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戒,可是一对戒指的意思?
是呢,与她可是天生的一对。
如此,那就让人打造一对戒指来。
两人放下手,季六又问:“七爷,景王为何给我们去请旨赐婚了?”
说道这个,玉珩笑了:“正是因为他恨我入骨,若不是因为恨我,这媒,只怕他还不去给我们做,如今亦好,有圣旨这婚事便是水到渠成了。”
“喔!”季云流不是笨人,前后一想,就明白景王这么做的目的了,“敢情,我在他眼中就是那样的不堪,完全不能匹配你这个七皇子啊!”
愚蠢的凡人!
见她恼怒,玉七心头滚动着阵阵柔情,“玉琳见识短浅,不知其中缘由,只用寻常想法考虑的这件事情,自然是成我们之美……”话到一半,看见季云流蹙起眉,全身颤了颤,他忙问,“怎么,很疼?”
这腿的高度当成枕头搁着脖子也难受,季云流把头移开玉珩的腿,整个身体往里缩了缩,蜷进被子里,轻声说了一句:“腿枕着太高了。”
阖上眼等小腹的疼痛过去一些,季六便感觉到一阵凉风袭进被中来,睁开眼,正好目光对上同样躺身进被窝的玉七。
“你……”季云流难得惊到眼睛都睁大了。
少年郎,你脱了衣服的躺进床上来是几个意思?!
咱们现在就发展到要同床共枕的地步了?
玉珩长臂一勾,把季六勾进了自己的怀里,右手向下,在被子里头抓出那汤婆子,放在床头,再伸手进去,手掌贴上她的小腹,隔着衣物替她揉了揉,轻声道:“这样好睡一些,睡罢,睡醒便不痛了。”
如此一派自如的厚颜无耻……让季云流都快不认识他了!
两人侧身对面而躺,相距不过半寸,季云流直直看他双目,他那黑亮晶莹的眸子中,仿佛落满了细碎的星光:“七爷,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会让我……”侧漏的……
“嗯?”玉珩见她话到一半,应了一声,“会让你怎样?”
“会宠坏我的。”季云流头一落,枕在他的臂弯中,让自己舒服的躺好。
有小鲜肉在旁,会侧漏什么的……见鬼去罢!
玉珩嘴角微微翘起,亲亲她额头:“那便把你宠坏了罢。”
房中静谧,香气袅袅。
重活一世的事事顺心让七皇子动了倾述的心思,他躺在床上,搂着自己的意中人,看着上面的床帐,用极轻声音道:“云流,你可知道,我幼年时便有一个梦。我五岁时,被待上大殿看群臣朝拜我父皇,那万人齐跪的景象让我难以忘怀,那坐在龙椅上的至尊之君只用挥挥衣袖,天下万民皆愿同孩童一般为他欢呼奔走。那时起,我便立誓,有朝一日,亦要登上那玫座睥晲四方山河,让群臣为我伏地叩首,让天下黎民为我欢呼呐喊。”
“为此夙愿,我苦寻幕僚,与二皇子交锋,找废除太子的证据,不惜苦心竭力,为它付出所有,甚至是掉头殒命,然而,足足五年光景,我付出所有,终是不能成。”他心中激荡,真情流露,看着她的头顶,目光如星辰,“这一次,你从‘天宫’中来相助于我,自从遇了你,我事事如愿,心想事成,待我一达心中夙愿,坐上那至尊宝座,云流……我定要亲手为你戴上皇后凤冠,与你一道欣赏脚下壮丽江山!”
第一一二章 打预防针
季云流闻着这人身上的沉水香,听着他的肺腑之言,扶上他的胸口,轻声笑应:“好,我等着七爷的这顶凤冠。”
我去日了个鬼哦!
掉头殒命,终不能成大业?
这货是重活的???
这也忒吓人了!就算她是个穿越的神棍!也要被这些话透露出来的信息给吓尿了啊!
嘤嘤嘤,原来小鲜肉什么的,都是假的!假的!
九娘端着宵夜过来时,透过帘子缝隙,看见七皇子拥着六娘子躺在床上,两人已经睡着了。
她早已从席善那里听来,六娘子会被皇上赐婚给七皇子的事情,见到这番光景,也只是悄声退了下去,而后,给墙外等候的宁石做了几声暗语。
宁石得了暗语,算了算时辰,自己靠在马车沿壁上,闭目休息。
待到四更时分,更夫敲锣巡夜报时一响,玉珩就睁开了眼。
两人都是睡觉极为规矩之人,这一觉入睡与醒来,竟然连姿势都未换过。
房中红烛辉辉而照,灯下看人人更美,怀中少女俯身在自己右肩处,面孔莹白,睡得安详,玉七略略垂首,拨开她额前的发丝,静静看了许久,满眼溺爱不愿移眼。
过了半响,他才把她放在自己胸口的手移开,轻轻抬起另一只胳膊,把她放到床上,而后又是极轻起床,站在地上甩动麻掉的胳膊。
睡梦中的季云流突然闻不到那股沉水香,茫茫然睁了眼,正看见玉珩在床前穿衣服:“七爷,天亮了?”
