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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是只老狐狸 (挽凝)


挽月心中一震。他的语气分明淡淡的,脸上挂着笑,不知为什么竟有一种雷霆万钧的气势,让人深信不疑。

她知道这是他的誓言。

堂堂正正,多好啊。

不是改头换面隐姓埋名。虽然那样会容易得多。

挽月眼眶微红。他不愿让她受半分委屈啊…

他眯起眼睛,思考片刻:“小二,你这院中少个管家,明日起,让判官住进来。”

挽月无力扶额:“哪家院子里还多设一个管家?少歌你放心,素问武功好得很,住在这里也方便。再说,沈辰今天显然是撞客了,总不能往后天天撞客?”

少歌一怔,原来她没看出沈辰的心思?面上不由浮起一丝狡猾的笑意:“他定是撞了一只饥不择食的色鬼。”

挽月磨了磨牙。这么快就进入老夫老妻毒舌模式了吗…既然如此…

她斜了眼撇着嘴,望向房梁:“不至于,色鬼爬那么高,怎么撞得着?!”

少歌正要反击,忽然想到若是气氛暧昧了,自己又不对她做些什么事,岂不更是坐实了那个葫芦引发的误会?

“小二,我突然想起一些事情还未处理。若是沈辰再过来,便让素问将他扔出去,不必顾忌。大不了…”他清冷一笑,未说尽的话中杀意毕现。

“安心,他一定不会再来的。”

“嗯,自己当心些。”

出了相府,他有些后悔。

明明可以温香软玉抱满怀,只静静守着她入睡也是好的。

此时折返回去,又差个借口。

他踌躇半晌,竟体味到了沈辰方才的苦恼和纠结。

踏着月色,不知不觉游荡到国公府外。

他摇头苦笑,一些下意识的习惯早已刻入骨髓,但凡稍有疑虑,总是要弄个清楚明白才肯罢休。

他轻轻眯缝起眼睛,跃上了那株老槐树。

谢永寅的菜刀已经被收走了。他微仰下巴,用眼神缓缓倒推那菜刀飞行的路径。

果然,窗口、自己在墙头的位置、树上的刀口并不在同一道直线上。

也就是说,谢永寅掷出菜刀之后,有外力改变了它的飞行路线。

少歌愉快地笑了。

阴谋比巧合有趣多了,不是吗?

对方不至于蠢到认为那把菜刀就能要了自己的命,既然如此,杀招果然就是墙下那床大被。谢倾宁知不知情?若是知情,他涉足多深?

少歌缓缓摇了摇头。不可能,两人同行一路,目击者众多,若是自己当真在这国公府出了事,谢家可是脱不了干系。不需要林氏出手,轩辕氏自会给歧地一个交待。

谢倾宁平日里也不可能一个一个记住小厮们的样貌,他应当是不知情的。

呵,这是想借林氏和轩辕氏的手,除掉谢家?

或者只是想要自己死,不惜拖人下水?

林少歌边走边轻轻点着头,那一脸阴险狡诈兴味盎然的模样,像极了一只狐狸。

这只狐狸正打算找个借口多和谢倾宁亲近亲近,不料一大早,谢倾宁自己送上门来了。

“林老弟!我大舅哥听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林世子只肯卖我一个人的面子,便想沾沾我的光,见你一见!”

少歌听得一愣,理了半天,大约知道某个人想通过谢倾宁的关系见自己?他大舅哥?

“不知谢兄的大舅哥是?”

“嗐,愚兄日后娶了无邪表妹,那去邪表弟自然也是我大舅哥。”

“原来是大皇子。”少歌淡淡道,“轩辕家爱讲那些个虚礼,我是能躲则躲。”

“林老弟此言差矣。”谢倾宁摇头晃脑,“老弟不知,去邪表弟是个自在人,最不喜欢那些规矩的。在宫中,他被拘得紧,不敢行差踏错,出了宫门,嘿嘿嘿。”

少歌笑眯了眼睛:“如此,倒是可以一见。”

莫不是想替妹妹轩辕无邪当说客?有谢倾宁在,任他舌灿莲花,也能给他歪曲到面目全非。

“辰时下朝,我和他约了巳时凌云楼会面,我们兄弟二人先去吃着酒等他!我已替他点好一出荤戏,嘿嘿嘿!他就好这个。”谢倾宁是个头脑简单的人,他并不担心少歌会不卖他这个面子。

过了巳时,并没有等到轩辕去邪。

“大约又被唤去御书房了。不管他,咱哥两个听戏!”谢倾宁挤眉弄眼,拉着少歌出了雅间,坐到二楼回廊的小桌上。

戏台搭在一楼大厅。不得不说谢倾宁挑的位置真是好极了,戏台上角儿的脸,正正就在二人眼皮子底下,居高临下看得清楚明白。

唱的是《无盐莲姬》。咿咿呀呀唱了半晌,少歌打起呵欠:“谢兄好这个?小弟着实听不明白,只觉着和街口那弹棉花也无甚分别。”

谢倾宁摇头晃脑:“为兄也听不明白!不过……老弟莫要心急,”他猥琐地挤了挤眼睛,“好戏在后头!”

