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明俨慌了神:“昨晚我发神经,让她去九天斋住,现在那里满屋子的蛇,小友姑不知被吓成什么样了。”
“明俨这么说就对了,说明你心里爱着她。那就别多说了,快去救友姑回来。”秦雨青急忙中说。
九天斋这边,很多人围着,但鱼泡也不敢进去,因为里面的蛇太多了,只能让手下用棍子把一条条的蛇挑起,扔在桶里。
董友姑在里面恐惧得哭了,不知该怎么办。
蔡禾苗在窗口大喊:“鱼泡,我们在二楼。大少奶奶吓得哭了,怎么办啊?”
“你们别动,蛇就不会咬你们!禾苗让大少奶奶别哭了,免得引蛇来。”鱼泡喊。
“我知道了。”蔡禾苗说。
此时,救人的人来了,不是郑明俨,而是郑世渡,心急火燎地冲进去:“友姑,别害怕,我来救你。”
鱼泡喊:“二少爷,危险,不可鲁莽啊。”
郑世渡管不了那么多,一心想着董友姑,他踩着地上的蛇来到二楼,看见董友姑坐在床上,缩成一团哭,地上一条条的蛇,有的试着要爬上床了。郑世渡跑过去,将床上这几条蛇扔开,连着被子裹着董友姑,抱起她,安慰她:“友姑,别害怕,我抱你出去,别害怕。”
郑世渡抱着董友姑出来了,蔡禾苗也从窗口跳了下来,差点摔断了膝盖。
此时郑明俨穿着飞鱼服,戴着宽沿帽,配着剑来,一身军装来了,可惜就晚了一步,让他看到这不想看到的一幕。
郑世渡放董友姑下来,问:“大嫂,没有被蛇咬伤吧?”
董友姑怕郑明俨疑心,就走到他背后,什么也不说。
郑明俨已经不开心了,对她大吼:“人家问你有没有被蛇咬伤!”
“没有。”董友姑低头说。
郑世渡听不得郑明俨这样吼董友姑,就说:“大哥,你这么吼大嫂做什么?她刚被一屋子的蛇吓着了,你不安慰她,还对她大喊大叫,太过分了吧?”
郑明俨对郑世渡更来气,指着他说:“郑世渡,这些蛇,是你放进去的吧?你安的什么心?”
“郑明俨,你说话小心点,别污蔑别人。”郑世渡不堪被诋毁。两人就要打起来了。
护卫们拉开了他们。郑世袭来了,为郑世渡说了句公道话:“大哥,你看我世渡二哥脚上被蛇咬了多少口,也不知有毒没毒。你怎么说这些蛇是他放进去的呢?”
郑明俨念在郑世袭帮过自己多次的份上,就不再骂郑世渡,将自己的飞鱼服脱下,披在董友姑身上,拉着她回权标堂。董友姑走的时候,因不能向郑世渡道谢,而愧疚地回头望了他一眼,却给了郑世渡无限的遐想。
回到权标堂中,董友姑又要听郑明俨的嘲讽:“郑世渡是多么温柔心疼地抱着友姑从九天斋出来,当时他脚上还缠着一条蛇呢。那时,他就是友姑你心中的英雄吧?我若不去,是否要奖励他深情一吻?”
“明俨,别这样说好吗?当我在九天斋,发现有那么多蛇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赶紧出现,救我出险境。”董友姑掏心窝地说。
郑明俨讽刺不断,他站着,弯下腰,对坐着的董友姑说:“第一个想到我,第二个想到的就是郑世渡了。是不是还要送点制蛇毒的药过去给他,表示感谢啊?”
董友姑不想说话了,觉得此时的郑明俨简直无药可救。
秦雨青拿着一包药过来:“明俨,郑世渡冒着生命危险救了友姑,在这世上,除了明俨你能做到这一点之外,恐怕就只有郑世渡了。但你要记得,友姑心里只有你一人,别在这羞辱她了。拿着这包蛇毒药,去福玮院谢谢郑世渡吧。”
郑明俨不理会,还是凑到董友姑面前自嘲:“就因为我晚去了一步,所有人都看着我二弟抱着我的妻子从九天斋出来。我还要去感谢他?我就这样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为什么我没有被蛇咬死呢?”董友姑只有气得回房哭泣了。此时又不能带着郑经,更让她心酸。
秦雨青自己的烦心事都理不清,看着董友姑在房里哭泣,也无心安慰,对丫环说:“敏嫣,你今日与禾苗一起,伺候大少奶奶,别让她太难过了。”“是。”
秦雨青去了馆娃斋。
郑明俨拿着草药来到福玮院,见到父亲郑飞黄正在对郑世渡进行诱导:“世渡,你救人怎么那么心急,背上的烫伤还没好,就冲进去了。也不想个办法。现在弄得自己脚上全是蛇咬伤,还要让世袭担心。”
“爹,对不起,我犯错了,我现在只希望大哥不要对友姑大嫂有什么误会。”郑世渡心里还是一成不变的全是董友姑,虽不合礼节,但令人感动。
郑飞黄无奈,往后一靠,靠在椅子上:书墨,你的魂魄出来指导一下世渡的人生吧,他已走到岔路口了。
郑明俨将那包草药扔在郑世渡身上,然后双手交叉在胸前,挖苦他:“谢谢你了,郑世渡大英雄,比我抢先一步救了友姑。你别担心我会有什么误会,我就是不开心大骂了她一场。我从权标堂心急如焚地跑出来要冲进九天斋救她,你却抱着她出来。你着什么急?她关你什么事?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就这包草药,也就做个样子而已,别以为我真想感谢你!”
