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末世所有的植物都变异了,虽然这方子上的植物都是普通的草药,但依然很难寻到,唯一的办法就是寻找种子,然后拿一大笔佣金,请植物系异能者帮忙催生,或者直接在植物系异能者那里购买成品。
但不管是那一样,都不是楚朝生这个无依无靠的孤女可以买的起的,上辈子没条件就只能眼馋,这辈子有条件,她自然要试试,虽然不知道,这些普通生长的植物药材是否能够达到异能者催生出来的植物药材效用,但总要试一试不是,那怕能有十分之一的效用,她亦欢喜。
楚秋璋却不知道这些,他知道楚朝生随便听到一个方子就要在自己身上试,这是对自己的极度不负责任,所以马上反对道。
“方子是真的还是假的,你在那里听到的,听谁说的,药这东西,可不能乱用。”
楚朝生没想到楚秋璋会这么生气,转念一想就知道自己这借口找的太牵强了也不怪楚秋璋不信,于是她想了想后道,“这方子是前几年父亲带我去开元寺的时候,无意中听药僧跟一位贵人小公子说的,那叫公子一身华服,非富即贵,那药僧不可能骗他的,而且我听那药僧说,这方子很是温和,不伤身,各种体质都适合,只是见效慢一些。”
开元寺上的僧人都是圣上自京城直接派遣过来的,其中的药僧更是出名,许多外地的贵人甚至不惜千里跑来看病,便足以见其本事,所以,楚朝生拿药僧来做晃子,楚秋璋便是再不信,也不像先前那样抗拒了,至于是他问那位药僧的话,楚朝生只要推脱时间太长记不清就可以了,楚秋璋肯定不会因为这样就来跟她较真。
楚秋璋果然如她想的那般,神色缓了下来,一是因为相信开元寺的药僧,二则是这方子是药浴用的,并不直接服食,若真有危害的话也有限,他见小堂妹一脸的期待,想了想后,只道“药咱们可以抓,不过你得答应我,抓回来后,我先用,确定它真的对身体没有害处后,你再用,要不然,咱们还是不抓了。”
楚朝生自然是连声应允,她本来就想着,让楚秋璋陪她一起用的,必竟楚秋璋本身就是武者,这药配以心法的话,才能充分的发挥它的作用,如果不是楚秋璋练的功法至刚至阳只适合男性的话,她都想套出来配合着用了。
楚秋璋这才露出一个笑脸来,带着楚朝生超近路,穿过两条小巷子后,没一会就来到了药铺门前。
平安镇只有这么一家药铺,并无医馆,皆因那将军山上开元寺药僧太过出名,许多人只信药僧不原意再上医馆的原因,大夫很难在平安镇生活的下去,药铺也是苦苦支撑,如果不是近一两年,山上猛兽出没,害了不少人命,吓的人不敢再往将军山上跑,只怕这仅存的药铺也早就关门了。
不过虽然药铺的生意好了,百姓们对大夫的需求也增加了,却依然没有人肯再开药馆,必竟猛兽伤人都是暂时的,等这问题解决了,百姓们有事又会只认药僧而不认医馆,到时候,他们不得喝西北风啊,所以,于其回来冒险,到不如一切照旧。
至于百姓们有病了怎么办,这药铺的掌柜的就懂医理,一些小病,在他这里就能治了,大病,那么抱歉,他们就只能上府城去找大夫看。
这药铺的老板姓宋,此时不在,店里只有两个伙计在忙活,楚朝生也就没打扰他们,先是在店里转了一圈,那些在末世里很是珍贵的药材,在这个小小的镇子中却是最常见的,而且还不贵,想要抓到再简单不过,可是等到她喊了伙计想要抓药的时候却出了问题,药铺里卖的都是已经炮制好的药材,可是她要的却是新鲜的,只有这样才能提取里面的精华,她见这店里药材齐全,本以为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结果最后却是大失所望,这让楚朝生无奈又觉的好笑。
不过到到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药铺里有少量的刚刚送来的药草还没来得及炮制,虽然不够,还缺了几味,但是有总比没有好吧,而且药铺这时没有新鲜的,不代表以后没有,她只需要耐心等上几天而已,不过因为她要的是新鲜的,万一人家留了,她再不要,药效流失,便是人家药铺的损失,所以,她需要交一定的定金,药铺的伙计才肯帮她留意。
这对于楚朝生来说都是小事,能拿到药才是大事,不过,她要的量大,也没把希望全都依托在药铺身上,在药铺有消息之前,她有时间也准备自己上山去找找,说不定,到时候比药铺收集的还要快也不一定,双管齐下,她这次打定了主意,说什么也要快点把身体养起来,重生一次,她可不想每天都是病歪歪的。
当然,如果有机会再寻到一个适合她的心法就更好了……不过这些都得看机缘,她现在一穷二白的说这些还太早。
商定好了药材的事情后,楚朝生又在这家药铺里买了些用做调料的八角桂皮茴香等物,这才跟着楚秋璋回了调料杂货店去拿自己的东西。
第一卷 将军山下武家村 第七十七章
自从楚朝生露了那一走,将东西留在调料杂货店里,让店主帮忙看着后,店主人简直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帮着她盯着东西,就怕一个错眼,东西不见了,那怪力小姑娘来找他麻烦,心中更是对那怪力小姑娘各种猜测,而每一个猜测都让他坐立难安,直到楚朝生带着楚秋璋再次走进店门,他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可算是能把这尊大佛给请走了。
楚秋璋听说楚朝生买了些生活用品,但是没想到买了这么多,那一大背篓,和那一大篮子的各种米面少说也得有一百多斤,那么重,就小堂妹那小身板,她是怎么背到杂货店的?
