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某些人在窃窃私语。
“经理的样子好谄媚啊……”
“是啊,一副小人嘴脸= =”
迹部十分冷艳地看了眼自己的碗,赏脸地拿起了筷子。行歌心下送了口气。
“你……”迹部突然开口。
行歌顿时全神贯注。
“……能别笑了吗?”
“啊?为什么?”她觉得自己的笑很灿烂很真诚啊,为什么不给笑了?
迹部嘴角一动,默默地转过头,“很吓人。”
那边的窃窃私语还在继续。
“从来没见经理笑得这么灿烂啊。”
“是啊是啊,好渗人啊。”
行歌,“……”
太欺负人了有木有!!!
作者有话要说: sorry两天木有更新.......我错了...遁走T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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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无题
不论如何,这件事总算是过去了。答应了岳人比赛的要求,只不过要延后处理,也请大家吃了饭,虽然迹部看似没什么表示,但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又能听到迹部对她偶尔的冷嘲后,她也最终放下了心来。
唯一有什么不同的,大概是她脱离被安倍雅英无视的状态,而成为了时刻被对方警惕的对象。特别是与迹部说话的时候,在网球场训练的时候,安倍雅英总会时不时投来警告的视线,甚至在她趴在课桌上睡觉时都能感到后背凉兮兮的。行歌很想说,其实你不用这么关注我的,继续像从前一样眼里只容得下迹部就好了,真的。
可惜安倍听不见她心里的话。
眼神依旧如利剑吧刷刷刷地直射过来。
行歌嘴角抽搐地转头对迹部说:“你真的不管管吗?”怎么说也算是半个迹部家的人吧…
迹部嘴角似乎也一抽,“管什么?”
“莫装逼,装逼遭雷劈!”
“……”
你这一脸“不想再和你说话”的表情是什么意思,我说的不对吗,所有做出与不懂装懂相反行为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岳人正在绕场跑圈,不知跑了多少圈后,经过行歌身旁的时候停了下来,喘口气后说:“经理,你没忘记吧?”
其实还是这种人最可怕了,有着牛皮糖一般的毅力,以及打不死的小强精神。
行歌无力地抬了抬手,“没有……”
岳人顿时兴奋无比,“那我们什么时候比赛?”
她语噎,在对方热情洋溢的气息衬托下,越发显得她老朽无力,真是让人伤心。既然答应了岳人,那她一定会兑现,她从来就不是失信的人。
只是在这之前,她得自己做好心理准备。
之前让她没有想到的是,龙马会那么在意她从前说过的“不再打网球”。
其实这算是她的一个心结,但事实又没有那么严重。
伤害到了龙马对于她来说算是一个打击吧。
所有问题归根到底只是因为她没有激情。她每天在网球部,看着大家挥舞球拍,即使辛苦,即使大量的训练之后全身酸疼瘫软,他们也是开心的,对于他们来说也是值得的,那是他们所追求的。
没错,他们都有所追求。
越前龙雅离开的时候她很不解,上一世她有的只是二十二年孤儿院和短暂的大学带来的贫瘠的人生阅历,而这一世,获得亲情,感受到了父爱母爱,却只有温室里长大的经历。所以,即便她心里年龄早已成熟,却还是无法理解对方的选择。
龙雅走的时候才十三岁,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却选择了流浪的道路,究竟是什么在支撑他。
行歌问过他为什么要离开。
越前龙雅站在窗边,望着远处的蓝天,转过身来对她笑,笑得好像蓝天下远飞的雁。“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有什么东西是我必须离开后才能找到的。”
这话说的实在模糊,可行歌偏偏听懂了。
有一个美好的词汇对于竹内行歌来说一直很遥远,就是梦想。更确切点的说,是张爱爱与这个词之间有着遥不可及的距离。
龙雅有自己心中的坚持,有他自己的追求,所以他选择一条旁人难以理解的道路。就像南次郎曾说,“那个孩子有自己的想法,让他去吧。”
而那一天竹内行歌看着龙雅渐行渐远的背影,他甚至转过身来冲她挥手,但他笑得那么开心,充满着期待。那一刻她就明白了,莫名地有些沮丧。
她为什么打网球?为什么执着于比赛?
