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开口,黑眼睛警惕的看着他。
忽然,他松开手起身,唇边还漾着一丝苦笑。
可毕竟是醉了,他没站稳竟然摔在了地板上。
长安这才知道他是真醉了,忙起来去扶他,“你快起来,莫凭澜,你病好没好怎么喝这么多酒。”
他的手拢住她的手,把人往怀里拉,长安争不过他的力气,摔在了他的身上。
她气恼,“莫凭澜,你少给我借酒装疯。”
他任凭她捶打,抱的很紧不松开,细微胡髭的下巴一个劲儿往她脖子里蹭。
细微的刺痛和酥麻从脖子里缓缓散开,长安的脚趾都要蜷缩起来,她不知道她的声音都变得黏腻娇软,“莫凭澜,别这样,嗯。”
“长安,你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他身上有酒气也有女人的脂粉气,这让长安很反感。
装的什么一往情深,还不是跟女人厮混过。
她在他手虎口处掐住,“你别恶心我,找那个女人抱去。”
“哪里来的女人,我没有。”
长安只觉得怒火从头皮里一阵阵往外冒,“莫凭澜,人和人之间需要相互尊重。”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醉了,他并不回应长安的话,只是抱着她,一下下亲着她的脖子、耳垂。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竟然不知道停下来,也没有再做过火的事情。
长安很少看到莫凭澜喝醉,但是看现在,是真的醉了。
总不能这样在地上做一晚上,她试着哄他,“莫凭澜,我们去床上睡觉好不好。”
他的吻落在她的发间,“长安,头疼。”
长安对他的无赖行为很无奈,但是和一个醉鬼来硬的不行,她顺着他,“你起来,上床我给你揉揉。”
他果然站起来,却还是不放开长安,漆黑的眼睛里水光盈盈,似乎怕长安跑了。
长安挣脱不了他铁钳一般的手臂,只好被他抱着去了床上。
这个姿势好邪恶。
长安让他躺下,自己坐着给他按摩太阳穴,可是他不让,非让长安也躺下。
越来越暧昧了,可是长安也没有办法。再说了,他还是她的丈夫,她根本没有理由拒绝他。
俩个人面对面躺下,亲密的长安都头皮发麻。
他按着她的手放在额头上,意思让继续。
长安微微抬起身体,慢慢给他揉着。
莫凭澜似乎很舒服,哼哼着勾起嘴角,手抱住了长安的腰。
长安:……
她细白的手指搭在他额头上一下下揉着,越来越轻柔,他嘴角的笑容却一点点加深,闭上了眼睛。
长安渐渐按累了,什么时候睡着都不知道。
等她睡着了莫凭澜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睛清明,眸色柔软的像一张网,把长安给轻轻拢住。
低头,轻吻她的粉唇,他放在她腰间的手渐渐收紧……
他哪里是喝醉了,费了这么多力气,只不过是想骗她跟自己睡在一起。
回到云州那天下着小雨,一下船就看到一辆黑色的福特轿车在等着他们。
长安猛然想起去年冬天自己想买车,都定了,后来……
“这是你定的车,我都用了好久了。”莫凭澜从后头追过来,伸手轻轻扶住了她的腰。
她看着被雨水冲唰的格外闪亮的轿车,心想何欢儿一定做过无数次了,心头便掀起微微的嘲讽,她就是这样,总给别人做嫁衣。
陈桥打开车门,让他们俩上去。
坐在密闭的空间里,她无可避免的和他靠的很近。
长安却无心去看他,她从车窗玻璃看着外面被雨冲刷的云州码头,有些近乡情却。
走的时候父亲让她不要回来,现在她回来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
忽然,莫凭澜的手伸过来,握住了她的。
长安往后一缩,却没有挣脱。
他捏了捏她柔软的手心,“长安,你在害怕吗?”
长安转过头来,微微上挑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对,我在害怕,我家已经不是我家。”
莫凭澜的手一僵,虽然只是一闪即逝,但长安已经感觉到了。
她笑的更开,“你也是这样觉得吗?”
他摇头,“莫家永远是你的。”
“是吗?”她挑眉,明显的不信。
莫凭澜蹙眉,握着她的手用了些力气,仿佛是让她相信。
长安心里一阵阵抽搐,莫凭澜,没用的,你还在粉饰什么。
第二百七十一章:贪谁的欢?
