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合王爷的胃口,就先撤了吧。”予袖轻声说着,然后就要唤红橘过来,收拾了这些菜。
薛琰伸手,挡在了菜上。
这是要拦住不让她动的架势。
予袖不懂他的用意,只能将手讪讪的收了回来,看着他接下来的动作。
“方才是本王吃的太急,因而才呛到了。”
薛琰说完,重新拿起筷子,将一碗菜都端了过来,大口大口的吃,很快,就吃完了一整盘。
其实薛琰并不是什么挑食的人,生活艰苦的时候,就是树皮生肉也吃过,可是这王爷当了一段时间,口味怎么也养了一些,而且这样一碗能把人咸死的菜,真的不是谁都能忍受的。
予袖顿时瞪大了眸子。
一大盘的菜,就被他三口给解决了,速度快的好像都不要嚼似的,就那么一会儿的工夫,一碗菜心,连残渣都没剩下来。
后边的红橘急忙倒了一杯水递过来。
薛琰的表情始终是冷着的,吃完一盘菜更是一句话都没说,茶杯就在面前,也没下口。
其实薛琰现在已经被咸的感觉不到什么了。
予袖刚想开口说什么,忽然,静静站在门口的樱桃朝予袖这边悄悄做了个手势,予袖瞧见了,一愣。
接着她起身来,从红橘那儿接了小瓷杯过来,俯身,递到薛琰嘴边。
冬日里虽是寒冷,但屋里燃了地龙,就算是单单穿着寝衣也不觉得冷的。
而予袖虽然穿了一件薄薄的袄子,但里头中衣什么的都没穿,只有一层打底的亵衣,还是薄如轻纱,此番一俯身,顺着衣领看过去,甚至能看见里头雪白的肌肤。
香娇玉嫩,似乎能掐出水来。
而这一隔得近了,萦绕在鼻尖还有淡淡的暖香味,馨香淡雅,慢慢的散发开来,盈盈环绕,将薛琰整个人都包围。
他记得那销魂玉蚀的味道,那是深入骨髓里一点一点埋下的诱虫,疯狂蚀心,只叫人一沉迷,一跌落,就再也没法清醒过来。
他伸手一扯,便轻松扯开了衣襟,然后张口,便叼上了一只雪白的白兔。
屋里头侯着的丫鬟早就已经识时务的退了出去。
江予袖是第一次做这样勾引人的事,虽然面前人是自己的夫君,但她还是难免的身子轻轻发颤,不晓得该怎么做,只能尽量的迎合。
两只雪臂从袄子中伸出来,松松的揽住了薛琰的脖子,然后她凑上前去,丹唇微张,含住了他的嘴巴。
薛琰尾椎骨一酥,顿时感觉整个人都酥麻了。
而此时在屋外,红橘和樱桃都在静静的侯着。
这除夕夜里,吃完年夜饭后,按理是要再放鞭炮,守岁,发红包的,但是王府人少,估计是不怎么能热闹起来,再说两位主子如今这般,怕是就算再有什么事......那也要等到第二日早晨了。
毕竟那一桌子的菜,她们都来不及收。
前头有人走了过来,一身的淡粉衣裳,因着四处灯笼高挂,院子里通透的很,自然看得清楚,这进来的人,是洛婵身边的伺候丫鬟,玉珠。
樱桃自然是伸手拦住了她。
“王爷和王妃已经歇下了,不得打扰。”樱桃冷声说道。
玉珠看见房门紧闭着,但是灯却是亮着的,而且除夕夜里,怎么可能这么早就歇下。
“洛姑娘刚刚晕倒了,事态紧急,我要见王爷。”玉珠着急忙乱,但声音却是强硬的很。
“见王爷有什么用?王爷能治病吗?”樱桃对她说的话并没有感到半分讶异,好像早就料到了一样,同样坚定态度,反驳道:“有这个工夫,去请大夫过来,恐怕人都已经好了。”
“要是洛姑娘出什么事?你担待的起吗?”玉珠的话被她堵住,但她还是言辞强硬的瞪着眼睛说道。
说完,玉珠就要硬往里边闯了。
红橘伸手就将她拦住,眸光如利刃般飞射而出,紧紧盯着玉珠,道:“说了王爷已经歇下了。”
“是啊,不信你听。”樱桃轻笑了一声,故意放缓了呼吸,让玉珠注意听屋里边的声音。
首先传过来的,就是女子娇嗔的声音。
然后是如莺啼婉转的嘤咛声,伴着粗重的呼吸,再仔细听,甚至能听见床榻摇晃的声响。
就在这当头,女子失声尖叫。
玉珠就算是没经历过这些的黄花大闺女,但她也知道里头的人在做什么,顿时脸颊绯红一片。
接着就算是有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看里头的景况似乎不是会马上停下来的样子,她也总不能硬闯进去......
