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都是那个没人疼没人爱的用艳羡又不敢说的眼光瞧着自己,被自己羞辱一番,那是连状都不敢告到老夫人面前%为何、为何如今她一跃成了被她人羡慕的对象!
“乖女儿……”何氏看着自家走火入魔的女儿,扶上她道,“你就当那季六是别人,你就当你不认识那季六……你就当咱们家中从来没有过那个季六……”
何氏刚话完这句,外头丫鬟疯了一样的扎进来:“三夫人,三夫人……”
“什么事儿,如此不成……”
何氏身旁的嬷嬷还未训斥完,那丫鬟吐道:“夫人,姑娘的未婚夫张家的三郎……与西兰、西兰在暖阁中……做了那等苟且之事!”
“甚么!”季七甩开何氏的手,弹起来,她脸上又惊又喜,全然不见半点难过。
何氏也是心头一震,她上前一步就甩了那个丫鬟一个响亮的耳光:“他即便是死了,你也不该这般不知礼数!”
丫鬟被扇了一个耳光,面色瞬间惨白,跪在地上求饶。
“都给我下去罢!”何氏一口吩咐,“等会儿老夫人若是派人来唤,有眼色一些!”
“是!”屋子中的众人全数退了出去。
“阿娘,”房中一空,季七迫不及待发问,“这事儿,这事儿便是你说的……”
“对!”何氏不否认,“我让你三哥哥在他的酒中吓了一些药,再让西兰去暖阁端醒酒汤给他……”
季七倒吸一口凉气:“阿娘,这事儿若是祖母知晓了……”
何氏冷笑一声:“为了季府今日的名声,老夫人才不会让我认下这事儿呢!”
她就是选在了季云流出阁这日做的,不然这事儿追究起来,定要拖累自家女儿,如今皇家大婚的事儿压下来,她料定了老夫人不敢声张,会私下里同张府解决!
……
十八盏赤金烛台照亮整个喜房,院外一阵轻风桂花随之飘落,绵密的幽香从窗外渗进来。
命妇响亮亮的唱了“交祝歌”,又欢欢喜喜的让人端上放有喜秤的托盘。
七皇子拿着喜秤,心中怦然直跳,手底下四平八稳,一手挑了床上人的大红盖头。
四目相对,不知是今日的红烛太晃眼,还是花香太迷人。
已经是“老夫老妻”般的两人都有一些恍然。
不容易,真的是不容易,这娶和嫁之间,说多了就全是泪啊!
命妇不知又唱了些什么,酒盏被交入两人手中,交杯酒时,那脸近在咫尺,呼吸可闻,七皇子险些就错开了杯,低头亲上那嘴。
挨个仪式做完毕,穆王又出了喜房去接待客人,再进来时,六娘子已经梳洗过,坐在桌边正在喝燕窝粥。
今日只是个仪式而已,反正穆王府中哪个不是已经早早就当六娘子是主子了?
就连苏璎,新岗上任,院中的小厨房使用起来也不要太得心应手!
玉珩推门进来,帘子掀开,他一眼望去,灯下见穿红缎绸的那人,更觉明珠生辉,熠熠照人。
“殿下……”九娘等人见七皇子进屋,纷纷福下身去,本欲在想是否还要伺候七皇子沐浴更衣,却见穆王已经随手一挥。
这是让她们退下去的意思,九娘心领神会,没有停留的带着一干人都退到院外。
第三七五章 洞房花烛
待玉珩在东次间里沐浴洗漱完出来,六娘子已经把燕窝粥给喝完了,此刻正双手捧腮,目光盯在从屏风后头出来的他身上。
大红吉服被放在右旁的衣架上,左边有八支通臂巨烛,这人的中衣袖略宽,从手腕处直翻下来,落在了手肘处,那一节莲藕般的前手臂在红烛影映下腻若凝脂。
那人的桃花眼漆黑明亮,如同宝石一样,见他过来,弯眼一笑,指着前头的小碗道:“七爷,醒酒汤。”
七皇子只觉得一颗心如小鹿在里头一般乱跳着,他几步到桌边,伸手触上了那一节“莲藕”,摩挲着,答非所问,“你还饿么?可要让下人端些糕点过来?”为了今日不让她饿着,他可是让人做了各种样式的糕点备着……
“不饿,之前苏璎端来面条,我吃了些。”季云流索性自己端着醒酒汤站起来,“七爷在外头吃了多少酒?”瞧着人倒是不醉的。
玉珩目光落在她衣襟露出的脖子上,烛光描出了她极其柔美的颈部线条,那脸庞如白玉打磨般的细腻匀净。
接过她手中的碗又放回桌上,七皇子声音有些哑然:“吃的不多,没人给我灌酒,不过……”他心中的那股酒劲窜上来,伸手改揉住她的腰,探头轻道,“我还是醉的厉害……”
灼人滚烫的亲吻如期而至,细细密密的吻带来那股子的沉水香,香气萦绕在季云流鼻间,欲透入她的骨髓一般。
名正言顺能滚床单……真他妈是太好了!
