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于这些仇人之中为首的便是林立峰。
“哼,好个命大的贱人。”
正与书房与人谈话的林立峰,听到手下来报,也不顾忌有人在,直接将手中的茶杯摔在了地上。坐在他对面的女子自他愤怒中也明白了何事,倒不似他那般生气,反而笑着安慰道:
“急什么,且等着看戏就好。”
“你做了什么?”
女子起身走到林立峰身后,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落下身子在其耳边魅声说道:
“公子你可曾听过初阁,又可曾知道它的对立玄亦门。”
林立峰握住她攀上来的双手,转过头在她耳垂上狠狠的啄了一下,听得她情不自禁的嘤咛才肯放开。
“坏东西还想吊本公子胃口,快说,不然本公子饶不了你。”
说话间已将女子拉入怀中,大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走。
“就不告诉你,就不嗯……”
房间里嬉戏的声音不断,只是门外的侍卫早已司空见惯,对于越来越低迷的声音充耳未闻。每个人脸上一丝不苟的盯着前方,保护着左相府的安全。
那面**一刻,这面花辞才踏入水池,便听到外面哄乱的响着“抓刺客”的声音。她面具戴好的同时,房门也随之而开。
花辞听得出来人正是春蓉,冷言吐出一个字。
“滚。”
已经进到室内的春蓉立刻停下了脚步,急促的喘息、起伏的胸膛足见她一路匆忙小跑而来。
“在大表哥的清竹苑发现刺客,蓉儿是担心二表哥……”她的语气顿了顿,也不似方才惊慌,立刻补充道:“我只是担心二少爷和二少夫人遭遇不测。”
“滚。”
花辞再次吐出一个字,语气也多了些杀意,威严且不容置疑。思量春蓉的话,她心中不免有些疑惑。世人眼中夜云裳不过是个纨绔子弟,仗着家世财力不务正业,流连青楼夜夜笙箫。这么个浪荡公子怎会与人结仇?
春蓉眼含不甘与愤恨的盯着水池方向,恨不得隔着纱幔将里面的人千刀万剐,衣袖下的双手紧握成拳。
心想着:她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千人骑万人睡的下贱胚子,自己从小就陪伴夜逐尘左右,只有她春蓉才能是这落梅苑的主人。
“春蓉告退。”
花辞也没了沐浴的心情,刚走出水池穿好衣服,转瞬之间门外便是刀剑之声四起。令她不禁怀疑方才刺杀夜云裳的人,是否只是走错了路。
“许久未动还颇有些怀念杀人的滋味了。”
花辞嘴角一侧不禁高扬,她缓缓坐在梳妆台前,摩挲了一番手中的匕首,竟有些恋恋不舍的将其收回袖中。
拿起桃木梳子理着那墨染的长发,那金色的面具之间,一双嗜血的眸子凝着无尽寒凉,若说利刃,也不过如此了。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外面已然恢复了平静,除了……那纸窗上残留的斑斑血迹。
“可惜了……”
花辞瞥了一眼那立刻被换新的窗纸,听着尸体越拖越远的声音,放下手中的梳子,走回软榻浅眠,一夜无梦。
正文 第十六章:儿时旧念
不再服药后,她也恢复了习惯的早起,在房间里漫步绕着。许是因着经过此次死而复生,身体再不如从前健康。临近冬日,她的手脚也开始发寒。这样的虚弱,也让她开始忧心,且不说她如何去救玉玲珑,恐怕现在自保也非易事。
穿戴整齐以后,她便去了隔壁逸尘先生的房间,因着他要医治夜逐尘,自然也入住了落梅苑,而在他房间隔壁便是一间药房。
推开门便是浓重的药材气味,架子上各种药材一应俱全,却又略带浮尘。满室的奇珍异草,花辞一一过目,不由感叹北域皇宫也就大抵如此了。从这些名贵的药材上看得出夜家对夜逐尘十分重视。夜逐尘以前一直是有家医为其调理,只是因着逸尘先生的到来,家医才搬了出去。
而逸尘先生住进这里的原因,也是为了保护花辞,在其受伤的时候能以为夜逐尘医病的缘由,第一时间为花辞找到良药。虽然后来花辞离开了北川移居初阁,逸尘先生也并没有离开。
“二少夫人。”
换了一袭粉色丫鬟装的宛摇紧随其后走了进来。花辞没有应声,自顾自的挑着她要用的药草。
“打一盆凉水。”
“是。”
宛摇走向角落的水缸,在一旁寻了一个铜盆打满了水端到桌上,见花辞挽起袖子便明白她的用意。
“水凉,让奴婢来吧!”