樱桃其实自己也是羞的,但她还是得强撑起声音,说道:“怎么样?听见了吧?”
旁边的红橘尴尬的抿了抿唇。
玉珠瞧了瞧屋里头那一片灯火通明,又看着樱桃和红橘,不知该如何是好。
姑娘吩咐了她一定要请到王爷才是,可是如今这般,她根本连王爷的面都见不到,更别提说请王爷过去了,但若是请不到......玉珠愁的不得了。
“怎么?还不走吗?”樱桃说着,就做了个请的姿势。
玉珠也没法子,只能烦躁的跺了跺脚,又不甘心的瞪了樱桃一眼,之后就转身,往回走了。
连王爷的面都没有见到,这就是回去以后,实在不好向姑娘交待。
而且现如今姑娘这般的状况,也实在是......叫人不得不忧心。
她皱着眉头,快步回了景落院。
作者有话要说: 睡过头忘记点发表了,真的是......
第32章 心思
按理来说,除夕夜里,吃过了年夜饭,是该要守岁的。
这些都是风俗礼节,应该遵守,毕竟每一年都是这样过来的,再之后,渐渐成了习惯,只是这王府第一年的除夕,竟是过的格外安静。
当然,安静指的是其它地方,主子不出声,下人们也没敢闹什么的,只有王爷和王妃的屋子,是一直闹腾到深夜。
听了墙角的丫鬟,个个脸红心跳的,一整晚,头都不敢抬。
同样还有景落院那边,心浮气躁,不得安宁,如此,整整一夜。
第二日,予袖是被外边鞭炮“噼里啪啦”的一阵声音吵醒的。
听着就很热闹的样子,大概凌晨的时候听见了一拨,但因为太困了所以没醒过来,后来天快亮的时候,四处的鞭炮声,就越发的嘈杂起来。
虽然嘈杂,却不烦心。
予袖躺在床上,迷迷糊糊间,模糊的意识渐渐变的清晰,忽而就想起了江家,想起了祖母还在的时候。
那些她过的最热闹的年,也是最温馨的,一家人凑在一起守岁,说说笑笑间就是一夜,然后伴着院子里的鞭炮声,笑声嘻嘻的从祖母手里接过红包。
祖母总是很慈祥,慈祥的同他们小辈说话。
而自祖母走后,各家人躲在自己屋子里除夕守岁,不开屋门不碰头,也再没有了以前那般温暖开心的氛围。
有些东西,要珍惜,否则一不留神的工夫就从指缝溜走,之后再想起,便是悔恨,也回不来了。
许正是因为想起了这些往事,予袖醒来的时候,眸子里竟是含了盈盈的泪水。
含在了眼眶里,正好一包包起,未曾溢出来。
可是这一睁眼,便对上薛琰黑漆漆的瞳仁,予袖一怔,急忙抬起袖子,去抹眼泪。
怎的就叫他瞧见了,这保不准又多想了,那才是折煞了人。
薛琰醒了有一段时间了。
因着不着急起床,还有的是时间,他醒了之后,就看着在旁边睡得正熟的媳妇,亲了亲又摸了摸,怕弄醒了她,才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之后,就这么一直静静的看着了。
睡着了的袖袖比醒着的人儿,要更加的惹人怜爱,平日里,对他亲近对他笑的,只是一张脸。
而放下了所有防备和警惕的样子,才让人越加的欢喜。
但是她忽然睁开眼睛,眸子里含着满满的泪水,受尽了委屈的模样。
看到他的时候,又着急的拿袖子去擦。
薛琰的脸色本就是淡淡的,但接着脸上的笑容凝住,还是这么看着她,周身上下,已经冰冷的不成样子。
“怎么?做噩梦了?”薛琰还是出声问道。
“没有。”予袖知道这大年初一的,流眼泪不吉利,特别是在薛琰面前,一醒来就哭......她能明显感觉到他身上的怒火。
这个人,总是阴晴不定。
指不定因为什么又发脾气,到时候把所有的气撒到她身上,又不得好过。
但她当然还是要实话实说。
“就是刚刚听见外面的鞭炮声,想起了以前祖母还在的时候,守岁放着鞭炮,一夜里都很是热闹,只是现在......祖母已经不在了。”
予袖说着,鼻子一酸,眼泪又差点要流出来,但她忍着,还是憋住了。
好好的,怎么就又哭了?
薛琰向来最看不得这些,想着自己刚才说话的语气似乎是凶了一些,但是这般景象,又说不出什么能安慰的话来――
薛琰伸出手去,手指触着她的脸颊划过,然后停在了予袖眼眸的位置。
粗糙的指腹摩挲过白嫩的皮肤,微微生疼,指尖一点点的过去,将眼泪擦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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