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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俏酒妃:娘子,为夫敬你 (季芩川)



张梓芯要的无非就是刘从旺这个承诺,闻言立马点头说:“有伯伯这句话,我们就更加放宽心了。”

“时候不早了,里正伯伯,那我们就先回去了。”季子墨起身作了一揖,和张梓芯出了里正的家。

两人走在田间的小道上,嗅着夹杂着稻花香的晚风,步调悠然。

或许是解决心头两件事,两人都感觉难得的轻松。

“墨哥,其实办作坊这事,我感觉不能操之过急。”先不说他们缺银子,就是不缺银子,也不能一蹴而就。

“嗯。”季子墨应了一声,转眸看了她一眼,颔首说:“都听你的。”

呃——

张梓芯顿了顿脚步,有点儿心慌意乱,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不料越是心慌焦急越是容易出错。

田间的小道原本就参差不齐,且多泥土、石子等混合在一起。

张梓芯快步走了一会,踩住了一颗石子,猝不及防之下往前栽倒。

“啊——”不由自主地惊呼出声,就在张梓芯以为自己即将要扑倒在地,吞个满口灰土的时候,身后一双温暖的大掌,适时地接住了她。

“当心点。”季子墨宠溺地眼神,在月光下,给他原本俊朗的容颜,平添一股子蛊惑。

张梓芯有点儿不愿意离开他温暖的怀抱,前世那些尔虞我诈,时刻防备的生活画面,在逐渐地远离她的脑海。

或许,她应留下来?

这个想法忽而冒腾出来,张梓芯只是略微讶异了一下,却没了原先的拒绝和逃避。

在这样的山村里,好山好水好风光,外加优质相公一枚。虽然家里头暂时困窘,但素她的樱桃酒已经酿下,优质相公文能读书,还有编制竹藤物什手艺傍身,日子总会有出头的那一天。

嗯,就赌一次吧!

所有的念头一晃而过,张梓芯抿唇一笑,借着他的手臂站起身,笑着说:“墨哥,我没事,就是走得急,不小心绊了下。”

“嗯。”季子墨不舍地松开手,看着她灿烂的笑脸,总感觉,这丫头似乎又有哪里不一样了?

因为想通了,张梓芯这一路上便热情了许多,和季子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很快地原路返回了家中。

进了院子,张梓芯正准备去西屋,就看到堂屋内室有条影子一闪而过。皱着眉头,张梓芯若有所思。

季子墨把门闩上,一转身,就看到张梓芯愣在原地,似乎在发呆。而且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堂屋看,诧异地顺着她的眼睛看过去,堂屋因为之前吃饭点的豆油灯还在亮着,并没什么不妥之处。

“芯妹,怎么了?”季子墨心知自从张梓芯在爹入土那日醒来之后,变了性情,变得聪明机灵,就不会做没有理由的举动。

“哦,墨哥,我感觉眼睛有点涩涩的,可能是没睡好,竟然看到有个黑影进了堂屋内室呢!”张梓芯忽闪着眼睛,故意抬高了声音说:“别那个瞎眼的贼,误以为咱们这个揭不开锅的家里头有些值钱的物什,溜进来啦!”

季子墨闻言眸光一闪,一抹阴沉从眼底一闪而逝。

不过嘴上却配合着张梓芯,失笑着说:“我们家的窘况,村里头谁人不知?芯妹,我看你是太累了,眼花了啦!”

“可能吧。”张梓芯点点头,迈步进了西屋。

季子墨则眸光晦涩难辨看着堂屋内室,漆黑如墨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张梓芯确定小姑子睡着了,傻娘也安歇了,给二人掖了掖薄被,走了出来。

月光下,两人对视一眼,几不可微地点了点头。

张梓芯特意去了庖房选了一根又粗又长的木棍,在半空中挥舞了几下,确定很顺手之后,与拿着麻袋的季子墨一前一后进了堂屋。

堂屋里,借着昏黄的豆油灯光晕,约莫可以看到帘子后面的内室里,一张老炕,一张案几并两把椅子,还有一只贵妃榻,都是季子墨自己手工编制的。

就连那书架和衣橱,都是出自他之手。

屋子里乍一看没什么不妥,但是张梓芯还是细心地发现,有两件衣裳凌乱的丢在了榻上。

将豆油灯拿着,照了照,可以看到榻上的薄被有被翻找过的凌乱。

就连书架上的书,都横七竖八的躺着,有几本甚至于落到了地上!

季子墨这个人勤恳爱干净,屋子里从来都是收拾地整整齐齐,哪里会把睡觉的地方弄得如此狼藉?

