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他们便已到书房门口。
苏如禾正打算推门,云池忽然注意到了什么,一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臂,将她往外拉。
在苏如禾一脸困惑之下,云池只低道:“里头有动静,你在外头别进来。”
书房里有人?难道……是来偷资料的?
不等苏如禾想明白,云池已推门,身形不过一闪,迅速进入了书房内。
他说得没错,书房里的确是有人,有两个黑衣人。
此刻正在里头翻箱倒柜,这满地都是书籍,十分地狼藉。
云池根本就不给那两个黑衣人反应的机会,直接便出手,而且身手非常地敏捷。
即便是以一敌二,他也丝毫没有落下风。
这些人,胆子可真是有够大的,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来她的府里偷东西。
看来还是她府邸的防范做得不够好,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一次,一定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她必须要进行新的布防了。
心中这般想着,苏如禾正打算叫人,忽然,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就顶到了她的腰部。
“将资料交出来,否则我要了你的小命。”
除了那两个黑衣人之外,竟然还有第三人!
苏如禾呼吸一顿,却丝毫不见惊慌,“什么资料?你说的,我听不懂。”
“官盐的资料,我知道你懂,再给我卖乖,我立刻削了你的脑袋!”
闻言,苏如禾却是笑了下,“哦,原来你们这般费尽心思,是想要官盐的资料啊,早说嘛,我给你们就是了。”
说着,苏如禾便自袖中拿出了一份资料,在身后的黑衣人伸手要去拿的同时。
苏如禾藏在袖下的另一只手,猛然向后那么一挥。
有白色的粉末顿时便扑向了这黑衣人的脸,趁着这个空档,苏如禾一个旋身,抬脚就去踹他的命根子。
哪知这黑衣人的身手非常地好,即便是被这白色的粉末一时迷失了眼,也能在混乱之中,抓住了苏如禾的脚踝。
苏如禾没想到自己会被抓住,想要挣开,却已是迟了。
而在同时,这黑衣人恼羞成怒,一剑便朝着她心口的位置刺了过去!
但在下瞬,苏如禾的腰肢便是一紧,在被强有力的臂弯所固定,跌入一个宽厚胸膛的同时。
男人带着她一个大旋身,一脚便将那黑衣人给踹飞。
苏如禾从他的怀中抬起首来,正打算说话,忽然瞧见了什么,大喊道:“小心背后!”
即便是带着苏如禾这个拖油瓶,云池的身手也没有丝毫被影响。
再次一个旋身,踹中那厮的胸部,那黑衣人便如断了线的风筝,被踹得老远。
一个人顺顺当当地解决了三个此刻,苏如禾对于云池的定义,再次上升了一个档次。
“云大人,你这身手,当个杀手也是绰绰有余呀。”
苏如禾玩笑了一句,走向了其中一个黑衣人的身边。
正打算将这厮揪起来问话,忽而,这黑衣人翻了个身,张嘴间,就有银白色的东西,朝着苏如禾这个方向急速射来!
苏如禾被往后一拉,隐隐之中,似是听到了什么沉闷的声响。
抬起首来之时,却见云池已自腰间掏出了软剑,一剑就刺中了那黑衣人的心口。
一剑毙命!
原本,苏如禾还想留下一个人的性命,问出他们是何人派来的,但云池根本就没有这个意思,解决了一个之后,顺手就把另外两个也给抹脖子了。
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剑法,看得苏如禾可谓是眼花缭乱。
只不过是几个眨眼的功夫,整个书房内,就都是浓重的血腥味。
在解决了这三个黑衣人之后,云池又道:“十一。”
话音落地之时,便有一抹矫捷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他将软剑一扔,只道:“立即行动,若有抵抗者,一律杀无赦。”
名唤十一的影卫立马领命,眨眼间便退了下去。
这一系列的做法,恍然有一种居高临下的王者气质。
苏如禾楞了一会儿,余光却是瞧见了一抹血红。
吃惊地抓住了他的手臂,“你受伤了?”
没错,在云池的左臂上,恍然有一枚银镖,都已经嵌入到他的血肉之中了。
而且这鲜血隐隐有变成黑色的趋势。
这银镖有毒!
“无碍。”
才说完了这两个字,云池的身子便是一晃,显然是有些站不稳了。
苏如禾赶忙扶住他,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这种时候,你还逞能?”
