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容华心里无比爽快,想当年黎昭媛小小年纪在她面前趾高气昂的骂她是个小狐狸精的模样,那熙容华的内心受到很大的伤害。
如今,也轮到自己来笑话她了,原来这样踩着自己痛恨的人真的很痛快。
黎昭媛听完熙容华的话,满脸不可置信。瞳孔渐渐变大,痛苦的神色渐渐浓郁。
“不,不可能,一定不可能。本宫的哥哥深得皇上看中,皇上怎么会贬他呢?你骗本宫,你一定在骗本宫,你说,你到底什么目的!”
黎昭媛目光如炬,眼睛里的愤怒和震惊被无限扩大。
“臣妾为什么要骗你呢?你如今都已经处在冷宫中了,你还有什么价值能被臣妾利用的?”
熙容华不屑的眼神深深的刺激着黎昭媛的心。
本来就破旧的桌子更是被黎昭媛的指甲刮的狠狠作响。
熙容华似乎觉得打击得还不够,精明的眼睛里透露出报复的光芒:“可是你知道吗?这并不是事实的真相。你想知道真相吗?”
黎昭媛的眼睛从地上收了回来,直直的看向熙容华,那是恨,不仅仅是对皇上的恨,还有对她的。
“有什么就直接说吧,到现在这个样子了,本宫还有什么好顾及的?”
熙容华突然低头,凑到黎昭媛的眼前,对着嗓子压着声音说道:“其实你的情郎是去刺杀贤妃的,可惜被皇上识破了。一个刺杀妃子的罪名自然不会被扩张到这么大,皇上为了替贤妃报仇,便谎称你的情郎是去刺杀他的…”
熙容华话锋一转,眼神突然变得犀利:“弑君是多么大的罪名你不是不知道背上这样的罪名,不死也得脱层皮啊。更何况是皇上本就想他死了,这样一来,到时连累了你们黎家的人死伤不少…”
黎昭媛的眼睛瞪得老大,不可思议的看向熙容华。
没想到自己的家居然是这样没的。
自己现在住的这个屋子破烂不堪,连一张像样的床都没有,水也是冷的,饭也是馊的,连桌椅都没有好的。
黎昭媛心里那个恨哪,今天自己的这一切不也是因为秦若璃吗?
秦若璃啊秦若璃!你当真是我黎家的克星啊!你害了黎家的女儿还不够,居然害得整个黎家支离破碎。
黎昭媛的的眼神出卖了他的内心,她的满脸都写着恨,写着要报仇。
熙容华冷眼瞧着她,痛苦吧,失望吧。你也终于尝到了当年我的滋味,现在谁比谁可怜呢?
好不容易到了云州,若璃的反应大得很,没办法皇上给若璃找了一个小山庄养胎。
皇上说估计在云州停半个月左右,这半个月若璃便歇在小山庄。
元公公专门从云州找了两个经验丰富的老妇人前来照顾若璃。
若璃每天吃了便睡,睡醒了便在小山庄里的假山旁边坐着与陈雪下棋。
虽然陈雪的棋艺真的不怎么样,但是用来打发时间还是可以的。
回到云州,凝琅没有在与若璃她们住在一块儿,而是回了她的家巡抚大人的欧阳府。
她时常会抽时间过来看看若璃,却也只与她闲谈一会儿便离开。听说巡抚夫人在家中为她安排了不少贵妇小姐们的宴席,她也不好推辞。
落下最后一颗棋子,若璃伸了个懒腰。
第232章花折云诊脉
晚间,太医端了药进来。皇上与若璃正说着话。
“微臣参见皇上,参见娘娘。娘娘,该吃药了。”
若璃微笑着接过药碗,优雅的将药喝得一滴不剩。
将药碗放在一边,太医转头对若璃行一礼继续说道:“启禀娘娘,微臣要将娘娘的针截掉一截。这针没入肉里的一部分必须留在肉里才能暂时控制。在肉外面的一截微臣将它拔掉,娘娘行事更方便一些。”
若璃皱眉,虽然害怕,也只能点头:“好。”
第二天,皇上紧急召集云州各大官员进行最后的会议。
原本定下的会文宴被取消,各位大人虽有疑虑,却也不敢过问。
待大人们走后,只剩下康王与皇上在屋内,康王皱眉问道:“皇上,这次会文宴事关重大,若是皇上不给一个说法就此取消,恐令莘莘学子不满。令云州各大儒不悦。”
皇上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笼络这些学识渊博的人让他们成为国家栋梁。若是被人传出去,因为一个妃子而废了此行的目的,恐怕所有人都会心寒。
皇上满脸无奈,脸色很是疲惫:“朕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但是璃儿的病来的太诡异了,拖不得,朕必须带她马上回京。朕今天晚上会去见老师和师叔师公。朕相信师公会理解朕的。
还有,你在这儿这么长时间了,朕让你调查的事儿。笼络的人,可都办妥了?若是办妥了,便随朕一同回去吧。”
康王心里一激动,可以回京了?自己可想念自己家的如花美眷了。
“回皇上都办妥了,皇上请放心。臣弟办事还能出错吗?哈哈哈”
心情颇好的康王一阵大笑。
两天后,若璃皇上等人踏上了回京的路程。
凝琅与家人相拥离别又是一阵低泣,凝琅抬起头看了看自己的家,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回来。心里郁闷得很,堵得慌。
凝琅正处在自己的忧伤中,被欧阳夫人拉了拉手。欧阳夫人低声说道:“女儿不可做一副伤心的模样,皇上看了会生气的。你放心的去,家里都很好,不用担心。”
被母亲一提醒,凝琅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表现的过激了,立刻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对欧阳夫人点头。
“女儿记住了,多谢母亲提醒,女儿这就要走了,您和父亲要保重身子,照顾好自己。女儿还会再回来看你们的!”
