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去买伞的仆人回到墨静殊边上的时候,只见她的手中竟多出一把伞来。
墨静殊有些想笑,然后深吸了一口气,长叹。
看来上天也不给她被动的机会。
“回去吧。”
“是。”
仆人上前,推了车子,往着城门的方向走,却不料,城门竟然已经关了。
这一回,墨静殊终是看清了那白衣男子的面目。
雨并不是很大,那人身长体宽,五官明朗而俊逸,看着有些眼熟,但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看到墨静殊,那人也有一丝的诧异,然后微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一样。
墨静殊想了想道:“公子,伞。”
伸手,将伞送了出去。
李云偲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女子,白色的衣服,白色的帷帽,看不清她的相貌,她的声音很动听,不是普通女子那般惊诈,也不是那般尖细,温温的声音里有丝丝的沙哑,语调大方而清脆。这人绝不是什么普通人家的女子。
接过伞。李云偲并没有说什么,然后就与她错身而过。
墨静殊看着这人一言不发的接了伞,然后点了下头,就匆匆离去的样子,有些奇怪的感觉。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就觉得很奇怪的。
“主子。”
“找间客栈吧。”
仆人听令,推了墨静殊就往着着方才的长街方向而去。
这个时节的雨下的并不长,第二天一早,雨就停了,墨静殊由于淋了雨后喝了去寒的药,所以一夜睡的昏沉,第二天就起了个早。推开客栈房间的门,外边正对的是客栈的院子,院子里种了几棵丁香花的树。
这种树在谙尊是很长见的的。
而这个时节正是花开的正艳的时候,墨静殊看着那一树粉紫色的花莫名就及吸引了。
她原本住的就是第一层,所以坐了轮椅,直接出了门,很快就饶到了后院里。仆人早早就守在了门口,见她出来,又匆匆进去帮她取了披风。
因为早晨没什么人,且这原本就是小镇子,平时是没什么人会留宿在客栈的。墨静殊也就没有戴帷帽,起的匆忙,头发也未梳,只是因这花开的过于艳丽,将她引到了院中。
仆人替她披上披风,墨静殊就这么坐在树下,仰着头,看着这一树粉紫色的花。
由着一夜的洗礼,这花儿更显娇艳。
一阵风吹来,偶尔还有几滴雨水从上边洒落下来。
墨静殊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闭上眼睛,享受着这雨后清晨里的清新空气。
再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就见对面一袭白衣胜雪的男子正站在树的另一边,也正仰着头看着这一树的花。
风轻轻的吹,花瓣飞落下来的瞬间,两人同时伸手。接住了一片花瓣。
接着注意到对方的动作,而静静的对视着。
陌生的感觉,熟悉的感觉。双重感觉刺激着两个人。
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就这么任由着对方肆无忌惮的看着。
最终是仆人称城门已经开了。墨静殊才回神,然后转身离去。
在她离去的时候,对边的李云偲拧了下眉头。打开手掌,里边是一片花瓣。深吸一口气,将花瓣抖落。然后转身离去。
墨静殊没有在小镇子上停留太久,用过早点,就让仆人推着自己出了城。
脑中还会想着那个奇怪的白衣人,可是却没有勇气多作他想。
虽说忘记了很多东西,但是她是个有夫之妇的身份却是不容置疑的。
古代的美男子还真是多。墨静殊在心中调侃了自己一句,随后进到自己的船舱又睡了过去。昨天夜里虽睡的沉,可是一夜的梦使她并没有怎么休息好。
至于梦到了什么,她已经不记得了。
李云偲看着那艘打着飞鹰堂标志的船往着衡阳城的方向而去,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
淡漠的眸中闪过一丝的不可思议,随后又恢复原本的淡漠。
拉着纤绳的船夫看着岸边久久不动的李云偲问了句:“公子,走么?”
