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不算自作自受?她在心底苦笑。
走了不知道多久,扛着她的人终于停了下来。她被随手一扔,摔到了墙角,之后只听咣当一声,锁链的摩擦声跟着响起,是关门落锁的声音。
等了好半天,再听不到动静,她扭了扭手腕,抬手将绑在眼睛上的黑布扯了下来,眼前的景色让她心下一沉。
这是一间石室,四周全都是密封的,只有前面有一扇不大的铁门,栏杆上挂着黑色铁链,上面带锁。
透过铁门的栏杆,就着走廊的火光,她隐约可以看到对面也有同样的石牢,而且不止一间。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她从地上爬起来,手指刚碰到铁门,就被弹了回来。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指尖处好像被烧过一样,焦黑一片。几秒钟之后,灼人的疼痛才传了过来。
安倾若不知道自己究竟被关了多久,因为这里没有黑夜白昼之分,可见的光线永远都是冰冷的墙壁上,那盏长明灯。橘红色的火光****着墙壁,好像心脏一样跳跃。
她经常能够看到披着黑色斗篷的人从石牢里拖出一个人,有的时候,那个人会被奄奄一息的拖回来,有的时候,没有人回来。
第151章 黑石狱
她心里很清楚,迟早,会轮到她。
这日,她缩在墙角浅眠,突然听到锁链响动的声音,睁开眼才发现并不是自己臆想,真的有人在开牢门。
身穿黑色斗篷的高大男人一手拿着铁链,一手朝她抓了过来,她几乎毫无反抗之力地被抓了过去。被关进来的时候,她并没有感觉,几天之后才发现,这里没有灵力,她体内的灵力反而一直在消耗。
如果不是极恶灵脉的特殊性,使得灵力消耗得极为缓慢,这会儿她恐怕已经跟普通人一样了。
可就算她还有一拼之力,又有什么用?
她被人抓着,在狭窄的石阶上行走,周围很黑,灯盏之间相隔太远,根本无法照亮脚下的路。
那人拽着她,一直往下走,走到这条路的尽头,看见一扇石门,从外面一脚踹开,然后把她推了进去。
门内,是一间比她住的牢房大了十几倍的石室,地中央摆着巨大的铁炉,面炭火烧得正旺,铁烙斜插在里面,隐隐泛着红。
“这个也是赵家送过来的?”
听到说话声,安倾若才注意到原来石室里面早就有人在,那人站在一摊血渍上,身上带着浓重刺鼻的腥臭味。
“嗯。”
“也不知道那边发什么疯,送进来一百多号人了吧,前儿个好像还送来一个公主,那皮肉嫩的,嘿嘿……”说着,那人忍不住搓着手笑了起来,好像在回味什么一样。
冰冷的锁链缠在手腕上,悬吊在半空。带倒刺的铁鞭带着破空声打在她的身上,疼痛,屈辱,恐惧以及绝望笼罩在她心头。
昏暗的刑室里,披着斗篷的男人斜靠在墙角,看着这一幕。这样的刑罚已经持续了一个多时辰,他们依然什么都没能问出来。
打完之后,一盆水泼了上来,单薄的衣裳早被浇透,血顺着水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鞭痕留下的一道道伤口处好像有千万根针同时往里扎一样,疼痛,刺痒,让她整个人近乎崩溃。
“说说吧,巨岩魔象是不是白梅弄死的?”持鞭行刑的人再次开口询问。
“我不知道……”依然是同样的回答,只是这一次,声音虚弱了很多。
“你怎么能不知道呢,是她做的吧?只要你点头,很快你就不用这么痛苦了。”那人的声音带了几分诱哄。
安倾若垂着头,散乱的湿发贴在脸上,显得她的脸色更加苍白,“不知道。”
这样的话反复问了上百遍,行刑人终于失去了耐性,他哼笑了一声,随手将铁鞭扔到一边,走到她跟前,伸手卡住她的脖子,“倒是个嘴硬的,可惜你的小聪明在这里没用。我可以直接告诉你,说不说,你都要死,区别在于,痛快的死,和被我折磨致死。”
说完,那人松手走向另外一面墙,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刑具,他的手指从闪烁着幽光的刑具上滑过,最后从中挑了一把小刀。
然后又从墙角的柜子里拿出一
粒黑色的丸药,转头塞进了安倾若嘴里,她不咽,就卡着她的脖子,强迫她咽下去。
看着安倾若依然清澈的双眼,他面色扭曲地笑了一下,“知道我最擅长什么么?”他的手指在安倾若脸上轻轻滑过,声音好像滑腻的蛇一样,“我最擅长剐刑,保证从你身上掉下来的每一片肉,都是一样薄厚。你放心,吃了我的药,就算身上的肉掉下来,你也不会痛苦。”
安倾若强压着心头的恐惧,咬着牙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从什么地方开始好呢?脸怎么样,这小脸可真嫩啊!”薄如蝉翼的刀身贴着安倾若的脸侧,一寸寸的往下压。
“时间到了。”就在那人要动手的时候,突然听到角落里的人开口了。
乐趣被打断,行刑人分外不满地转头瞪向不识趣的同僚,怒喝一声,“闭嘴!”
