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延放下了灯笼,将她拉入怀中,环紧了她,在她的发丝间轻嗅着香味道着:“为夫还以为是爹娘骗我的,便等不及得要来寻你,幸好,幸好你还在。”
“主子,你二人可别卿卿我我了,还是快些走吧。
虽然有军队在,可这万俟微不好对付,以他的内力这穴道半刻钟便能解了。”顾剑道着。
顾延瞪了顾剑一眼道着:“废了他的武功便好。”
“这万俟微的功夫可也是江湖之中数一数二的,小剑的武功比不上他,不好废。”顾萦儿道着。
佘笙沉声道着:“那便挑断手筋脚筋罢,留着日后都会是一个祸害。”
“可他毕竟也是北漠新王,这对北漠也不好交代呐!”顾剑一哆嗦说着。
佘笙冷冷地言道:“大印岂会怕北漠,北漠与西梁接壤,南翼军队在西梁处势如破竹,西梁称臣指日可待。
北漠必定不敢对大印妄为。”
“这北漠军队是不可怕,可怕的是主子的政敌等会趁机参奏他一本。”顾剑道着。
“苏家不敢的,大不了这手筋由本坊主来挑断。”
佘笙离了顾延的怀,在怀中取出了一把匕首,颤微地走到了万俟微跟前。
对着他的手筋便一刀刺了下去,毫不犹豫。
顾萦儿捂着眼睛对着顾延道着:“主子,这女主子还真是狠呐。”
顾延看着佘笙那狠厉的动作,心疼得紧,若非万俟微对她杀心不减,她也不会被如此狠心了。
“湛郎,扶我一把!”佘笙对着顾延道着。
顾延连上前说道:“让为夫来吧。”
“好。”佘笙将手中含血的匕首给给了顾延。
顾延蹲下在万俟微的脚踝处割了一刀,并未伤及脚筋处。
佘笙眼睛一眯,移眼到了一边,扶着树木道着:“沙尊主,多谢你的内力让困扰我的病痛全消,这万年之宝我定会倾尽一壶茶坊之力让其能物尽其用的。”
“啊!”万俟微发出了一声惨叫,叫声骇人至极。
“顾剑,将他绑了。”佘笙道着。
万俟微目光阴鸷地看向佘笙,喘着大气道着:“呵呵,你以为你的好日子还能过多久吗?苏家一倒你又岂会好过了去,你终究也是给别人做了嫁衣而已,你可知晓顾延是……”
“小剑,绑他下去,堵住他的嘴!”顾延道着。
顾剑连着拿出捆仙绳来将万俟微绑了起来,扯下腰带来堵住了万俟微之口。
“臭女人,坏女人,你放开我爹爹。”万俟咸挥舞着小拳头朝着佘笙而来。
顾延将万俟咸一把抱起,对着佘笙道着:“这孩子如何处理?”
“随你处置罢。”佘笙抬头望着树木,顾延为何饶过万俟微一处,她不愿和顾延去计较。
手筋已断,日后这万俟微也不会在对她动手才是。
“东家,东家,你可有事?”柳万金捂着胸口疾走过来道着。
“无碍。”佘笙道着。
“姑爷,顾剑公子,萦儿姑娘。”柳万金松了一口大气,姑爷到了坊主总算是无危险了。
佘笙望着树冠道着:“时辰不早了,我且先去休息了,柳先生扶我回房罢。”
柳万金看了一眼顾延怔愣的脸色,说道:“既然姑爷在,在下还是先去歇息去了,这我的胸口还疼着……”
“柳万金!”佘笙喊着名字道。
柳万金这才乖乖地扶着佘笙的手,缓步往客房之中而去。
顾萦儿看着自家怔愣在原地的主子道着:“主子,这女主子为何不要您一道回房?”
顾延也不知何处又惹了她不虞。
被顾延抱着的万俟小王子道着:“笨,很明显那臭女人有了旁的男人了,不要你家主子了。”
“臭小子,你小小年纪谁人教你说这话的?”顾萦儿道着。
顾延冷声说着:“别闹了,萦儿,你先去哄万俟小王子入睡,再将沙云帮剩余帮众聚集起来,给沙飞扬送葬。”
“是,主子。”顾萦儿从顾延手中接过来万俟咸应着。
顾延吩咐好后,便让顾剑退下。
将绑在树跟前的万俟微口中的腰带取出,道着:“万俟女王,自半月功夫未见,怎得就如此狼狈了?”
万俟微冷嗤道着:“佘笙怕还是不知晓你做的好事罢?”
“本相从未做过什么对不住笙儿之事。”顾延道着,“万俟女王,你可知本相为何没有挑断你的脚筋?”
