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离瞪大双眼,不可能!
但凡中了特效软骨散,没有解药根本不能动!
“你怎么做到的?”苏若离对自己配的药十分有自信,哪怕君彦卿是药人也一定会中毒,否则她怎么敢单枪匹马过来找江山楼要人。
事实证明,君彦卿已经中毒了!
“如果你之前没把神沐堂的事告诉给沈醉亦或龙辰轩,那么我希望你今后也能守口如瓶,毕竟堂主不喜欢背叛……”君彦卿欲走时,转回身,“亦或你应该找个时机主动向堂主投诚,否则你懂的。”
君彦卿走了,独留苏若离在这荒山野地里守了整整一夜……
龙辰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锦鸾宫的,只知道这一路他脑子里都在回想秋意浓说过的话。
她竟然是红尘轩的轩主,最不可能发生的事又是那么的合情合理!
灭门之恨深入骨髓,她那么做无可厚非。
内室,沈醉已在房间里等候多时。
这会儿见龙辰轩走进来,沈醉立时起身,“怎么样?”
龙辰轩抬眼,凄然摇头,“人没抓到。”
“没抓到……江山楼出面竟也让那人跑了?”沈醉只知龙辰轩出钱请了江山楼出面,却不知龙辰轩就是江山楼楼主。
“不是江山楼的问题,是朕……是朕让他们放了那人。”龙辰轩颓然坐在桌边,双手叩在额头上,痛苦不堪。
沈醉不解,“皇上为何?”
“因为那个人,我们一直猜测的那个人是秋意浓。”当龙辰轩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沈醉愕然。
他知道秋意浓是秋国公府的遗孤,如果背后那股势力是她的确能解释通,但秋意浓岂会如此神通广大?
看出龙辰轩神情痛苦,沈醉不便多扰,欲起时身龙辰轩抬头,“如果朕没猜错,她这几日便会去找你……”
沈醉了然,“微臣还记得当初的承诺,皇上不必过虑。”
龙辰轩点头,除了相信沈醉,他似乎无路可走……
夜已深,楚馆一楼却是莺歌燕舞,纸醉金迷。
三楼,锦瑟居。
床榻上,卯宿儿昏迷不醒,插在他胸口的匕首谁也不敢贸然拔出来,幸而卫无缺及时封住他几处大穴才算把血止住。
可就算是这样,卯宿儿依旧没有放开楚林琅的手。
“怎么办?”楚林琅泪如泉涌,那样无助的看向卫无缺。
“我去找大夫!”卫无缺满目肃然,他也想知道怎么办,该死的苏若离到底跑哪儿去了!
楚林琅慌乱中抹泪,“你别去……秋水,去找季老!”
待秋水离开,楚林琅方才解释,“季老是红尘轩的人且医术高明,别人……我信不过。”
卫无缺点头之后坐到床边一个矮凳上,双手因为紧张不时在膝盖上蹭两下。
此刻除了守在卯宿儿身边,他亦不知道该怎么做。
“如果卯宿儿有事,我定要江山楼付出代价。”看着床榻上脸色惨白的卯宿儿,楚林琅狠下心,泪水模糊视线却掩饰不住她眼中滔天恨意。
卫无缺从未见楚林琅这般冰冷模样,心里竟隐隐有些欣慰。
看到了没,你最爱的女人也是爱你的,所以卯宿儿,你可千万别死……
天渐亮,皇城西北一处极为普通宅子里,气氛异常沉闷。
宅子的主人是个衣着朴实的菜农,叫孙义,一般这个时候他应该担着扁担带着自己老婆子到早市上把昨晚摘的菜卖了,可这会儿,他却不敢离开。
座上那女子带着两个陌生男人已经在他屋里坐了三个时辰,这会儿老婆子还没回来,他也不敢乱说话。
终于,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孙义抬头便见自家婆子朝他走过来,嘀咕几句。
孙义微怔,再次确认之后方才转身,恭敬叩拜,“孙义叩见轩主!”
没错,自家婆子带来的消息,眼前女子便是他们的新主子。
秋意浓终是长吁口气,“这回认识了?”
随秋意浓一起舒气的还有身后的凤染修跟秦衡。
彼时得堂主令叫她回来的时候,她便将凤染修跟秦衡一并带出神沐堂。
“轩主见谅,没有上面命令,属下不敢贸然行事。”孙义拱手,脸上些许歉意。
秋意浓抬眸,环视四处,“这里应该有密道是不是?”