欧阳夫人的眼红红的,可是却强忍住泪水,不敢让软弱的一面展现在外人的面前。
更不敢让女儿看见,免得她伤心。
若璃一直坐在马车里等着凝琅,已经过了好一会儿了。欢喜这才小心翼翼的问道:“娘娘,我们要不要催催凝昭仪?”
欢喜现在做事总是很小心,自从上次被皇上打了以后,更是不敢乱说话乱做事了。
不敢拿主意,只能问若璃。
若璃摇头,柔弱的说道:“不用了,本就是因为我才导致她与家人相聚的时光骤减,是我对不起她,让他们多说会儿话吧。”
“娘娘可不能这样说,反正都是要走的,早走晚走都一样。”马车外传来凝琅的声音,看来刚刚的话是被她听到了。
“凝昭仪!”凝琅掀开轿帘自己坐了进来,欢喜起身对凝琅行了礼,便坐到了马车外。
凝琅微笑着坐下,除了眼眶有一点微红以外,没有其他什么不满或者不舍。
“对不起,这次是我打扰你们了。”若璃笑着道歉。
凝琅摇摇头,满不在乎的言道:“没关系的,我母亲也能理解,生病不是儿戏,我们必须严肃对待。再说了,反正迟早都是要走的,舍不舍得又有什么关系呢?反而我母亲会觉得我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这句话莫名戳中了若璃的笑点。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还真是个笑点。以后,我也有一个泼出去的水,不知道她会不会也如你我一般很久才能回来一次…”
马车开始走了,若璃与凝琅不再聊那些不开心的事儿,而将话题转移到孩子身上,若璃能看的出来,凝琅仿佛也在期待着…
坐在马车里,二人谈天说地,从琴棋书画聊到天南地北,从回忆聊到未来。
时光就是这样匆匆而过。
花折云是悄悄进宫的,除了启嬷嬷,没有人知道他进宫了。
当花折云收到皇上的信件,知道若璃得了怪病时。花折云便如热锅上的蚂蚁,等待的日子总是心急如焚。
好不容易等到若璃等人归来的日子,不用启嬷嬷安排,花折云便早早的自己推着轮椅来到密道前,等待启嬷嬷带他进去。
皇上没有通知后宫其他人他回来了,到了皇城直驱而入直接来到寻一宫。
刚刚回到寝殿,皇上便让所有宫人全部退下,只留下启嬷嬷和欢喜。
若璃不明所以,待屋子里寂静后,皇上看了一眼起启嬷嬷,启嬷嬷才走到内屋,将花折云推了出来。
若璃眼睛瞪得老大,花折云什么时候进来的?
“你什么时候来的?”
花折云却皱着眉头,满脸担心。
他推着轮椅来到若璃身边:“坐下,让我搭搭脉。”
皇上没有说话,若璃也乖乖坐下看着花折云。
这近距离的观察,若璃才发现花折云居然都有白发了,还胡子拉碴的,变成这样不修边幅的人,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花折云,难道露露虐待你了?你怎么都有白头发了呀?这还是我当初认识的那个意气风发风流倜傥的花太医吗?”
将心中的疑问问出口,若璃便目不转睛的看着花折云。
花折云听到若璃的话倒是没有解释,只是脸颊微红。
反而是皇上听到后一声苦笑,宠溺的摸了摸若璃的头替花折云解释:“因为你的好姐妹樊露嫌弃她的丈夫长得太娘娘腔了,这不,才让他邋遢一点,看起来更有男人味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