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妃身边的宫女进了殿:“娘娘,搜到了这个。”
丽妃拿起来瞧了瞧:“咦,这不是淑妃妹妹最喜欢的碎玉耳环吗?本宫记得还是妹妹刚入府时皇上赏赐的呢。”
淑妃呵斥道:“在谁的房中搜出来的?”
“回娘娘,是绿玉的房间。”
淑妃一下子变了脸色,绿玉算得上是自己的心腹了,现在他被搜出来,萧暖怎么会不借机除去?偏偏自己方才的话,已经证实是绿玉偷得不是自己赏的。
淑妃瞧向萧暖,她似乎有些累了,轻轻揉着鬓角,微微闭着眼,倒是贤妃精神抖擞的,一副要拿绿玉开刀的架势。
淑妃忙说道:“皇后娘娘,绿玉是妾的陪嫁,她做下这等糊涂事,还请娘娘将她交给妾来处置。”
萧暖这才缓缓睁开眼:“姐姐这不是为难本宫吗?方才元妃姐姐那里搜了出来,本宫也未手下留情,现在给姐姐行方便,元妃姐姐那里也说不过去啊,再者此事皇上早有吩咐,搜出来的人都要记上,本宫也不敢违抗圣意。”
她说的有理有据,淑妃只能暗暗咬牙:“是。”
在东福宫搜出来一个绿玉和几个小内侍,记上名字暂时让人看着,一行人又往丽妃的住处去,也查出来了两个。
忙乎了一整夜,及至天色大亮了才把所有人都搜完,除了萧暖宫里没查到有人偷东西,其他宫里都查出来了,有些美人更是查出了一些不入眼的东西。
萧暖把名册交给姜渊,他翻看了两页,欣慰的笑起来:“办得好,处事公正。”
“这些人该如何处置,还请皇上定夺。”
他拿了笔写上批语:“忙了一夜,你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是。”
第五卷 少年篇 第一千一百四十章 少年篇:许多孩子不见了
一次搜宫,姜渊撵出来了不少人,其中不乏刚刚得宠的美人,弄得宫里的人更加不敢手脚不干净了。
萧暖刚刚睡醒,眠香就来禀报了:“娘娘,绿玉溺死了。”
她似乎早就猜到了,慵懒的躺着:“绿玉帮着她办过不少事,为了自保,绿玉只能死了,有什么可惊讶的?”
眠香说道:“其实也怪不得别人,是淑妃自己口误才没保下绿玉的,她若是问清楚才说话,就不会如此了。”
萧暖笑起来:“只怕淑妃也是悔青了肠子呢。”
风从窗户进来扬起殿中的纱帘,萧暖说道:“马上就是冬月了,宫里过冬要用的棉衣和炭火可都备好了?”
“已经吩咐下去了,说是过几日就能全部备齐。”
萧暖坐起来:“宫里少了不少人,皇上的意思也是不用再放人进来了,开支倒是省去了一大笔。”
眠香忙去拿了衣裳过来伺候她穿上:“娘娘持家,不似淑妃娘娘那般爱好奢华,皇上也放心娘娘打理这些呢。”
萧暖说道:“论持家,说来还是穆璃教我的。”
眠香说道:“夫人做什么都好,也不知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东西。”
萧暖叹了一声:“她从哪来都没人知道,这些年也什么都查不到,还真是稀奇。”
她虽这样说,却也没心思再去查了,此事也就略过。
晃眼间到了冬月,大雪来得早,扑簌扑簌的就落了下来,一夜醒来,树枝上都是积雪。
萧绾清趴在软炕上,萧夫人就坐在一旁,拿着布老虎逗她笑,火盆烧的旺盛,屋里暖烘烘的。
萧全进去,丫鬟给他拍去雪花,又端了热茶上来,他接过来喝了一口坐下。
瞧他似乎心里有事,萧夫人随口问道:“怎么了?又有人惹你了?”
萧全倒也不瞒着她:“今日京兆府尹和我说,有不少人家来报官,说是孩子不见了,都是些十岁左右的孩子,从上个月开始就接到了五十多起,街上的一些小乞儿也都不见了,起初他还没在意,可是昨日又接到报官,说是有一家人一对双胞胎姐妹都不见了。”
萧夫人瞧着他:“偷孩子也不至于这么猖狂啊?十岁左右的孩子也不是那么好骗的了,怎么会无缘无故的不见了呢?”