可惜他的愤怒并没有吓住对方,那人非但没有理会,反而走上前来,抬手把行刑人拎到一边。他手里有什么东西飞了出来,吊着安倾若的铁索陡然断裂。
安倾若脚一沾地,才感觉双腿早就没了力气,顺势跌坐在地上,整个人蜷缩在一起,不停的颤抖。
濒临死亡的滋味,无论多少次,她都习惯不了。
“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这里是我说的算!”
披着斗篷的男人听了行刑人的话之后直起身,竟然真的收手了。
那人脸上得意的笑容还没绽开,就听嘎嘣一声脆响,他的两条大腿齐根断掉。
“在黑石狱里,拳头大的人,说的才算,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对,对,您,您说什么都对,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见谅,您请,您请。”那行刑人也是个没种的,见到比自己更强的,恨不能变成狗跪舔对方。
“人我带走了,还有意见么?”
“没有没有,您愿意带走谁都行。”行刑人一边偷瞄对方隐藏在斗篷下的脸,一边小心翼翼地说,“不过,她刚才吃了我的药,药性很强,嘿嘿……”
听着猥琐的笑声,斗篷人没吭声,一把捞起安倾若朝着刑室大门口走去。
眼看着那人的背影瞧不见了,行刑人才骂骂咧咧地朝着墙角的柜子爬过去,从里面翻出了两粒丹药扔进嘴里,没一会儿就站了起来。
“老子好容易看上一个,还没来得及用就被你娘的给截胡了,艹!”一想自己废了老大功夫调制的药才刚给喂了,还没尝过滋味一会儿全都便宜了那孙子,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不过心里再憋屈,这话他也不敢往外说,也只能一个人的时候小声骂两句。就像对方说的,黑石狱里面,一切规矩都根据实力来定。他虽然占着刑室得了不少便宜,可比起暗字号狱卒差得远。
那帮人跟畜生似的,根本不能得罪,得罪了他们说不定哪天就被弄死分尸了。黑石狱里别的都缺,就是不缺死人。每天从这里抬出去的尸体数都数不过来,少了一个他,都不会有人注意到。
第152章 怕什么?
从刑室里出来的时候,安倾若的意识还算清明,但等回到牢房后就感觉到不对劲了。
之前那个人不知道给她喂的是什么药,现在她身上半点力气不剩,身上好像有火在烧,好热好热,那热气像是翻涌而出的岩浆,要将她整个人焚毁。
把人扔进了牢房里,那人并没有立即离开。安倾若却并没有注意到这些,身上过高的温度让她的意识有些飘忽,如果不是后背抵着墙壁,痛觉让她稍微清醒,恐怕这会儿她已经失去了神志。
可是墙壁的沁凉并没能降低她的痛苦,热浪之后,是身体和精神的空虚,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正在这时候,一只手伸了过来,轻轻的抚上她的颈子,手指仿佛会跳舞一样,顺着她脖子上的鞭痕缓缓的往下移动。
这种感觉实在太过奇异了,疼痛消失了,燥热也不见了,就像在寒冷的冬天,整个人浸在温泉里一样,浑身上下无一处不舒爽。她忍不住呻吟出声,在狭小的空间里,这声音异常清晰。
那只手的主人好像终于不满浅尝辄止,手掌轻巧的钻进了她的衣领。
“不,不要。”安倾若慌乱地摇着头,抗拒对方的靠近,可她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人弯下身,半跪在她面前,他的影子好像狰狞巨兽,覆在她的身上。手的主人竟然真的停了下来,没有再往下而是抚上她的脸。手指轻柔地擦去脸侧的****,肌肤相触,
“怕什么?”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还有让人心颤的温柔。
声音,为什么不一样了?
安倾若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看他将覆在脸上的黑色面罩取下,露出那张熟悉的俊美的面容。他看着她,似喜似悲,最后只化为一声叹息。
“师兄……”在这里见到北野危,安倾若再也忍不住,朝他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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