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远捂着臂膀,吃痛的咬牙隐忍,对着那些将士们,喘息不定道:“你们来干什么!回去!我自己做错了事情,理应受死。”
将士充满愤恨的望着一旁站立的姜瑾,道:“王上!您难道真的要为了一个外来的女子,对将领下杀手么!”
“外来的,女子?她是你们的王妃。”仲容恪的豹眸中迸射出点点寒光。
“什么王妃,我看就是个妖女罢了。大王一定是被她所迷惑了。”一个将士按捺不住自己的怒意道。
“放肆!怎可如此对大王言话。”阿远的眼中凛意加深。
那将士意识到自己太过于冲动,便忙赔罪道:“大王,是属下唐突了,请大王恕罪。”
仲容恪见此番情形,便道:“阿远公然敢妄动本王的女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来人,将其拖下去杖责!”
将士骇然道:“不可啊大王,将领此番已是性命堪忧了,若打下去定然要一命呜呼!求大王看在将领带着兄弟们出生入死,对您忠心耿耿的份上,就饶了他这一回吧!何须为了一个女人如此啊!”
“是啊大王,请您三思,三思啊!”
“大王三思。”
环绕着的将士们包括女侍皆跪了下来替阿远求情。
含烟看着,便也低了低身子。
此时若再不说些什么,她就真成了蛊惑王心的妖女了。
“王上,阿瑾已经不介意了。还是放他一条活路吧。”
姜瑾装作端庄宽容的模样,对着他低着身子求情道。
而那些将士们则是愤然的看着她,知道她是在装腔作势。
床榻上的阿远默不作声。
过了好一会儿,仲容恪冷冷道:“去命军医过来。”
言完,便从她身旁暗示的睨了一眼,掀帘而出了。
姜瑾一个目光也未留给那床榻上的人,一并跟同出去了。
阿远的眼黯然的收回。
将士们看在心头,便上去劝道:“将领,你说你欢喜谁不好,怎的偏偏就瞧上了大王的女人呢,唉!”
另一个轻浮的开口道:“那娘们儿算什么王妃,也就一个挂名的而已。啧啧,看她那娇俏的身段,别说咱将领了,就连我都想狠狠侵占一番,只是没有领队那么果敢罢了。”
他此言一出,就见阿远的眼中带着杀人的寒意。
前者立马闭口,去请军医过来。
阿远的神色十分难看,也没有人再敢言话。
姜瑾一路跟随着仲容恪而去,含烟看了出来他二人有话要说,便自行告退了。
“王上。”她站定道。
“他碰了你何处。”
仲容恪蓦然转身,直直的望着她,面色看不出神情。
她道:“多亏王上及时赶来,阿瑾并无任何不妥。”
他一双黑金豹眸冷睨着她,缓缓伸手过去,以指腹轻抚她的唇,哑声道:“这里,有没有。”
姜瑾慌乱了一瞬,摇了摇头。
“那,这里呢。”他的手向下,来到她的锁骨处。
她的凤眸凛了凛,道:“没有。”
仲容恪想要再次顺势而下,却被她及时出声阻止道:“王上,都没有。”
他微滞,慢慢收回了手。
“你,可是雏儿身。”他蓦地,开口道。
姜瑾有些微怔,答得利索道:“是。”
他对于她的回答很是满意,便道:“进帐吧。”
她默默应了一声,心神不宁的回到了自己的营帐里。
走来的一路上,她都惊魂不定想着方才阿远对她做的那些事情。
如若今日仲容恪没有过来,那会是怎样不堪设想的情景?
她不敢去想,也不愿意再去想。
只是姜瑾不明白,分明是厌恶自己的,却为何对她上了心思?