楚秋璋下意识的忘记了楚朝生小时候的那些风光伟绩,他只瞧着眼前的楚朝生站在那背篓面前都能被那里面的东西给埋了,便心生担优,然后,就在他走神的时候,楚朝生已经走向了背篓,伸了手就准备往背上背,这下子可吓坏了回过神来的楚秋璋。
“慢着,慢着,小堂妹,我来背,我来背。”
楚秋璋,快速的跑了过去,将自己背后的空篓放下来推到了楚朝生的面前,然后,硬扯过来了那个楚朝生面前背篓的背带,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往背上硬背。
饶是楚秋璋是习武之人,比普通人的身体好,在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冷不丁的往背上背这一百多斤的东西,脚下也忍不住晃了两下,偏他还刚站稳又要去提篮子,楚朝生那能让他提啊,弯腰就将篮子提到了自己的脚边,然后将装着草药的背篓背到了自己的背上,再紧接着将篮子挎到了自己的胳膊上。
楚秋璋却看着小堂妹瘦的只剩下骨头似的胳膊,硬是被篮子勒出一道明显的压痕,紧张的道,“篮子还是我来提吧。”
楚朝生却直摇头,只道,“你都背了那么多东西了,篮子还是我来提吧,我拎的动。”说着,为了表示自己没说慌,她还将篮子来回的晃悠了两下,结果楚秋璋不但没放心,反而更紧张了,看着那少说几十斤的篮子在半空中晃悠,他心都跟着提起来了,又是心疼,又是担心的,小叔在的时候,小堂妹那干过这些粗活啊,现在小叔叔才走了多久,小堂妹就变成了这副乖巧懂事和模样,让楚秋璋内疚的同时,亦觉的自己没有照顾好小堂妹,忍不住懊恼的道,“早知道这样,就该买个牛车才对。”
“二堂哥你想什么那,想买牛,府城里都不一定有,这得看缘分。”
楚朝生何尝不想买头牛,牛不但可以做代步工具,更是田地里不可少的存在,一头牛可以顶上好几个壮劳力,是庄稼人大约梦寐以求的存在,同时牛也是贵重物品。
祭祀在古代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弭灾、求福、征伐、田狩、报谢等都要举行祭祀。
牛在这个时代所有人的心目中是具有灵性的动物,可以通神,因此,在重大的祭祀仪式上一般都要选用牛,这样才显得庄重肃穆。古代祭祀所用的牛,在颜色、体态方面都有严格规定,不是随便拉来一头牛就可以作献祭用的。
祭祀分为少牢和太牢,少牢为诸侯之礼,用猪和羊。天子祭祀用太牢也就是牛、猪、羊,而第一等级的祭祀,也就是大祀,只能用牛,而不能用三牲。
由此可见其政治地位。
律法规定各县对牛的数量要严加登记,如果饲养不当死亡3头牛以上;养牛的人有罪,主管牛的官吏要惩罚,县丞和县令也有罪。每一年还有对牛的评比,如果评出下等,马上就会受到法律的处罚。
如果养了10头母牛,其中6头不生小牛的话。饲养牛的人就有罪,相关人员也要受到不同的惩罚。
不能让牛一直耕地,还要让它吃草;如果牛因此饿瘦了,耕地的人要被打10下鞭子。
牛是农耕时代最重要的生产工具,可以说,在生活的方方方面面都离不开牛,而且本朝由为严格,不允许私自杀牛,甚至早些年的时候还有杀了一只牛要给牛偿命的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