孙义怔了怔,“是。”
“在哪儿,本轩主要见你们那位前主子。”原本与红尘轩之初,无双分明说这里就是红尘轩主堂,现在看,她这是被唬弄了。
“旧主刚刚有命不许将密道位置说出来,若有要事,属下自会代为通传。”孙义不卑不亢,低声禀报。
秋意浓闻声,美眸微垂,缓步走到孙义面前,“所以,你们旧主刚刚给你的命令……是什么?”
“从此刻起,小姐便是红尘轩名义上的轩主,但凡轩主所言我们莫敢不从,唯独密道一事,旧主希望轩主不要深究。”孙义拱手,语带肯求。
秋意浓愣了片刻,笑着退了孙义。
待孙义与他‘老婆子’离开内室,秋意浓百无聊赖的坐到桌边,瞄了眼凤染修,又瞄了眼桌上的茶杯。
凤染修扭头,望向房梁。
一侧,秦衡见此,登时过去给秋意浓斟满茶水,“秋姑娘请。”
“我们暂时住在这里,你下去准备吧。”秋意浓吩咐秦衡之后,端起茶杯,平民百姓的屋子里自然没有好茶,红尘轩的人做事倒是缜密。
第七百七十章不再追究
“你真打算不追究红尘轩主的真实身份?”旁侧,凤染修冷冷开口。
“自然,她说的已经很明白了不是么。”秋意浓品了品茶,很苦,她却还是咽了下去,世间至苦她哪一样没尝过,这点苦又算什么。
“事有异常必为妖,她不想让你知道真实身份,必有阴谋。”凤染修好意提醒。
“要你管了?”秋意浓突然瞪眼过来,嫌弃的撇撇嘴。
“不让我管你带我过来做什么?”
凤染修也很不服气,明明在此之前他与秋意浓在神沐堂同等地位,可现在怎么看他都低这女人一等,连带着秦衡也跟着受委屈。
“本小姐为什么带你出来你不知道吗?如果你跟秦衡不出来,凤银黛保证会找机会把你们喂了蛊虫,你是没见过那些蛊虫吃人的画面,到最后只剩下一堆骨头渣滓,啧啧……”
“我若那样死了你一定会很开心。”凤染修无比真诚道。
秋意浓幻象了一下那样的画面,眼底露出极为满意的目光,“你若那样死我一定会很开心,前提是,凤银黛要死在你前头。”
“云水谣的事我有责任,但堂主既然把她送进大周皇宫,就意味着把她推进漩涡正中心,就算我不意会凤银黛动手,她也会……”
“你知道自己有责任就行了!”秋意浓突然起身,眼中寒意陡绽,“是个男人,就别为自己做的错事找借口。”
看着秋意浓愤然离开的身影,凤染修眸色渐凉,由始至终,他从不觉得自己做的哪一件,是错事。
他也从不为自己之前做的任何事,后悔过。
而今他唯有一愿,杀了凤银黛,凤家对母亲的不公,总该有人偿还……
破晓之际,苏若离突然出现在楚馆的锦瑟居。
那时卯宿儿胸口匕首还没有拔出来。
季老虽然医术精湛,可匕首刺破心脏,他根本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床榻旁边,楚林琅的手一直被卯宿儿紧握着,一刻都没有松开。
卫无缺则在床尾站了一夜。
“卯宿儿他……”苏若离推门冲进来时,便见床榻上卯宿儿面色煞白如雪,胸口起伏近乎于无。
“若离……若离你总算回来了,快救救他!”干涸的泪水再次决堤,楚林琅哽咽着看向苏若离,却不敢多动一下,她怕自己一动便会牵扯到卯宿儿的伤口。
“你干什么去了!”床尾处,卫无缺看到苏若离的一刻,悬着的心才算落了落。
“拿针,白纱还有药……卫无缺你去国师府药室把所有紫色药瓶都拿过来!”苏若离只用肉眼便看出卯宿儿已经极度危险,必须马上拔刀。
这会儿大家都心系在卯宿儿身上,便未多问。
楚林琅不能动,因为她的手被卯宿儿握着,秋水则去准备针跟足够量的白纱。
关乎卯宿儿性命,卫无缺没有半盏茶的功夫便将药拿了回来。
“林琅,一会儿拔刀会很危险,你要跟他说话,你要给他活下去的勇气知道吗?”床榻上,苏若离单手握住刀柄,另一只手里攥着大把的极品止血散,目色凝重。
楚林琅狠狠点头,反握住卯宿儿的手,“我会。”
“卫无缺,杵在那儿干嘛!我拔刀时你输内力给他,三成。”一切交代妥当,苏若离视线回落在自己手里。
‘噗——’
匕首拔起,溅起的血肉喷落在锦褥上!
“呃……”虚弱的声音自卯宿儿口中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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