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他转身。
“距我们的军营十里处,有一大批的人马正在前往我们边地。也不知是朝着何等方向而去的。”那名下属禀报道。
阿远想了会儿,道:“你可看清楚,是从何而来的人?”
下属见那些将士所著,又是从西谟方向而来,便道:“似乎,似乎是西谟士卒。”
西谟的士卒……
阿远深思熟虑。
不可能,西谟国此刻派那么多人马过来是做什么?
“继续时时观察,一有风吹草动便来通报我。”阿远命令道。
下属应,立刻原路折回埋伏着暗中观察。
而此时的君无弦已然带着十名左右士卒换了个道离开。
此条道只剩姜怀大将军在此率领。
一时间,有鸟儿从一林处飞过。
凡事领兵战场上之人,皆明白这个道理。
“继续前进。”
士卒们便没有耽误的继续策马着。
边疆将士一路跟踪着,想看看他们到底耍的什么花招。
最前头的顾逊之早已到了边疆之处,他速度的来到竹苓的草木屋,却远远的瞧见外头并无任何将士驻守,看起来空旷一片,且也未看到马车停留。
他有些不妙,径直的打开栅栏,发现空荡一片。
再走进去之时,见到浑身被绑着的,嘴上塞着塞子的竹苓,正昏睡着。
“姑娘!竹苓姑娘,醒醒,醒醒!”顾逊之环视一片,深知仲容恪的人马早已离开,但见她如此,想必其中出了什么纰漏。
听到有人叫唤,竹苓缓缓睁开眼。
他道:“姑娘醒了!”
便将她身上的绳索都解开,才让她得以通气。
竹苓吐掉了拴子,一夜之后,险些呼吸窒息。
“公子!公子你怎么回来了呀!”她急切道。
“我们的皇上,已经答应我带兵过来。王侯大人与大将军都来了,只是他们还在后头。”顾逊之询问,“瑾儿呢?”
竹苓心里头有一瞬的失望,但她还是道:“昨夜,走了。”
“那姑娘你为何会变成这样,究竟发生了何事?”他道。
“昨夜亥时,那边疆大王将阿瑾姑娘唤了过去。嫣儿姑娘,不,公主殿下她因为担心,便跟了过去,我未能阻拦,也只好默默跟去。”
竹苓继续道:“便在外头听见,听见那边疆大王想要对阿瑾姑娘用强。公主殿下冲了进去,砸上了边疆大王。我便阻拦了她。一系列事情过后,阿瑾姑娘与公主殿下被绑到了马车里,他们连夜走了。”
而她,则也是被丢在这里,无法脱身。
顾逊之听到仲容恪对瑾儿用强,当下便愤怒的双拳锤地,血迹斑斑。
竹苓忙道:“公子即便再生气,也不可如此自伤身体。”
他心头气盛,一团火在胸口燃烧。
“竹苓姑娘你好生待在这里,我要立即追上去。瑾儿她一定在等我,一定在等我。”顾逊之顾不得任何,便迅速的走了出去,只身翻上马。
竹苓听了便急急跟着他出去道:“公子你不要冲动。”
“我已经毫无退路,不能再耽搁任何了!”他驾马,飞快的驰骋而去,扬起了一大片的灰尘。
她心里空落落的叹了口气。
恍然间,她发现大黄不见了。
想来,自昨夜起,便没再听到它的叫声了。
竹苓警铃大起,慌忙忐忑的在整个周边寻找着,却见一处已经熄了灰的木堆。
她看到了眼熟的红带子,掩嘴不可置信的过去,缓缓拾起。
“是大黄!是大黄戴的红带子,上面的铃铛,上面的铃铛呢!”她无措的寻找着,却在那土灰里瞧见了烧焦的只剩一点的铃铛,能看出些形状。
还有白色的骨头……
大黄……大黄……!
竹苓掩嘴啜泣着。
她缓缓的坐倒在地上,无助十分。
这些人,这些人太可恨了!
她的一双眼哭的红肿,微微一撇,便瞧见了怪异。
竹苓擦干了眼泪,忽的瞧见一块端正的令牌。
她奇怪的拂了拂上面的灰尘,就见上面显示的字。
“入宫令牌。”她读着上头的字,猛然一惊。
连忙看了看周围,谨慎的收好。
此间,将士们也休息的差不多了。
凉人也跟着起身,忽的觉得好像哪里怪怪的,只觉腰间意外的空空,没什么搁着。
“糟了。”他脸色一变。
一旁的将士询问,道:“使臣怎么了?”
“我,我得回去找找。入宫令牌丢了!”
