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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俏酒妃:娘子,为夫敬你 (季芩川)



张梓芯分明看到季子墨面上一闪而逝的厌恶,沉着脸,拉住张梓芯,冷冷地说:“大伯娘这是何意?”

“哟,原来是墨哥儿啊,呵呵。”钱金钗转悠着内八字眼,一副算计的样子,笑着说:“伯娘没看出是你,你这孩子也不说一声,害得伯娘差点儿泼到你!”

“我就说你这孩子一向勤快,这不,挖了这么多的野菜!刚刚好,我们家的兔子、老母猪该喂野菜了呢!”

“伯娘快别这么说!”张梓芯听着钱金钗那被鸡啄了一口的笑声,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巧笑倩兮地说:“我知您那眼睛小巧玲珑,不站在你面前,估计您是瞧不出那人是谁哩!”

“你个——”钱金钗面色一沉,张口就准备斥骂。

张梓芯比她还快一步地说:“既然老母猪饿了,伯娘还是快些喂吧!我们家两头老母猪都很能吃,我担心墨哥挖的野菜,怕是不够吃!”

“贱丫头,你敢骂我?”钱金钗恼怒之下,嘭的一声将手里的木盆扔出去,叉着腰走向张梓芯,一副想要教训她的样子。

季子墨刚准备将张梓芯拉到身后,就看到张梓芯摸了摸左袖上的孝,含着泪,哽咽着说:“大伯娘是要爹尸骨未寒,就欺负我和墨哥吗?”

这会儿还不时地有村民从田里回村,钱金钗闻言面色一沉,尤其是看到那些路过的村民扛着锄头,驻足观看。

有的直接小声地说:“季老三还在的时候,这钱氏惯会欺辱小叔子一家。如今季老三不在了,今天才入土,钱氏就迫不及待又蹦出来欺辱小辈,真真是恬不知耻!”

“钱氏怕是瞧上了墨哥儿家中那五间茅草屋,想方设法,想要霸占了去吧!”

“丧尽天良啊!墨哥儿瘸了一只腿,他娘又痴傻,还有个奶娃妹子需要养。这钱氏黑心肝的作为,是想要把墨哥儿一家逼上绝路不成?”

“我看不好说。钱氏在季老三病重期间,就以当初墨哥儿考上秀才,那来报喜的官差的红包,是她给封的为理由,硬生生霸占了墨哥儿家中的那唯一一块良田哩!”

……

张梓芯一边揉着眼角,挤出几滴眼泪,一边听着村民们的议论。

想不到钱金钗非但霸占了家中的唯一一亩良田,还对那五间茅草屋心怀叵测,这个刁妇太过分,张梓芯不得不准备给她个警告。

“大伯娘,我求求你,不要赶我和墨哥、娘还有小姑出去啊!”只一瞬间,张梓芯就放下竹筐,噗通一声跪下来,故意扯住钱金钗的裤腿,哭着说:“家里能吃的都叫二堂哥拿去了,就连爹借来的三十两银子,准备给墨哥看腿的钱,也让他拿去了!”

“如今家里都揭不开锅了,求大伯娘看在小姑才三个多月的份上,可怜可怜我们,让二堂哥把那三十两银子还回来吧!”

“我就说,那小子手脚不干不净吧!”

“这事本就不是什么秘密,那年我们村子里丢得老母鸡,可不就是那小子药倒了,逮住了拿山上烤着吃!”

“你这死丫头胡扯八道些什么!”钱金钗见村民们看向自己的眼神更加不善,面色一变,沉着脸狠狠地推了一把张梓芯,恼羞成怒地吼道。

带着夫君酿酒奔小康 第7章 要回银子

张梓芯顺势直接扑到了地面上,痛呼一声,哭着说:“我知道错了,大伯娘,我不该这么说。但是你知道爹去了后,我们家里的情况,真的是揭不开锅,马上要喝西北风了啊!”

“我们大人饿肚子,忍忍,喝点水将就着就罢了。”张梓芯右手不动声色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痛得她龇牙咧嘴,鼻子一酸,眼泪哗啦啦跟自来水一样流泻而出。

“可是晴姐儿才不到四个月,那么小,大伯娘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侄女活活饿死吧!”

“她饿死了是自己命苦,投胎到你们那个家!”钱金钗被张梓芯吆喝着,面对村民鄙夷、斥责的眼光,更是惊怒交加。

“这也太狠心了!怎么能这么说亲侄女?”有看不过眼的村民扬声道:“当初墨哥儿他爹还在的时候,没少帮衬你们家。每每做农活的时候,都是挑着你们家的活先做,钱氏你的心让狗吃了不成?”

