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俏在一旁看的气不打一处来,这世子她昨儿才夸过他救了小姐呢,如今毒散了,病好了,就又开始纠缠小姐了,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阿俏。照顾好世子,我去去就来。”姜瑾面色无异,平淡如水道。
也不管顾逊之在身后的呼喊,她径直来到君无弦的身边,轻笑道:“王侯久等了,阿瑾这便送送王侯。”
他点头,神色清润。
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顾逊之只觉刺眼无比,心下狠狠的用拳头锤了下床榻。
阿俏在一旁煽风点火道:“依奴婢看,世子还是省省吧。我家小姐同王侯乃是天生一对,世子就放手吧。”
顾逊之咬牙切齿,选择不听不闻,自顾自的上榻闭眼了。
阿俏摇了摇头,真是个胡搅蛮缠的。既可恨又可怜呀。
来到了府门处,姜瑾微笑,望了望外头的车马,道:“阿瑾还要再谢王侯,不惜屈尊为车夫,也要将我送了回来。”
君无弦清越的声线响起,他低笑道:“你我之间,无需再谢了。”
她的嘴角扯动了动。
王侯大抵说得是他二人乃僚友之谊吧。
姜瑾微颔首。见他胯上了马,当即驶去,目送着他离开。
听到了马蹄声,管家方从姜氏的房内出来,就瞧见了自家大小姐。
他立刻回去通报道:“大夫人,大夫人。大小姐回来啦!”
姜氏忙放下杯茶,急切的出去。她先前在午睡,并未听得任何声响。
管家也是喜极。方才他一直在后院里做事,这会子才瞧见了大小姐。想来是宫中无事,大小姐便平安回来了。
“阿瑾!”姜氏疾步走过去,转了转她的身子,面上担忧道:“阿瑾没事吧,让母亲好是担忧啊。”
姜瑾笑了笑,摇头。
姜氏刚要开口再问。这个时候,大将军身边的奴才突然过来吩咐,打断了两人。
“大夫人,大小姐。将军让小姐去书房一趟。”那人恭恭敬敬的候道。
姜氏的眼睛眨了一下。
之前老爷从宫里回来时简单的同她说了几句,便去了书房,一直都不见其出来,也不知兀自在气恼着什么。
她将手轻轻包着姜瑾的细胳膊,低声道:“记住,不要惹你父亲生气,有话好好说,实在不行便来找母亲,可晓得了?”
姜瑾自己约摸也猜出来了几分,便沉默不语,轻轻颔首。
“去吧。”姜氏拍了拍她的手背。
那下人便在后头紧跟着,与她一道去了书房。
见女儿走后,姜氏便想着,朝着她房间的方向过去。
先前有人过来,以纳兰王府的名义送过来了解毒之药,她不晓得此事怎的就同那王氏扯上了干系。但毕竟北疆国的世子还在她将军府上,如若世子醒了,她也不好一次面也不去瞧瞧的,理应多关照关照些才是。
更何况听女儿说,这次便是那世子替她挡下了这劫,如此想想,就更是得亲自去道谢了。
也不知,这世子殿下醒了没有。
主母姜氏来到了姜瑾的门前,见房门开着,便在外头探头探脑的。
这会子阿俏正打算出去,恰好撞见了大夫人。
姜氏便装作什么事也不知晓的,拢了拢发髻,端庄的朝着另一个方向望去。
第一百零七章 息事宁人
阿俏挠了挠头,疑惑了会儿,还是上前恭敬的询问道:“大夫人,您是来看望世子的吗?”
姜氏转回了视线,面色带着稍许的威严,她问:“世子可醒了?”