郑飞黄见郑明俨这么狂妄,不知谢恩,就怒吼一句,把他打压下去:“明俨,你中伤兄弟,骂妻子。有本事了,猖狂了是吧?世渡有错,我来管,你别多事。你就回答我一句,昨晚,友姑为何会住到九天斋去?”
“爹,我先回去了。”郑明俨果然没话说,灰溜溜地走了:爹是知道了我对友姑不好。
郑飞黄也无心再教导执拗的郑世渡,回了至幸堂一趟。大夫人唉声叹气:“老爷,你看看,明俨都做了些什么事,一大早就在九天斋为了妻子和世渡吵架,这可是‘兄弟阋于墙’啊。也不知什么时候起,权标堂争争吵吵,鸡犬不宁。外面的流言是铺天盖地的来,我耳朵都起茧子了。我让捞月去传个话,让明俨注意些,给弟弟们做个好样子,可他们夫妻吵,妻妾吵,孩子哭,闹个没完。这真是孩子大了,我这个做大娘的说话也没用了。亏老爷还曾夸他家庭和睦,夫妻恩爱,妻妾融洽,真枉费了老爷对明俨的夸奖和奖赏。”
VIP卷 第二百九十四章 你是他的女人
“睿合,你也没希望明俨过得好。别再说了,越说越假。”郑飞黄听不下去。
他来到权标堂,还没进门,闻声而来的就是郑经的哭声。进去一看,郑经在摇篮里哭,秦雨青在旁边,一点办法也没有:“郑经,娘就在这啊。你多看娘几眼好吗?”
郑飞黄走过去问:“秦希仁,郑经哭成这个样子,是怎么回事?”
秦雨青有气无力地回答:“奴婢斗胆请老爷为郑经做主。大少爷不让大少奶奶照顾郑经,郑经没见到大少奶奶,就一直哭。”
“这样哭,不把孩子哭坏了?”郑飞黄抱起郑经,对丫环说:“去请大少奶奶。”
董友姑来了,泪痕憔悴全在脸上:“爹。”
“友姑,郑经哭着要你抱,你来哄他别哭了。”郑飞黄将郑经抱给蔡禾苗。
董友姑把苦往肚子里咽,抱起郑经说:“哦,郑经,不哭了,想什么了,跟娘说。”
郑经慢慢不哭了“娘,放风筝”。
“郑经想放风筝,就带他去啊。”郑飞黄对董友姑说。
董友姑不想在郑飞黄面前告状。还是秦雨青说:“奴婢再次斗胆向老爷禀告,大少爷不愿听到郑经说‘放风筝’一事,还说大少奶奶没有资格照顾郑经,这才让奴婢来照顾。但奴婢无能,无法让郑经开心,他见到奴婢就哭。”
郑明俨出来,说秦雨青的不是:“秦希仁,你怎么这些琐事也向老爷禀告?”
“郑经哭个不停,这是琐事吗?明俨,不管你一家闹得如何,必须把郑经照顾得好好的。你让他哭了多久了,也不怕他哭坏了喉咙?郑经想要友姑抱,就给她带,友姑不是一直带得好吗?你让他突然离开友姑,你头脑发热了?”郑飞黄总是说得郑明俨无话反驳,然后离开,让他自己思过,这次又掉头说一句:“明俨,看你家里人一个个颓废成什么样子,坐卧不起的板着脸。你自己也注意些,齐家治国平天下,先把第一件事做好!”
虽是批判郑明俨,但秦雨青和董友姑,还有个小孩郑经在场,郑飞黄就尽量心平气和。
郑飞黄走后,郑明俨又开始顽固了:“友姑,把郑经抱给雨青。”
秦雨青站起来,心烦痛不堪:“明俨,我求求你,别折磨我了,别折磨郑经,友姑,更别折磨你自己了。”
“你不是很希望郑经在你身边吗?”郑明俨问:“怎么这样还折磨你了?”
“你都看到了,郑经从来就不与我亲近,还嫌弃我,你这样做只会让我和他都难受。既然他跟着友姑才高兴,就让他跟着友姑吧。你若再强人所难,让他们分开,我只得去向老爷告状了。”秦雨青跑到后院,独自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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