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你上哪去了?奴婢可找了主好久,太尊已在花亭内召见了其他嫔妃,就等着主过去了。”彩壁说。
“彩壁,我和你说。我犯事了,而且还是大事!”初心抓着彩壁的胳膊惶恐不安的说道。
彩壁由于初心的不见,便找了许久。可如今找见了她,她却莫名其妙的说自己犯了事。
而初心也知道彩壁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于是她便将方才“行刺”内官、打伤太子的前前后后的事都告诉了彩壁。
原以为彩壁听后也会惊慌失措,但不料她非但没有惊慌,反而还安慰初心道:“主,奴婢还当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呢,原来就只是这点小事。”
又说:“行刺内官,多正常。人家都要占主为妻了,难道主还不反抗一下?反正主不是说他只是被划破了一下脸而已嘛。”
彩壁又沉思了一下,说:“至于太子嘛……太子应该没什么大事,毕竟太子还小,他懂什么呀?过几天自然就会把这件事给忘记的。”
彩壁倒是乐观得很,然而初心却不那么以为。她的心头总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像是在告诉她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一样。
正文 第十九章 花亭聚
寿安殿的花亭内,太尊与湘贵嫔坐在亭内的石凳上,而玉靖与姜侍仪则各站着在一旁。太尊虽喜欢清静,却又爱和嫔妃们说话,而且她向来是不喜欢嫔妃们在自己面前有太多的拘泥。
说笑间,一个宫女来报说初心与彩壁两人到了。于是太尊便宣了两人进来。一到了亭内,初心便很快领着彩壁一同自觉的走至玉靖与姜侍仪的身边,然后恭恭敬敬的站着。
“季侍仪为何这么晚才到?可是哪里不舒服?”太尊看着初心关心的问道。
初心蹲下身子,恭敬的回答道:“承蒙太尊关爱,妾并非不适,只是方才在与姐妹们游赏时分散开后,妾又不小心与彩壁走散,才会在后宫里迷了路,幸好方才彩壁又将妾找回。不然……不然妾真不知要如何向太尊请罪了。”
“起来吧,起来吧。不要老是蹲着……”太尊笑着说:“孤家若是要治你的罪,现在就可。又何必要问你这些?”
“可不是嘛,”湘贵嫔突然接过话说,“妹妹也不必拘泥这些。这后宫里的廊道便如同那迷宫一般,若不是熟知后宫的人,怕是一进来就得迷路呢。”
太尊对着湘贵嫔一笑。
而初心也不再说话,而是默然的站起身来。
最后站在一旁的三人都在与初心小声嘀咕着什么,而太尊便也与湘贵嫔畅谈起来。
突然,太尊像是想起了什么。于是便对四人说:“前些时候繁英斋送给了孤家几盆小团花,叫什么千日红。孤家觉得它们长得可喜,今日便让你们也看看。”
忽然间,太尊眼睛一瞥,却发现原本放着千日红的地方已不见了千日红的踪影。于是她便问一旁的宫女道:“前些日子繁英斋拿过来的小团花怎么不见了?孤家现在看着这牡丹就不欢喜,还是那小团花惹人喜爱。”
“回太尊的话,”一旁的宫女回答道,“安千岁今早儿便把那花拿走了。”
太尊听后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下,假意不乐。道:“这个靖夫,他拿走孤家的小团花做什么?孤家本想着要让孤家的这些儿媳妇也看看的呢,他倒好,竟将它们全拿走了!”
太尊的注意力固然是在于那花,而初心等几个嫔妃的注意力却完全不在于花。她们所注意到的便是太尊方才的那句话。
这对于无论是初心还是其他嫔妃来说,都是令人惊讶的——太尊方才叫她们“儿媳妇”,可是这自古以来,能怎么想的又有几人?
“太尊真是愈发年轻,尽会耍小性子。”湘贵嫔倒是个会哄太尊的人,她忙说道:“妾倒觉得这牡丹很符合太尊的身份呢,高贵、美艳而又不失优雅。”
太尊一听便不乐了,她学着湘贵嫔的语气说道:“高贵、美艳,而又不失优雅……”又说:“孤家原以为自己眼睛不好,竟想不到湘贵嫔比孤家年轻却还比孤家的眼力还差劲!”
