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路疾驰终于到了宋金书送信的位置,可是到了那里舒锦歌没有看到御天齐,却遇上了打坐的梵静。
“你来了啊,既然来了,就别走了。”
梵静的话音平淡的仿佛是再说吃饭的时间到了,赶紧一起来吃饭一样平静。
舒锦歌见状,着实楞了一下,不过下一刻就在想御天齐的下落,她抿嘴半天,摆摆手道:“我过去一下,保护好自己。”
此时御天成正缩在她的身后,努力的将自己的巨大身躯成功的缩成很小的一团,藏在了舒锦歌的身后,那个白头发的人气场好强大,他感觉自己的腿肚子都抽筋了。
听舒锦歌说要过去,他顿时道:“那个人很恐怖的,你真的要过去?”
“当让要过去,不然真么知道我相公的下落?你若是害怕了,就跟着飞煞在此等候,我去去就来。”
舒锦歌往前迈一步,飞煞拉住她的手腕冲她摇头。
舒锦歌微微一笑,道:“放心。”
飞煞不大赞同,可是看舒锦歌坚持的态度,他只好松手说道:“有危险立刻回来。”
舒锦歌点头,就朝着梵静走去,而御天成则是踌躇不定,跟着舒锦歌,雪山之巅的人会不会把自己直接带走?可是若是跟着这个叫做飞煞的,会不会被对方当作野兽哥撕了?他还记得飞煞杀人的场景,不要太美妙了。
看着舒锦歌离去的背影,御天成心急如焚。
不过转了转眼珠他就淡定了。
若是这个白头发的男人和舒锦歌打起来,飞煞肯定会加入的,到时候自己趁机逃走不就好了?
不过想了一下自己又萎了,他貌似好像大概不是被舒锦歌胁迫的啊,他是自愿跟着的啊!现在是舒锦歌保护他不被雪山之巅抓到啊!
想到此,御天成开始着急,他偷眼看了看拉着脸的飞煞,小声询问:“你不去?万一她出事怎么办?”
飞煞眼皮都没动一下,冷道:“放心,她死不了。”
卧槽,这是什么语气?怪不得舒锦歌不待见你,原来这么不会说话,怪不得输给御天齐。
舒锦歌走到水潭边上,惊讶的看着水潭。
梵静盘膝而坐,此时他白色的头发上结了一层寒霜,连眉毛上也都是。而他附近的潭水,已经凝结成冰,远一点的可以看见些微的冰凌,鱼儿因为寒冷都已经离这里远远的。
舒锦歌看着梵静,直觉他和之前看到的不一样,想了一下,她问道:“你怎么了?”
梵静满满的睁开眼睛,看向舒锦歌,半响才道:“没什么,只不过多番感慨罢了。”
纳尼?大魔头还会感慨?
舒锦歌不信,眼神裸露,语言刺骨:“是哦,您也会感慨啊!莫不是别人的家庭拆多了,突然落下了鳄鱼的眼泪?”
“你这丫头,当真是口无遮拦,就不怕本座直接杀了你?”
舒锦歌闻言,却突然笑了,她衣衫一撩,便坐在了梵静的对面,梵静挑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舒锦歌坐下之后,看着结冰的潭水说道:“您虽然能力非凡,可是若是将您比作这些冰块也算是中肯,可是您有没有听说过这么一个词,叫做如履薄冰?
伤天害理的事情做得多了,自然就会生出心魔,这就和练剑是一样的,灵也如同这利剑,只要是你的心魔养成,想要将它挖干净,估计也不可能了。
前辈,这几千年来,你是否多次想如今这样坐在一处清静之处反思?可是最后,依旧会被心魔打败,开始自己自以为是的旅程?”
若舒锦歌看的没错,此时的梵静,心境并不平静,他的灵,似乎在暴动,却又因为什么而没有爆发,可是如此下去,却是在挑战一个人的肉身承受的程度,若是一个承受不住,便会爆体而亡。
梵静闻言但笑不语,双眼看着水潭,手一挥,便见水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结冰,霎那间,冰封千里,还来不及躲到潭水下放的鱼儿已经被冰封在冰层中,成了潭水的陪葬品。
舒锦歌挑眉,她不觉得这只是梵静给她的一个下马威。
不过瞬间冰封啊,是不是她也能办到?如果真的有了这样的技能,那以后的夏天一定会过的春风得意,幸福满满啊看着跳戏了的舒锦歌,梵静的内心不由得慢了半拍,薄唇刚想要说什么,就被对方那满脸期待加上星星眼给弄得愣住了。
不过幸好,他是面瘫,那一闪而过的惊讶之色不会被他表现出来。
过了一会,舒锦歌意识到自己跳戏了,回过神来,便见梵静已经拿起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钓鱼竿随后就丢到了冰面上,她刚想要提醒一下对方,现在水面是结冰状态,就听砰的一声,鱼钩落下的地方已经破开了一个大洞,鱼钩自然而然的就落入了水中。
舒锦歌瞬间闭了嘴,抽抽眼角斜眼看了一眼梵静,内心说了一句,卧槽!
