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突然抬起了手,她下意识赶紧闭上了眼。
裴延拿下她头上的华美发冠,再取下她发上的一切头饰,令她的一头黑发如瀑般铺在枕头上,更显出了她的千娇百媚。
杜青宁怀着丝困惑,睁开了眼。
今日的她真的很勾人,美眸含着潋滟似水之色,朱唇皓齿,上了胭脂的脸颊更如花瓣一般娇艳。因她难得害怕现在的他,那浓密卷翘的眼睫正微微颤抖着,犹如蝶翼轻摆。以前他就觉得她好看,全身上下哪里都好看,哪里都让他喜欢到痴迷,如今怀着浓.欲的他更是觉得她身上的每一处都诱得他几乎想立刻吞了她。
杜青宁看到他眼里浓重到痴狂的色彩,下意识推了推他,语中几乎有了祈求之意:“晚上好不好?”她想没有哪个姑娘初次是不紧张的,何况眼前这厮看起来如狼似虎,由不得她不紧张。
裴延的手落在她的腰带上,却感觉到她的僵硬,便突然笑了下:“也好,让你缓缓。”
杜青宁没想到他突然会这么说好说话,眼睛亮了不少:“那我们起来?”
但裴延却轻啄起了她的唇瓣,轻柔道:“先让我亲亲。”话罢,他便以最温柔缠.绵的方式亲着她。
对杜青宁来说,亲亲也无妨,便大大方方的承受着他的柔情,后来渐渐地不由沉溺于其中,抬手环住了他那宽阔硬朗的肩头。许是因知道两人已是夫妻,不需要收敛,她甚至顺着感觉回应起他。
有时候,一次亲嘴就犹如点火,尤其是有“夫妻关系”这个心理暗示在,逐渐不由自主的被他的节奏带着走,并淹没于他的浓情蜜意之下的杜青宁甚至没意识到他何时扯了她的腰带,直到几乎坦诚相见,感受到他灼烫如火的体温紧贴着自己,她才回过神,但很快又被他亲住了嘴,并缓慢的,耐心的逐渐往下……诱得她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绪。
他就是个骗子,最终还是彻底占.有了她,那让她惨叫出声的剧烈涨.痛袭来,她马上便彻底清醒,却已是无回旋的箭,只能在惨烈的情况下去承受。他果然就是个野兽,疯起来不是人,折腾的她抽泣不止,却仍不见收敛。
肆意轩中的亭下,蔚元钧与蔚宗意正在那里喝茶吃点心。他们也不知是何时跑到这里来闲坐的,反正在这青天白日之下,听到那屋里头时而传来的高昂婉转的叫声,他们已由刚开始的惊诧到当下的麻木。
不是他们有意听墙根,而是那声音实在闹得太大。
蔚元钧喝了口茶,勾唇笑了笑,他倒要看看这两人新婚的初次到底要折腾到什么时候,弄伤自己的宝贝,他想阿延事后该有的心疼。
好在裴延再如何禽兽,他的妻子确实是他的宝,绕是自己并没有吃饱,瞧着她那被折腾的可怜兮兮的模样,后来也还是适可而止了。
搂着怀中的软玉温香,不得不压制自己的裴延这才意识到他的皈寻院中有“不速之客”。
他眯了眯眼,琢磨着改日再算账。
他低头看着杜青宁那张因房.事而变得越发红润如霞,妩媚诱人的小脸,不由低头亲了一口。
杜青宁如今已是疲惫的昏昏欲睡,连眼都睁不开,感受到熟悉的温软落在自己脸上,她柳眉微拧,抬手就打了他一下,嘴里不满嘀咕着:“别闹。”她的口脂虽已被他吃净,可当下瞧着却更是红艳,娇嫩欲滴。
她这一下好巧不巧的打在了他那张俊脸上,裴延只笑了笑,不由更加抱紧了她,别说她这一下软绵绵的没有半点力气,绕是她真的想揍他,他也甘愿被她揍着。
只要她能高兴,他什么都愿意奉给她。
他感受着二人身体亲密无间的紧贴在一起的感觉,低头与她耳鬓厮磨着,眸中那本是透着欲.求不满的色彩逐渐化成了浓郁的偏执痴狂之色,他幽幽的低声道:“你终于属于我了。”
属于他一个人的。
许是他浑身散发出来的诡异气息太过强烈,绕是杜青宁已经睡过去了,也不由拧了下眉,抬手轻轻推了推他,仿若本能的想离危险的东西远点。
他握住她那不老实的小手,更紧的搂住她。
正是他沉溺于抚摸着掌下属于她的软滑凝脂时,外头响起了敲门声,以及婢女的声音:“二公子,老夫人让您去前院敬酒。”
裴延不喜他与杜青宁的二人世界被打扰,他眸中色彩瞬冷,他抬眸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这才发现天已近黑。
他本不想去敬酒,可想到这是他与杜青宁的婚事,还是尽量做好看点,便终是深吸了口气,忍下强烈的不舍,轻轻将怀中人儿的脑袋从自己的臂膀上移到了枕头上。他下床时,不经意间看到她那对犹如白色花骨朵般的玉肩,眸中色彩又变深,喉结不由上下滚了滚。
他抿了下嘴,低头亲了下她的肩窝,才恋恋不舍的给她将被子拉了上去。
在床上如狼似虎,如饥似渴的臭流氓,色.胚子,当下穿好衣服又是衣冠楚楚的男子,俊美如斯,似神如谪。
他走出房间关好房门,转身便看到亭下坐着的蔚元钧与蔚宗意。
这二人倒是挺闲,能在这里坐半天。
蔚宗意见到他,忙乐呵呵的过去攀住他的肩头,贼兮兮的眨了下眼问道:“感觉如何?”