她不得其解,但也知晓感情之事本就是身不由己的,只是阿远太过于偏激。
为了不让旧事再次重演,还是尽量与他保持距离为好。
在此之前,她对他有防备的也只是其他而已,明白他不关心这等男女之事,遂放心与他单独相见,商谈。
但她却万万没有想到,阿远竟会对她存了这般不堪的心思,让她难以接受。
不知过了多久,领队阿远由军医一番的包扎过后,伤口终是不再流血,躺在了榻上。
待军医走后,将士在一旁嘀咕道:“平日里也未见将领对男女之事上心,就连那俘获而来的营妓,也并未碰过。这些年来,军中将士们还以为您有断袖之癖。”
他顿了顿,瞟了一眼其神色继续道:“也不知怎的就被王妃给迷惑了去,她果真是个妖女。”
“别说了。本将此番还能好好的在此,全然靠她既往不咎。若谁再多说她一个不是,我便不会放过他。”阿远沉声的命令着。
“是,是。”将士结巴的应了应。
西谟国内,尉迟夜不知该如何给北疆王回信。
这场仗,不打也得打,但他还是依旧踌躇着,想着还有没有其他的法子可行。
此间,尉迟茗嫣忽走了进来,不顾太监的阻拦。
“皇哥哥,为何还迟迟不战,难道你不想救阿瑾姐姐吗。”她赌气的说道。
今日早朝之时,小太监便过来同她通报,说众大臣纷纷赞成联战,但是皇哥哥却依旧犹豫着,暂缓。
她很是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只要多拖一天,那么阿瑾姐姐在边疆就会多一天的危险。
这并不是她想看到的。
本来还想着,先皇给她留下来的那一支护卫军可以帮到王侯,但却被皇帝哥哥给收编了。
第一百八十二章 凉国衙门
这一点,她就不再计较了。反正他做什么事情都会有理由,也是阻拦不了的。
只是这场该打的仗,为何要这般的拖延。
她实在无法理解皇哥哥的心思,便气鼓鼓的过来质问他。
尉迟夜抿唇,道:“你是公主,怎可干政。”
“可是,可是这明摆着的事情。我也只不过是想问问皇哥哥的想法,怎么能说是干政呢。”尉迟茗嫣不满道。
“胡闹。嫣儿以为,事事都能这般容易决策的么。”他轻挥衣袍,坐在了那桌前。
她紧跟了上去,道:“如今阿瑾姐姐生死不知,皇哥哥怎的能安心在此抉择?”
说来,纳兰清如和亲当日,她是去阻止了的。
若不是因为皇哥哥,阿瑾姐姐就不会是这般的境地了。
这眼下好容易等来了机会,他竟然还在决策着。
尉迟茗嫣实是不解。
“朕自有决定。来人,送公主回殿。”尉迟夜有些恹恹道。
转而便拿起一本奏折,皱着眉头翻看着。
李公公上前,对着她道:“公主,奴才说句您不中听的话。皇上他因边疆和亲这一事,已是夜不能寐了。终日还对着这些案牍所操劳。公主应当多关心关心皇上才是,莫要让他再为难了。”
尉迟茗嫣听他这么一说,当下便有些愧疚的望了一眼正在批阅奏折的尉迟夜。
她不符其年纪的叹了口气,垂着脑袋道:“好吧,本公主知道了。”
末了,她对着尉迟夜道:“皇哥哥,无论怎样,嫣儿都希望你能够尽快决定下来。嫣儿退下了,就不打扰皇哥哥了。”
李公公恭送着她离去。
尉迟夜抬起眼眸望着其离去的身影,眼神带着闪着点点。
他将北疆王的信件拿了出来,提着墨笔,深思熟虑了一番,便苍劲有力的挥下。
蓦地,书写一番完毕后,便尽快的派人将此信件火速的差回去,交至北疆王的手中。
凉国。
香迎酒楼的一处雅间里,有一身形款款的女子入座,举手投足皆风情万般。
她的面上带着薄而清透的纱布,整个人以帘衣相照,使其看不清面容。
“主子,你真要在此用膳?”心腹谨慎的扫视了一圈周围,压低声响道。
“怕什么,不有你在我身边么。”她媚然轻笑一声,举起杯酒,摇晃了几瞬。
心腹再次扫望一遍,径直放下剑,坐在她的面前,低低道:“可那西谟的皇帝一直在派人寻主子,若此时风头出来,岂不是着了他们的道?”
纳兰清如的眼中露出一丝锋芒,她轻柔着声音道:“我已经躲躲藏藏了许久,终日如过街老鼠一般见不得光。早已是厌烦了如此日子,倒不如出来透透气。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
她的唇角邪邪的扬起,“不过,也是值得的。让那小贱人代替我嫁去了那头,可有不少苦头吃呢。”
她说着,便讥讽的狞笑着。
心腹想了想,道:“主子这般下亦也不是回事,总得有所依附,才能够在此长存。”
经他这么一提点,纳兰清如的面色微动,她正道:“你说得不错,西谟我是回不去了。眼下待在这凉国,总得想法子安生下来才是。”
“属下就是这个意思,流离失所总比不得安稳。想要久居于此,须得站稳根基,以应那不测之变。”他跟后补充道。
纳兰清如邪邪的笑着,眉头轻佻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一个好出路。”
心腹不解,问道:“请主子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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