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王,太子的为人你也不是不知道,这种欺上瞒下的东西,太子如果知道了,定是不会放过的!”吕太后急急辩解。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通报,“太子殿下到!”
容静心下大乐,这下子当真是热闹了,事情似乎闹得非常大。
很快,便见孤啸然急匆匆箭步进来,见了屋内的情形,难掩惊恐,但是,身为太子基本的淡定和冷静还是有的。
“参见皇奶奶,参见陌皇叔。”
“平身吧,你瞧瞧你教出的什么东西,居然吃里扒外,勾结刺客!”吕太后话锋一转,训斥道。
事发之后,自然是吕太后的人去通知孤啸然的,什么情况孤啸然很清楚。
他阴沉沉着脸,看向司徒浩南,再看了看落在一旁的断剑,厉声,“你好大的胆子!”
骂着,冷不丁抬起一脚便要踹,却被陆长陵及时拦住,“太子殿下,陌王严刑审着呢,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孤啸然很不情愿地放下脚,怒声质问,“你说,到底是谁让你这么做的,那个刺客是什么人?”
幕后之人就是一旁的乐安公主呀!
司徒统领哪里敢说,见正主来了,多么希望这正主能救他呀!
他只是摇头,什么都不说,不敢说。
“连你主子来了,你都不说?乐安,继续吧。”孤夜白冷冷道。
乐安公主骑虎难下呀,众目睽睽之下,她只能继续。
“不要!乐安公主,你放过我吧!不要!太子殿下,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司徒统领大声惊呼,奋力想挣扎却被绑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他眼睁睁地看着乐安公主亲手抽走贴在他肚皮上的铁网,一抽走,刹那间,黑老鼠瘦尖的利爪便踩在他肚皮上了!
“啊……啊……”
司徒统领连连惊叫,毛骨悚然的恐怖感觉从肚皮一下子往全身上下窜,他瞪大了双眸,眼珠子都快爆出来了!
一室昏暗寂静,他惊恐的叫声而显得更加阴森恐怖。
容静手臂上的寒毛都全竖起来,确实很恐怖,然而,孤夜白却依旧俊冷肃然,提醒道,“乐安,只上刑不审,可不是好习惯。”
孤夜白似乎看乐安很不爽,特意刁难她,太子都来了,他问的却还是乐安。
而这句话问得……分明是话中有话,容静听得特别窝心。
乐安公主终于忍不住了,哇一声哭出来,“皇奶奶,我不会!”
谁知,孤夜白追究到底,“母后,她不会审人,怎么让审容静了呢?万一审错了误杀无辜,那怎么办?”
吕太后不得不站起来,避开孤夜白的质问,冷冷道,“哀家亲自来审吧。”
吕太后可狠多了,
说着,令人往铁笼子加火炭,亲自拿来火把,见状,司徒统领终于惊呼,“太后娘娘,下官为你效命多年,你不能这么对待下官呀!”
这话,终于有点招供的苗头了。
吕太后气结,怒斥,“混账东西,你是为我皇上效命,其次是为太子效命,你干出这等勾当来。”
孤夜白冷笑着,起身走下来,接过太后手里的火把,火把往炭火里一触,立马就点燃了木炭。
一时间,铁笼子的黑老鼠开始惊恐地疯狂乱串,寻找出口。
“说,本王立马就放了你,保证你没事!”孤夜白冷声。
☆、142顾逸感慨什么呢
142顾逸感慨什么呢
孤夜白如此警告,谁知,吕太后声音比他还大,怒斥道,“还不速速供出幕后主使,哀家还能求皇上开恩饶你全家人,再不说,满门抄斩!”
这种时候,司徒统领不招供都难,可谁知,刹那间,他紧抿的唇中突然溢出大量的血迹来,一下子两眼便给翻白了。
“咬舌自尽!”容静惊声,很意外!
“死了?”陆长陵也吓一跳,急急去掰司徒统领的嘴,却发现来不及救了,天晓得咬得有多狠呀!
周遭十个侍卫全吓傻眼了,纷纷跪下来,他们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只听令于司徒统领。
一切来得太突然,谁都没料想到贪生怕死的司徒统领会选择自尽,只见孤夜白原本就冷肃的一下子寒彻地如同玄冰一样,令人不敢直视。
乐安公主和孤啸然都松了一口气,乐安公主无力地瘫坐在一旁,惊慌未定,后怕着。
还是皇奶奶厉害啊,刚刚陌皇叔和皇奶奶其实都对司徒统领恩威并施,最后司徒统领还是选择了听皇奶奶的!
好险!好险!万一被供出来了,她和哥哥就全完蛋了。
孤啸然装模作样,不甘心地踹了刑具一脚,“唉!”
