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午隔壁才恢复安静,却也仅在一个时辰后,锣鼓喧天的声音沸腾了整个城东。
而后她也得知隔壁府邸住正是——苏敬尧。
据洛柒说是苏敬尧进宫面圣,皇上本是有意让他暂居宫中,却被他以喜静推辞了。太子推荐说泫羽公子在城东买了n座府邸还空着,为此本是右相之子的泫羽还被破格亲封一品士大夫。
然后就发生了从来人迹罕至的城东万人空巷的热闹景象,为的只是一睹苏敬尧的风采,而外面锣鼓喧天正是因着皇上亲书的“苏府”府匾正送到隔壁。
花辞听了只觉得讽刺,一品士大夫又如何不过是个虚名,夺了别人东西还要人对他感恩戴德。
她毫不吝啬的对皇帝的所作所为报以冷笑,这样的人品也值得母亲对他念念不忘,她那狠心的母亲倒是与其相配。
因为怕外面吵闹的声音影响玉玲珑,所有人聚在她的屋子里。而今玉玲珑因逸尘先生的调理已经正常许多,只要她肚子不饿,便会十分安静的呆坐。
而再次醒来的高羡,也不顾身上的外伤未愈,自愿成为一名护卫。
于这纷乱之中有故人来访,花辞见到面前的五人一句也没说,自顾自的坐在椅子上喝茶。
南舒瑾本来是故作姿态的站在那里等她开口询问,随后干脆径直走到她对面坐下,熟稔的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外面这么乱,我是怕你们不安全,他们可是四个暗卫,我可是为了你将他们暴露了。”
花辞见到面前穿着普通的四名暗卫,倒是没有什么感想,一旁的高羡眉眼抽搐隐忍着笑意。
莫怪他失礼,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到相识多年伙伴的真面目,以前也没有想到会有坦诚相见的一日。好在比起四人自己也算是风度翩翩气宇不凡了。
洛柒轻咳一声提醒高羡别太得意,好歹他现在是花辞的侍卫,太给她们丢人了。
培养杀手的花辞,自然明白他的想法。这四个暗卫的长相确实有些惨不忍睹,两个面上带着刀疤,另外两个看起来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让人由衷不喜。她尚未觉得如何,反而高羡的沾沾自喜,让她觉得碍眼。
“午膳我要吃洛华寺的斋饭。”
她的话说完,高羡的表情霎时僵住,眼带哀求的看向花辞,而她则视若无睹的看向南舒瑾。
“我这无事。”
虽是摆明了送客,南舒瑾却不动分毫,反而放下杯子看向了高羡。
“洛华寺的斋饭远近闻名,我还没尝过,记得多带两份回来,之初阁主我今个儿可是借了你的光了。”
高羡还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南舒瑾真真的是没个眼力,恐怕一会儿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他还是离开为妙。
“属下遵命。”
高羡转身迅速离开
南舒瑾伸出手指敲了几下桌子,疑惑的说道:
“这小子跟你几日怎么变得越发没规矩了,要不要我给你换一个顺手的。”
语气中的亲昵,似乎是多年的旧友一般随意。花辞淡然的望着他,说了声“滚”。
南舒瑾咧嘴笑了笑,对着花辞挑眉弄眼的说道:
“之初阁主不要这么冷漠,我可是真关心你,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你看原来咱们就是旧识,现在更是亲上加亲。”
“洛柒送客。”
“是。”
一声应承洛柒立刻从花辞身后跳到南舒瑾面前,一把拉起南舒瑾的衣领向外走去。
四名暗卫看出她不会伤了南舒瑾,索性自觉漠视。
“哎哎哎……别这样粗鲁。”
四名暗卫恭敬的对花辞行礼之后追了出去,做暗卫的时候不觉得如何,现在只觉得好丢人,自己的主子越来越疯癫,比起高羡,他们宁愿一辈子做暗卫。
正文 第六十八章:夙如歌
等到高羡紧赶慢赶的从洛华寺回来的时候,已经临近傍晚,可外面的阵势依旧如火如荼。
吃过晚膳后,洛柒留守玉玲珑,其余人各自回房休息。花辞与逸尘先生说了会玉玲珑的情况,最后离开,才出了房门,视线中赫然出现一抹人影。
她抬眸望去,那人身后正巧是残余的夕阳,昏黄的光芒让她微闭双眸才得看清。
墙上那人身着水粉色长袍,从腰间开始越往下摆颜色越深,最下面边角已是深紫。下摆与袖口绣着同样的白色雪花,腰间三寸腰封垂下一只水色穗子穿起的血玉。
头上戴的发冠也是血玉而铸,将墨发一丝不乱的挽在其中,通体的红润犹如神来之笔,衬托他原本白皙的面容更显清透。
若是旁人穿这身一定风流尽显,可是配着他立体五官中浑然天成的书生气,不亚于他身后的冬日,冷暖相宜,却又自身带着光芒一眼**。
花辞眼眸微凝沉思,忽而想起此人,原来是夙家大公子名唤如歌。知晓他与夏曦宸的关系,能在这里见到他不足为奇。
“夙公子还有这爬墙头的癖好。”
“本公子只是观察一下周围的环境。”
夙如歌的话才说完,墙那面同时传来一个少年温润清透却又淡漠疏离的声音。
“竹筝见过夙公子。”
夙如歌并未理会竹筝,正想要和花辞再言语,却见其已经进去房中。他转身跳下墙头,指着与花辞一墙之隔的屋子。
“我就住这间了。”
竹筝旋即一礼,恭谦的说道:
“如歌公子赎罪,我家公子已在里面住下。”
“哦?这屋子里有人?”
