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一番商讨过后已是天黑,夏曦宸本欲留下她吃饭,可在见到桌上那颗闪闪发光的夜明珠后,花辞拒绝了他的提议匆匆离开,一出房门,便也见到了伫立在门口的风轻念,二人缓步走向自己的院落。
“你一直在这等我?”
“太子府现在侍卫不足百人,其中也不乏心怀鬼胎之人。”
说着话风轻念的视线微挑便看见一名家丁躲在墙角东张西望。
“要不要看热闹。”
“好啊!”
花辞亦是不想放过这个机会,总归这里多一个别有用心的人,他们就多一分危险。
风轻念从衣宿中拿出一根银丝,挥手间缠在花辞腰间,没容花辞反应,他已是凭着内力将其提起。风轻念握着的银丝末端像一根木棍一样笔直,而她也平稳得如履平地,可见风轻念的内力何等深厚。
二人落在了在一棵尚且枝繁叶茂的树上。花辞自知其内力深厚,也没有客气,可风轻念却不识好歹的弯起唇角,好似嘲笑般的看着她。花辞气恼的抬起腿,奈何他也只是轻轻闪躲一番,便是花辞再也碰不到的距离。
他伸出食指挡在嘴前,示意花辞安静,手指向前方,也只是花辞才转头望过去,便见到一名婢女鬼鬼祟祟的小跑到家丁面前,二人耳语一番交换了消息,而后迅速分散开来,消失在月色中。
“他们说了什么?”
风轻念故作思索的皱起眉头,可嘴角的邪笑,与眼中显露无遗的算计,出卖了他此时的装模作样,花辞也顺势讨好的说道:
“风轻念大哥,您高抬贵手行不行?”
风轻念不以为然的挑了下眉头,右手缓缓收回,腰间失去支撑,花辞险些摔下树,好在她反应快,一把抱住了树干。
抬眼怒气冲冲的瞪着风轻念,他脸上挂着得逞的笑意。花辞看向足有两人高的地面,暗暗咬咬牙,风轻念眉头高挑,这**裸的威胁,惹得花辞更为恼火。
“我上的来就下得去,你也太小瞧我之初了。”
花辞心中盘算着,让她抱着树干爬下去,她是肯定做不到的,不说样子多丢人,她也没有那么好的臂力。如果跳下去侧滚一圈应该最多会摔疼,摔伤肯定是不致于。
打定主意花辞也不再纠结,松开双手跳下树干,面前地上却忽见风轻念逐渐放大的面容,而她亦是准确无误的落入他张开双手的怀抱,失去知觉的风轻念任由花辞将其扑倒在地。
落地的一番震荡,在鼻尖与鼻尖的擦拭而过中,那心间痒痒的燥热,让她情不自禁的红了脸颊,却又在他那定格的邪魅笑容下,气氛暧昧悠长。
“姑……姑娘。”
一名身着铠甲的侍卫尴尬的站在二人身后,躬着身子亦是面红耳赤的行着礼,若非必须,他也不想此时出现打扰二人雅兴,虽然风轻念从未出过手,可连泫羽公子都不放在眼里的人,必然也不是什么小角色。
“咳咳……什么事?”
花辞装模作样的清了清嗓子,起身看向来人。
“回姑娘,魂栖公子将决衍公子给打伤了。”
花辞太阳穴不由得猛然凸起,她右手揉了揉眉头也皱在一起,魂栖已经是个不安分的主,在遇到同样的决衍,她现在当真是头痛。
“走吧,去看看。”
风轻念站起身抚了抚身上的尘土,路过花辞身边还略带惋惜的看向她的唇畔。花辞鄙夷的回瞪了他一眼,跟着侍卫身后快步离开。
走进院子并没有花辞预想的吵闹,即使推开门,也不见一人,幽暗的房间只有窸窸窣窣不断的呢喃声从角落中发出。
而站在门口的风轻念拿出一颗夜明珠挥手间丢在了一个角落,门两旁的侍卫也顷刻间,被他释放出的内力打的后退了几步,侍卫惊恐戒备之际察觉到自身并未受伤,也明白其意,作揖之后尽数退了下去。
花辞也在夜明珠的照耀下,看清了那蜷缩在角落里的满身伤痕,看起来奄奄一息的决衍。
花辞听不清他嘴里念着什么,只从他的面目表情中可以清楚的看出他很害怕。
“找到了找到了,小东西你看。”
“嘭。”
魂栖手里捧着夜明珠从天而降,激动的冲进屋子却被风轻念关上的房门挡在了屋外。他委屈的撅起嘴看向花辞。
“小情……”
“小什么小。”花辞斥责道:“决衍只是个孩子,根本就不是你对手,你怎么能把他打成这样。”
“我……”
“我什么我,我一天已经很累了,你能不能少给我找些麻烦,安安静静的呆一会不行么?!”