“呸呸呸!我们季家的家务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个外人指手画脚?”钱氏嚣张跋扈惯了,被人斥责,当然不乐意。“咸吃萝卜淡操心的,有时间还不如多刨地,免得秋收的时候穷得吃土!”

这话说得太过分,气得那人面色涨红,甩了甩袖子说:“哼,钱氏,人在昨天在看,你要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你就继续这么作威作福!”

语毕,此人摇着头,面色阴沉离开。

“我呸!读了几年书,还真以为自己是举人老爷了?”钱氏对着离开的那人狠狠地吐了几口唾沫,跺着脚咒骂着。

这话更恶毒,那抱不平的人是杏花村的老秀才。大半辈子过去了,终是没能考上举人。

家里头一贫如洗,他为了考举人蹉跎了岁月,至今还是孤身一人。

钱氏这番话,无异于是伤口上面撒盐巴。

张梓芯就看到离去的身影前行的脚步一顿,身子僵硬了一下,便继续前行。

心里头对钱氏更加的不喜,张梓芯瞥了一眼院子里走出的人,眸光一闪,继续哭诉着说:“大伯娘,算我求求你了!你快把那三十两银子还给我们吧!晴姐儿吃得米粉见底了,要赶紧去镇上买点!”

“什么三十两银子?”一名大腹便便,肥头大耳,白白胖胖的男子走出来,皱眉看着张梓芯喝道:“我们家何时欠了你三十两银子?”

虽然看到张梓芯和季子墨那一瞬间,他的眼神有些微的躲闪。

尤其是听到银子这个敏感的词,他更是有点心虚。不过他一向喜欢贼喊捉贼,便硬着头皮,故意装作懵懂的样子喝问。

“二堂哥来得刚好,你快跟大伯娘说说,把从我们家拿的三十两银子还给我们吧!”张梓芯看向季子睿,一脸的哀求说。

“我什么时候拿你家银子了?”季子睿面色一变,喳喳呼呼地说:“墨哥儿,你也不管管你媳妇!妇道人家,不在家里拾掇,跑出来诬陷我,当心我不念亲情送她去见官!”

此言一出,众人才记起来,季子智虽然手脚不干净,却也是有秀才功名在身。

“我没有胡说!”张梓芯不待季子墨回答,立刻焦急地,红着眼眶说:“灵堂内室里头,就只有二堂哥你进去过,不是你拿了,那银子莫不是长腿了自己飞走了不成?”

“你是说三十两银子?”钱氏总算后知后觉,明白了什么。

“智哥儿你这个熊孩子,你竟然独自昧下了二十两银子!”钱氏一声怒吼,冲过去,逮住季子智,拧着他的耳朵气势汹汹地骂道:“不学好的小子,敢跟你老娘玩心眼!”

“哎哟,娘,你轻点!总共就二十一两银子多点,儿子孝敬你了您十两银子还少吗?”季子智最是害怕钱氏,被她吼了一声,又被拧住了耳朵,便忘了身在何处,说漏了嘴。

“造孽哟!竟然连自家人都不放过!”

“二十一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要是报官,我看别说功名丢了,还要吃牢饭呐!”

……

钱氏和季子智这才意识到什么,面色惨白,嘴唇蠕动着,半晌说不出话来。

“大伯娘、二堂哥这是不打自招了。”张梓芯见目的达到,暗自松了口气,她本就不指望什么找什么人证、无证。

她就是故意刻意说三十两银子,让钱氏和季子睿窝里反,自动的说出拿了他们家银子的丑事。

季子智游手好闲,手脚不干净。偷拿了银子,必然不会全部交给钱氏,张梓芯用的就是离间计,不担心他们不上钩。

“大伯娘、二堂哥,多余的话不说了,银子还回来,我们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季子墨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张梓芯身旁,将她护在身后,看向钱氏二人说:“不然的话,用二堂哥的话来说,别怪我不念亲情送你们见官!”

“天杀的小畜生啊!这是逼死我们吗?”钱氏转悠着骨碌碌的内八字眼,扯开喉咙,准备撒泼。

“废话不多说了,咱们衙门见!”季子墨拉着张梓芯,抿唇转身,就准备向村外走去。

“墨哥儿别怕,有大叔给你们作证!”

“就是,钱氏和季子智这小子刚刚说得,我们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

看热闹的村民中,有家中遭受季子睿黑手的,立刻站出来,咬牙切齿的吆喝着说:“送官——”

“送官——”

钱氏气得心肝疼,眼前一黑,强忍着没有厥过去。

狠狠地咬牙,她跺了跺脚说:“你们等着!我这就去拿银子!”

张梓芯闻言唇角勾了勾,忍不住和季子墨对视一眼,心情愉悦得不得了。有了这些银子,家里就能够坚持到她第一批果子酒酿成。

钱氏拿着二十一两银子出来,万分不舍地递给了张梓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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