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一旁的车夫连忙来挡,“住手!你们撞了车还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孤夜白负手而立,冷眼睥睨,一言不发。
陆长陵走过去,一脚就把车夫踹开,揪出东方青桥,“东方少爷,第三种办法,好不好呢?”
说着,又是一拳头朝他的脸砸过去!
东方青桥喷出一大口血水,正要求饶呢,陆长陵又是一拳头,习武之人的拳头,多硬呀!
很快,东方青桥便鼻青脸肿了,两行鼻血靡靡地流。
“饶命啊!大爷饶命啊!我们不敢了,不敢要赔偿了!”
“饶命啊!不要打了!”
……
东方青桥根本没有开口的机会,车夫一个劲的求饶,最后没办法,便向一旁的人求救,“打人了!要打死人了!赶紧去报官吧!”
果断有好事之人,见一旁几辆马车要走,容静便要出针拦,谁知,就在这个时候,一群官兵却从城门口蹦过来。
好吧,他们都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了。
买卖兵械的地方都是敏感的地方,朝廷派了官兵和兵械城一起维和的,城门口闹事,严重影响到兵械城的秩序,能不引来管理者吗?
见状,车夫大喜,立马就奔过去告状,“救命啊!官爷救命啊!我家公子是东方家族的大少爷,有人要谋杀我家公子了。”
一听“东方家主大少爷”这几个字,为首的官爷和兵械城管理会陈会长就紧张了,陈会长从马背上跃起,几个翻身落在陆长陵身旁,伸手就住了陆长陵的拳头,“什么人这么放肆,敢在兵械城行凶?”
陆长陵耸了耸肩,随手放开东方青桥,此时的东方青桥就剩下最后一点点意识,濒临晕厥的边缘,陆长陵专打他的脸,打得比猪头还猪头。
车夫连忙过来搀扶住,急急告状,“陈会长,他们这帮土匪!不仅仅撞坏了我们的车,还打我家公子,这件事我们不打算私聊了,我们要报官!”
陈会长看了看陆长陵,“他说的是真的?”
陆长陵回头朝孤夜白看去,“主子,他问是不是真的?”
这时候,陈会长才发现一旁马车上还有人,蹙眉看去,只见那白衣男子慵懒地倚坐在马车上,丰神俊朗,眸光孤傲,哪怕是坐在破旧的马车上,都俊逸尊贵,连那马车都因之而显得不寻常。
在看他背后,车里的母子,打扮一样的低调简单,可是,明眼人一见,就知道这母子必是非富即贵的。
能来兵械城的人,至少也算是道上混的,道上混的,竟敢得罪东方家族的大少爷?
陈会长狐疑着,这时候,官爷也到了。
车夫连忙过去告状,“官爷,这件事如果不给我家少爷一个交待,东方家族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官爷可没有陈会长那么好的眼色,一听是东方家族,三魂七魄都没了一半。
“来人,把人都给我抓起来,一个也别让跑了!”官爷立马下令。
☆、322赔得起吗
322赔得起吗
官爷一声令下,官差就要抓人。
容静和小默默异口同声,“怎么办?”
似乎,惊动了官爷,事情不太好办呀,总不能连官兵和陈会长也打了吧,要是这样,他们就进不了城了。
可是,如果不暴露身份,到了官府里,事情就更麻烦了。
东靖律法没有规定,超车有罪,但是,撞车打人,就是罪,天晓得要折腾到什么时候。
谁知,孤夜白却跟没事的人一样,淡淡道,“陆长陵,给赔多少赔多少,别耽误了进城的时间。”
陆长陵收到命令,一样是无关紧要的语气,对官爷道,“这位官爷,按照东靖律法,毁物赔钱,伤人不致死不致残,陪医药钱。只要陪得起,无需坐牢,对吧?”
官爷狐疑地打量了他们一眼,“你们的意思是不用审,认了罪,要直接赔钱喽?”
“正是。”陆长陵笑道。
话音一落,车夫便不屑地讥讽起来,“你们赔得起吗?你们知不知道就我家公子那辆马车就价值一千多万两,还有我家公子可是东方家族的大少爷,我家用的大夫和药,不是你们可以想象的!你们拿什么赔啊?”
听了这话,容静和小默默齐齐朝孤夜白看去,双眼都变成了铜钱形状,难不成这家伙……
而周遭的看客都笑成一片,虽然不少人看得出孤夜白一行人气质不凡,但是,就他们的马车看,谁都不相信他们赔偿得起。
官爷冷眼看了陆长陵一眼,“小子,牛皮吹这么大,你可知道赔偿款是概不赊欠,必须当场赔清的?”
