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瞬,江喏漂亮的脸蛋便被隔开了一跳血口子。
一看江喏的脸受了伤,韦思柔只差没笑出声来。
江喏啊江喏,之前你联合苏如禾,让我在皇上的面前颜面无存,如今该是轮到你来偿债了!
“贤妃,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脸上火辣辣地疼,江喏只将脑袋磕在地上,“太后娘娘息怒,臣妾不知做错了何事,惹得太后娘娘如此生气……”
“不知做错了何事?”
窦太后冷嗤了声,“联合着卿儿来骗哀家,贤妃,你的小心思藏得可真是深啊!竟然敢拿皇嗣儿戏,你便是百死也难辞其咎!”
江喏心下一沉,“太后娘娘,臣妾没有……”
“还敢说没有!卿儿只歇在你的寝殿里,但你们却一直都是分床睡,拿哀家当傻瓜来看待吗?!”
这种事情,窦太后是不可能去查的,再看韦思柔得逞的笑容,真相可想而知。
便是韦思柔在窦太后的跟前嚼了舌根!
江喏捏紧了手心,窦太后既然发现了此事,就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
她的娘家后台没有韦思柔这么强硬,一旦她遭了难,等待她的,只会是死亡……
不等江喏说话,窦太后只将手那么一抬,“将贤妃带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三十大板?这若是都打完了,怕是一条小命就要没了!
☆、594.是去,私会了吧
街头。
苏如禾正在成衣铺,跟老板商量着,为念念裁剪合身的衣裳。
凤卿看念念在一旁待着无聊,而这裁剪衣裳也需要挺长时间的,便带着他去吃东西。
念念很喜欢吃街边路摊的小吃,不仅味道不错,而且种类还非常齐全。
之前很久之前,念念因为一时贪嘴,多吃了一些,结果吃坏了肚子,拉了一夜。
自此之后,云池便不怎么让他再去碰街边的小吃。
“馄饨好咧,小公子慢用啊!”
热腾腾的混沌端到了念念的跟前,念念的哈喇子都快掉下来了。
在开动之前,念念还不忘关心一下坐在对面的凤卿,“凤叔叔你不吃吗?”
之前,因为凤卿跟着苏如禾过来,念念还很不高兴,一脸的不甘不愿。
如今凤卿不过是用一碗馄饨,就把念念给收买了。
果然这吃货的心啊,都是随便可以用美食来撬动的!
“我不饿,你吃吧,还想吃什么,我给你买。”
哎哟哟,心情一下子又变得非常美妙了起来,看凤卿又觉得顺眼了起来。
念念笑得眉眼弯弯,正吃得开怀,忽然,便有影卫出现在凤卿的身边。
低声禀报了什么,凤卿的眸光微微转冷。
念念抬起小脑袋来,“凤叔叔,是出什么事儿了吗?”
“是出了点儿事,我要立刻回去处理一下,你先吃着,我很快便回来。”
摸了摸念念的脑袋,凤卿很快便离开了。
待苏如禾出来的时候,就只见念念一人坐在小摊子里大快朵颐。
“念念,凤卿呢?”
念念喝完了最后一口汤,舔了舔嘴角:“看凤叔叔好像很急的样子,应该是去私会了吧。”
正赶去皇宫路上的凤卿打了个喷嚏。
是谁在背后说他的坏话?
慈宁宫。
一棍接着一棍地往下砸,江喏死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叫出声音来。
就在江喏快要失去意识之时,忽而,一阵疾风刮来。
在下一瞬,便击中了两边的太监的膝盖。
棍子才举在半空的太监,因为被猛地重击了一下,顿时便跪在了地上。
而在同时,外头传来了跪地的声音:“奴才见过皇上!”
凤卿来了!
这施刑的太监也顾不上膝盖的疼痛,赶忙跪在地上,将脑袋垂到最低。
凤卿几大步便走了过来,停在江喏的跟前。
虽然凤卿已在很快的速度之内赶了过来,但江喏还是受了不轻的伤。
凤卿微微眯了眯眸子,眸底是显而易见的冷意:“谁动的手?”
两个太监颤颤巍巍地回道:“回……回皇上的话,是奴才……”
“拖下去,斩了。”
一句话,吓得太监立马便瘫软在了地上,“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在这两个太监要被拖下去之时,终于有道声音,从里头传了过来:“是哀家让他们动的手,怎么,卿儿也想让人将哀家拖下去砍了吗?”
