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头,就见景茜儿脸色十分不好的拉住了她。并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如此。
景香儿虽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素来是听姐姐话的,便下意识的收了怒火。
掐着拳头闷闷的跟着李少棠往郡主府走去。
且说墨静殊和李云偲一阵轻功飞出去后,直接越上南城与西城相交的城墙上,这会的太阳正是一天最为明媚的时候,他停了下来,带着她坐在城墙的凹陷处,这内城墙,围栏的凹凸中间修的比较宽,两人并肩而坐宽距正好。
“以前心中没有天下事时,我总喜欢坐在这里。你看。”
李云偲伸手指着整片西城。
墨静殊随着他所指的地方看去,只见整坐西城尽出眼底。只是这西城的建设很奇特,一眼看去,尽是有点恍惚,就如同对着一副巨大的棋盘一样。
“那些墨白的屋子都是各郡的驻上京城的驿站。平时有些到上京汇报工作的外来臣都是住相应的驿站。建立之初,这西城就是一方棋盘。仔细看,还会发现,这是一局没有下完整的棋盘。”
墨静殊虽然感觉这像棋盘,倒真没有想到,真是棋盘。突然记起来当初聚贤楼的对奕来。
“距离上次和云偲下棋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话语中有些遗憾。要知道,在这个娱乐项目匮乏的年代,大多数人都是以琴棋书画为娱乐项目。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一起很少,中间还有段时间李云偲瞎了,看不见自然是下不了棋的。
说起聚贤楼的那一次,两个人下了三局,确实尽兴,李云偲的棋下的是真的好,远超上官沐阳的好,可不知为什么,盛名在外的就是上官沐阳。
“晚些去梅庄,此时的梅庄想必也是别有一番风情。”
说话的时候,李云偲伸手,将被风吹落到她发间的花瓣取了下来。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站在马车外,伸手接了一枚花瓣,那时风就那么吹着,好像风再大一些,你就会被吹上天一样。很美,很遥不可及。”
李云偲说着,小心的将人拥在怀里。突然被告白的墨静殊愣了一下。偏过头看李云偲,那次见面,她是没有看到他模样的,只是隔得老远听到他的声音,似是病的不轻。
自己第一次看到他,是在宫宴上。
“那天你坐在院中抚琴,清携俊逸,丰神俊朗。”
墨静殊豪无掩饰的仰慕全写在了脸上,李云偲伸手,宠爱般的点了点她的额头,然后将人死死的圈在怀里。
“我想,我一生的运气全部用来遇见你了。”
他轻轻的说着,墨静殊的心为之一颤,紧了紧抱着他腰间的手。
如此说来,她这一世的运气或许也全用在遇见他这件事了。所以老天不给两人更多的活路。
太阳很好,晒久了也不行,两人没坐多久,便下了城墙,步上西城的街,如李云偲所言,西城确实与其他城池不大相同,这里来回的人多是来自各地的人,他们的口音都不相同,仔细看会发现很多有意思的小细节,比起逛商业街,墨静殊更喜欢在这样鱼龙混杂的地方观察着这些各不同特色的人。
两人逛完西城时,天色已近傍晚,坐西城城门直接走到南城的城门口,墨静殊看上去有些疲惫,才入南城,就见破浪和暖玉站在一辆马车边。
两个人的面色看起来很不好,互看不顺眼的样子。墨静殊愣了一下,芳如和看剑在一起,她是乐得其成的。
毕竟李云偲身边的人,一个优秀过一个,哪怕是这个平时最不着调的破浪,其实也是很有本事的一个人。
暖玉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说起来几个人中,还真只有这样的破浪与她有些相似,这便是相似而相吸么?