陆长陵笑得特无害,“自是知道,还请官爷现场核对赔偿款,我家主子赶时间。”
官爷和车夫都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怎么都不敢相信。
“算!算给他们看,我倒要瞧瞧他能不能拿出钱来!”官爷愤恨地说到,来往兵械城的不乏富豪,他见识的人多了去,就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居然连审都不用审,直接说要赔偿。
车夫也怎么都不相信,张口就道,“就我家公子的伤,没有三个月是好不了的,按照东方家族医药服用,每天至少一万两银子,三个月就是九十万两……”
话到这里,在场不少人都面面相觑了,东方青桥被打得像个猪头,其实都是皮外伤,再怎么好的大夫好的药物,也不至于一天用掉一万两呀!
这简直是敲诈!
大家以为孤夜白他们会抗议,然而,就连代言人陆长陵都保持着笑容。
见状,车夫很不甘心,继续道,“刚刚说了马车要一千万两银子,加起来就是一千万又九十万两银子!”
比前马车的钱,天价的医药费似乎就不算什么了。
车夫的话音一落,全场都安安静静,这笔目数,不是一般的大,简直是天大,不少人都庆幸起来,幸好不是自己得罪了东方青桥,否则十辈子给他家做牛做马都还不起吧。
就连官爷也都忍不住吞了吞唾沫,轻咳了几声,挑眉看去,道,“怎么样,还赔得起吗?”
车夫是真心不屑,神气地“哼”了一声,这时候,东方青桥迷迷糊糊中,似乎也知道周遭发生的事情,他勉强地睁开被打成熊猫眼的眼,朝陆长陵瞥去,又非常勉强地张开被打成香肠唇的嘴,半晌才发出一个字来,“赔……”
一千万又九十万两呀?
陆长陵迟疑了,回头朝孤夜白看去。
见状,安静的全场立马爆发出一阵爆笑,嘘声。
“真是吹牛了!”
“吹太大了吧,看他怎么收场!”
“有本事就再吹啊!”
“不不不!有本事就拿出钱来嘛!”
“瞧瞧他们那穷酸样,怎么可能有钱?”
……
然而,在笑声中,陆长陵却认真道,“我身上全是两百万两的票,没九十万两的,怎么办?”
这话一出,所有笑声戛然而止,仿佛所有人都被点了笑穴一样,全场寂静无声。
半晌,车夫才喃喃开了口,“他……他刚刚……说什么了?”
官爷喃喃回答,“他说身上全是两百万两的银票,没有九十万两的。”
两人都还没缓过神来呢,陆长陵偏头看来,认真问,“给你们两百万两,你们身上有现钱一百一十万两可以找零吗?”
一百一十万两?
再有钱的主儿谁身上会没事带那么多现钱呢?何况,东方青桥前阵子亏了一大笔投资这一回来是来偷偷卖掉几样兵器的,不是来买的,他身上不超过一万两。
东方家族虽是财团,可家规还是很严格的,在用钱方面更严格,财政大权全掌握的家主手上,他们的钱都来自投资分红抽成,投资得好就赚,投资不好亏了也是自己的。
就东方青桥的脑子,亏本是常事,如果不是他娘疼他偷偷塞钱给他,他必是要前一屁股债的。
陆长陵的话惊得东方青桥都瞬间精神,他歪着香肠嘴,斜着熊猫眼看过来,结结巴巴道,“你……你……你有本事把钱……钱拿出来,要不……要不我不信!”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集中过来,包括小默默和容静。
娘俩当然知道孤夜白和陆长陵不会吹牛,当然也不知道孤夜白不穷,但是,那么一大笔银子真心不是小数目,他不心疼吗?他怎么可能带身上呢?
难以想象!
母子俩目不转睛地盯着陆长陵,竟见陆长陵真的就掏出了一叠银票,正要递过去,认真一看,便又收回来,“不好意思这是三百万两的。”
“嘶……”
一时间,全场所有人几乎是同时倒抽了口凉气!
震惊了!
陆长陵又掏啊掏,掏出另一叠银票来,确定没错之后,数了六张,递给官爷,“拿,一千万又两百万两,找我一百九十万两。”
官爷和车夫瞬间僵化,他们离陆长陵是最近的,看的清清楚楚这些银票的货真价实的!
只是,知道是真的,却怎么都相信不了,觉得一定是在做梦!
好不真实!
“赶紧拿着,找钱,我们要走了。”陆长陵催促道。
找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