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她是不是喜欢上王侯了呢?
她要同自己抢吗?不,不会的。
姜乐的双拳不知不觉握了起来。
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只是因为一个身份地位的原因,这等事情就永远轮不上她吗?
她好歹也是将军府的次女啊!
姜乐一边想一边抹着眼泪。她什么都没有,身份,地位,钱财,感情。
这些只有高贵之人才配拥有。
所以,所以她只有王侯了啊。如果阿姐连这一点都要将她剥夺,那么她二人之间的姐妹情分又算什么呢?
从一开始,她就同阿姐说自己欢喜王侯。阿姐也答应自己会帮她的。
只是,到了现在。得利的又是谁,失意的又是谁呢?
姜乐一无所有,唯有一个阿姐与王侯。她难以抉择。
她默默的从腰间拿出自己精心绣的荷包,叹了口气。
也不知什么时候,可以将这荷包送给他呢。
一阵温热的风拂过,带起点点的落叶。
姜瑾用过了午膳,端着点饭菜来到了顾逊之所在的房内。
见他还没有要醒的征兆,她轻声将碗筷放在榻边,跟后坐了下来。
望着他的俊脸,姜瑾端起碗,夹了个青菜,放在他的嘴里。
“快些醒来罢。阿瑾长这么大还没有这样伺候过人。”
她自顾自的说着,夹起一小团米饭,塞入他的嘴中。
吞不进去,亦是个麻烦之事。
她满面愁容。总不能不吃吧,身子再强壮的人,也是要吃饭的。
不经意间,她瞧着顾逊之的睫毛颤了颤。
当下,她便垮了脸,将碗筷放下,盯着他看。
“世子,别装了。”姜瑾在他头顶带着点点怒意道。
顾逊之忽然半直起个身子,一把将她拥进怀里,让她惊异不定,措手不及。
因他这等骇人的举动,让她的心怦怦跳着。
顾逊之将脑袋枕在她的香肩上,搂个满怀道:“真好。一醒来就能看到瑾儿,本世子真真幸福。”
姜瑾无奈,翻了翻眼,将他推开。
“你什么时候醒的?”她皱着秀眉问道。
顾逊之瞧见一旁的碗筷,咧嘴轻笑,“瑾儿待我可真好,不惜委身喂我吃。”
答非所问。
姜瑾已经习惯他如此了,便就此作罢。
“算了,世子醒了就好。快些用膳吧。”
她不想在这同他纠缠了,免得他又揩油她。
顾逊之拉住她,道:“瑾儿要去哪儿?本世子现在感觉浑身无力,不如你来喂我吧。”
他满眼笑意的央求着,似个孩童一般。
见姜瑾不言话,堂堂世子竟开始撒娇起来,揽着她的胳膊道:“瑾儿我的好瑾儿,你看,本世子可是为了你整整受了两次磨难。你就喂我吃个饭而已嘛,这一点小请求都不能满足我么?”
她的凤眸里举棋不定。
按理说,是如此。只是,她怕他得寸进尺。
况且这等事情,她是以何等身份为之?好友么?不,着实尬然!
若是他睡着也就罢了,不知晓以为是下人做的。
可此番他是醒着的,还以这样的神情巴望着她,让她为难不已。
“瑾儿你看看本世子现在,多可怜啊。还有刚来西谟时那份飒然么?你就心疼心疼本世子好嘛。”
顾逊之说完,她看着他的俊脸,的确是惨白不已,柔弱万分。
想起他初来西谟时的洒脱,坚毅。到现在一而再的为了她而涉险,牵连,俨然变成了这样。
姜瑾心中有些歉疚,她想了想,还是答应了。
喂就喂吧。只许一次。
她端起了饭碗。顾逊之张着嘴等待她的下一步。
这时,房门突然被推开了。
君无弦一身翩然的衣衫被回廊里的风吹起,他进来掩好了门。
隔绝了风意,他的青丝缓缓垂下。
“姜小姐同世子是在做什么?”
他望向了两人,语气里带着点诘问。
顾逊之伸回了脖颈,砸了砸吧嘴。
“真是阴魂不散。”他怨念的道了一句。
每回都是如此,顾逊之嘴里嘀咕着。
他现在算是知晓了,瑾儿不喜欢他冲动,使性子。只要他缓和一些,瑾儿就能接受他了。
所以,他便没有对着君无弦说什么冲动的话,也没有发什么脾性。
姜瑾不知作何解释,默默的收回碗筷,放到了桌前。
气氛有些微妙。
君无弦负手走了过来,问道:“世子可觉得好些了?”
