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轻轻叫唤了一声,可把玉临笙吓着了,幸好殿中有歌舞,没人注意,但玉临泽还是听见了,一低头就看见小猫从袋子里钻出脑袋。
第五卷 少年篇 第一千一百五十一章 少年篇:都是小迷糊的年纪
玉临泽低声说道:“胡闹,快丢出去。”
玉临笙抱着不放,小猫却突然钻了出去,在众人后面朝着姜渊的方向走,玉临笙想去抓,结果突然扑出来一个娃娃,直接把小猫压在了身子底下。
大家都在看歌舞,没人注意身后的动静。
玉临笙小心翼翼的爬着过去,拍了拍小娃娃,小声说道:“你快把它压死了,快让开。”
小娃娃一抬头,就是萧绾清,帽子塌了一些,她使劲的仰着头才看见玉临笙,玉临笙帮她把帽子拉起来一些,再把小猫拿过来藏进小袋子里,小心翼翼的爬着从侧门出去,萧绾清眨巴眨巴眼睛,也手脚并用的跟着爬出去,小屁股一扭一扭的,还比他爬得快。
出了殿,玉临笙站起来拍拍灰,萧绾清从门槛里伸出脑袋看着他,看模样就是盯上了他的小猫,玉临笙不想给她玩,抱着要走。
“唔,唔。”
她哼哼的两声,玉临笙回头瞧了瞧,见她扶着门槛似乎想要站起来,但是起不来,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玉临笙想了想,过去一胳膊搂住她带走。
她倒是很乖,挂在他胳膊上,和小猫一样乖巧,似乎知道他吃力,害怕被丢在地上,还紧紧的抓着他的袖子。
玉临笙找了个阶梯下的小角落,把她放在地上,她自己扭来扭去的坐起来,靠在石壁上瞧着他,玉临笙又把小猫拿出来摸了摸头。
“它会咬人的,就给你看看,不许摸。”
萧绾清没听懂,还是伸着手过来摸,小猫不但没挠她,还自己在她手上蹭了蹭,逗得她咯咯咯的笑起来,还自己把猫抱过去。
玉临笙瞧她的帽子又塌了,给她拉了拉问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没搭理他,全心全意的玩猫。
玉临笙抬手挤着她的脸,让她抬起头瞧着自己:“我可救过你两次呢,仔细瞧瞧,记不记得我?”
她眨巴眨巴眼睛,哼哼唧唧的说个什么玉临笙都听不懂,还来扒他的手,似乎在表达自己的不满。
玉临笙放开她,很是不开心:“算了,瞧着你还小我就原谅你了,你要是再大一些,我可是会教训你的。”
她自己擦擦口水,也不玩猫了,乖乖的坐在地上瞧着他。
玉临笙打量了她一会儿问道:“你会说话了吗?”
没应声,眼睛都不眨的瞧着他。
他想了想说道:“我叫玉临笙,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你叫什么?”
她咯咯咯的笑起来,笑点迷之奇怪,弄得玉临笙一脸懵,等她笑够了,一蹦一蹦的应声,口齿不清:“清儿。”
那是她的乳名,也是被叫的最多的名字,她记得,也只记得这个名字。
那夜,她在笑,他在听,雪花在飘。
那时,她九个月,他八岁零四个月。
都是小迷糊的年纪。
本该再有交集,但除夕一过,她深养闺中不见外人,因萧夫人身子不太好,时常被带进宫里照看。他跟着去了边关,离开了这个让他厌恶的地方,这段短暂的记忆,早就不知在何时,埋没在了岁月之中。
第五卷 少年篇 第一千一百五十二章 少年篇:大结局
萧简从亦是在他走后的第二年离家游学,背着包袱独自上路,去做萧家历代公子都会做的事,游历四方,向所有值得学习的人求教,也踩着狗屎运走上了他的致富之路。
等玉临笙再次回到咸阳,已经是三年之后,他们刚刚从大漠捡回一条性命,九死一生,在明启身上,第一次感受到了人心险恶。
玉临笙和姜霖的决裂也是在这一年,那时他十三岁,答应帮姜霖保守他练习邪术的秘密,只说是他染了恶疾,并发现了姜霖对他的心意,他恶心抗拒,和他再不相往来。
朝中万事难料,多少往日知道的优秀公子,在一波波权力相较中陨落,咸阳这个地方,他寻不到值得留恋的地方,匆匆回来,再匆匆离去。
苏普珍离开咸阳之前,撕了九妹的卖身契,放她回家,让她在自己家里等着他回来,一去三年,书信往来,他教她的那几个字,成了他们之间沟通的东西。
从大漠九死一生回来之后,苏普珍选择留在了咸阳,陪着为了给他祈福,哭伤了眼睛跪伤了腿的九妹,苏普珍决心要娶他,虽然他那个时候也才十五岁。