“为何?”万俟微问着。
“只是不想笙儿有朝一日生了悔意恨自己罢了,也是来劝你,方才你与笙儿谈论本相都听在耳里。
隐居山林之间,本相可放你一马,否则你如今已是废人,那苏家可还会要你?”
“本王本就没有要再活下去的心思了,用不着你放我一马,本王必定要为飞扬报仇!”万俟微瞪着顾延道着。
“沙飞扬乃是自刎而亡,与本相无关,你外头的兵马尽数被大印兵马所控制,本相便放你一条生路,夜里天亮你先在这里柴房处住上一夜,待晨间便离去罢。”顾延道着。
“你会后悔的!”万俟微说着。“本王定会杀了你的。”
顾延只是轻笑了一声,便也提步往佘笙房处走着。
☆、第二百三十九章 不要废人
顾延站在门外,里头烛火已灭。
柳万金拦着顾延道着:“姑爷,东家定是有些别扭了,你待她自个儿想通便好,你越凑上前去她越会觉得别扭。”
“她与你说了什么了?”顾延问道。
“未说什么,只不过五娘与我讲过东家的性子如此,她既不说出口定是想得通的。”
顾延叹气着说道:“柳先生且让我进去罢。”
“姑爷有令我也不好阻拦。”柳万金走到了一旁道着,“姑爷,有件事不知我该不该与您说?”
“你既然都说出了口,便说罢!”顾延道着。
柳万金说着:“东家是我看着长大的,她若是能有个好归宿我定是欣慰的,您在她心中定是与别人不同的,所以也望您能坦诚待坊主。
坊主不是一般深闺女子,其要管着偌大的一壶茶坊,洞悉人心必是不比您差的。
您与她成亲亦快有半年时光了,既是夫妇,何必在一些事上相瞒呢?”
“多谢。”顾延开了门道着。
入了里头,他便点燃了床边的暗灯,合衣躺在了佘笙身旁。
佘笙睁开了眼睛捂鼻道:“脏,去擦个身子再来。”
顾延闭着眸子道着:“笙儿,我累得很,这几日都没有好好阖眼过了。”
“原是累着了,怪不得动刀子连我这个弱女子都比不过,只是割了皮肉而已。”佘笙没有好气地说道。
顾延道着:“原是为了这个与我别扭,挑断了他的手筋他已是废人一个,且饶过他罢。”
“谁与你闹别扭了,睡吧。”佘笙背着顾延侧过身子去,将被子都卷在了自个儿身下。
顾延睁了眸子,这还叫未闹别扭?
“咳咳,咳咳。”顾延咳嗽着。
佘笙听着心烦道着:“你若是要再装咳嗽,便住到外间去。”
顾延咳嗽着说道:“咳咳,我一路快马而来,这两日内在沙漠之中也受了凉。
原本出长安之时也是方醒来还未调养过身子,实在不是装的。”
佘笙将被自己压在身下的被子取出来,给顾延盖上道着:“可还冷着?”
顾延趁机将她搂在怀中道着:“这才不冷了。”
“湛郎,沙飞扬是个可怜女子,像万俟微这等无心的负心郎他便是不对我动了杀心,我亦不能轻饶了他的。”佘笙道着。
顾延道着:“沙飞扬是可怜却也是可恨的女子,她残杀数千人命,又收取大漠商户过往路费,在沙漠里头恐吓商户这些罪名足以致死。”
“可她毕竟也是救了我一命,让我病痛全消。”佘笙道着。
“内力只可将病暂时压制着,还不可做到病痛全消。”
“聊胜于无,重病折磨实在是太难受了。”
“睡吧。”顾延摸着她的发丝道着,病痛缠身的难受之意他亦是知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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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垠的沙漠之间。
万俟微看这沙云帮众人在绿洲外搭了一个木台,沙飞扬躺在上头,他本欲上前的,却被沙云帮余下的帮众拦了起来。
将他与万俟咸二人扔上了一匹消瘦不堪的骆驼。
像是饿了许久的。
驼铃在沙漠之中玲玲作响。
万俟咸看着万俟微的手直落着泪珠道着:“爹爹,疼吗?”
“咸儿,随爹爹回去长安见祖父,太祖父去,太祖父定会为爹爹报了此仇的。”万俟微说着。
“太祖父?”万俟咸眼珠转着,“那太祖父在何处呢?”
“在长安。”
“长安是哪里?”
“长安乃是大印的都城,繁华得很,日后你便要叫苏咸了。”万俟微握紧着手道着。
大印军队既来,他再回都城许会被顾延所捉拿,不如回去请祖父示下。
“苏家可没有这样的孙子!”苏珍川带着一斗笠骑着骆驼而来,他的身后亦跟着不少身着黑衣功夫极高之人。
“珍川弟,你这是何意?”万俟微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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