夙如歌质疑的提高了嗓音,外面人山人海都等着苏敬尧的出现,定是他还没到,而且也并未感觉到里面有任何气息。
“我家公子下朝之后直接来此休憩,竹筝一人前去客栈取回包袱。”
“既是如此我住这间。”
夙如歌指了指苏敬尧隔壁房间,竹筝躬身一礼没有说话,直接走进屋子。
临关门前才驻足语道:
“夙公子赎罪,竹筝要服侍我家公子。”
见到门关好,夙如歌不禁轻呵一声,苏敬尧的小书童果然也不同一般,这么有脾气。他索性走向第三间,刚推开门,屋内坐着一人正在下棋。
“你倒是来的快。”
“我家。”
夙如歌点点头,泫羽说的没错,这确实是他买下的,不过被皇上赐为“苏府”也不改变这宅子确实属他。
“看来咱俩都是被夏曦宸派来保护苏墨白的。”
夙如歌坐到他对面拿起一颗白棋置于棋盘上。
“他的呼吸沉稳浅薄。”
泫羽方才也听到了他们二人的对话,遂为夙如歌解惑。
夙如歌蹙了蹙眉头,苏家上下从不习武,这也是为何他父亲自小就让他习武的原因,名望既然比不上苏家,至少能文能武也算世家中少有。
好在自小与夏曦宸、泫羽一同长大,三人互相攀比着,成就各自不凡的武艺。可如今自己探不到苏敬尧的气息,难不成是他也修炼了武艺?还是泫羽的修为已经超过了自己。
泫羽放下手中最后一枚黑子,望着若有所思的夙如歌紧随其后放落的白子,说道:
“你输了。”
夙如歌心中应承,输了,是的输了,这两个字一直回荡在脑海中。
“哪有空跟你讨论这个。”夙如歌一挥手将棋盘打乱,继续说道:“隔壁住着一个小女孩,左侧面容被火烧毁了,成了一副阴阳脸,着实吓人。”
“怎么着,把你吓着了?”
“去你的,我只是诧异她竟然认识我。”
泫羽不以为意,慢慢悠悠的收着棋子,并未理会夙如歌的嗔怒。
“你是在炫耀自己的名气么?也许她和外面的人一样只是想见苏墨白而已,别想太多。”
泫羽冷嘁一声,好似听到了一个笑话一般。
“泫羽你的嘴越来越毒了。”
“夙如歌你越来越阴柔了,还……”
泫羽收好棋盘打量了他一番,也不客气的回了一句。“还越来越像一只花孔雀了。”
“真是跟你没话说了。”
夙如歌怒气冲冲的将他刚收好的棋盘胡乱推散,起身出了房间,临出门用力的将门摔上,惹得泫羽无奈的摇摇头,叹了句“幼稚。”
夙如歌站在院子里,眼见日头已落,门外的热闹不减,他也不禁咋舌,不得不承认苏敬尧的人气果然旺盛。
来的路上他的马车外一直响起人们议论的声音。他也掀开车帘看了看,上至老妪下至孩童,就连卧床的耄耋,都要让家人抬来,只求见上一面,可以说全城百姓都出动了,还自动自觉的留出一条路来。
他的马车一出现在城东,立刻有无数的荷包绣帕打破窗户飞了进来,好在车夫机智的喊了一声“车内乃是夙家如歌公子。”
人群也随之爆发出齐声叹气,更有甚着拦住马车要回刚才扔的荷包,夙如歌赶忙让车夫将车内所有的东西都拿出去。
一瞬间人群一窝蜂的上来将属于自己的东西都找了回去,而后再次归于平静,好似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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