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思翰眼睛盯着连城,苍白的面颊泛起一丝红晕,“舅舅说的对,我倒是想好好结交一下这位连先生。”
宋至臣皱起眉头,“你别胡闹呀,连家在南洋那一带很有势力。”
他的话这个外甥可不听,余思翰捏着个手绢一脸的痴汉像,就差咬着手指嘤嘤嘤了。
楼下,泼妇雪苼已经给赫连曜拉回房间里。
把人给扔床上,他到处检查了一下,这才放心。
雪苼揉着手腕和脸。愤怒的说:“你还来真的呀,我疼死了。”
他眯起狭长的眼睛,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忽然掀起嘴角淡淡的笑,然后伸手就去摸她的脸,“疼?”
雪苼委屈的点头,“你打的太重了,啊!”
原来他捏住她的脸大力的扯,本来就火辣辣的脸蛋更是给火上浇油。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说着,他单膝跪在床上,倾身过去吻了她。
他吻她,一贯的用力,可是跟以前比,似乎又有点不一样。
她给压在了床上,被他吻着唇、眼睛、然后就是下巴和锁骨。
他的手把她衬衣的下摆从裤子里扯出来,然后解开了扣子。
雪苼长时间都没反应过来,等那冰凉的手感从身体上蔓延开来她才明白发生了什么,赶紧挣扎,“你要干什么?”
“嘘。”他在她唇上吹气,“你刚才是演戏还是真的吃醋了?”
她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一点都不少帅,就在恍惚的时候,已经被他的手……
她握住,“你不能。”
他忽然提高了声音,“你这个女人,整天不就是想着被本少爷干死在床上吗?本少就成全你!”
这又是演戏吗?
不等雪苼反应过来,门忽然被推开,外面两个服务生忽然就低下头,“对不起,客人对不起,我们以为您不在。”
赫连曜没有离开雪苼的身体,他的声音充满着被打断好事的不悦,“谁准你们进来的?”
“我们来打扫碎玻璃,您忙,我们马上出去。”
“不用,要是扎到我夫人就不好了,赶紧打扫。”
接到命令俩个人赶紧收拾,雪苼眼睛看着干活的人,推推身上的赫连曜,“有人,起来。”
“你不是时时刻刻就喜欢黏着本少吗?有人在,你是不是湿的更彻底?”
他扯了被子蒙头把两个人兜住,真的就又亲上了。
雪苼真没想到他这么无下限,扭着身子呜呜的动。但是男人的手劲儿真是大,给他上下轻薄个遍。
被子里传出的声音听的两个服务生脸红心跳,再看锦被里扭动的一团,床沿儿倾泻而下的乌黑长发,还有偶尔露出的藕臂小脚,两个人拿着扫把的手都在哆嗦。
潦草的收拾完,俩个人赶紧跑了出去。
听到关门声雪苼把脸从被子里露出来,也不知道是因为憋得还是别的原因,她的脸红的就像涂了水胭脂,端的活色生香。
赫连曜忍不住又去亲,她一把推开他。“你够了,人都走了。”
他拉着她的手,“可是它没好!”
“张管家,张管家!”
赫连曜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你叫他作甚?”
“叫他给你弄,我怕伺候废了你。”
绵长醇厚的笑声就像从他胸膛里溢出来,赫连曜放开她,站在床边慢条斯理的整理衣服,又恢复了那股子优雅的贵公子模样。他别有深意的看了雪苼一眼,然后把那根湿淋淋的手指竖在她眼前,“我的夫人还是去洗个热水澡吧。”
雪苼咬着下唇脸更是红的厉害,这个赫连曜,越来越不是人了。
起初,觉得他残暴,后来觉得他不是人,再后来还觉得他下流,现在觉得他残暴不是人还下流。
晚上,宋至臣美其名曰给赫连曜化名的连城搞个接风宴,在宝月弄了个小型的宴会。
说是小,来的人也有三四十人,都是本地的权贵以及酒店的贵宾,男人西装革履女人不是旗袍就是西式晚礼服,端着酒杯衣香鬓影的,一派的金迷纸醉歌舞升平。
赫连曜一身黑色西装公子如玉,他臂弯里的雪苼一袭法国玲珑珠纱的米色小洋装,俩个人就是一对璧人,让豪华的宴会厅都失了颜色。
坐在角落里的余思翰目光只落在赫连曜身上,觉得他可真好看。
宋至臣夸张的迎出来,“连城兄,欢迎,蓬荜生辉呀。”
赫连曜淡淡点头,“宋先生搞这么大场面连某受宠若惊。”
雪苼微微仰起脸看着他,原来赫连曜也会说人话呢,看看在人前还挺有人摸样,她还以为他就会冷着脸下命令,原来还是个演技派,这要是搭台子唱戏他肯定无敌。
宋至臣拉着他们往角落里走,“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个贵宾。”
看着赫连曜走过来,余思翰腿都发抖,他身份矜贵本来该坐着不动可他却不矜持的站起来。
宋至臣对这个外甥也是没什么指望了,只好笑着介绍,“这位是余家军的少帅。”
不等赫连曜说话余思翰就伸过手去,“余思翰。连城兄久仰久仰。”
赫连曜心头一跳,这个余思翰明明是第一次见到为什么对自己如此热络?他伸出手握住,“余少帅,连某才是久仰您的大名。”
余思翰握着赫连曜的手一直不肯放开,一双眼睛柔情四溢,看的赫连曜直起鸡皮疙瘩。
他不悦的皱起眉头,大力抽回手放在了雪苼的腰上。
但是此时他才发现他的夫人也用余思翰看自己的眼神看着人家,简直没有挪动半分。
“咳咳。”
雪苼如梦初醒,她看了一眼赫连曜,却还没有从震惊里回过神来,为什么世界上还有如此相象的两个人。除了性别,这位余少帅简直跟长安一模一样。
三个人,各怀心思在沙发上坐下。
宋至臣却在一边看不透了,自己的外甥天生的毛病他知道,可是这位连夫人又是怎么了,看着对自家外甥倒是格外上心?