魂栖将夜明珠握在手里缓缓垂下手臂,正起身子敛起情绪动了动嘴,可见花辞脸上的恼怒,他却没有说一句话。
魂栖挥手将夜明珠置于地上,与此同时他起身跃上房顶,一抹红影消失在月光中。
孤傲而又决然。
花辞看向魂栖离开的方向,他身上陌生的气息,令她有些错愕。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章:心痛
花辞只觉得魂栖是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她摇头叹息了一声,怒气并没有随着魂栖的离开而消散。
花辞躬身拾起地上已经有了裂纹的夜明珠,担忧的看向屋内,很快房门开了,风轻念从里面走了出来,她快步上前询问道:
“决衍怎么样了?”
“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花辞点点头,心里的担忧也卸下一半,将手中的夜明珠还给了风轻念,可他却并没有接,反而说着让花辞亲自还给决衍,随即也消失在夜空中,离开的方向正是去寻魂栖。
花辞也没有心情用膳,只是沐浴一番之后便休息了,第二日一早她正要去找夙如歌,出了门却看见决衍面色纠结站在她院子中正等着她。
“这个还给你。”
花辞将夜明珠还给了他,决衍接在手里,挣扎了几番在花辞将要离开之际才开了口。
“我家老大和那个……那个老不死去哪了?”
“我代魂栖像你道歉,他出手重了些,不过他并没有坏心,只是……”
“哎呀,不是他打伤的我。”
花辞还以为决衍是想找魂栖算账,却不想他连连摇头打断了她的话。
“是因为,不是,哎是……”决衍语无伦次的解释着,听得花辞亦是云里雾里,“反正就是我突然发病了,自己撞伤了,跟他无关。”
决衍说完话长叹了一声,却不显轻松,“总之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先告诉我老不死的去哪儿了?”
花辞摇摇头,说着风轻念去追寻魂栖,只是两人都一夜未归。
决衍懊恼的抓着头,连声道着“完了。”
花辞也忍不住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我给魂栖下了蛊。”
“他不就是个蛊人么,这有什么?”
“我……那是我想给老大解蛊养的,还不知有什么后果。”
“什么?”
花辞惊讶又生气的沉下了声音,听在决衍耳里是无尽的寒意。
“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怕老大再出什么意外。”
决衍后退了一步解释着,却又扬起头忽然不服气的说道:“还不是因为你,上一次在树林里给老大解蛊,就是被你忽然出现打断了,为此老大还病了许久,好不容易身体痊愈了,还要守着你天南地北的找解药。”
决衍喘息了两声,又努着嘴继续说道:“还有如果不是老大把避毒珠给你了,他哪能一次又一次的出现意外,还险些丢了性命,他是我老大,我自然要向着他,不像你一直利用他,还……”
“决衍闭嘴。”
风轻念与魂栖满身鲜血的从天而降,才落在地上便跪在了地上,手下一软,魂栖也掉在地上滚了一圈才停下。
在花辞印象中除了第一次的相见,还从没见过风轻念这般狼狈过,想起方才决衍说的话,她的心抽痛了几分,她竟然不知道风轻念在暗中为自己做了这么多事。
“老大。”
决衍快步上前扶起了风轻念。
“去那。”
风轻念指向花辞旁边的屋子。
花辞见他还有意识便也没有多问,蹲在地上先查看魂栖的伤势,出乎意料他的伤并不是很重。
旋即花辞起身指向院中的两名侍卫。
“你们两个将他扶到屋子里。”
见决衍与风轻念去了隔壁房间,她也没再多心,陪着魂栖一同回了自己的房间。
花辞正在屋子里为魂栖处理伤口的时候,便听到了隔壁决衍的连声呼唤,与屋里源源不断摔东西的声响。
“老大老大……”
“怎么了?”
花辞推了推门,可门却被决衍锁住了,连她的问话,里面两人也没有给予回复。
“轰”的一声响,方才还完好无损的房屋成了一片废墟,触目而又惊心。赶来的夙如歌眼疾手快的将屋前的花辞带走,泫羽也施展着轻功将魂栖带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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