说着她便将桌上的药草放入水中,洗去浮物。花辞也没有坚持,她也算半个医者,自然清楚如今越少接触凉的东西越好。遂吩咐着宛摇按着她的说法捣药煎药,她虽不信任宛摇,但是在她眼皮底下,她也不相信宛摇能够做什么手脚。
药煎好服过之后花辞便去了书房,这里她早已轻车熟路。不得不说夜逐尘的书房也算是藏书阁,上至天文下至地理,琴棋书画兵法药理全都有。想必他若是安然无恙,如今也是北域一名闻名遐迩的翩翩公子了。
“哇。”
门开后宛摇不由自主的发出惊叹,随后又立刻捂着嘴垂下头,连声道着歉。
“无妨。”
花辞走过排排书架,寻着感兴趣的书籍用以打发时间,正在这时来了一人敲门,却也未得到花辞同意后便闯了进来,一个绿衣丫鬟神色慌张的从衣袖中掏出了一封信。
“奴婢是趁着春蓉姑娘被老夫人叫走才赶来。”
借着那信封上熟悉的标记,花辞这才收起了已经握在手心的匕首。在她接过信之后,绿衣女子动作迅速的福了福身立刻转身离开。
花辞抽出里面的信,空白的没有一字。果然不假,正是洛柒来报平安。她曾规定过,如果发生意外,就以这样空白信的方式报平安。而洛柒的字符便是信封上如山一般的初字,若不仔细看,只会当做一个图腾,甚至会以为谁无意的涂鸦。
花辞抬起头看见宛摇一直垂着头,故意避开没有看向自己,不由得挑起嘴角。也不知她是故意要博取信任,还是真心要跟着自己,当然这就要靠时间来证明了。
“你去挑几本书,无事就在房间呆着。”
花辞不是娇生惯养的大家闺秀,何况逸尘先生与老夫人有了交易,在这夜家无一人敢害她,就是心含怨恨的春蓉,亦是不敢轻举妄动。
挑了两本书,花辞便离开了书房。回到主屋临进房门前,花辞驻足询向门口的侍卫。
“夜云裳可有回来?”
“回二少奶奶大少爷一般申时回来。”
花辞回房用过午膳又看了会书,看着时间差不多,起身去了清竹苑。
“二少奶奶这边请。”
对于侍卫并未阻拦,花辞也并不觉得意外,毕竟逸尘先生曾说过她有事可以随时来找夜云裳,看来他也跟侍卫交待过。
走清竹苑便是一座小桥,下面有潺潺流水,两旁是翠竹林。中间一条青石路曲径通幽,倒是有一番清雅。
她与夜云裳曾有过一面之缘,也是数年之前,她被母亲抛弃的时候。那次受伤她被逸尘先生带回梨渊修养,那时候的夜云裳也只有十二岁。
犹记得她初醒,茫然的走出木屋,眼前是一望无际开得正好的梨树。而那石子小路下站着一袭白色长袍的男孩,与树上开满的白色花朵遥相呼应,更似是从树中走出的仙子。
他下巴微扬,视线不知是在看天还是在看花。眼睛半眯着,眉头微皱,虽然只是一个侧颜,可自幼懂得察言观色的花辞,清楚的看出他双眸中忧伤流溢。
察觉来人,夜云裳敛起情绪,脸上立时转换成笑颜,侧过身子看向花辞,手中的银骨扇轻扬洒脱的,随着他的动作展开在胸前,摇起阵阵花香。
那时候的夜云裳,已是英俊不凡。
只是在那之后他们再无交集,而如今他早已成长为双十岁的男人。
夜云裳一袭水蓝色素雅长袍,负手从竹林尽头出现,脸上的笑容依旧如幼年记忆中的那般,那时候他已经学会了伪装,只是如今眼眸中多了些花辞看不懂的情愫。
想起逸尘先生曾说是夜云裳救了自己,她可记得自己昏厥之前莞姮楼已经是大火,夜云裳是冒着生命危险闯入。她不怀疑夜云裳对自己图谋不轨,为何这样信任,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请。”
夜云裳并未问她为何而来,只是伸手做出请的动作,而那手中依旧是曾经的银骨扇,与这冷秋格格不入。
“多谢相救。”
花辞也不是扭捏的人,双手作揖恭谦的对其致谢。
“不必,只是顺手而已。”
夜云裳收回手,大方的对她点点头,那云淡风轻的模样好似确实只是无意为而之。夜云裳也不是蠢笨之人,见她停在原地,自知她并未想进屋,遂开口问道:
“不知掌柜有何需要?”
“我要一袭男衣,以及幕蓠,明日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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