凉人脸色煞白。
城外进宫的必须要令牌,不然就会被挡在外头。
要是让边疆大王与王妃难堪了,皇上会赐死他的!
凉人越想越觉得可怕。
“可是,咱们休息已经耽误了一段时辰了。这样不好吧。”边疆将士道。
“不然这位小兄弟同你们大王说一声,我这便回去寻寻。”凉人手都抖,面上带着紧张,掉了几滴冷汗。
“这……”
“干什么呢,怎么还不走。”前面有个将士过来叫他。
才发现二人说话之时,众人已经在等候了。
“发生何事了。”仲容恪问道。
姜瑾凤眸瞬息万变,不动声色的瞧着。
凉人叹了口气还是上前道:“回大王,实乃我粗心大意,不慎将随身携带的入宫令牌丢了,想是昨夜匆忙,便不知丢去了哪。”
凉人的入宫令牌丢了?
她不觉想起在西谟之时,自己的出宫令牌也丢了,此刻应是在仲容恪的身上,她时常记得要拿回来,但是却无法拿来。
想想也罢了,仅凭一出宫令牌,是不会就这样放外人进宫来的。
所以,姜瑾觉着,也没有什么大的麻烦。
不过,这可真是巧的很。
正正好,她便可以趁着这个时候,拖延一会儿时辰,让顾逊之尽快赶来。
“入宫令牌这么重要的物件,如何能丢。这位大人是想说,要让本王妃与王上吃闭门羹么?”姜瑾假意的说着。
凉人听着大汗淋漓,忙恕罪道:“是小人的过错,耽误了王妃与大王二人。小人一定会将令牌寻回来的。”
“没了这令牌,我等也无法进城。这样吧,本王妃做主,暂时便由王上派些人去找寻。我等就暂且候一候。”她十分宽容大度道,其实内心暗暗打着小算盘。
凉人顷刻感激不尽,忙请示仲容恪。
他只是冷冷道:“来人,随使臣一道。”
于是便有几个边疆将士跟随着其一路原路折回的找寻。
其中一个甚是不满道:“此举定然耽误了路程,不若大王,我们先行吧。”
姜瑾反驳道:“怎可如此失礼呢。再者,没了令牌也是没办法进城的。”
“可……”那将士想想还是不说了吧。
她微笑着来到仲容恪面前道:“王上,我们便在此歇歇脚,多候一候吧。左右经过昨夜一夜的行程,这厢也是来得及的。”
他的面目看不出神情,没有回应她,却似默认。
姜瑾暗暗道喜,如此,便是天助之。
望逊之能够快些来,快些来吧。
她望着马车紧闭的帐帘,担心着尉迟茗嫣。
另一边,竹苓捡到了那奇怪的令牌,知晓这其中的重要性,也明白这令牌就是昨夜那些一行人身上所丢,所以他们势必还会再来寻。
这时候,只要拖延时间就可以了。
她默默握着令牌,希望可以帮到世子。
顾逊之马不停蹄的,十万火急的追赶着。
而君无弦,则是趁着与姜怀大将军兵分两路,从另一个方向而去。
此间,边疆探子又来军营里报,道:“领队!他们很近了!似乎正是朝着我边疆而来!”
阿远大感不妙,深深拧着眉头。
现在正是大王与王妃前往凉国都城的时候,这多事之秋里可不能再出什么乱子了。
如果真的是西谟的将士,为何会公然大批来他们边疆之处?
不是通过和亲一事,暂时平定战争了么?
阿远百思不得其解,但怕接下来这样耽搁下去,真的会生了什么事变。
所以他传令道:“速速派一人前去谈解。”
先得了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再可以分辨是敌是友。
探子明白,便匆匆的离开军营,驾上了马策马而去。
姜怀大将军带着将士们缓缓靠近着。
看起来似缓慢,实则有意为之,拖延此地,争取为君无弦与顾逊之二人争取更多的机会。
若是抢人,仲容恪必然会差人前回边疆调兵,通风报信。
介时便是难以突破重围。
所以现在,能拖则拖,面上看上去无波澜一些。
西谟国,尉迟夜反复坐立不安,一旁的下人们跪倒在一片,颤抖着。
只希望他们的皇帝不要再大发雷霆,拿他们牺牲了。
他转动着手中的扳指,心思飘远,更显急切。
而此刻的将军府中,姜氏自从姜怀带兵离去后,一直担忧不已。
丫鬟阿俏过来扶她,宽慰道:“大夫人,您身子骨不好,不宜多吹风。还是回房吧。奴婢相信,大将军他定然会将大小姐平安的带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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