早就听说余少帅是个草包,今日一见真是比草包都不如,赫连曜端着酒杯起心思,琢磨着什么时候攻打余州。
那边余思翰却缠上了赫连曜,问东问西的问些南洋港岛的问题,雪苼看赫连曜对他爱搭不理的。怕露馅儿,忙揽过话题去,“余少帅,您这余州城里最好的医院就是教会医院吗?”
余思翰这才想起得到的情报里赫连曜是来治伤的,想到在宝月看到的一幕不仅越发对雪苼不耻,“连夫人,您问医院是生病了吗?”
雪苼很自然的把手放在赫连曜身上,“是他有伤,到了夜里总是发高烧。”
余思翰挑起眼尾,眼神里不自觉的多了几分妩媚,“是伤到哪里了怎么伤的?”
雪苼也不害羞。“大腿,我用枪打的。”
赫连曜脸色不太好看,“雪儿!”
雪苼却装着看不见,“本来就是,我都不怕丢丑,你又怕什么,要不是你花心跟那什么戏子牵扯不清我至于吗?再说我也不是打你,谁让你护着那贱人。”
当着这么多人,眼看着两口子又要吵起来。
宋至臣忙做和事佬,“连夫人,我请您跳个舞,请赏光。”
雪苼看了赫连曜一眼,在得到他眼神暗示后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站起来,把手交给了比她还矮的宋至臣。
见人家老婆走了,余思翰身体微微前倾,柔声对赫连曜说:“伤的重不重?”
赫连曜恶心他,“还好,死不了。”
要是有人敢这么跟赫连曜这样说话估计早一枪崩了,但是余思翰这位少帅可不是一般的少帅,他爱极了赫连曜的这股子冷酷劲儿,心中更是喜爱,继续腆着脸说:“明天我就跟医院的大夫说好好给你治疗,酒店住着舒服吗?要是不喜欢就住我别院里,什么都有。”
赫连曜身体微微向后,在舞池里寻找着雪苼,“还好,宝月什么都有。”
他终于找到了雪苼,没想到这丫头舞跳的不错,只是宋至臣放在她腰上的手十分的碍眼。
他忽然挑眉,问对面的痴汉,“余少帅,可要跳舞?”
余思翰立刻红了脸,“要的要的,可是你的腿……”
赫连曜站起来,“这腿不碍事。”
余思翰心里小鹿乱撞,刚想说两个大男人跳还是找个没人的地方好,人家赫连曜就不见了。
看着他从宋至臣手里接过他老婆的手,余思翰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雪苼给他搂住,觉得呼吸都困难,微微扭了俩下说:“你松开点,都喘不过气儿来了。”
赫连曜黑眸沉沉,看的出来是压着怒意,但雪苼不确定这股子愤怒是对自己还是对那个余思翰。
“别动!我看你跟宋至臣聊的还挺欢,都说什么了?”
雪苼挑挑眉,“还能说什么,他就是问我家住哪里有什么兴趣爱好,我就按张副官教的说,但是他总有法子问下去。幸好我在港岛上过学,要不就露馅儿了。”
“嗯。”
看着他冷漠的眉目,雪苼不懂这个嗯是什么意思,满意还是不满意呢?
她看看左右,靠的他近了些,低头靠在他胸前用极低的声音说:“我发现了一个怪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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