“啊,蛇!”张梓芯看到这里,一股子气愤涌上了心口,转头吹灭了豆油灯,故意捏着嗓子喊道。

带着夫君酿酒奔小康 第33章 群殴

“啊——救命啊!蛇在哪呢?”藏在衣橱里的季子智浑身一抖,惊恐地冲出来,跳着脚,四处环顾着喊道。

“有贼啊!”张梓芯高声喊了一声,同时在心里庆幸,幸好她刚刚去了西屋,给妹妹耳朵塞了棉花,不然这么一声接一声的尖叫,非吵醒她不可。

季子墨说时迟那时快,冲过去,将手里的麻袋往手舞足蹈的季子智脑袋给套上。

张梓芯紧跟过去,抡起棍子,对着季子智一番狠打。

“嘶——”季子智被连续打了几棍子,终于意识到,哪里有什么蛇,分明是张梓芯这死丫头故意吓唬他呢!

“哎哟,痛死我了!别打了!我是——”季子智疼痛之下,便准备说出自己是谁。

只可惜张梓芯不给他机会,抡起棍子狠狠地对准他的腰打下去,痛得他发出一声惨叫,,满地的打滚。

张梓芯还不解恨,冲过去抬起脚,对准他嘴巴的地方狠狠地踩了一脚。

这样一来,季子智更是有口难言,含糊不清的说不清楚话。

而住在附近的村民们都拿着锄头、铁锨等农具赶来,季子墨见差不多了,拖着麻袋,将人扔到了外面的院子里。

张梓芯将棍子放进了庖房,慌忙跑去开了门。

桂花婶和巴山叔率先冲进来,焦急地说:“芯丫头,贼哪里了呢?”

“婶子、叔,喏,在那里呢!”张梓芯指了指地上滚来滚去,嗷嗷鬼叫的季子智,做出一脸的害怕状说:“这贼太过可恶,我们家本就困窘,他还趁黑摸进来行窃,实在是无耻至极!”

后面的村民闻讯而来,一个个指着地上,被麻袋罩住的季子智附和着说:“这贼寇最是可恶!我看啊,就该送官,让他吃几天牢饭!”

“就是!”另一名村妇赞同地说。

“行,听诸位叔叔、婶子们的意思,那就送去见官!”张梓芯刻意地咬重见官两个字,果然看到季子智浑身抖成了筛子。

猛然,他忍着疼痛爬起来,罩着麻袋,冲开前面围着的村民,就准备夺门而逃。

这一举动立刻激怒了村民,尤其是有两名村妇猝不及防之下,被他撞倒在地。

“好啊,这贼要逃!乡亲们,给我狠狠地打!”不知道是谁开的口,登时引起了村民们的愤怒,抡起各自拿来的锄头、铁锨,对着季子智狠狠地敲打下去。

“嗷嗷嗷——”季子智嘴巴被张梓芯那一脚踹得出血,牙齿都掉落一颗,这会儿想要说话都说不清楚,只能被动挨打。

“别打了——”闻讯赶来的钱金钗挤进去,看着缩成一团,被麻袋罩住的季子智,尖着嗓子,拉开了泼妇的架势,冲着村民们吼道:“你们想打死我家二郎啊!”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聪明人,登时想到那贼人乃季子智。

不过打都打了,村民们可不愿意因此被钱金钗赖上。

于是那两个被撞倒在地的村妇,立刻跳出来,和钱金钗一样的动作,指着她怒骂:“不守妇道的悍妇,我呸!一个贼寇,你都敢蹦出来护着,是不是那贼寇和你是一伙的?”

“就是啊!我告诉你大钱氏,这贼子不止偷了季老三家的物什,还一路上把我们这几家都给偷了个遍!你若是想要救他,成,把我们这几家损失的银子先拿出来吧!”

另一个村妇也是不依不饶,挤过去,故意用自己高达壮硕的身材优势,把钱金钗撞得连连后退。

“你——”钱金钗情急之下才想起来,她可不能将季子智的身份挑开来。

要不然一会先不说赔偿一笔银子,就是与季子智秀才功名,也有影响。

只是要眼睁睁看着二郎被毒打,她难免心里头心疼。尤其是她原本身上有伤,郎中都说了最好半个月不能下炕。

但是玉莹那个死丫头带着孙女回了娘家,这一大家子的人要吃要喝的,没个人张罗,她只能无奈地忍着伤痛,爬起来做饭烧水。

一想到害得自己如此重伤的张梓芯,她就忍不住一边劳作一边咒骂。

刚好二郎季子智一直对到手的银子还回去,耿耿于怀。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跟她合计一下,再次摸黑进季子墨家里头翻找银子。

尤其是母子俩一个望风,一个进去翻找,发现季子墨和张梓芯不在家后,简直是笑翻了。

只可惜还没有来得及翻找到银子,那两个人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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