珺美玉也,君子如玉。倒符合李云偲的气质。
进到暖阁书房时,墨静殊傻了眼。
而里边的人在看到墨静殊时也愣在了那里。
“起了?”
李云偲从一堆摊开的图纸中间走出来。两边的人也纷纷让位出来。
墨静殊只认识几个在工部见过的人,其他的都不认识,不过看那些拿着算盘的,实在是不像是工部的人,倒像是户部的。
再看一眼李云偲。
“不上早朝么?”
是的,墨静殊没想到会碰到他,还想着,还完书,就直接找看剑送她去工部尚书府,借董夫人送她回墨家。
这场景实在是太意外。
“告了病假。”
“病假?”
墨静殊瞬间脸色苍白,立即用目光检查眼前的人,是否有异样。
李云偲咳了一声道:“没事,正好人手不足,静殊愿意留下来帮忙吗?”
墨静殊听他说没事,瞧着他确实没什么事一样,这才放心,想了想自己也没什么事,然后点头。
“可以。”
见她点头,李云偲立即道:“来这边。”
说罢,拉着墨静殊穿过人群走到自己刚坐的位置边,将她安置好,然后自己也坐了下来。
“这里,只要有名字的,就把相对应的资料整理出来交给破浪。”
李云偲说完就转身继续忙去了。
墨静殊有些茫然,看着那张写着水匪案牵连录,再看那一串的名字。墨静殊就傻了眼。
心中有猜想,但也不确定,便对着名字在一堆山一样的资料里找起那些有名字的文件。
找到的第一本是户部底下一个西城守令的官员。掌管的是西城户籍。很小的官,墨静殊看了李云偲一眼。
“虽然时间比较紧,不过你要是好奇,也可以翻开看看。”
李云偲像后背长了眼一样,头也没回的道。
墨静殊有点尴尬,想了想,还是翻开看了。
谁知道,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一叠资料里记着的竟然全是这个官员的出行录,更要命的是见了什么人,收了多少钱,做了什么事。一清二楚。
这哪是资料,分明是犯罪档案。
吞了口口水,看了李云偲一眼,只觉眼前的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强大了。
最后墨静殊还是决定再看一眼。
于是翻开了最后一页。
果然最后一页记录的是这个官员前几天接见了一个大他一级的官员,而那个官员的名字就在那份水匪案牵连录的第二个。
收了多少钱,奉了什么命。一清二楚。
“皇爷早就知道这些事?”
“不知道。”
没有解释,只有回答,也是,要是知道,这事应该就不会发生了。
那现在是做什么?
墨静殊虽然好奇,但最终她决定选择不问,坐等结果。
眼前的男人不是好惹的主,昨天晚上后半夜她才突然想起一件事,李云偲说把周桐语丢下湖是打太后的脸,当时她想不通,后来想明白了,周桐语被封公主,不仅仅是太后封的,还是太后从她和周桐语身上做了手脚,才让她做了公主。
所以后来想,当着太后的面丢公主下湖,还是这样的公主,自然是打脸打的极狠的。
李云偲真的不好惹!
参与水匪案的官员非常的多,多到让墨静殊都怀疑自己看错了,可是那细细的档案里边,分开看,都没有什么,上级和下线联络下感情,吃个饭什么,很正常,可是全部连成了一条线,这就可观了。
不得不说政治真的是个很神奇的东西,它的奇妙在于看似无关的事,最后都会变成很关分健的存在。
假如李云偲查不到这些资料,那么李云偲现在估计就被收了御林军军令了。
可是没有,那也只能说李云偲是真的太厉害,太聪明。
直到很久以后,墨静殊才明白,不是李云偲厉害,而是这是属于每一个帝王的信息链。
没有意外的,一个大半天又过去了。
打断他们的是看门的侍卫。
“爷,墨府来人说是要接墨小姐回家。”
墨静殊从一堆资料里抬起头来,看了那侍卫一眼,又看向李云偲。
李云偲同样从一堆资料里抬起头来。
“看剑,送墨小姐回家。”
“是,爷。”
不知从哪个角落的图纸堆里,看剑走了出来。
墨静殊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可也没表现出来,对着李云偲行了个礼。
“静殊就此拜别。”
“去吧。”
墨静殊前脚走,李云偲后脚就朝着看剑打了个手势。
看剑眼中闪过一丝喜悦,然后点头离去。
出了云王府,外边是墨府的马车,墨家的家丁来了好些个,是墨静殊从来没有见过的阵势,这阵势让她有些不安。
但是还是沉着声上了马车。
边上的看剑骑着马跟着。
“这位军爷,奴才已经接到小姐了,请回吧。”
“云皇爷有令,本将必须跟着墨小姐回府,以确保墨小姐的安全。”
刚坐上车的墨静殊愣了一下,李云偲说过这话?