墨静殊笑了笑,也没有多说什么,他们的人生自然是自己来决定,只要是,到时,她只负责出份嫁妆便好。
李云偲扶了墨静殊上马车。
一上马车,墨静殊便趴在李云偲的怀里,猫儿一样,闭了眼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李云偲心疼的看着她疲惫的样子。说好是要带她出来逛逛,最终还是利用这样的时候去让她了解了一些与逛逛没什么关系的事。她多聪明,他知道,猜到却也不说,而是随着他的心意做着所有的事。
温热的掌心轻轻的抚摸着她纤瘦的小脸。
这个国家,真有一天,放在她的手里,比任何人都靠的住。
哪怕是皇兄。
马车出城后,李云偲便示意破浪将马车放慢些。
之所以是破浪和暖玉,实在是长风和连营平日里喝酒太少,破浪就是一酒罐子,轻轻松松就将看剑,长风,连营喝倒了,看着新郎都被喝倒了,暖玉十分气愤,做为一个曾经身为镖局里的小姐,暖玉到底也是闯过江湖的,这酒量自然也不差。
于是乎带着一股子正义的冲动,拎了酒壶,就和破浪干上了。
谁知道,看剑备的酒不够,两人将院里的酒全喝空了,都没有倒下来,最后正好有暗卫过来,收到李云偲让两人去接的信息。这才赶紧的赶了马车来南城。
看着皇爷和王妃两个人,破浪觉得,实在是应该把这两个也灌醉。可是这两人跑的快,便是错过了机会。
想着长风和连营成亲的时候,一定抓往重点。
却是不知,下一对成亲的,却是他自己。
来到梅庄的时候,天然黑了下来,李云偲将墨静殊抱进了院中,彩色的琉璃盏愰着七色的光,墨静殊睡眼朦胧,还没有清醒过来,伸着手,好似能抓到夜间的彩虹一样。随笑的像个孩子一样。
面纱早已除去,那绝美的面容看的李云偲一阵失神。
上穷碧落,下黄泉 36、明日我们去抢头柱香吧!
墨静殊看着那彩色的虹光穿过指缝落到木质的地板上,果然,越美好的东西,越发的抓不住。
只是这么一瞬间的黯然,就这么落在了李云偲的眼中。
“饿了吗?”
墨静殊回神,下午时光顾着逛,倒真没有吃什么,这会被他一提起,便是一阵饥肠辘辘。
“传膳。”
李云偲说罢,抱了人往主院里走。
梅庄有多大,墨静殊再清楚不过,因梅庄里的书多,所以之前有空便会与明玥一起来这里逛逛,只是这种季节倒真真是第一次。
冬天的梅庄处处都散着梅花的香气,此时的梅庄没有梅花的香,却飘着一种馥郁浓香,若不是懂医,她还真不会认识那种珍贵的花儿,紫淑兰。
推开淑兰院的门时,只见泛着紫色莹光的花儿开了整整一院子。墨静殊惊呆了。
这紫淑兰是花中少有的含荧光成份的植物,开放的时间也是有特定的,比如喜月寒光,还必须是春末的月寒光,才能使之成片的盛放,墨静殊一偏头,就见那清冷的白泛着白色的光,如雾气缭绕,却又不似那第二日要下雨才有的毛月亮,这泛着的光,似是那冷艳的月光所散出的寒气一样。
这一看,墨静殊倒真感觉到了一丝的寒意来。
再低头,就见这花儿还在盛放着,越开,越艳,李云偲没有停下脚步,好似看不到这一院的奇景一样,将人抱入了主屋,这才发现,这个屋子是间院中院,集寝居与书房一体的屋子。
再稍稍回想,不难发现,这院子的位置正是整座山庄最安静的一处地界。在这样的地方修这么间屋子,只能说这屋主不是俗人。
“在想什么?”
李云偲将人抱到窗边的摇椅坐下,宠腻的看着她问。
“在想,这间屋子是为谁备的。”
墨静殊如实答着。
李云偲笑了笑道:“这间屋子是我修的。”
墨静殊很惊讶,回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在墨静殊的印象里,李云偲根本就是个工作机器,哪会有这样避世一样的心境。如果没有这份避世的心境,又怎么会修的出这样一处院子,更奇的是自己来梅庄这么多次,还真没有一次发现过这样一处特别的院子。
“很惊讶?”
墨静殊点头。表示确实。
“为何?”
李云偲把玩着墨静殊乌黑的青丝。墨静殊愣了下,然后道:“自认识你,就从没有感觉过你是一个有着闲散避世心境的人。这里,和你给人的感觉不一样。”
说完墨静殊又有点后悔,因为仔细看李云偲不难看出,他出尘的气质,绝不是装出来的,那是由着骨子里透出来的气质,实在是他这些年真的太过忙碌,忙碌的没有时间去闲散,去避世。相反,只能追着时间去忙碌,去漟那红尘里的混水。
“人总有自己须要担当起来的责任,你说是么?”
李云偲轻飘的说着,墨静殊垂了目,纤长的睫毛在灯光下落下长长的剪影。
吃过晚膳后,李云偲取来了棋盘,在院子的走廊上摆了小桌,仆人取了垫子,再送来了棋盒,邀月也不知从哪寻了茶,便在不远处的大门口煮起茶来,这花儿娇贵的很,多一份的热就会加快枯萎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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