湘贵嫔会心一笑,道:“太尊又拿妾取乐,妾不过是说了事实,太尊便来羞煞妾……”
“倒不是孤家羞煞你,只是孤家不明白你是如何看出这牡丹高贵美艳而又优雅的?还硬是将这些往孤家这个老太婆身上推。”太尊说道。
“这什么样的花,便衬托出什么样的主嘛。太尊身份如此高贵,又不显岁月痕迹,举止也是大方优雅,正好符合这牡丹。”湘贵嫔说道:“太尊若是不信,便问妹妹们就是了。”
初心等人立马会意,连连点头。不过就算她们不领会湘贵嫔的用意,她们也是打心底里认同这一观点的。
“你们就一个个合起伙来骗孤家吧……”太尊一扭头,不再看着她们。
就在这时,安靖夫突然出现了。他大步走至亭内,只是给太尊鞠了个躬。然而周围的宫女却给了他一个不小的礼,就连湘贵嫔也默默的站起了身子。
“太尊,御膳房已将午膳做好,您要和嫔妃们一同用吗?”安靖夫对着太尊问道。
太尊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转而问道:“听说你把孤家的小团花给拿走了?”
“是的,太尊。”他答道。
“这孤家倒要听听你的解释了,你说吧,为何要把孤家的小团花给拿走?”
“太尊,奴下是觉得这花的寓意不太好。所以奴下便将它拿走了……”安靖夫回答的倒是很直接。
“那这寓意怎么又不好了呢?千日红,花红千日,孤家觉得这寓意倒是挺好的。”
安靖夫一脸和笑道:“这花红千日固然是好,可太尊可不能千日呀……太尊得千年。如此一来,那这千日红不就显得不吉利了吗。”
听他这么一说,太尊倒觉得也是。
“太尊,方才奴下在上林苑见到太子了。”安靖夫说。
这时初心内心里一惊。
“不过太子说一会儿再过来给您请安,还说什么自己红着个眼不好让太尊看见。”
太尊一听,便忍不住住:“善世怎么了?”
“没事,太尊。”安靖夫面无表情的说,“可能只是太子突然没了玩伴便哭了好一会儿。”
这时太尊也露出了神伤,她对着花亭内的一隅,说道:“这倒也是,善世自打入宫以来就一直是若慈在带着,好像他也从未有过什么玩伴。就像孤家的问儿一样,自小就孤苦伶仃一个人在这皇城之中活着……”
初心一听,心里又是一惊:“问儿?”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好像方才她遇到的那个内官就叫作问。这时,不好的预感开始笼罩于心。
安靖夫看见太尊神色有些黯淡,便笑说道:“那奴下这就去替太子找一些玩伴便是了。”
“不用了。”太尊突然说:“就让若慈带着善世到后宫来吧,让善世待在孤家身边。孤家平日里也是无人说话,让善世到孤家这来倒也是两全其美的事。”
“是,奴下这就去传旨。”安靖夫转身离去。
看见安靖夫确实走远,湘贵嫔才敢开口说道:“方才安千岁说太尊得千年,可如今这‘千岁’的名号都被他夺去了,那太尊……”
正文 第二十章 王世子
听见湘贵嫔说的话,太尊也并没有在意。她只是略微一笑,然后才说道:“随他去吧,孤家也不稀罕什么千岁不千岁的。倒是他,不给自己整出个九千岁来便已是万幸了。”
太尊像是说笑,又不像是说笑。但她依旧是不改脸色,依旧一副祥和的容态。
“太尊当真是好品性。”湘贵嫔抿着一口茶说道。
这时,元福从廊道上跑了过来。他走至太尊跟前,行礼,随后太尊让他站起来。元福在站了起来后,便对着太尊比划了好一些手势。
“你比划的这些,孤家看不懂。”太尊说,“你的意思是问儿要一会儿才能过来是吗?”
元福点点头。
“好了,好了,起来吧。孤家知道了,孤家再等等问儿便是了。”太尊百无聊赖的看着花亭内的那些花。
而元福自然也是被初心认了出来,她记得眼前的这个内官便是方才“行刺”的那个内官身边的一个小内官,他在初心的印象中是一个腼腆的、不爱言语的少年。
可如今初心再见到他,心里除了不安便是惊讶。她不安的是元福的出现居然会和圣皇有关,而她惊讶的则是元福居然是个哑巴。
而元福也记得初心,但他选择不做声。只是默默的站在一旁,等候着圣皇的到来。
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圣皇才从亭外缓缓走了进来。初心一看他,内心是猛地一沉。完了,原来自己刺的不是内官而是圣皇!
初心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裙角,额头冒出了一颗颗豆大的汗珠,内心是砰砰直乱跳。方才自己对圣皇呐喊的那一句“我可是圣皇的女人”又不断的重复于自己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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