窗外明月照九州苍穹,床上春情勾人魂魄,良辰美景,即便是床幔隔了烛光,七皇子闪闪的目光依旧看得清清楚楚,绫罗被褥上,美人横陈,黑发散开了,如瀑一般的倾泻在床上。
他心口滚烫,呼吸急促,心中情欲将他的魂魄都飞到了脑门处,只觉自己踏上了仙梯入了天宫仙境之中,天地之间所有事情都不再重要,唯独只剩自己与她。
秋日是凉的,舌尖与身子却是火热的,那样细细密密的吻,仿佛要融化了什么。
季云流初尝此事,痛楚之情甚过欢愉,玉珩听她一声轻呼柔情顿生,不敢再动,用双手捧她脸颊,温柔轻吻:“云流……”
两颗又大又重的晶莹泪珠,在睫毛下汇聚,跟星辰一样,沿着季云流的面颊流下来,流到腮,流到微张开的唇里。
他见她目中盈盈全是水,本以为她疼痛至此,也许会甩他一掌,却见她便反手抱住他,应了一声:“七爷……”
七皇子只觉得脑中嗡一声轻响,心神俱醉、魂不守舍。
他俯下首,极轻极轻的吻上那沾了泪的唇角。
微咸的味道化在口中,细腻的触感在他唇边。
这是他的妻,三书六聘,明媒正娶,死后都要随他同穴的发妻。
两舌纠缠在一起,让两颗心脏都随着颤动。
缠绵已经停不下来,两心相通时,恨不得与对方就融为一体,化作并蒂莲永不分离。
屋角烛光映出床幔后头的人影,影成一线,或躺或坐,妖娆如画。
等在外头候着的一群宫中嬷嬷见六娘子带来的全是黄花大闺女,挥手让这一群人给退下去。
待夜深凉意十足时,听到屋内穆王的喊声:“来人。”
嬷嬷如鱼贯入。
掀开帘子,只见穆王披着大红中衣,手上抱着裹着被子已经闭目睡着的六娘子……
都是宫里出来的嬷嬷,知道规矩,仅一瞥不再看,福身行礼。
“把床上收拾一下,这儿毋需你们伺候。”穆王吩咐一声,抱着六娘子入了屏风后头的东次房中。
几个嬷嬷应了一声,上前把床上的元帕小心收到匣子里,再次铺好被褥,依次无声的退出去。
这正屋之中带有活温泉,是七皇子当初千挑万选的宅子。
这会儿能与佳人同泡,玉珩抱着季云流除了两人遮掩无就下了温泉。
困极的六娘子被温水沾湿,睁开眼,七皇子灯下看她,只觉得这人肤白貌媚,令人溺爱不可放手,当下倾身又吻过去:“醒了?”
他终于得偿所愿,声音带着浓浓笑意,是掩不住的喜悦。
季云流想到刚才的洞房花烛,深表怀疑不举的太子是否是穆王的亲生兄弟,那时候她竟然还怀疑过穆王要变成柳下惠……真是,不看广告要看实效!
这会儿,她手脚俱软,被玉珩一吻,更软了,整个人瘫在他身上,手都搂不紧他腰:“七爷,我疼……”
“我给你揉揉……”七皇子手顺势下来,还未有所动作,见眼前这人半眯着眼又靠着自己缓缓闭上了。
果然是累极了,站着都能睡。
穆王心中怜惜,将自己的发妻好好清洗了一遍,抱着她上了床,爱怜的拥着她,闭目而睡。
……
穆王府春情荡漾的时候,季府正是闹腾一片。
老夫人正院中,她坐在榻上大发雷霆,就想一茶盏砸死了三夫人。
三老爷站在老夫人旁边,指着何氏就道:“休妻,我今日便要休妻,我要休了你这个丢人现眼的泼妇!”
张三少爷在季府的暖阁中与丫鬟私通的事儿,查起来本就是很快就能一清二楚的事儿。
西兰本就是三房的人,姑娘家总是个爱美的,老夫人只要一说毁脸发卖,她哪里还会隐藏,一五一十全说了。
何氏跪在地上,她早早就谋划了此事,把前因后果都想进去了,这会儿即便老夫人气极了,三老爷说要休了她,她依旧十分镇定的跪在那儿:“阿娘,今日乃是穆王大婚的日子,若是把张家这件事儿传出去,只怕不好罢……”
“混账,混账东西!季府怎么会有你这样一个混账东西……”老夫人气得胸口只疼,大夫人扶着老夫人倒是一脸沉稳,“阿娘,这事儿就交由儿媳处理罢,您可千万气不得,六姐儿三日后还得回门给您添喜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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