她怎么不知道,要知道从早上开始,她就一直呆在李云偲的边上,连午膳都是在书房一并解决的。
难道是早上自己还没去书房前,他和看剑交待的?
可看那一地的图纸和一堆的资料,他该是没有时间的啊,唯一的解释就是,云王府的人,个个都是个做事滴水不漏的主。
看那些资料就知道了。
心底里的不安也慢慢的消失了。
墨静殊安心的坐在回去的马车上,芳如拿了些点给她吃。
忙了一个下午,一闲下来,确实是饿了。
从南城坐马车到主城,走了近三柱香的时间,主要是有庙会,所以人多,车在很多地方都驾不快。
好在傍晚前回到了墨家。
看剑始终跟着一主两仆。
墨府里的气氛很奇怪,以前很安静,可现在得用寂静来形容,且每个家丁看到墨静殊,都立即低头,好像生怕看到她一样。
有问题。
墨静殊沉着气,往主厅走。
才进主厅,就听里边传来墨惟庸的声音道:“逆女,跪下!”
墨静殊活了两世,都没有见过墨惟庸发这么大的火。
为什么呢?
墨静殊来不及想,可父亲要她跪,她只能跪。
笔直的跪在了主厅的正中间。
墨惟庸转手一鞭子就甩了过来。
火辣辣的痛直接从背上席卷了墨静殊全身的痛觉神精。
不等她有反应,墨惟庸拿着的鞭子又甩了下来,可是这一次却没有被打中。
墨静殊不解的看了过去,只见看剑板着一张脸瞪着墨惟庸,手上拿着的正是墨惟庸甩着的那根长鞭!
飘摇兮,情难自禁 24、此生,我也非他不嫁
“松开!”
墨惟庸是武将,虽认出看剑的身份。但是他并不认为管教女儿这种事是一个外人能介入的。
“不能松。”
看剑一副死不松手的样子站在那里。
气疯了的墨惟庸直接就冲上前,两人就这么打了起来。墨静殊练过一个晚上的轻功,在这两大高手面前,根本和个普通人没有两样,便只能傻跪在那里。
墨惟庸派人去云王府接人的原因估计是因为昨天晚上的行踪被爆光,但是他直接去云王府接人这种事还是让人很奇怪。
要不是有人特意和他说,墨惟庸肯定不会管这事。
毕竟墨静殊和李云偲的关系放在那摆着,正常人能睁一只眼便不会多看一眼。
可当有些人在背后做了手脚,这事就可大可小了。
放眼下这情况来看,就是在墨惟庸眼里变可大了。
动一动,后背还是火辣辣的疼。
看剑的功夫是好的,墨惟庸就更不用说了。
在沙场上拼过生死的人,都是有真本事的。
两个人在院里你来我往,鞭子被丢到了一边,赤手空拳的打其实是最残酷的一种搏击,因为每一次的触碰被闪躲的可能都微乎甚微,躲不过的都是结实的拳头。
两人打的时间越久,就越能看出端倪,墨惟庸在武力上是强过看剑的,但是亏就亏在看剑比他更年轻,更有力量。
可是墨惟庸能输吗?
不能,在墨家被一个后生打败,对于这种在战场上获得过荣光的人来说,可谓奇耻大辱。
所以就算体力真的不支,墨惟庸也不会有一丝的松懈。反而会发挥出更强大的力量。
相对的看剑就更不容易,与一个武功上比自己高强很多的人打这么久,承受那么多的攻击,真的很不容易,可是他希望再打一会,只要再打一会,多消耗墨惟庸一些体力,墨惟庸便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教训墨静殊。
这就是看剑受命前来,唯一能保护墨静殊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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