阿俏点了点头。
“行了,你下去吧。”她傲慢的开口道。会会意后,阿俏便退下了。
姜氏依旧是在门边踌躇着,有些犹豫不决。
想想还是算了罢。作为将军府的主母如此突兀的进去,终是不太合理的。便等阿瑾回来再一同进来瞧瞧吧。
她想着,便回去了。
顾逊之在房内听到了声响,嘴里叼着个拾回来的狗尾巴草,待到没响动的时候再翻身下榻。
还好自己的耳力极佳,不然可就被拆穿了。
要是晓得他此刻生龙活虎的,便没有继续待下去的理由了,也看不到瑾儿了。
他努了努嘴,在房内静静的等待她回来。
此间,姜瑾推开了父亲的房门,走进了书房。
下人掩好了门,离去。
大将军姜怀正一丝不苟的低头处理着桌上的卷文。
“父亲,阿瑾来了。”她轻声提醒道。
“嗯。阿瑾啊,你今日在朝堂之上说的那些话,自己可晓得意味着什么。”姜怀面无神情的,其周边散发的威慑力却不得不让人敬服。
姜瑾的睫毛颤了颤,并未作声。
姜怀整理好文卷,便负手下来,语重心长的望着自己的女儿,眼神瞟向他处,他道:“你可晓得,有多少双眼睛正在盯着将军府么。”
她的凤眸低垂,沉默不语。
姜怀叹了口气,眼神凛凛道:“最好的处世之态,便是表面上的平和。若有一天,你打碎了这份难得的安稳,那么就会源源不断的给自己带来麻烦。”
姜瑾竖着耳朵聆听着,不作任何言论。
他瞧着自己的女儿不吭声,便提醒她道:“阿瑾是将军府的嫡女,是千金大小姐。这等身份便代表着你应该做什么事情,而不该做什么事。若是因此将军府遭受了牵连,你该知晓这其中的利弊。”
她点了点头。
父亲是想要提醒她,息事宁人。不该给将军府带来麻烦,不该打破臣与臣之间的平和。
她虽为一人,却也代表着整个将军府。无论做了什么事情,都与之深深的干系着。
姜瑾心中叹息。
“不说这个了。那北疆国的世子,可好些了?”姜怀见女儿低垂着脑袋,便不忍再过多的苛责,于是扯开了话题。
她点了点头,轻声道:“世子服下了解药,已经醒了。”
姜怀的眼睛动了动,他负手转身,背对着她道:“如此也不是事。既然世子醒了,便腾去厢房罢。孤男寡女,终是不成体统的。”
他也不好赶人。
姜瑾诺,低了低身子。
只是,此事便就此算了么。
如此不了了之,按照父亲所言的息事宁人,恐会带来更大的后患。一次的容忍,就会换来下一次的放肆。
纳兰清如已是同她有仇在身,这后头也不知会怎样寻她的茬子。
“无事了,歇息吧。”姜怀走回上头,坐了下来。
“是,父亲。”她转身拉门,掩好离去。
姜怀的眼神瞬间阴鸷。他又何尝不晓得纳兰王氏的阴毒。
多年以前,他便同那纳兰王爷有过一仇,那时他便知晓了代表其身份的针驽,并且险些中了招。
若真是他小女陷害的阿瑾,他是绝对不会再让她有下一次的。只是为了保护阿瑾,他不得不暂时的息事宁人。
离开了父亲的书房,姜瑾神色坦然的走在小道上,想着将此事说于顾逊之听。
这样寻思着,便加快了步伐,来到了房中。
方踏进门,便被拥了个满怀。
她顿了顿,平淡道:“世子答应过我的,不会再强迫阿瑾了。”
顾逊之的手僵了僵,当即松开,嘻笑了声。
她来到桌前,兀自倒了杯水,睨了他一眼道:“世子恢复的可真快。”
他咧着嘴轻笑:“有了瑾儿细心的照料,本世子就算是不好也得赶紧好啊。不然怎的对的起这样贴心的瑾儿呢?”
他说着,轻挑了挑眉。
姜瑾抬袖,饮了一口杯水,转而望他道:“你中针毒一事,我想同你讲讲。”
顾逊之抬起腿架着,没有一丝身份气息的道:“本世子知道,是纳兰清如做的。她以为那马车里只你一人,却不想是我。”
她默了默,原来他都晓得。
见她如此,他便解释了一番。
原姜瑾还在宫中之时,他便命侍从去打探了一番,知道了此银针的归属,乃纳兰王氏独有,顺藤摸瓜之下,便知道了是纳兰清如所为。
“瑾儿你放心,此女心机颇重,害人终害己。这一次,本世子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顾逊之坚定道。
他堂堂北疆国的世子,无端被人陷害。竟还是西谟的纳兰王氏贵族。
光是这一点,他就有权利有理由让皇帝给个解决的法子。
莫说他自己这边过不去了,更别说远在北疆的父王大人了,他若是知晓,定会大动干戈过来讨个说法的。
介时,看这西谟的皇帝如何应对之。惹了他可以,但是欺负到了瑾儿就不行。
他拿个宝贝儿当的女子,怎可让人如此对待?
姜瑾摇了摇头,道:“世子不可。为了阿瑾不值得。”
顾逊之笑道:“有什么不值得的。本世子说值那就是值。”
她听到他如此纨绔的话,不禁无奈的摇头。
也好,既然她的身份不便。
而顾逊之的伤也不能白受,自是要给纳兰王氏一个创击的。
姜瑾想起父亲的话,笃思了会儿道:“既然世子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如早些回去罢。”
听到要赶人,顾逊之瞬间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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