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环节出错了?
我做了什么事情让姜翊生对我的依赖变了味……
我缓缓的收回了手,望了望外面的天,依然漆黑………也不知道是几更天了!
“怎么了?”姜翊生偏头挡住了我望着窗外的视线问道。
我努力压下心中的震惊,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道:“做了噩梦睡不着,想出去走走!”
“我陪你去!”
姜翊生离我离的很近,说话之间,口中的酒香,似让人渐渐迷醉……
“不用了!”我慢慢地下了床,拍了拍床,“你快些睡,姐姐就在院子里,哪也不去,你透过窗户就能看到姐姐!”
姜翊生眸光一闪,坦荡荡的笑道:“莫不是姜了认为你我姐弟睡在一处,惹人闲话吗?”
刚刚的一切是我眼花吗?
此时他眼中一片坦诚,什么都没有……
“或者说!”姜翊生唇角一勾,勾出一抹邪魅的笑容:“姜了在害怕什么吗?翊生与你从小到大生活在一道,有什么值得你害怕的吗?”
他的话,让我顿时生出愧疚之情,暗自懊恼自己多想,自己做噩梦哭的那么伤心,他安慰我自然要说一些软话……
我带了一些试探的开口,道:“翊生,你该叫姐姐,不应该叫姜了!”
姜翊生在我话音刚落的时候,嘴角那一抹笑容,绽放地像一朵黑色的罂粟花,引人沉沦。
声音故意放低,低沉慵懒的声音,带了尾音对我唤道:“姐姐!”
我暗自甩了甩脑袋,真的是我自己想多了,他于我多年不见。亲近于我本就是人之常情……
“姐姐!”姜翊生似一下子喜欢上这个称呼,寒星般地眸子染了如烟花般璀璨的笑意,“姜了,若是喜欢,我可以天天唤你,姐姐!”
不对,那种感觉又来了,在他说最后一声姐姐地时候,似带来了一丝暧昧……
让人觉得他是故意,咬重姐姐这两个字……
看着他那一声真挚的双眼,我真想拍拍我的脑袋,是我自己在瞎想什么呢?
是我自己把翊生想坏了,还是我自己坏了……
姜翊生偏执望进我的眼中,一眨也不眨,凤目眼角外翘,本来就贵气天然,如山冷峻的面容,因为一抹笑容生动起来,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
“姐姐!要不要我陪你去院子里走走?”
又来了!
我莫名其妙的一颤,看见他寒星般的凤目之中,映着我,脸颊不知是因为刚刚哭的原因。还是其它,染了一丝红霞!
“不用了!你睡吧!”
说完,步伐紊乱往外走去。
姜翊生若即若离的一丝暧昧,声又响起:“姐姐,看完月亮,早些回来休息!”
夏日炎热,脸上莫名其妙的真的带了一丝燥热,连忙舒了好几口气,才让那一丝燥热散开来……
守夜的人见到我,以为发生什么事情了,我忙让他们该干什么干什么,不用管我……
自己在院子里来回的走动,似心中莫名其妙的一颤还没有消散……
月光清辉,倒映着人的影子莫名的拉长……
虫鸣声有一声没一声地响着……
一声细碎的声响,我抬眼望着院门口………院门口……站着一个人,暗红色龙袍便服,在昏暗的宫灯下,变成了黑色……
琉璃色的眸子淡漠地拒人千里之外,负手向院内望来,与我四目相对,而后他的嘴角似要挤出一丝笑容来,却发现是徒劳,没有笑出来。
我走了过去,南行之第一眼便望见我手掌的伤,但是没有开口询问,静静地望着……
我望了望月色:“王上,这么晚了,怎么还未休息?”
南行之神色无波,妖精般的脸上,美的像一幅画,“孤与大皇子对饮了三百杯,送大皇子归来,似酒劲未下,心中莫名有些燥热,便走了一圈,刚好路过太后这!太后怎么这么晚还未睡下?”
我对上那淡漠的眸子,夜风一吹,一阵阵的酒香灌入鼻间,笑了笑,道:“翊生满身酒气地回来,哀家睡不着,就出来走走!”
“太后不喜欢酒味?”南行之半眯起了双眼,似回想什么,又道:“是的。太后不喜欢酒,孤八年来,倒没有看过太后喝过酒!”
说着他后退两步,与我拉开距离……
“倒也没有喜欢不喜欢!”我既然知道他与我拉开距离的目的是什么,我也没有上前,“酒逢知己千杯少,喝酒这东西,需要知己,人对了酒就对了,酒对了人不对,就会变成借酒装疯的借口!”
