没想到还给我写了信?我再怎么说现在也是你母亲,你爹给你娘写信还很奇怪吗?”
傅长生吐吐舌头说:“不是的,我是想着父亲也没有禁您的足,写信回来也不知道说什么。”
屠娇娇看了他一眼,有些好笑的问:“你想看吗?”
看着那明晃晃的信纸,傅长生止不住的点点头说:“想看。”
屠娇娇便递给他,什么孩子啊,都是跟谁学的,想看信就直说好了,还偏要找借口。
傅长生看了信之后就有些后悔,因为他看见信上几乎都是让屠娇娇不要心软,若是他不听话,只管请家法使劲的打。
虽然他们家有权,但是他父亲一直都是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的定律,往时他不听话,可没少被父亲打。
想到这儿,他似乎觉得屁股隐隐的有些作痛。
把信还给屠娇娇,有些惊慌的问:“母亲,您不会打我吧?”
屠娇娇把信纸收好,让他把身后的小案拿过来,拿了一张折子看起来。
过了半晌,才说:“只要你在你父亲不在的这段时间好好听话,我是不会打你的,你父亲回来我也不会告状,全看你自己听不听话了。”
听见她这么说,傅长生连忙点点头,指天发誓道:“我一定好好听话,绝对不给母亲添麻烦!”
在她房里坐了一会儿,没什么趣,他就准备走了,临走的时候屠娇娇叫住他说:“你等等。”
“什么事?”
她从身后的美人榻上摸出一把小匕首递给他:“你把这个带在身上,最近不太平,带着总要安心一些。”
傅长生似懂非懂的收好匕首,点头说:“母亲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
待傅长生走后,屠娇娇才拿出之前藏好的那张信纸,看了上面的话,她的心就有些不安稳。
傅长安现在在谢云峥那里,身子已经算是大好了,过几天就回来。他一回来,那他们势必就要和离。
现在她的处境,要是和离了,只怕还没走出上京城的城门就被苗寨那些人给抓去了。
要是被苗寨的人抓住了,那她这辈子的日子也就没什么盼头了,还是要挣一把才是。
拿出一直贴身带着的那块腾龙玉佩,印着火光,能够看出玉里的纹路,这是这天下的权力巅峰。
她不在意这些东西,但是她在意自己的自由,在意自己的人生。现在勉强算是安全,那些苗寨的人还不敢在上京跟朝廷对抗,她现在勉强能够做些打算。
只要过了这段日子,傅长安回来,她再跟他好好的商量一下,再怎么说她也帮了他这么大一个忙,她这条命再怎么说他也是要保住的。
捏紧手里的玉佩,火盆里的火光倒映在她的眼眸里,映出熊熊火光。
悦来客栈,一个普通的客房里,两个身着苗饰的男子正恭敬的对一个身披斗篷的男人用苗语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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