“谁知道了?简从呢,别让他出去乱跑了,省的出事。”
萧夫人把萧绾清抱起来:“你放心就是,他现在日日都在看书,没工夫出去玩,你上次发了火,也不曾问过他功课了,还不去问问,别让孩子心里总是害怕怕的,书也读不好。”
萧全点点头:“知道了,待会儿就去。”
他应了萧夫人才放心,把萧绾清抱去睡觉。
那方,玉临笙抱着一小坛甜米酒去找姜霖,清河王府的人认得他,姜霖也留了话玉临笙来的话不能拦着,为此他很顺利的就进去了。
一路到了姜霖的院子,路上瞧见很多十岁左右的女孩男孩,穿的都很好,但他觉得气氛很诡异,姜霖房门关着,他跑去敲敲门。
第五卷 少年篇 第一千一百四十一章 少年篇:毕竟是邪术
“霖哥哥,你是不是还在赖床啊?”
没人应声,门又推不开,他有些奇怪,往周围看了一圈,猜想姜霖不在,把手里甜米酒坛子放下也就走了。
姜霖就在屋里,盘腿坐在床上,头发散着,不似以往那般墨黑光泽,稍稍有些灰白,露着上身,气息微微浮动,嘴角还有一丝未擦净的血迹。
他的身后是凌乱的被子,被褥下躺着两个小姑娘,没穿衣服,皮肤苍白,已经没了生气。
气息调离好了,姜霖方才下床,拿了衣服自己穿上,依旧散着头发:“惊云。”
惊云推门进来,没看床榻,多日来他对床上是什么样子已经很清楚了,只是垂着头应声:“世子。”
姜霖舌尖一舔,将嘴角的血迹咽下去:“再送三个来。”
惊云微微流下虚汗,迟疑的劝道:“世子,今日已经练了五个人了,歇一歇吧。”
姜霖瞧了他一眼:“怎么?人不够了?”
惊云小心说道:“不是,属下只是担心世子急于求成伤了自己,毕竟这是邪术。”
姜霖瞧着自己微微泛黑的指甲:“既然是邪术,那就会伤人,既然会伤人,还担心什么呢?把人送过来。”
瞧他坚持,惊云只能答应,让人进来处理掉尸体,再整理好床铺,另外去带人过来。
姜霖走出去,瞧见廊下的坛子就问:“阿笙来过?”
惊云应道:“是,送来过来,只是放下就走了。”
姜霖把坛子拿起来闻了闻:“去热了给我打一碗来吧。”
坛子拿下去,又有人领来三个小姑娘,十一二岁的模样,模样倒是清秀可爱,只是似乎很害怕,浑身颤抖着,看着姜霖满眼惊恐。
姜霖伸手过去挑起其中一人的下巴:“不错。”指尖在她脸上微微滑过,姜霖扯起笑意,声音满是诱惑:“别怕,是件很美妙的事情呢。”
他转身进屋,那三个小姑娘也被推了进去,没一会儿就是哭喊声,还有人哭喊着来撞门,哭声绝望,但也一会儿就没声了。
惊云端着热好的甜米酒站在屋外,手脚冰凉,干脆转身离开。
走了两步又看了看手里的甜米酒,扬手洒在地上,拿了剑出门。
那边,玉临笙跑回家就被玉成安揪住耳朵:“又去哪野了?这么大的雪都管不住你的脚了?”
玉临笙疼的嗷嗷叫:“我就出去了一趟,我现在回来了呀。”
徐氏打开玉成安的手,把玉临笙拉过去,轻轻给他揉揉耳朵说道:“临笙啊,这些日子都别出去了,外面不安全,多少孩子都丢了,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也别出去乱跑知道吗?”
他很不高兴:“我又不跑远,那些地方我都认识了。”
玉成安又来动手:“说给你就听着,再敢不听话我就拿链子把你拴起来。”
玉临笙害怕的缩了缩:“我不出去就是了。”
玉成安压下火气:“书念了多少了?不好好学武功也不好好念书的,兵书背了几本了,拳脚功夫学了多少了?天天玩天天闹,正事从来不做,只想着疯玩。”
第五卷 少年篇 第一千一百四十二章 少年篇:纵火伤人
他叫起来:“我有好好念书的,我屋里的兵书我都背完了,爷爷教的功夫我也练了,我没贪玩。”
玉成安扬起巴掌:“会不会好好说话?”
徐氏忙拦着:“他说了就行了,你动什么手啊。”
玉成安忍下来去一边,徐氏示意玉临笙自己出去,他早就想走了,出了门撒腿就跑。
大雪到了夜里突然就停了,但是地上树上却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丫鬟给玉临笙屋里生了火盆也就安静的出去了,他一个人裹在被子里趴在床上看书,嘴里振振有词的念。
窗纸戳出一个小洞,有小竹枝伸了进来,吹进一阵白色的烟雾,又慢慢退了出去。
玉临笙瞧着瞧着书,眼皮就重的抬不起来了,趴下去就睡着了。
门轻轻推开,有人进来,往床上看了一眼,走去将屋里所有的窗户都从里面关紧,再去拿了蜡烛,凑到床帐上,瞧着火苗顺着床帐蔓延,他慢慢退出来,将屋里的帘帐和书架上的书全部点上,这才出来,关门,还落了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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