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利用我,我还要谢你?”江寻都要被气笑了。
“我哪里利用你了?那些都是事实不是吗?就算没有那块破布,从杀手的手法上也一样可以知道是你们一击阁做的,结果还不是一样,再说了,要不是我将皇后和敏贵妃的争斗搅起来,你一击阁能发这么大一笔财?这一年不用干活也饿不着了吧?要不是我的人帮你杀了陶啸吟,你确定以陶啸吟的身手你不会损失几名杀手?里里外外你一击阁稳赚不赔,还来我这里矫情什么?生意是你自己接的,我可没逼你,以你江寻的脑袋不会想不到这桩生意背后要牵扯出来的事,既然你敢接就是做好承受的准备了,所以别来我面前刷存在感,这世上能糊弄我的人还没出生呢!”桑锦月毫不客气的道。
“呵呵,你这张嘴也是世上独一份了,死人也能被你说活了。”江寻呵呵一笑,瞬间就收敛了浑身的气息,好像刚刚兴师问罪的人不是他一样。
桑锦月没有再说话,手指轻轻一动,琴声响了起来。江寻也没有动,就站在珠帘的外面看着桑锦月弹琴,毕竟能听到桑锦月弹琴的机会并不多。
锦绣其实很想出去,可是不行啊!看了眼从进门就老老实实的趴在一旁的雪团,叹了口气,雪团都这么安静,自己也就消停的待着吧!
一曲结束,江寻拍了两下手,“今天果然没有白来。”
桑锦月站起身对锦绣道:“换些热茶来。”
锦绣应声站起身出去了。
桑锦月坐到椅子上对江寻道:“你不会千里迢迢赶来就是兴师问罪的吧?”
“你说你这丫头的脑袋是怎么长得呢?”江寻笑着在她身旁的椅子上坐下。
“别废话。”
“这臭脾气也还是一样。”收到桑锦月警告的眼神江寻赶紧摆手道:“好了,言归正传,我是来找你合做一桩生意的?”
桑锦月挑眉道:“怎么,遇到解决不了的人了?价钱又很吸引人?”
“聪明。”江寻打了个响指。
“这笔生意跟我有关?”桑锦月眉头一挑,如果不是生意跟自己有关,以江寻视财如命的性子怎么可能与自己合作。
“就知道瞒不过你,三天前,云王派人找了一击阁,他出十万两白银,不用杀人,只要一击阁刺伤一个人。”江寻神秘兮兮的道。
桑锦月没有接话,江寻只能继续道:“云王要一击阁在将军府的小姐桑锦月回京的途中刺伤她,只要伤了即可,大伤小伤无所谓。”
桑锦月笑了,难怪这七天房惜离丝毫动作没有,原来把主意打在自己身上了,也难怪江寻来找自己合作,他没天真的以为能伤的了自己还算有自知之明。
“怎么分?”桑锦月勾唇一笑。
“五五分,如何?”江寻有些肉疼的道。
“四六分,你四我六。”桑锦月看了他一眼幽幽的吐出了一句。
“你可不贪?”江寻瞪着眼睛看着她。
“我不同意,你一两银子也捞不着。”
江寻气鼓鼓的看着桑锦月,半响才道:“好,我四你六,就这么定了,我这就让人把单接了去。”
看着起身已经走到门口的江寻,桑锦月又来了一句,“我说的四六分可是按照实际数额,可不是你拿来蒙我的十万两白银。”
江寻走到门口的身子顿时僵住了!
第33章不是故意(一更)
他慢慢的转回身,看着桑锦月似笑非笑的眼眸,顿时一股颓败的感觉涌上心头。
“你就不能让我得逞一次?”