“走吧。”
重新来过,是爱 6、夫人别来无恙。
墨静殊醒来的时候正是傍晚,梦醒时分,人的脑袋里总是像电脑重启了一样,杂乱无章,却又空泛无文章。
天边的余霞没什么太特别,还是一如之前一样的景色,但是莫名的,墨静殊便推了轮椅出了船舱,这是一个月来少有的情调。
出了船舱后,空气变的开拓起来,她静静的坐在那里,目光随意的环故着四周,当看到一袭白衣立于不远处的船头时,她的眼睛就此停住了,心弦好像被什么东西突然勾动了一下。
黄昏的天幕下,那人身长如玉,乌黑的发由着白玉绾起。落落的背影有些寂寥。再看那船上的标志,墨静殊有点懵。竟然是云殊山庄主商号的标志。
墨静殊一时间有点零乱,在李云偲转过身来的那一刹那,那种零乱的心情越发的杂乱无章起来,四目相视的一瞬间,墨静殊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转过身,逃似的进了船舱。
脑中很混乱,但是却有一个信息是清晰的,那个人就是李云偲,他怎么会在这里。虽然已经想到会和他见面,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
想到那天雨中他递来的伞,想到晨起时,隔了一树的对视,墨静殊整个人都陷入一种莫名的纠结中。
可是他是李云偲又如何呢?墨静殊咬了唇。低垂着的眸中闪过一丝的失落。
而另一边,当李云偲看到墨静殊的那一刹那,他的目光从平淡如水慢慢的变得深沉起来,当她几乎落荒而逃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半敛了眉目,沉思的看着空空如的船甲板。
心中明了,她就是墨静殊。
紧抿了唇,死死的注视。
坐到书桌前,一本一本的翻,每一本都翻不过三页。
最后,墨静殊将抽屉里的第四封信取了出来。
这封信是陶醉芊写来的。
也是唯一一封朱雀没有拆封的信。
陶醉芊向来没谱,这封信也是他一惯的作风,但是在出发后的一天,墨静殊突然发现,陶醉芊在信里写到的一件事,很有问题,虽然他只是匆匆的说了两句,可是墨静殊却放在了心上。或者说,也是这个原因,使得墨静殊最终不得不决定来衡阳城。
放了书,窗外的天已经暗了下来,清淡的目光扫了一圈那厚厚的一摞书,叹口气,目光环顾着书房,最终落在了棋盘上,想了想,又把目光移到了别处。
最终墨静殊没再书房停留,而是再一次回到了甲板上。
那边的船甲板上已经看不到那个白色的人影。
夜间的船行的慢,所以大多是三五结群。
就在墨静殊发呆的时候,突然边上传来一声嘹亮的口哨声。
墨静殊皱了眉头,并不理会。
没多久,突然感觉船身剧烈的晃动了一下。
墨静殊这才冷冷的转头看向边上的大船。
那船甲板上,三五个年纪不相等的男子围坐在桌前。
酒香很快就从船那边飘了过来,最后,墨静殊的目光落在了那一群人中,其中一个光着头,着麻布衣的和尚身上。他是这群人中,唯一没有看她,拿了酒杯独饮的人。
“姑娘,你这是到哪里去啊!”
“老三,你可别吓着人姑娘。”
“诶,我说二哥,五弟都没有开口,你倒是先怜香惜玉起来了,实在是难得啊。”
“第四,你这话就不对了,你二哥我除了外在不如五弟看着斯文,其他样样可不输他。”
“二哥,你说的是床上功夫么?”
墨静殊反手一针直接钉到了对面的桌子上,酒壶应声而碎。
“善哉善哉,施主,小僧有礼。兄弟们不懂事,姑娘别介怀。”
在酒壶破碎时,那和尚放了杯子站了起来,目不斜视,难得彬彬有礼的对着墨静殊行了个出家人的礼。
江湖中的人大多都是让人摸不清底细的,这一桌人显然就是道上的。
墨静殊倒也没有过于怎么样,既然人家先出口了,她也不多加为难,对着那和尚微点了下头,然后就转身要入舱。
“想走?没那么容易。”
一阵邪风袭来,墨静殊快速的跃起,狼狈的错身到船舱舱顶,目光凶冷的看向那边已经站立起来的络腮胡大汉。
“不错啊,竟然是个练家子。”
大汉面露贪婪之光,扭了扭脖子,似乎要练练的意思。
墨静殊咬着牙,盘算了下,对方有五个人,她这船上虽也有武功不错的人,但是胜算并不大。
一时之间,墨静殊有点失措。脑子里不停的想着对策。
谁知道。就在那大汉飞过来的时候,一道白影袭来,墨静殊竟是一点感觉都没有,那人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
风将那人白色的衣袂吹的啪啪作响。墨色的发此刻并未全数绾起,飘逸的在风中翻飞。
执着一柄白玉长箫的敛在身后,只有背后的墨静殊能看到那指尖的束势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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