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这般想着,但是此时的苏芊雅又不想让母亲和姐妹们看出什么,只好勉强自己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来,只用清淡的语气道:“是吗?我自己倒是没觉得跟以前有什么不同。”
而就在这个时候,苏洛宁才是抬眸淡淡看了一眼苏芊雅,那样的眼神无由来地竟叫她有些心虚。
眼看着这就到了晌午,侍女们请了他们上桌吃饭,今日的这苏府可真是不得了,一个王爷,一个皇帝,两个这样的女婿坐着,换了谁都会觉得骄傲得不行,可是此时的苏之牧心里却只有焦虑,只巴不得这顿饭赶快吃完,他们都快点离开这里才好。
这段饭吃得也是相当地沉默,终于熬到结束,司空澈便也带着苏洛宁先回宫去了。
在回宫的马车上,苏洛宁含笑看着司空澈道:“我看明年啊,你还是不要跟我一起回苏府了,有你在,气氛多尴尬啊。”
“宁儿,这话你说得就不对了,气氛之所以尴尬是因为司空景,不是因为我好吧。”
苏洛宁闻言只是淡笑着摇了摇头,可是她明显得感觉出来自己的父母如今跟司空澈说话都是赔着小心的,以前虽然也因为他是皇子,是王爷,所以多多少少有些恭敬,但是毕竟还是拿司空澈当女婿看的,可是今日这情形,父亲说的每一句话都带了谨慎斟酌的痕迹,应该是怕在当朝皇帝面前说错了什么话吧。
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人都不说伴君如伴虎吗,谁在面对皇帝的时候不是小心谨慎的呢?
“对了,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司空澈突然开口道。
“什么?”
“每年初五,母后都会去相国寺上香,而今年父皇又是刚去世不久,母后肯定是要去寺庙的。”
“那我要跟母后一起去吗?”
司空澈摇头,“往年母后都是一个人去的,今年想必也是如此,我只是提前告诉你一声。”
苏洛宁轻轻点头,也没再说什么了。
而就在初四的晚上,詹濮沉出现在了景王府的书房中。
“殿下叫我来所为何事?”
司空景却并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从旁边抽出一轴画,当着詹濮沉的面打开了来。
詹濮沉正心中疑惑,想着这司空景到底在打什么哑谜,然而当那画卷展开的时候,他的目光不由一亮,画上是个女子,很美,是很娇柔的那种美,看起来楚楚可怜的感觉。
“这是……?”詹濮沉抬眸看着司空景,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这画上的女子又是谁?
……
到了初五这天,太后便带着自己的宫女出宫去往相国寺的方向,正如司空澈所说的那样,除了贴身的几个宫女,太后并没有让任何人一同前往。
这相国寺本是皇家寺院,因为知道太后每年这个时候都要来的,所以打从今天一早,这相国寺便不允许其他人进入了,而砸昨天晚上他们都已经里里外外打扫干净,只准备着要迎接太后的驾临。
然而,眼看着这都快到晌午了,为什么还没见得太后的身影?那相国寺的住持派了寺内的小僧出去看了一遍又一遍,却仍是没有等到太后的马车。
“明明两天前太后已经派人传消息来说今日要过来上香,也不可能不来啊。”那住持不由喃喃在口中道。
可是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按往年来说,这个时候太后早就已经到了,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吧?
那住持正这样想着的时候,方才那个小僧快步跑了过啦,一听他这脚步声,那住持心中不由暗道:不会真的出什么事情了吧?
“住持,太后已经到了,但是……”
“但是什么?”
“不止是太后,还有一个受伤的女子。”
住持闻言不由惊讶,“受伤的女子,是谁?”
“好像是工部尚书申大人他夫人娘家那边的亲戚,徒儿就在旁边听了那么两句,就赶紧来告诉住持您了,我也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儿。”
“行了,走吧,出去看看去。”
看着住持走了出去,那小僧也连忙跟上,此时走在他前面的住持却没有注意到这小僧的一张脸已经红了,那不是因为跑得太急了,而是因为看到那位小姐的脸,纵然在寺庙中修行了这么多年,竟也难挡得住这颗凡心的悸动。
不过说起来,这倒也不是他见过的长得最漂亮的女子,之前澈王妃也来这庙里住过一段时间,是为了给澈王殿下祈福,现在应该说是皇上了,那澈王妃长的也是绝美,只是那种美叫人不敢靠近,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而方才那女子却是那般柔弱可怜,只看得人一颗心都软了,所以方才这小僧方才才会那般着急地跑过来,不是因为他急着要把这件事告诉住持,而是因为他害怕自己不小心动了凡心,毁了好不容易修来的清净之心。
“住持来了。”
站在门外的宫女看到住持走了进来,便是朝里面通报了一声,但是此时却没有注意刚刚到来的住持,所有的目光都是看向躺在那窄小的床上的柔弱女子。
只见她一张巴掌大精致的小脸上,细细密密地渗出一些汗珠,眉头痛苦的皱起,而在她的胸口处正插着一只羽箭,血还在从伤口出溢出,衣服都染红了一大片。
而太后就站在床边,紧张地看着床上的女子,然后又是皱眉对身边的侍女道:“不是说这里有懂医术的僧人吗?怎么还没有过来?”