“唔?”

谢倾宁突然双眼一亮:“来了!”

少歌向戏台上看去,只见戏台边上飘出一个彩衣花旦,原本两个正襟危坐的花脸戏子起身迎她,三人拉拉扯扯,围着戏台四条边儿打转转。那姿势隐隐带了些暧昧意味,欲拒还迎,你来我往。

终于,那个花脸橙衣的角儿脚下一绊,摔在戏台中央的矮榻上。

谢倾宁伸长了脖颈,两个手快速拍在大腿上,口中念念有词:“上,上!”

一楼有带了孩童的食客急急用手捂了孩童的眼睛。

黄衣花脸那一个见状,饿虎扑食一般,飞身将那橙衣的压在身下,彩衣花旦扭转腰肢,也上了榻。

三人极尽暧昧之能事,虽未宽衣解带,却比真正的春宫刺激百倍。

第59章 丑角

小半个时辰后,好戏散场了。

谢倾宁意犹未尽:“下次再点个《相见欢》、《花烛下》。”

少歌摇头道:“该让戏班子上风月楼演去,莫要教坏了京都少年。”

“嘿嘿,”谢倾宁瞄了瞄少歌双腿,“林老弟是想活学活用罢!”

少歌老脸微红,打岔道:“不知这一台戏说的是什么?”

谢倾宁笑道:“那橙色衣裳的,是先代一位女将军名叫郑无盐,武艺高强,但相貌十分丑陋,往阵前一站,能吓退敌军十万!愿意追随她的将士数之不尽——林老弟你想,一个丑女,屁股后边能追了一箩筐男人,足以证明她能力不凡!后来呀,她一手扶了个皇帝上位,自己做了皇后。”

他暧昧一笑:“老弟你想想,对着这么个媳妇,谁也是不行了。可皇帝跟皇后不行房,也不是回事儿啊!那年头又没大力金丹,于是皇帝叫来个美儿人,就是后面来的那个彩色衣裳的,叫莲姬,美貌如花身姿曼妙,啧啧,做足了前戏,吹了烛,三人同床,皇帝也分不清楚哪个是莲姬,哪个是郑无盐……”

“呵,呵呵。”少歌干笑,一时接不上话茬。

突然气氛变得很诡异。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好像夏日树上的蝉鸣戛然而止一般,因那荤戏和谢倾宁荤语引发的桃色氛围极突兀地中止了。没有预兆,没有来由。

其实是有来由的。

二人缓缓转过头,望向楼梯口。

那里有一个人。

那个人正向他们走来。

很奇怪。

奇怪的地方在于,他们感觉到诡异的时候,根本没有发现那个人,或者说,那个人还没有出现在楼梯口。但那个人一现身,他们就知道是他让他们感到不适。

那个人身上穿着花旦的彩衣,脸上却涂满了丑角儿的白泥。

是一个男人。

这个奇怪的人老实不客气地走到他二人的桌边坐下,就好像他们早就在等他一般。

“君可曾亲至梨园听戏……”

他的声音雌雄难辨,似说似唱,哭丧一般,难听至极。

谢倾宁口干舌燥,想挥手撵他走,不知为何手抬起一半,又缩了回去。

他有种不好的感觉。

不是害怕,京城小霸王除了自己老子,再没怕过第二个。

不是恶心,虽然男着女装有娈人之嫌,但任谁见了这个人,也不会觉得他和桃色沾边。

更不是高兴,身穿彩衣脸涂白泥,丑角儿原是给人取乐的,但谢倾宁并不认为谁在这个怪人面前能笑得出来。

难受。

对,就是难受。一种说不出名堂来,但浑身上下每一根骨头都在难受的难受。

他难受得牙痒,足心也痒。

“呵,呵呵。”少歌很及时地轻笑起来。

谢倾宁如蒙大赦,抬起眼睛望向少歌。此时他才发现中衣已被冷汗打湿,腻歪地粘在身上。

他看着林少歌俊朗的笑颜,不由钦佩得五体投地。

只见少歌懒懒向后一靠,仰着脸睥睨那个怪人,“不曾。”

“台下之人看戏子唱戏,台上戏子看台下众生,却更是一出出精妙绝伦的好戏。”他似唱似叹,“君可知,戏台的箱子里面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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