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了神,撑起身来拦着他,却被他一下得逞,抱着倚靠到了自己身上。
“没什么可聊的了,再试试别的吧。”谢昉淡定的微笑,凑近了她的脸颊,啵了一下。
她的长发被别在耳后,此时又滑落了下来,拂在了他的脸上。长发似帘,将他们两个人和外面的一切隔绝起来。
他吻得痴迷,她也渐入佳境,细长的手臂如同藤蔓,不自觉的缠上了他的臂膀。他一个翻身便将她覆在下面,直到彼此都喘着粗气才分开。
“别这样……”她小声的抗拒。
谢昉道:“好,今日起的早,陪我眯一会儿吧。”
惊讶于他竟然这么好说话的放过自己,她竟然已经开始感受到他均匀的呼吸。应该是真的累了吧,她情不自禁的微笑,在他的侧脸上又亲了一下,也在他的臂弯中闭目。
她不知道的是,谢昉想的是,反正离亥时还久得很,睡醒了有力气再继续……
☆、元宵佳节2
沈芳年没想到自己竟然真能睡着,再睁开眼睛,天已经擦黑了。
谢昉比她醒得早些,没有吵醒她。他的手隔着柔软的衣料,一根一根的数着她在皮肉上浅浅显出来的肋骨,从下往上……
“你摸够了没有?”沈芳年一直没有发作,谁知道他会越来越放肆起来。
“没有。”他回答的倒是干脆,丝毫不拖泥带水。
“天快黑了,我还是走吧。”她挣扎着逃离了他的魔掌,“万一你义父回来了瞧见我像什么样子?”
谢昉的手又追了过来,“放心,他今日肯定会留在宫内赴宴,不会回来的。”
说着,他却下了地,稍微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裳,又走到床脚将她的外衫一件件捡了来。
“你干什么?”她瞪大了眼睛看着。
“拿着。”谢昉将她的衣裳都扔到了她的手上,不由分说就将她横抱起来。
“谢昉,你要干什么?快放我下来!”她被吓到了。
“去我的房间。”谢昉闷声道,“在妹妹的床上,感觉怪怪的。”
“……”你想做什么才会觉得怪怪的啊?她无声的呐喊着,开口却是带着哀求的语气:“你打算这样抱我去吗?会被人瞧见的啊。”
“没人在外边。”谢昉道,“今日半数的奴仆都告假出去了,这院子里那两个还识趣走了。”
没再由她劝,他就这么大剌剌的抱着她走了出去。外面寒风刺骨,她只着单衣冻得一颤,又是冷又是怕羞,她只能努力的将头埋在谢昉的胸膛内,不敢看外面有没有人。
谢昉放下她时,她还没反应过来,死死抱着他的脖子不放手。
谢昉见状笑道:“行了,都进来了。”
她听了,第一反应是想拿自己的外衫穿上再说,结果却被眼疾手快的谢昉扯过被子将她和自己又裹作一处,衣服随手就扔到了椅子上。
她已经被他闹得没脾气了,只是环顾四周,发现很是奇怪。
“这里不是你的房间啊?”她上次去过,明明就不是一个地方。
“原先那间,在布置。”
她听了,才反应过来,忽然就面红耳赤。
谢昉又开始对她亲亲摸摸的,她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好笑吗?”谢昉低沉的声音带了对她不专心的不满。
“我是笑有些人,上一刻还在说别人等不得半个月。现在自己就……”
谢昉有理有据的为自己辩驳,“哼,这不一样,她才等多久,我可是等了快三年。”
沈芳年觉得那里怪怪的,却也无言以对。
她笑着转了个身,上半身就又都压到了他身上。她这才觉得暖起来,软糯的声音问道:“她进宫的事都已经尘埃落定,真不知道你为何还要这样气。”
“我是担心她会受委屈。”说到这事,他就觉得堵得慌,“东宫中只要有一个厉害角色,就能要了她小命。”
“嗯……我觉得,太子能隐忍这么久才去求皇上赐旨,至少表示他不是一时兴起不是吗?封的是六品选侍,也不是低品了。”她渣渣眼睛,开解着他,“而且,你妹妹也不是你想象中那么天真无知好吗!至少她今天把我骗到这时可一点没心软手软。”
谢昉也笑了,“那我该放心一点了,至少像你这样的她能干倒一片。”
“怎么说话呢!”她抬起膝盖狠狠怼了一下他,“而且,皇后娘娘既然愿意帮你,肯定也是暗中关注着东宫,不会让她受什么欺负的,不然昨天也不会叫她进宫提点了。”
“嗯……有点道理。”谢昉将她自己伸过来的一只腿夹住,凑近她的耳边质问,“芳年姐姐,我发现你总是爱替别人说话,帮别人忙,是不是?”