其实只是为了弥补上一世无法运动的遗憾。
可是她却没有一个运动员最重要的东西——激情。
如果不爱,又怎么能够坚持下去。
所以她果断地放下了球拍,不想再触碰。
龙马不理解她,从前的龙马把她视为对手,然而突然有一天你发现你认定的对手自己就倒了,那样的滋味一定很不好受。南次郎听说之后没有多说,行歌由始至终觉得南次郎捉摸不透,明明外表看起来就一个色老头,偏偏又是一个有故事,有阅历,有所沉淀的男人。让她总觉得自己已经被看透。那时候南次郎摸着她的脑袋,趁机揉乱,然后说:“啊拉拉,我的孩子们都是有想法的人,管不了了啊管不了了~”
这一点上她很感谢对方——给予了她百分之百的信任和尊重。
与迹部的那场比赛是迫不得已,而答应了岳人其实算是心甘情愿了。
所有人都在努力的,如果可以,她也想找到激情,找到自己所想追求的,并为之努力前进。
竹内行歌手托下巴,思考道:“什么时候……嗯……让我想想。”
岳人紧张加期待地吞了口口水。
“啊,就等全国大赛结束后吧~”
岳人期待的脸顿时就垮了下来,“啊……那还要等很久啊……”
行歌十分潇洒地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加油啊少年!大赛之前怎么能为其他事分心呢!”
迹部,“嗯,不能分心。是吧,桦地?”
“wushi!”
岳人彻底泪目了。这叫个怎么一回事儿,在他彻底贯彻了打不死的小强精神,也终于获得了回报之后,却被判无期吗?好吧,应该算是有期…他安慰自己。
打发走了岳人,行歌松了口气。从现在开始到全国大赛结束,行歌相信她可以调整好自己的。
叹了口气,正好看见一旁盯着她看的迹部。
“……怎、怎么了?”
迹部默默转头,“咳,只是觉得你还挺不容易的。”
“……”知道就好!我当经理当的一直都不容易!你知道什么叫做网球经理不好当吗!
两个星期后,冰帝以压倒性的胜利结束了京东都大会的初赛和复赛,进入了京都都大会的决赛。让行歌安心的是,冰帝和青学尚未相遇。怎么说两家都算是自己人,过早的自相残杀是不对的。
在大家都热切准备着决赛的同时,行歌打算充分尽好一个姐姐的责任。
比赛这天,她一早在报道时就锁定好了不二周助的位置。众人报道完毕之后,她就偷偷溜去找不二,然后顺利地打听到了龙马的比赛时间。然后,她又觉得只有自己尽姐姐的义务还不够,也要让某人尽一下大哥的义务。
于是,她拿出手机打算联系越前龙雅。
不过,一个很严重的事实就是,她不知道对方日本的新号码。
她只好拨给老头子。
电话很快就接通过了,那边传来一个刚睡醒的声音。
“哈喽……”
“老头,起床了。你知道越前龙雅的电话吗?”
那边沉默了很久,才再次响起那个瞌睡沙哑的声音,“嗯……你说什么?”
行歌感觉自己额上青筋直跳,“我、说!我要越前龙雅的电话!”
这句话的嗓门十分地大,一出口她就发现四周安静了一瞬。正前方不远有两个小姑娘直愣愣地看着她,他们身上穿的校服很眼熟。一个扎着两条长长的麻花辫,另一个则简单地在两边高高扎起。姑娘们脸上都带着错愕,似乎刚才正在谈话却被竹内行歌一声河东狮吼给打断了,于是连表情都来不及收敛就被行歌给看见了。
其实本该行歌不好意思的,是她突然提高音量才扰到了四周。但那个扎麻花辫的女孩却在和她对视到后,突然红着脸鞠躬道歉,旁边那个女孩则不满地拉她,两个人说话的声音还能听到。
“啊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樱乃!你为什么要道歉啊!又没有做错事——”
行歌正在讲电话,也不想让事情变得复杂,她只好摆摆手,也歉意地笑了笑,转过身继续讲电话。
“号码!”
“哦哦。这个嘛……”老头子的声音忽然有些支支吾吾。
“为什么我听着你的声音这么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