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黑夜地街道格外安静,王致潭拎着两坛酒孤零零地走着,最近他格外地倒霉。他地好兄弟霍子光好不容易混到禁卫军副统领地位置,却突然和那偷窃舍利地人扯到一块,被抓后直接关进天牢。这就表示着霍子光前程已毁,生命堪忧。想想自己以前借着兄弟地光威风凛凛就觉得自豪!现如今失去靠山,在禁卫军中则要小心翼翼的活着,唯恐谁看他不顺眼借着与霍子光地身份去谋害他!
王致潭越想越失意,正想揭开塞子借酒消愁之时,被突然闯过来的人影吓到在地。望着被摔碎地酒坛子,王致潭越发地生气,将这几日积攒的怒气都朝这人发去“你是不是瞎啊,没看到大爷在这走着呢!你突然出现是怎么回事!酒也被你撞洒了!你想怎么着啊你!”前方瘦弱娇小的身子扑通跪下,哀求道“致潭兄弟,求求你想想办法让我见见子光。子光一个月后就要被处斩了,我想了什么法子都不管用,致潭兄弟求你看在子光照看你的份上帮帮我!”王致潭越发觉得晦气,急忙观察四周是否有人,拉起刘止兰快步走道“别说话。”
进入自己家门后,王致潭小心翼翼地看着四周,等确定没人时方才插上门,进入屋子。王致潭倒了一杯水递到刘止兰面前“嫂子,你这是第五次来找我了!我如果有办法早就帮你了!那可是天牢啊!里面关的不是寻常百姓,而是犯罪的臣子王爷。看守特别严格!我人微言轻真的不能帮到你!”刘止兰跪下大哭道“致潭兄弟,你就想想法子,我绝对不会连累你。求你想想法子让我见见子光!”王致潭看着刘止兰磕红的额头忙组织道“嫂子你别这样,我受不起啊!赶紧起来起来,让我再想想!”
刘止兰焦急地望着紧攥茶碗地王致潭道“致潭兄弟,你这都想了好久,怎么还没办法?”王致潭紧锁眉头,犹豫不绝道“方法是有一个,但是极为冒险。若是被发现还望嫂子看在我是我们王家地独根上不要把我……”刘止兰欣喜道“我刘止兰绝不是忘恩负义之人,若被发现我必及时了结自己地性命去陪夫君!”
王致潭用手沾水在桌上画出天牢地简易图,道“天牢关压子光兄的地方通过两处守卫则可达到,明日子时是两处护卫共同换班之时,那时守卫都很懈怠。嫂子那时有机会进去。第二处换班的李狱卒是个好赌之人,最近正被逼着要债,有钱能使鬼推磨。嫂子可多拿些银两找他通融!只是嫂子统共有一刻钟地时间,所以要提早出来避免被发现。此行很是凶险,致潭不能帮上任何忙,请嫂子万加小心!”刘止兰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不停的道谢“谢谢致潭兄弟,谢谢你!嫂子必会遵守诺言,此事与致潭兄弟无半点关系!”
王致潭怜悯地望着眼前执着地人赞叹道“能有嫂子这样的夫人是子光兄地福分。门禁快要下了,嫂子今日就将就在我这里休息吧。”“那你睡哪里?”刘止兰感激地问。王致潭尴尬道“我自有安排,嫂子不必担心。记得锁好门。明日嫂子离开时也要趁没人时离开,我先走了!”
六皇子府,皇子睿深色压抑地敲打着桌面,空气中泛起丝丝凉意另在场之人不敢发出任何声音!霍子光是计划最主要地人物,也是他不小的心腹,母妃却催促着除掉!另皇甫睿如何舍得,今日母妃又将他训斥了一顿,说自己妇人之仁!当下为了自己和母妃地安全,只能将他杀了。做出决定后皇甫睿手指停下敲击桌面,温和地问“冯幕僚,你认为此事如何解决?”幕僚冯立辛自考上秀才以后便频频落榜,身边的人都劝他回乡教书。可是他志不在如此,断然拒绝了。恰时遇到六皇子,皇甫睿惜才将他收入门下。冯立辛认为自己被认可于是加倍表现,如今已是皇甫睿不可缺少地左膀右臂了!
冯立辛上前行礼道“回六皇子,如今没有皇上圣令无法进出天牢。明日子时前后趁换班进去最好,第二处的守卫应提早在酒中下入无味散,喝下以后相当于睡死过去无任何反应。酒碗也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六皇子仍皱眉道“霍子光终究跟了我那么久,我要如何……”见六皇子如此不舍得,冯立辛劝慰道“六皇子不必如此伤心,既然跟了您那么久现在让他死也是他的荣幸!况这次计划失败他也有不可逃避的责任!”