她不知道他想说什么,有些局促的笑,反问道:“乐于助人也有错吗?”
“没错。”谢昉喃喃低语,“那芳年姐姐也该帮帮我……”
“你又怎么了?”她不解。
谢昉本着为她答疑解惑的宗旨,亲自牵起了她温软的手,带到了被子中,缓缓向下……
途中,沈芳年便已经有一种朦胧的预感,只是直觉,并不清晰。直到自己的手触到了一处坚硬,她瞬间明白过来,仿佛被灼痛了一般下意识的想将手抽回来,却被他死死按住。
她觉得此时如果有面镜子,她肯定能看见自己如煮熟了的螃蟹一般通红的脸。她想起早在三年前,准备远嫁沙洲之时,就已经被接受了一番这样那样的教育,以便于日后更好的侍奉丈夫。所以她当然知道自己现在摸的是何物,愈发的羞窘起来。
“不行,不行……”她一面挣扎着,一面连连拒绝,她就是再叛逆,也断然不敢在成婚之前有这样逾矩之事。她虽然态度坚决,可是若谢昉不愿放过她,凭她的力量根本不可能从他手里脱身。想到这,她不禁怕了起来,激动之中还红了眼圈。
谢昉却没像她想象中那样咄咄相逼,只是没曾放过她的手,一面幽怨道:“你果然偏就不愿帮我。”
“别人也没叫我这样帮啊!”她哭笑不得。
谢昉一面啮咬着她修长的颈,一面含糊着,“不碰你,你用手,好不好?”
他的话中似乎带着一股让她言听计从的迷药,加上脖颈传来的阵阵酥/痒,她觉得自己定是神志不清了,竟然问道:“用手是什么意思?”问完她自己便明白过来,害羞的弓起身子,将头缩得很低。
“我教你。”
她拗不过他,想想平日里他事事都是顺着自己,这次她为了让他好过,只能把心一横,闭上眼睛,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隔着衣料揉动。
情至浓时,他忍不住又去咬她早就娇艳欲滴的朱唇,将灼热的呼吸都喷洒在她的锁骨上。她每一刻都觉得自己下一刻就要心跳过快,窒息而亡,终于熬到了他放开了自己的手。
她抚着自己酸软的手腕,有点委屈,还有点害羞,将头埋在他的胸前不肯露面。
“好了,好了。”他轻轻抚着她的背脊,本意是想安慰她,这个手却不由自己控制,忍不住继续向下。
她察觉到一些不对,赶忙伸手打开了蠢蠢欲动的魔掌,忽然想起来什么,头发散乱的从下面钻出来,气鼓鼓的问道:“我问你,当初在沙漠里的时候,你有没有存心占我便宜?”
谢昉的神色飘忽,反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她哼哼唧唧又吞吞吐吐,说了半天也没说明白,她就是总觉得从前他搂着自己御寒的时候,清晨她先醒来,偶尔隐约也能感觉到,方才那个坚硬……
“存心了,也没真占你便宜啊。”谢昉其实根本没听懂她说的什么,便为自己辩解。
“什么,你真的有心啊?”她恼怒的捶他,觉得自己的人生观有点被颠覆了,“亏我拿你当朋友!还以为你有点良心!还以为你算个君子!”
“怎么不是君子了?”谢昉镇定的为自己辩解,“若不是君子,我至于等得这么辛苦?”
她冷静的思考了一下,觉得有点道理,还是“哼”了一声,讽刺他:“是,谢大人是君子,还有十几日都忍不得。”
谢昉倒是无所谓,反正他现在很是餍足了。可她却腹内空空,眼看到了饭点,肚子便不争气的叫起来。
“我要回家吃饭了。”她趁他现在还懒懒地躺着,赶忙起身穿外衫,系好了裙子,房间里也没有镜子,她胡乱的用手梳理了几下头发,才发现自己忘记洗手。
“急什么,我们府上缺你一碗饭吗?”谢昉倒是不紧不慢的起身,清理了一下方才的凌乱,下地穿鞋,“或者今夜元宵,你也想出去转转?”
出去转转,这提议不错,她也想要像其他青春少艾的女郎一样,在元夕佳节偷偷和心上人在灯市上牵手。可她又有些担心,万一街上有许多人认得他们,又像从前一样嚼舌根怎么办?
心里一番纠结,谢昉还看着她等她决定,她把心一横,别人都可以,凭什么我不可以!转转就转转!
“出去转转好呀,顺便回家。”她笑得灿烂。
“好,等你回家之后,我去抓妹妹。”谢昉一边用洇湿了的毛巾帮她净手,一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