不管长安心里怎么忐忑,还是回到了莫府。
门前一切依旧,那颗老梅树枝干苍虬,一切仿佛都没有变过。
她走进去,迎面就走来了个穿碎花布衣裤的丫头,正是碧桃。
她没想到长安会回来,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碧桃,不认识我了。”长安唤她。
碧桃扑过来,“小姐,太好了,您回来了,老爷天天念叨您。”
长安帮她擦去了眼泪,“哭什么,难看死了。”
碧桃马上就笑了,“你累不累,想吃什么,我去给您做。”
“不用了,我先去见我爹。”
长安把行李扔给她,匆匆忙忙去了莫如前的房间。
她走的很快,匆匆忙忙就推来了房门,却是一愣。
屋里的人看到她也愣了,正在给莫如前喂药的何欢儿站起来,“长安回来了。”
对于何欢儿能侍奉她爹这件事诡异的很,她却没有空去追究原因,她扑过去,跪在了莫如前床前,“爹,爹,不孝女儿长安回来了。”
果然如莫凭澜说的那样,莫如前已经病的很厉害。
他瘦了许多,面部的皮几乎贴着骨头,面色焦黄,两眼无神口角歪斜。
“爹,爹,您还认识我吗?”
长安想过她爹一万种生病的样子,比这严重的都想过,可是现在看着他这样,她还是接受不了,大滴的泪水落在了莫如前满是皱褶的脸上。
莫凭澜也走了进来,何欢儿看到他眼睛都亮起来,轻轻的走过去叫了一声澜哥。
莫凭澜摆摆手,也走到了莫如前的身前。
“爹,我是不孝女长安呀,您看着我,我是您的长安,长安。”长安已经无法控制,放声大哭。
一双有力而温暖的手从后头抱着她,莫凭澜柔声说:“长安,别难过。”
长安甩开了他,站起来伏在了莫如前的身上。
莫如前神情呆滞,嘴角流出口水,两眼无光的看着前面。
他不认识她了,他竟然不认识她这个女儿了。
长安后悔死自己离开了家,自己唯一的亲人变成了这样她竟然不在身边。
莫如前才五十岁,算不上什么大年纪,他生来高大容颜俊美,就算上了年纪也是风采卓绝,可是现在看着就跟风烛残年的老头子一样,不认识人,不能说话,她接受不了。
头伏在他身上,她放声痛苦。
莫凭澜拍着她的背,“长安,别难过。”
何欢儿也慢慢走过来,她的手勾着莫凭澜的衣襟,“澜哥,你让她哭吧,自己的父亲变成了这样,她肯定会很难受,哭出来好些。”
说着,她的手慢慢在莫凭澜的手背上磨着,写下了几个字。
莫凭澜眉头一蹙,她写的是让他看莫如前的反应。
莫如前中风后连神志都不清了,莫凭澜一直怀疑他是装的,可没有发现蛛丝马迹,现在何欢儿让他看对长安的反应,这本来就是他要看的,可此时竟然说不出的厌恶。
莫如前没有任何反应,还跟平时一样痴傻,任凭长安在他面前哭的撕心裂肺。
过了一会儿,莫凭澜实在不忍心看着长安哭下去,就把她给抱起来,“好了,别哭了,会哭坏了身体。”
“爹,”长安揩着眼泪,“你放心好了,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不会了。”
长安回到自己的房间已经是很久以后,碧桃给她放了水让她洗澡,出来的时候看到她的眼睛红红的,便道:‘小姐,您先上床躺一会儿吧,老爷那里有人伺候着,没事的。’
长安冷笑,“现在莫凭澜住在何欢儿那里?”
碧桃摇摇头,“少爷给她在后面盖了一座小楼,取名叫贪欢楼。”
“什么?”长安气的发抖,果然是鸠占鹊巢,他们要翻天了。
长安用沙哑的声音问:“我爹是什么时候这样的?”
碧桃想了想,“大概是俩个月以前,老爷生了一场大病,在洋人开的教会医院住了十几天,回来就这样了。”
“那这段时间谁来照顾我爹呢?”
“还是以前的老佣人,少爷把我也派过去了,欢夫……何欢儿也经常过去伺候着。”
都叫欢夫人了,看来这半年多何欢儿还真成了这个家的主子。
“小姐”碧桃怕她不高兴便解释着,“你走了以后这家里都是她说的算,现在大家必须这么称呼她,否则少爷会生气的。”
长安点点头,她现在真后悔因为自己的懦弱逃避把家给献出去,倒是让何欢儿作威作福。
“行,我知道了,莫凭澜在哪里?”
碧桃得知长安要去找莫凭澜,忙拦住,“小姐,您这样去失了身份,好歹您是正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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