显摆,继续显摆,不就是想要给我示威么?虽然老娘办不到,但是老娘也不是熟透了的柿子任你拿捏。
“梵静先生是想要告诉我什么?力量可以决定一切吗?可惜,我舒锦歌不过是个小人物,不懂那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我只想要好好的活着,仅此而已。”
舒锦歌眯着眼看着梵静,对方淡定的钓鱼,可是鱼都已经咬上了鱼钩,他却不往上拉,而是灵力过去,将那鱼撕个粉碎,血色顿时染红了那个冰洞。
舒锦歌顿时握紧双拳,冷眼看着梵静:“梵静,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为了云升吗?可若是如此,我已经失去了心头血,早就没有用了,你为何还要苦苦纠缠?就不能让我和我的丈夫好好的过日子吗?”
第225章 年轻人,切记心浮气躁
梵静终于抬眸,只是在舒锦歌对上他的眼神之后,顿时杀了对方的心都有了。
只见梵静抬眼,轻轻的瞥了一下舒锦歌,又继续看着冰面,悠哉悠哉的钓鱼,然后鱼上钩,然后灵力,然后粉碎。
如此重复了将近十个来回,在舒锦歌终于沉不住气的时候,梵静收了鱼竿,随后淡淡说道:“年轻人,切记心浮气躁。”
舒锦歌:
“呵呵,梵静前辈说的真对,只是前辈貌似也没有做到,只不过是在借着钓鱼来发泄心中的暴躁罢了,否则,那鱼儿都已经咬钩了,为何还要残忍的弄死?”
今日的梵静有些奇怪,他并没有因为她提起云升而生气,也没有在第一时间就要了她的命,而且还在这钓鱼,是想开了,准备陶冶情操?
舒锦歌可不相信。
梵静转身就走,舒锦歌反其道而行,却突然被一股灵拉回,舒锦歌回头,便见梵静已经停下说道:“跟着我,否则,我现在就让你们三个全都死在这。”
舒锦歌眯眯眼,冷笑:“你觉得你现在还可以不费力气的抓到我吗?不说飞煞可以从你的手里轻松的逃走,就说我现在,你也没有把握能轻易的擒住吧!”
梵静回头,翻了翻眼皮,看着舒锦歌,面无表情的脸看起来多了一抹杀意:“捉不住,便杀掉,你猜猜看,是你先离开我的视线,还是,他们先死在这里?
你可以不在乎他们的死活,但是,你在乎你家相公的生死,不是麽?”
舒锦歌的心猛地跳了一下,看了看外围的飞煞和御天成,又看了看淡定的仿佛在游园散步的梵静,低头沉思片刻,生生的忍住了内心的躁动,半响才抬眼说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只是突然觉得心情不错。”
面瘫依旧,舒锦歌内心狂血
特么这个世界盛产面瘫外加自闭症患者吗?为什么每一个和她唱反调的大11bss都要这样说话?
内心抹了一把脸,舒锦歌有了一个奇异的想法。
也许,梵静也不如之前想的那么邪恶吧!
“我去和他们到个别。”
思索再三,舒锦歌决定还是静观其变,至于御天齐,此时不在这里,只有两个可能,一种是被梵静带走了,另一种就是自己走了。
两种结果,舒锦歌偏向于第一种,毕竟在舒锦歌看来,梵静此时在这打坐,完全是在守株待兔,而这只落的兔子就是她。
而刚才梵静提及御天齐,让她不得不止步于此。
飞煞很不同意舒锦歌跟着梵静离开,他挡在舒锦歌的前面,冷眼看着梵静,可是梵静连一丢丢的眼神都没给他。
舒锦歌拍了拍飞煞的肩膀,安慰道:“哎呀,又不是去死,你怕什么呢?”
“你跟着他走那不是和去死是一样的?舒锦歌,你的脑袋被驴踢了?”
御天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架势。
妈的,舒锦歌太师跟着那个大坏蛋走了,那他怎么办?这不行,绝对不行。
舒锦歌一个眼神过去,御天成顿时气焰全无,不过那委屈的小眼神可是真真的让舒锦歌的皮肤抖了好几下。
尼玛这是要闹哪样?御天成你的人设蹦了吗?就算你不再充当伪君子,也要好好的说话啊,怎么一转眼,就成了怂包?
舒锦歌的视线重新回到飞煞身上,看着飞煞凝重的脸色说道:“放心,他还不能把我怎么样?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