吕太后,瞥了他一眼,轻轻叹息一声,“到底是谁呢,让他这么衷心耿耿。太子,你这主子当得真失败!你该好好回去反省反省了!”
“是!”太子乖逊地点了点头。
吕太后在林公公的搀扶下,缓缓回到座位上去,唇畔掠过一抹冷笑,这才看向孤夜白,“陌王,这么关键的人给审死了,这案子,真难查喽。”
审死了?
明显是风凉话,数落孤夜白呢!毕竟,这是孤夜白主审的,什么都没问出来,就把人给审死了,这种事情传出去,是会侮辱陌王英名的呀!
向来息怒不行于色的孤夜白任由吕太后洗涮,倒没有表现出什么,只是,当他转头看到容静的时候,
眼底掠过一抹抹愠怒就藏不住了。
本打算在大理寺审的,因为容静的变故,来得太匆忙,竟忘防着这一点。
如果是在大理寺审,隔离了吕太后,孤啸然和司徒统领的接触,便不至于会出现这种局面。
容静并没有发现孤夜白在看她,此时她正瞧着老鼠笼子呢!
人虽已经死了,火还在烧,黑老鼠濒临崩溃的边缘,为了求生,那利爪已经开始在司徒统领肚皮上抓挠了!
容静眼底掠过一抹复杂,一脚就踹开那个老鼠笼,人已经死了,便没有为难的必要。
而人都死了,继续待着也没用。
对这整件事,孤夜白不做任何评论,只行礼作揖,“打扰母后了,还请母后休怪。”
吕太后瞥了老鼠笼一眼,眼底闪过一抹冷笑,认真道,“不怪不怪。陌王,听说有人怀疑刺客是宫里的太监?”
吕太后当然要试探试探,无奈,孤夜白只淡淡道,“皇上将这件事交给儿臣,尚无定论的事情,不便多说。”
吕太后很识相,在问下去也什么都问不出来,她叹了叹息,认真交待,“陌王,这件事可绝对不能姑息,如有需要,哀家也很乐意配合调查。”
“多谢母后谅解。”孤夜白不轻不重地说着,便告辞要走,转身就走,看都不看容静一眼。
见状,
陆长陵和郭大人也连忙告退,带走了司徒统领的尸体和其他侍卫。
虽然那家伙什么都没说,但是容静看得出来他非常不爽,只是,容静也不清楚,主要是因为线索断了,还是因为她没有如时赴约,给他惹麻烦了。
不管怎么说,今天真是多亏了他,看样子得找个时间登门赔罪去。
然而,容静现在也无暇顾及那么多,同吕太后欠了欠身,道,“太后娘娘,臣妾既然已无罪,那就先告辞了。”
她们那么辛苦地应对陌王,容静这个女人居然好好的,一点伤都没有。
吕太后小黑屋的纪录都被破了,她老人家能高兴吗?
她冷冷打量了容静一眼,只说,“到外头去吧。”
没罪就好,容静吐了口浊气,急急转身就出门,哎呦,她的小默默一定坏哭了吧!
然而,她出门来,却见孤夜白还没有走。
那家伙居然抱着小默默,不,确切的说,是小默默抱着他,紧紧揉着他的脖子,小脑袋靠在他肩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得往他白衣上抹。
而身为恩人爹爹,还是名义上的爹爹的顾逸,居然被晾在一边,亏小默默跟他还那么好呢!居然也不抱他。
顾逸朝容静这看来,远远地看着,眸中尽是窘迫、愧疚,可容静恍惚间却似乎看到他眸中浓浓的无奈,浓得都化不开。
好奇怪呀!
容静甩了甩头,果断发现自己的错觉了。
她可顾不上顾逸,见儿子在一个不相干的男人怀里哭成那样,她立马大喊,“小默默!”
小默默这才抬起头来,看到娘亲,立马哭得更大声了,神仙叔叔已经安慰他娘亲没有受一点点伤,他可以完全放心的说。
于是,他虽然哭得更大声了,却一点儿都木有朝容静这边扑来的打算,那小脑袋居然还从孤夜白宽厚的肩膀上滑落,埋到他温暖的怀中去。
小默默喜欢神仙叔叔身上的气息,淡淡的清香,比娘亲身上的还要淡,却还是闻得到,很舒服。
喜欢神仙叔叔的充满力量大手臂,可以一臂就把他高高抱起来,让他坐在手臂上。
还喜欢神仙叔叔的硬朗高大的肩膀,还有神仙叔叔出人意料温暖的怀抱……
总之,才一会儿的功夫,小默默便把所有地方都蹭了个遍,也不知道为什么,窝在神仙叔叔怀中里,感觉就特别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