“还未天亮,你再睡会儿。”玉珩见她眼中全是迷茫之色,几步过来,俯首替她盖好被子,“我要先行回去,你再睡会儿,我唤九娘进来陪你。”
见她闭目又往被子里蜷缩起来,那脆弱的模样简直扣人心弦,玉七心中软成一片,脚步差点连这寝室都移不出去。
出了邀月院,回到琼王府时,门房果然亮着双眼等着门,看见七皇子马车,笑盈盈开了侧门,连忙把人迎进来。
门房拉了马车进后院时,还特意往里头一瞧。
啧啧啧,七皇子去烟花柳巷之地,口味也真是独特,人家带银子带女伎喜爱的珠宝首饰,就他带满包袱的吃食,这一晚上,那么多的果子,竟然全数送出去了!怎么没有把那女伎给噎死?
玉七这一夜有美人在怀,睡的精神奕奕,入了自己暂住的院落,打了一个时辰的拳法,而后沐浴更衣,才坐在南书房拟定这次春闱出试题的名单。
出试题之人,他只记得三个,内阁大臣苏纪熙、翰林庶吉士高弥生与戴文敬。
这次离春闱还有半月左右,这两日内,定会由皇帝定下出卷人名单了。
半个月……
玉珩又坐在那里,细细思索这次春闱考取了进士的人员名单。
时间隔得久,那时他在松宁县死里逃生后能力有限也没去注意这事,如今坐着大半天也没有记起多少个人,唯有一个,窦念柏。
这人之所以记得,正是因为这人这次春闱考中后,先做了苏纪熙的门生,后进了吏部历练,在吏部从长官郎中做起一路高上,谢尚书被革职后,正是由这个人顶替了谢飞昂翁翁的吏部尚书位置!
玉珩用笔杆“笃笃笃”的敲着桌面,墨汁顺着笔杆流下,沾黑他的手指与写有窦念柏这三字的宣纸上。
第一个要盯着的,就这个窦念柏了。
“宁石!”理清思路的七皇子不再犹豫,直接唤人进屋,看见宁石垂首应声进来,他一口气吩咐,“在这届考生中,你去寻个窦念柏的,似乎是山东人士,春闱之前,他见过谁,做过什么,或者去钱庄取过大额银票,都给我一五一十禀报。”
宁石一一牢记在心里。
而后,到了出门时辰,宁石带好书籍,跟着七皇子又一道去国子监。
六皇子已经在二门处等着他,看自家昨夜出去风流一夜的弟弟,今早红光满面,春风得意,不禁探过头去轻笑道:“如何?破了这童子之身的滋味如何?”
玉珩看着他,半眯了眼,细细想了想昨天抱着季云流那温软身体在怀中的滋味,一笑:“挺不错。”
宁石被这三个字直接惊的往前踉跄了一步。
他若未记错,六娘子还未及笄!
自家少爷的这脸皮……越发厚了啊!
季云流一直睡到辰时才起床,亦是睡的神清气爽,起床头一件事情,沐浴更衣,第二件事情,用早膳。
吃完早饭,躺榻上看书时,看见红巧端着一个盘子过来,里头像拼盘一样,摆满了各色坚果。她“咦”了一声:“今个儿厨房有买这些山果子吗?”
红巧道:“这难道不是姑娘吩咐苏璎一大早去买的?今早这是苏璎交到奴婢手上的呀。”说着,放到一旁,拿出小小锤子敲山核桃剥壳,“这么大个头的,可真不多见。”
“喔。”季云流明白了,“这不是苏璎买的,这是七皇子昨夜送来的。”
“七,七……”红巧这一惊,直接把锤子敲到了自己手上,呲牙低低呼了一声。
七皇子昨夜过来了?翻墙来的?七皇子翻墙?
她各个问题堆满心中,听得自家姑娘在那里说,“嗯,日后七皇子入院,你不必惊慌。”
季云流说完后,自己拈起一块榛子,剥开。玉七日后指不定还会过来,怕这个愚忠的红巧哪天见到了七皇子大呼小叫,还是把预防针打好了先。
红巧应了一声,低首继续剥壳,她这张嘴忍了忍,忍了半个时辰,还是没有忍住,说了一句“我替姑娘去厨房瞧瞧燕窝”就退出去,立刻去厢房中找苏璎。
七皇子与她家的姑娘……她就算没什么见识也知道皇家人极重门第与身份,自家小姐千好万好,若是为妾,该怎么办呢!
苏璎昨夜当值一整夜,此刻正在西厢通铺的炕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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