闻声瞧去,窦太后在韦思柔的搀扶之下,走了出来。
一瞧见韦思柔,凤卿便清楚是怎么回事了,“母后为何要惩治贤妃,她做了什么事,让母后如此动怒?”
“她竟是敢拿皇嗣来儿戏,哀家没有让人直接摘了她的脑袋,已经算是法外开恩了!”
闻言,凤卿的眉梢蹙起,“皇嗣?”
“卿儿,你是一国之君,怎能为了含糊哀家,做出这样糊涂的事情来!莫不成,你真想让我皇家断子绝孙不成?”
话说到这儿,凤卿再不明白就是傻瓜了。
相比之于窦太后的恼火,凤卿要显得淡定许多:“这件事都是儿臣一个人的主意,与贤妃没有任何的干系,母后若是实在恼火,只管惩治儿臣,儿臣绝不会有半句怨言。”
他乃是一国之君,窦太后虽然是贵为太后,但也是不能动他的。
所以在听到他这番话之后,窦太后更是生气,因为听凤卿的语气,他完全没有知错的意思。
“卿儿,你是不是非要气死哀家,才肯罢休?”
凤卿只道:“儿臣不敢,倘若母后没有什么其他的事儿,那儿臣便先告退了。”
说着,他便抬手,示意侍卫将江喏抬下去。
窦太后见他这样子,更是来气:“没有哀家的指令,谁也不能抬走贤妃!”
凤卿原本只是有些生气,听到窦太后的话,倏然抬眸看向她。
眸光中是一片冷然,“母后,后宫没有皇后,所以儿臣便将凤印暂交到母后你这儿,但倘若母后太闲得慌,一定要给儿臣找麻烦的话,儿臣便只能将凤印收回了。”
他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地威胁她!
窦太后气得险先站不稳身子,“凤卿你竟然敢这么与我讲话?!”
“儿臣的胆子一向大,母后你又不是不知晓,只要母后能够安安分分地颐养天年,儿臣绝不会来找母后的气,但倘若母后再做出今日这样的事情来,下次,儿臣就不会有这么好说话了!”
说完,凤卿便直接转身离开。
永和宫。
在御医为江喏处理好伤口之后,凤卿才走进了内室。
“皇上,贤妃娘娘的伤已经处理好了,不过在这一个月内,都要静养,才能好全。”
凤卿点了下首,御医很知趣地便退了下去。
随在一旁伺候的宫俾也紧随着退下去,很快,内室只剩下凤卿与江喏两个人。
江喏挣扎着想要从床上爬起来,凤卿上前一步,按住了她,“你身上有伤,不要乱动。”
“皇上,都是臣妾的错,若非不是臣妾,皇上也不会与太后娘娘发生争执……”
不等她说完,凤卿已淡淡打断:“与你无关,母后这只不过是在杀鸡儆猴罢了。”
江喏看着眼前面色如霜的男人,却是微微笑了,“皇上今日能赶过来救臣妾,臣妾很高兴。”
她以为,哪怕是她死了,凤卿也是不会在乎她的。
可是就在今日,她知晓,哪怕凤卿不喜欢她,但她在他的心里,还是有那么半分的位置的。
否则,他也不会特意赶了过来。
而且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与窦太后说了那样的话。
虽然不是完全是因为她,但至少他是有这个心的,她便已是很高兴了。
☆、595.昧着,良心说话
江喏的视线有些灼目,凤卿微微别开,只道:“你好好休息,朕改日再来看你。”
说着,便要离开。
江喏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皇上,臣妾能陪在你的身边吗?”
凤卿顿足,侧目看向她。
听她补充道:“臣妾知晓,苏大人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无可取代,臣妾也从未想过要取代苏大人,只要能陪在皇上的身边,臣妾便已心满意足。”
“你不用与她比,你是你,她是她,你们是不一样的,你只需做好你的职责便成,朕的身边……不需要女人。”
或者说是,他从未想过,他的身边除了苏如禾之外,还能站得下其他的女人。
凤卿离开后,江喏保持着一个动作,久久无法收回视线。
是啊,她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
被凤卿今日的举止给感动了,她便下意识地说出这样的话来。
意料之中的被拒绝,意料之外的心痛。
江喏缓缓地抚上自己的心口,本以为大家都是逢场作戏,却原来,她早已是入戏太深。
——
晋升苏如禾为御史大夫的圣旨一颁布,在朝堂上便掀起了一场风波。
谁都知晓,凤卿登基为帝,而作为他幕僚的苏如禾,定然是会节节高升。
俗话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大家都是懂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