顾逊之凝视了一眼姜瑾,淡淡道:“不劳王侯挂心。本世子感觉非常好。”
“既如此,世子便回宫吧。”君无弦站立着,俯视着他。
顾逊之的剑眉拧了拧,道:“回去做什么?这里有瑾儿服侍本世子,我觉得挺好的。”
他说着,躺了回去,一副赖着不走的模样。
服侍?姜瑾的秀眉皱了皱。亏他说的出口。
君无弦面无神情的睨了他一眼,转身道:“姜小姐,同本候出来下。”
带着点点的威严与命令。
她怔了怔,诺了一句。
顾逊之伸手拉住她,“你要带瑾儿做什么。”
“世子想的是什么,便是什么。”君无弦说完,挥袖推门而去。
第一百三十五章 太后受惊
宫廷里。
尉迟夜急匆匆的绕过一个个大殿,最终停留在一处。
他疾步走了进去,便瞧见许多的丫鬟太监侯在一旁。
旬太医正在一旁把着脉。
尉迟茗嫣的眼眶红了红,她见到了尉迟夜后,打算唤他。却被他以手示意不要出声。
众人见了皇帝,纷纷跪下,但碍于太后躺在榻上未醒,便轻声叩拜。
他摆了摆手,上前几步,问道:“太后如何了?”
旬太医收回手,眉头舒展开来,“请皇上放心,老臣已经仔细的瞧过了。太后的脉搏乃虚浮不稳之相,想是受了什么惊吓所致。等老臣开几副药草调理调理,便能缓过来了。”
闻言,尉迟夜松了口气。
他吩咐人拿来纸笔,供旬太医书写药方子。
这厢,他的面色凝重深沉。
“太后好端端的。怎会受了惊吓?今日随同太后一起的婢女是哪个?出来回话。”尉迟夜厉言厉语。
只见一年纪轻轻的小婢女畏畏缩缩的走了出来。浑身抖成了筛子一般。
“回,回皇上,是,是奴婢。”她来到了他的面前,更是颤抖不已。
尉迟夜俯身睨着跪下的婢女,黑沉着脸道:“太后今日都去了哪里?其贴身婢女又何在?朕见你很是面生么。”
婢女大气也不敢出,身子叩得要触碰到地面,她低垂着脑袋回道:“奴,奴婢小蝶,是新进宫来的。听闻阿缪姐害了风寒,便接替了她的职责,陪太后出殿散了步。”
婢女小蝶满头大汗,滴落在地上。
尉迟夜面上又沉一分,他道:“那你今日带着太后都去了哪里,说!”
小蝶只觉厉声悬耳,满眼昏花,她强撑着道:“去,去了,去了……”
她头一回进宫,根本不晓得这宫中的各个地方,叫不出来名字,慌乱的支吾着。
“来人。”尉迟夜摩挲着手上的扳指,并不瞧她,并吩咐道,“将这婢女拖下去,斩了。”
小蝶如晴天霹雳一般,汗如滂沱,难辨东西的求饶道:“皇,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小蝶对这宫中不熟,叫不出来那经过地方之名。求皇上开恩,求皇上开恩啊!”
她重重的在地上磕着,头破血流的。
一旁的李公公看着很是不忍心,便道:“皇上,不如将太后的贴身婢女唤过来,再问问。”
尉迟夜瞟了他一眼,“去办吧。”
李公公诺了一句退下。
婢女小蝶满面泪水,感激的磕头言谢,“多谢皇上不杀之恩。”
尉迟夜懒得瞧,坐在了一旁的椅上等待。
很快,贴身婢女阿缪便佝偻着身子进来的,唇色看起来略显苍白。
她低低的叩拜道:“阿缪参见皇上。”
到底是太后身边的,一点也不怯畏,得体万分。
尉迟夜将视线转向了她,定睛道:“可是你让她去服侍太后的?”
阿缪瞥了婢女小蝶一眼,咽了口唾沫,强压着紧张道:“是。”
“你可知,太后现在昏迷不醒,正是这婢女所致?”他的语气虽然平和,但是对于阿缪而言,却是如针如刺。
方才已经听李公公简便的说了几句,她便匆匆而来了。
阿缪按耐住自己发抖的双手与双腿,规规矩矩回道:“请皇上将此婢女交给阿缪审理。”
尉迟夜冷哼了一声,不作回答。表示默认。
阿缪缓缓起身,身形有些踉跄,浑身都在轻轻颤着。
她来到婢女小蝶的身旁,只见她满眼噙泪,似在向她寻求庇护。
阿缪轻轻拍了拍的肩膀,让她先平静下来。
“我问你,你要老老实实的回答我。太后是怎么昏倒的,她可是瞧见了什么?”
小蝶哭成了个泪人,拉住她的一双臂膀,道:“小蝶只是陪同太后一起走在宫中,经过了一处上锁的屋子。谁知,那里突然飞出一只乌鸦。紧接着,小蝶便瞧见那屋里头好似有人影在走动。再转过头去时,便瞧见太后的双眼瞪大,竟直直的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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