听得太后的声音里已经有了不耐烦的意味,那住持连忙上前,“太后不要着急,乐贤师弟马上就到。”
第322章 救命之恩(二更)
这住持的声音刚刚落下,便听见外面有脚步声匆匆而来,由远及近,片刻之后,那人便是已经走了进来。
“见过太后,贫僧乐贤……”
话还没说完,太后却是迅速打断了他,“好了,先别说那么多了,给这位小姐治伤要紧,你赶快过来看看。”
那乐贤也不敢耽搁,当即就走到那女子的身边去,这一看,不由在心中暗自赞叹,自己在这相国寺里做僧人做了这么多年,见过的美丽的女子也是不少,但是面前的这一个个人的感觉却很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
不过这想法也只是在这乐贤和尚的心里闪过一瞬,毕竟如今皇后娘娘在旁边看着他可不敢稍有出神,看了一下这女子的伤口,那乐贤不由在心中暗抽了一口冷气,“只差不到一寸就射中心脏了。”真是万幸,若是这箭在射的时候再偏上那么一点点,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她了,这真可以说是一脚踏进阎罗殿了。
“那怎么样,能救吗?”这一次开口的却是站在一旁的一个妇人,她看起来很是担忧的模样,但是那乐贤和尚却觉得她这表情有些说不出的奇怪,像是……像是装作很担心的模样。
“能救,不过这箭上好像有毒,现在还不好说是什么毒,最好还是请一个宫里的太医来看看,贫僧先给这位施主拔了箭,止了血再说。”这乐贤和尚只是略懂一些医术,平常都只是给寺里的僧人们治治风寒什么的,如今这情形,他心里还真有些打嘀咕。
那乐贤和尚先是在心中默念了几句经文,定了定神,这才伸手握上那支箭,眸光一沉,手腕用力,那箭便是被拔了出去,那血便是从伤口处汩汩流了出来,看起来很是吓人,一旁端着热水的侍女,连忙沾湿了帕子去给那女子清理伤口,然后那乐贤和尚又是给那女子上了药,做完这一切之后,宫女才是把那女子的伤口给包扎了起来。
而此时那女子已经昏睡过去了,也不知道是因为痛的,还是因为流得血太多,反正她现在唇上都是苍白的,没有半点血色,看起来情况挺严重的。
“她怎么样?不会出事吧?”太后此时皱眉看着那乐贤和尚,沉声问道。
“贫僧医术有限不敢断定,还得太医来了,看过才知道。”自己做这些已经是尽力而为了。
听到乐贤和尚的这话,方才那位夫人又是忍不住低着头啜泣起来,口中喃喃道:“我可怜的柔儿啊,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而站在她旁边的男人则是轻声劝慰着,那住持不由往这明显是夫妻的两人身上看去,想来这男人应该就是方才那小僧口中所说的申大人了吧,所以这躺在床上身受重伤的女子就是他们的亲戚?可是为什么看起来太后也这般紧张这个女子?
那男人安慰了几句自己的夫人以后,便是走到太后的面前,对她拱手行了一礼道:“太后,太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您还是去一间干净的禅房歇着吧。”
“不用了,这孩子为了救哀家而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哀家怎么能不管她,自己去歇着呢,哀家就坐在这里等太医来。”
在等太医的功夫,太后不由问起了这女子的身份,那正低头啜泣的申夫人这才用手帕拭了眼泪,应了太后的话,道:“回太后的话,这是妾身娘家的侄女,名唤怜柔,自小便乖巧懂事。只是可怜她娘死得早,小小年纪就被交到后娘的手中管教,挨打挨骂的,吃了不少的苦,我兄长他整天东奔西跑的,也顾不上她。我这个做姑母的也是不忍心,想着这孩子也到了出嫁的年纪了,她那继母会不会好好给她寻婆家也说不定,就想着把她接到京城来,让老爷帮忙物色物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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