“那用何方法?”六皇子深色挣扎。冯立辛立即献法道“告诉霍统领今日的时局,只有他死去才能避掉一切证据,并保护好他的家人。若他当真不遵从。就只能拿他的家人威胁了。”皇甫睿转着手中的扳指,反问道“若他根本不在乎呢!”冯立辛邪恶地一笑“六爷,若鄙人打听到他即将要当爹了地消息呢?这个筹码就足够大了。”
正文 第26章 土娼巷子
皇甫睿突而攥紧扳指,眼神狠厉道“也只能如此了,冯幕僚速速安排,明日我便亲自了结他!”冯立辛躬身道是。皇甫睿漫不经心的拿起墨竹狼毫“那温霍城个老东西现在什么意思?”冯立辛眉头皱了皱,垂下头“温丞相仍不为所动,看样子像是保持中立。”
“中立?不知所谓!”皇甫睿眼中似有冷气溢出,冯立辛附和道“温霍城高居丞相之位,又有一半军政大权,不免有些心高气傲,他日六爷坐上那位子,他必会俯首称臣!”
“永宁那女儿多大岁数了?”狼毫正被皇甫睿一根一根的拔下。冯立辛思索道“算算如今也有十三岁了。”
皇甫睿停下手中动作,神秘莫测的看向冯立辛“哦~十三岁。再过两年就及笄了,也可以相看人家了。”冯立辛摸不着头脑只能说是。
皇甫睿继续问道“裴逸尘那处安排的如何?”冯立辛听此气愤道“那裴逸尘小小年纪做到异性王爷的位置,自持清高,不过是寒门子弟出身,竟不懂得审视夺度!咱们安排进去的探子均被已各种理由赶出定王府!但是他们不知是咱们的人!现下定王府可谓是密不通风!”说出最后一句话时,冯立辛的声音心虚的降低不少,恐六皇子怀疑他的办事能力!
皇甫睿虎目灼灼称赞道“也算是有脾气之人,裴逸尘和那老东西一人一半军政大权,此人若是收入本皇子羽翼之下!必是如虎添翼!”冯立辛犹豫道“六爷,那我们还要继续派人进入打探吗?”“先不必去了,本皇子要亲自出面拉拢他,若是不能那就除之!”皇甫睿凉薄的掰断手中的狼毫,透露着势在必得的语气。扔下手中的断笔继续道“重新彻查裴逸尘府中之人,看看有没有漏网之鱼为我们所用!”冯立辛行礼退下!
春丽一觉醒来心情甚好,今日之后她就要彻底自由了!也不知娘亲她们有没有寻到南方的亲戚,自己要尽快寻她们。于是欢欢喜喜的起床收拾过好这最后一天!
温敏敏醒来之时发现春丽今日格外不同,不在小心翼翼而是全心全意的为侍候自己。心中冷笑:今日以后你就不必伺候我了,自然有人让你快活。
和永乐用完早膳,温敏敏温和的吩咐“春丽,去让管家准备马车。”春丽发觉郡主心情比昨日好了许多,关心道“郡主,您的身子还未恢复利落,现在出去会不会……”温敏敏优雅的拢拢衣衫“不碍事,今日只是和母亲一起挑些春日的衣衫布料,快去准备吧。”永乐煞有其事看着春丽“马车上不要有任何温府的标志,最普通的就好。”郡主刚出这样的事不便出行,只能这样低调出府,春丽会意“是公主。奴婢这就去。”
春丽的身影彻底看不到时,温敏敏眼中的狠厉夹杂着兴奋“母亲可准备好?”永乐嗤笑道“不过是最下等的窑子罢了,只要有一文钱乞丐也可以。”温敏敏低着头喋喋的笑“好,娘亲我要亲自去看这个命比我好的丫头到时会什么反应!”
永乐瞧着女儿的神色,心中泛起寒意“敏敏,这种事情还是不要看了,你是温府嫡长女何其尊贵的身份,这种事情只会脏了你的耳朵眼睛。”温敏敏突然将手中的水杯砸向不远处的花瓶,红着眼睛看向永乐“脏了我的耳朵眼睛?哈哈哈!我全身上下现在哪一块不是脏的,哪一块不是!”永乐心疼又惧怕现在发疯的温敏敏,柔声安慰“好好好,敏敏想看就去看,敏敏不要生气。敏敏说什么娘亲都会帮你的。”
随即温敏敏又安静的整理头发,恢复以往平静的神态,娇笑道“谢谢娘亲。”永乐看着女儿现在飘忽不定的脾气,恨不得现在就去将那小贱人碎尸万段。
春丽进屋时看到碎了一地的瓷片,害怕的垂下头,郡主怕是又发脾气了,恭顺道“启禀公主郡主,马车管家已经备好。”温敏敏从容自若的起身“那便出发吧。”头也不回的跨出房门。永乐公主瞟了一眼眼前的人“相爷呢?”春丽心中叫苦,紧张道“相爷今日未去上朝,大抵是在尔雅阁用膳。”永乐嘴角有意似无意的勾起一抹苦笑“走吧。”春丽慢步跟在永乐身后出了温府。
直到上马车时春丽才发觉,今日郡主特别不对劲。平日里她都是坐在马车等候吩咐,今日郡主却让她进入马车内伺候。心中惶恐不安,马车行过一段时间后郡主也只是在闭目养神,春丽只到是郡主脾气飘忽不定,这才放下戒心。马车停下时,春丽低声道“公主,郡主我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