苏府的人还不知道九妹成了那副模样,只松口纳她做妾,但苏普珍很坚决,执意要娶为正妻,兄弟几人给他凑了聘礼,又帮她送去九妹家。
他还求了苏护,给了九妹的爹爹一个职位,开始挑起他们一家人的担子,想和苏府搭上关系的人家不少,心悦苏普珍的姑娘也不少。
为了不让九妹被那些人中伤,苏普珍在外面半句不提有关九妹的半个字,让所有人都只看到他玩世不恭靠不住的一面,又有谁知道,他每日顶着夜色回去,瞧见她守着一桌简单的饭菜等他回来的时,是如何的深情如许。
后来九妹伤了身子和苏普珍下聘的事,还是被苏府的人知道了,为了保住和九妹的姻缘,他告诉远在边关的几个兄弟,他违约了,要帮姜泽。
都是过命的兄弟,他们明白他的不得已,并不怪他,只是立场不同,便刻意的远离着。
他们在边关履行着将门公子该做的所有事,战场厮杀,杀敌无数。
从前那些不该懂得不想懂得事,慢慢的都懂了。
从前那样简简单单的胡闹日子,慢慢的都没了。
从前那些遇到过的人经历的过的事,也在枕戈待旦中慢慢遗忘。
直到有一天,咸阳来了消息,家里给他定了门亲事,是皇上亲自赐婚,婚期定在四月十二。
他抗拒,故意待在边关不归,直到家里传来爷爷病了,需婚事冲喜的消息,他才赶回去,才知道将嫁给他的是萧府的小姐,一个娇蛮任性的小丫头。
他在四月初八赶回去的,第二天就被爷爷逼着去萧府送东西,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还是去了,拿了自己第一年去边关的时候在战场上捡的一块石头。
到了萧府,萧全故意晾着他,让他在太阳底下晒着,他浑不在意,无聊的看着屋檐上的小鸟,结果被人一弹弓打在身上,恰巧萧全出来,他回头去看。
四月芳菲之中,只瞧见那急匆匆迈着小短腿跑路的背影。
似乎曾几何时,在何处见过...
第五卷 少年篇 第一千一百五十三章 番外:方才,有些脏
云未央决定去找云阳的时候,给萧简从送了信,带着她特意备下的衣服,踌躇了一夜。
多年未见,他可还在责怪自己?
多年已过,他可嫌弃自己成了哑巴?
多年躲避,他可有对她日思夜想?
她满心踌躇的上路,有萧简从安排,路上倒是平顺,到达他所在的禹城时,已经是正月末,有人替她安排,进了城,并顺利进了他所在的一处寻常府宅。
府中萧条,满地落叶,满墙枯藤,地砖有了裂纹,寒气森森,无半点人气。
她踩着落叶进去,回顾四处,半个人影都看不到,过了甬道进了穿堂,桌椅上都积了厚厚的尘土,走进去,还会在地上留下脚印。
过了穿堂就是主院,原来这府宅这么小,尚不及从前正阳宫一个偏殿大,她出了门,四处一看。
枯藤败草中,院墙脚下一处石条长凳上,半躺着一个人,云未央走着过去,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似乎怕惊了那个人,也怕不是那个人。
醉酒的男子一身破旧的衣裳,头发凌乱,脚边已经丢了不少的酒坛,可他还是在喝,浑然不觉有人进来了。
她走近,男子突然从长凳上跌了下来,手里的酒坛也滚到了她的脚边。
男子翻起来,找了找酒坛,晕乎乎的爬着过来,云未央把酒坛拿起来不给他。
他自嘲道:“竟然连口酒都不给了吗?”
没应声,他看过去,却是熟悉的裙边花纹,呆了呆,慢慢往上看,看清了那张脸,看见了那个人,看呆了自己。
他腮边已经有了青色的胡茬,不修边幅,脸上很脏,与往日神武英俊的模样判若两人。
他伸手握住她的裙边,小心翼翼,似乎觉得是自己眼花了,云未央蹲下来,细细的瞧着他,被他一把抓住手贴在脸上,感受到她的温度,又立马去她脸上触。
热乎乎的泪水滚下,沾在他手里,冲去一块污渍,也脏了她的脸。
他哽咽,满满的不确定:“是你吗?”
云未央点点头,握着他的手让他覆在自己的脸上,陪他一起哭。
云阳把她抱进怀里,小心翼翼,一如当初那般爱护。
那个把她当做稀世珍宝一般爱护着男人,即便现在低入尘埃,但爱护她的心半分不曾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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