“所以太后不轻易喝酒!”南行之白净如皓月的脸,到没有因为喝酒有一丝酡红,语气带了一丝轻快:“孤有个不情之情,不知道太后可否应允?”
我不急不慢的开口,问道:“难道王上在临行之前,要与哀家对饮三百吗?”
南行之一愣,眼中闪过一丝窘色,半天才道:“可以叫上大皇子一道,太后意下如何?”
“自然是可以的!”
“孤知道了,孤回去了!”
我颔首,南行之负手而去,手中的包扎。还是我替他裹的,竟然半点也没有凌乱………
吩咐了宫人去煮了两份醒酒汤,一份端去给了南行之,一份端过来,我拿进房里放在床头的矮桌上……
而后俯身拉过被他踢在床里的薄被,轻轻地搭在他的肚子上,这个人睡觉也没个正形,四仰八叉的躺着,就像一个孩子一样毫无防备的睡在这……
几不可察的叹了一气,想到刚刚,心中那诡异的感觉又涌上来,连忙灌了一口凉茶,在软榻上睡下……
一夜倒是深沉无梦……
可是第二日醒来的时候……
有些情况,失去了控制……
我明明是睡在软榻之上的,现在……整个身体半躺在姜翊生怀中,双手紧紧的圈住他的脖子,脸枕在他的胸口……似他的胸口还带着一丝可疑的印记……
我不记得我睡觉有流口水的习惯啊……
姜翊生一脸无奈,摊着手,“姐姐,你这样抱着我,我怎么起床啊?”
我的脸轰了一下烧了起来……
抽手之间扯动姜翊生的发丝,让他痛得龇牙咧嘴。我才知道我何止是紧紧的圈住他的脖子,简直就让他的脖子在我的手臂之下……
越是着急,越是凌乱……我的发丝与他的发丝紧紧的纠缠在一起……
“姐姐!”姜翊生声音中徒增一丝委屈:“昨夜我睡的迷糊之际,你似又做的噩梦,上床把我抱的紧紧地怎么也不肯撒手,我动都不敢动,生怕碰到什么不该碰得地方,惹姐姐心生不悦!”
终于把手抽了出来,起身之间,带动他的发丝,似有和结发纠缠之意……
“是姐姐不对……”我急忙拉过他的手臂揉了起来,“一夜未动手臂是不是全麻了?”
姜翊生试着撑了一下,一个吃痛,轻呼一声,“全身麻了,尤其这两个手臂,一夜搭着一动不动的更是酸麻地厉害。”
听到他这话,眼中闪过心疼,不断揉着,揉了好半响,才让他反过劲来。
慢慢撑着手臂起身了……
浅夏听到声响进来,我坐在床上愣了愣……
姜翊生来了南疆。住进我宫里开始,一直只有浅夏一个人在打理他……
现在更是……他张开手臂,浅夏替他穿衣,我坐在床上望他……眨着眼望他,此情此景……倒像什么………
我伸手拍了一下脑袋,像什么?
尽是瞎想……怎么想到像新婚妻子,一觉醒来手足无措,望着夫君发愣呢!
“怎么了姐姐?”
姜翊生突如其来凑到我的面前,寒星般的眸子盛满不解的问我,“怎么打起自己的脑袋了?”
我一惊,往后退去,口舌有些不伶俐,道:“做噩梦了,梦见一只怪兽,在梦里再想怎么把它给吃掉,然后……醒了之后想不到,就拍拍脑袋!”
姜翊生哦了一声,立起身来,意味深长道:“姐姐,下回你要梦见吃怪兽,叫我,我力气大,可以帮忙一起剥皮拆骨哦!”
眼前的姜翊生,平白无故让我升起一种很妖孽地感觉,沉稳之中带着一丝邪魅……这一丝邪魅,让他整个人换了一种气场……很危险……又让人忍不住的想去亲近……
沉沦……对,这一丝邪魅,让人忍不住沉沦在他的寒星眸光之中,无处可逃……
我手上的伤因为是搓破皮,姜翊生有羌青的药,擦了一夜,倒是结痂好了一半。
姜翊生的可就不是那么好了,没办法……他一声姐姐,我就弃剑投降,接过浅夏拧好的帕子给他擦脸……
凤目闭紧,全身心的信任……
擦完脸,他自己漱完口,挽发自然落在我手中……束玉冠发,惊绝陌上少年……
晌午时分,阳光炙热……
躲在暗处,都不愿意一点阳光……
南行之处理朝事,设宴宫中,本来只有我和姜翊生,我们三个人,似对情蛊之事,有了大的进展……
茶过三巡,还未开口……
谁知道齐惊慕也来了,带着齐幽儿来了……
齐幽儿姿态曼妙,眉眼风情无限,似带了无限宠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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