“白花花的银子啊,舍不得!”桑锦月很直白的摇摇头。
“好,我知道了,一两也不会少了你的。”江寻无奈妥协,话落就赶紧推开门出去了,再留下来他非得被气死。
桑锦月看着江寻离开的背影,目有所思,能闯入滕王府的杀手势力除了一击阁也没有他人,自己和姬玉痕的一直有来往的事江寻是知道的,如果此事是江寻做的他不会这么坦然的面对自己,看来滕王府遇刺跟江湖势力无关。
江寻一离开,锦绣就适时的回来了,手里端着一壶新沏好的茶。
桑锦月对雪团招招手,雪团立即来到她身边,桑锦月摸摸雪团的头,皇上夺了自己的兵权,房惜离将主意打到自己身上,姬玉痕这个时候遇刺,每一件事好像都没什么关联,细想起来又关联密切。
“雪团,你在这里等我。”桑锦月摸着雪团的头道。
雪团不情愿的呜咽着,可是还是很乖的趴到了锦绣房间的角落里去了。
桑锦月快速的换了一身衣裳,这回穿的是女装,很简单的一身月白色的罗裙,看似简单,这衣料可是跟姬玉痕身上的锦袍是一个布料的,这衣裙也是姬玉痕让人给她做的。一头青丝挽起简单的发髻,上面丝毫装饰都没有,同样一块月白色的绢布遮住了她绝美的容颜。
她从后窗飞身而出,速度快的只在空气中留下一道道的虚影,几个喘息的时间就落在了滕王府一个雅致的院落里。
一道道黑影出现把她围在中间,姬玉痕的暗卫首领子书一看,顿时一喜,“锦月小姐你可来了。”
“他怎样了?”桑锦月熟稔的往姬玉痕的房间走去。
“主子还没醒。”子书如实的回禀。
“还没醒?”桑锦月的心一沉,加快了脚步。
推开房门,绕过那绣着兰花的屏风,就看见姬玉痕的床前坐着一个胡须皆白的老者,面色担忧的看着躺在床上脸上布满黑色丝网的姬玉痕。他的身旁站着墨竹公子,窗前的桌子上一个青衫男子正趴在上面看着手里的药方琢磨着。
“锦月见过腾爷爷。”第一次见面时,桑锦月说姬爷爷不好听,所以她一直用滕王的腾字来称呼老滕王。
“月丫头来了。”老滕王转头看向桑锦月,丝毫不觉得意外,十年了,自己孙子的那点心思能瞒过他去吗。
“我来看看。”桑锦月走到床前轻声道。
“好。”老滕王起身让开了地方,可能是坐的太久了,起来身子晃了一下,一旁的墨竹赶紧伸手扶住了他。
站稳了身子,老滕王叹了口气道:“的确是老了。”
墨竹扶着老滕王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目光却打探的看着桑锦月,这个带着面纱的姑娘是谁?这么熟稔,不会就是姬玉痕喜欢的那个女子吧?
桑锦月坐在床边,解开姬玉痕的上衣,看到他胸前果然也有黑色的丝网了,距离心脏只有两指的距离,她眼神一寒。
“连师兄,把你的银针给我用一下。”桑锦月对还趴在桌子上研究药方的连明道。
连明一下子站了起来,惊喜的道:“小师妹,你什么时候来的?太好了,可愁死我了,你来了我就放心了。”
“毒发三天了,你还让人昏迷着,果然医术不怎么地。”桑锦月白了他一眼。
连明递来银针的手一僵,嘟囔道:“他这毒,当年师伯都没办法,我有什么办法,这些年,你没看见你连师兄头发都愁白了吗,能保住他的小命就不错了,而且他这次毒发可不比以前,师兄不敢贸然逼毒。”
桑锦月知道他说的都是事实,接过银针,手起针落,胸前就落下了十几针,胸前的黑色丝网快速的往脸上的方向退去,随着黑色的丝网线条退去,桑锦月的银针就一路追去,直到他脸上的黑线全部褪去,她才收起了银针。
“小师妹施针果然是一绝,难怪师傅每次见到你都要可惜你不肯跟他学医。”连明羡慕又感叹的道。
他是齐云山神医青云居士的弟子,也是所有师兄弟中医术最好的,施针之术自然也是不差的,可是这施针排毒他还真是无法跟小师妹比。
“我又不想做神医,学什么医术,还是毒术好,至少我会了毒术后,没有人再能给我下毒。”
其实,当时五岁的桑锦月对医术和毒术都是不感兴趣的,不过在看到中毒以后的姬玉痕后,她忽然就想研究毒术,解了他身体里的毒,所以她每天除了练功就是钻进毒医青杞居士的房间里。她去齐云山的时候,刚好青杞居士外出云游去了,而他所住的地方是有阵法的,这阵法就是身为师弟的青云居士都进不去,可是他就看桑锦月跟闹着玩的就能进去,其他人想跟着她进去,无一例外的被阵法给绕了出去,幸好青杞居士知道齐云山都是自己人,所设下的阵法不伤人只是把人给绕出去,要不然不知道要伤了多少人呢!所以她的毒术都是根据青杞的那些手札和那些医书她自己研究出来的,后来青云居士看桑锦月的确在学习毒术上很有天赋,觉得医毒不分家,就劝她跟自己学医,可是桑锦月说她又不想当神医,不学。青云居士无奈就代替师兄青杞收她为徒了。
也就是说,她这个徒弟从来没见过自己的师父青杞呢!这样的师徒也是天下一绝了。
收好了银针,桑锦月摸上姬玉痕的脉搏,还不等她把完脉,自己的手就被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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