裴延直接拂开蔚宗意的手,没有理对方,路过亭边时,他还阴测测的看了那站在亭下的蔚元钧一眼。
看着裴延迈步离去的背影,蔚元钧低头颇为尴尬的刮了下自己的鼻子,而后勾起一抹无奈的笑。
他们当真没有刻意听墙根。
虽然因是初次,对裴延来说并没有尽兴,但对杜青宁来说,却是犹如经历了一次漫长的折磨,这一睡便睡到了深夜,却仍是不见醒。
仍旧一身红衣的裴延带着一身酒气推开了房门,抬眸就看到床上的新婚妻子不知何时已经整个人都钻进了被窝,连脑袋都看不到。他笑了下,过去就直接将自己的衣服剥净,上床就把她搂入怀中。
感受到温热,杜青宁下意识往他怀里钻了钻,像小猫儿似的,惹得他的感觉胸口软的一塌糊涂,真想一口把她吃掉算了。
裴延看到她似乎也睡得差不多,隐隐似有些醒意,便贴着她的耳朵,轻轻柔柔的问道:“刚才冷到了?”
她迷迷糊糊的应了声:“嗯!”她从没有不着.寸缕的睡过,也确实是冷了。
后来意识到什么,她终于睁开了一双睡醒惺忪透着蒙蒙雾气的眼睛,抬头看了他一眼后,便抬起被子往被窝里看了一眼,当看到两人竟是……
她陡的大大的打了个激灵,想到白日里的一幕幕,她是又羞又怒,便下意识想离他远点,却被他更加紧紧的环住身子。
杜青宁抬眸控诉的看着他:“骗子。”
他低头亲了她一口,道:“我们是夫妻。”白日里他是不可能忍,但因容易伤到她,也不可以强来,所以才决定半哄半骗的让她放松下来。
杜青宁委屈:“可是很疼。”
裴延轻抚着她的背部,轻叹道:“初次都疼,我也疼。”
杜青宁眸露不解的看着他:“你疼什么?”
裴延:“挤得疼。”
杜青宁闻言想了好一会儿才想到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便觉脸上的温度倏地变高,滚烫滚烫的,她摸了下自己的脸,骂了声:“流氓。”
看到她那红扑扑的,哪怕没了妆也仍旧娇媚极了,诱得他不由越发口干舌燥的脸,他吸了口气,虽有心,却也没做什么。他还真不想把她的身子给弄坏,以后才当真要吃素了。
他轻抚着掌下的滑腻触感,问她:“现在还疼?”
杜青宁细细感受了一会,才道:“现在好像不怎么疼了。”她不知道是,在她睡觉时,他已经给她上了药。
不疼便好,裴延颇具深意的笑了笑,又问:“可还想睡?”
杜青宁被他整得有些敏感,一看到他这笑,她就觉得不怀好意,便马上拧眉警惕的问道:“你又想做什么?”
裴延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道:“不做什么,今晚不弄你。”
被骗过一次,杜青宁可不相信他的话,只道:“我要穿衣服,我不要这样睡,羞死了人。”话语间,她扭了下身子,企图挣脱他的禁锢。
却不想他陡的深吸了口气,一双强健有力的胳膊更是收紧了起来,
感觉到他身体的体温瞬间变得更高,杜青宁的身子僵住,不敢再动弹半分,小脸皱巴巴的,不悦极了,她骂了声:“真没出息。”
不想裴延却又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她惊道:“你做什么?”她还没缓过来,不想再要。
裴延那双混浊灼烫的眼底浮出笑意,他道:“我确实不弄你,但亲亲你。”话罢他的脑袋便直接钻进了被窝之中。
后来他确实没有那种弄,却也折腾了她许久。次日她免不得死睡不醒,裴延就算醒了,也极其享受的陪她一起赖床。
清早时,裴永骁就踏入了裴老夫人屋中。
裴老夫人见到儿子,马上便让他坐下,问道:“阿延的腿,阿延的武功,都是怎么回事?对了,还有他的医术。”后来发生在靖阳侯府中,裴延给众人配药解毒的事,也已经传入她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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