扶着他在软塌上坐下来,苏如禾折身叫人去请大夫过来。
大夫很快赶了过来,在检查了一遍伤口之后,迅速开始出手医治。
因为受伤的手臂,所以这上半身的衣裳要先行脱下来。
苏如禾本是想回避的,但在她要转身之时,却是瞧见,云池的身上,有不少大大小小的伤痕。
这些伤痕,看起来已经有些年数了,不过若非是伤得很重,是绝不会留下疤痕的。
而且,她发现,他心口的位置,有一道非常明显的伤痕,虽然已经过了许久,看着却是非常地触目惊心。
不知为何,在看到这些伤痕之时,她心口的位置,隐隐作疼。
☆、525.吓唬,她害羞了
虽然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感觉,但这种感觉非常地清晰,清晰地让她无法忽略。
有些慌乱地别开视线,背过了身去。
“大夫,他手臂上的伤……可有大碍?”
过了一会儿,才应道大夫的回道:“苏大人不必担心,幸而这位公子及时封住了心脉,没有让毒素扩散出去,不过这一个月内,伤口处都不能碰水,需要好生地休养。”
在大夫将伤口处理好之时,苏如禾才回过了身。
云池正以单手穿回衣裳,因为是一只手,看着着实是费力。
苏如禾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在开口之时,耳垂微微有些发烫:“我来吧。”
云池看了她一眼,唇角一扬,没有拒绝她的好意。
大夫是个非常有眼力劲儿的人,一瞧见这一幕,立马便悄然无声地退了下去。
虽然苏如禾知晓有关于云池的私事,不该是她问的,但她还是忍不住开口:“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弄的?”
云池似是没想到苏如禾会问这件事,看着她,眸光有几分晦暗。
淡淡回了两个字:“还债。”
还债?
苏如禾听得更是糊涂,“你该不会是欠了什么人命债吧?不然,对方怎么会将你弄得遍体鳞伤,你还能捡回一条命,也着实是不容易。”
云池没有回话,只是微微阖上了眸子,似是有些惫倦。
过了好一会儿,才回道:“嗯,是我活该。”
苏如禾怔了一下,想要说些什么,外头却传来了脆脆的嗓音:“爹爹!”
念念一口气跑了进来,却是瞧见他家爹爹和娘亲正靠得很近,不知在做些什么羞羞的事情。
赶忙捂住小脸,背过了身去,“爹爹娘亲,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你们不用管我,继续哈。”
苏如禾抽了抽唇角。
这小家伙,思想能不能不要这么扭曲啊,他们分明什么都没有做啊喂!
“渴不渴,我给你倒杯水吧?”
说着,苏如禾便起身去倒水。
念念这才抓过身,蹦跶到云池的身边。
想要去碰他的伤口,却又不敢碰,“爹爹,是不是很疼呀?”
云池睁开眸子,看了他一眼,“你还有办法能止疼不成?”
念念大眸一转,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而就抓住了才走过来的苏如禾的手。
将她拉过去,弄得苏如禾一脸懵逼,“念念你做什么?”
“娘亲,爹爹的伤口很疼呢。”
苏如禾抬手摸摸他的小脑袋,“伤口才包扎好,是会疼的,过一会儿应该就没事了。”
闻言,念念却是天真地眨了眨大眸,“可是我每次发病疼得不行的时候,爹爹都会亲我的,爹爹说亲一亲就不会很疼了,所以娘亲你也亲一亲爹爹好不好?”
什么鬼?!
苏如禾有些尴尬地抽了抽唇角,“念念,这不一样的。”
念念十分不解地扬起小脑袋,“为什么不一样,哪里不一样了?”
“你是你爹爹的儿子,他亲你,是理所应当,但我与你爹爹……咳咳,我们没有什么关系,不能做这样亲密的事情。”
当着云池的面,与念念解释这种事情,真是……她的老脸都丢尽了哟!
以余光却看云池,发现他面色虽有些苍白,却并未有什么异色。
但念念却是不依,“你是我娘亲,他是我爹爹,你们是这世上最亲密的人,为什么不能亲亲呢?”
啊啊啊,不要把亲亲这种话,这么明目张胆地放到台面上来好么?
苏如禾都快抓狂了,只能硬着头皮道:“念念,你爹爹是男子汉,他是不怕疼的,所以不需要……咳,不需要做那种事情。”
念念一转眸子,看向云池,“爹爹你是不是还是很疼呀?”
云池正想回话,念念忽然向前倒过去,好巧不巧地,正压到了云池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