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嫁到:陛下,好生伺候! 完结+番外 (颜若倾城)
她无视男人黑沉沉的脸色,转身往外走出去。
在她跨出门的那一瞬间,身后传来剧烈的一声接一声的碎裂,夏侯渊直接掀翻整张桌子。
……
天气转冷,上官语惜坐在外面的院子里,看着言玄进来,又离开,她连姿势都没有变换。
言玄走到门口,又忍不住往回,来到她的身边。
“公主。”
上官语惜淡淡的恩了一声。
言玄斟酌着道:“您和皇上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女孩原本淡漠的神色,在他话音落下时出现一抹怔忪,旋即是好笑,“误会?”
言玄尴尬,“朝堂上很多人都想要您皇叔的命,是皇上力排众议将他保下来的。不管您怎么想,当初皇上既然选择把您带回来,那就说明您在他心里很重要。”
很重要。
上官语惜低垂着眼帘,“重要到让我国破家亡,最后好心的赏赐我一个住的地方吗?”
言玄,“……”
虽然这么叙述也没错,但是……怎么能这么解读呢?
他犹豫了一下,“您过去不是很爱他吗?那个时候他的身份隔在中间,所以他不能接受您的感情,如今你们之间已经没有隔阂,他若是想好好对您重新来过,您何不……”
“够了。”
上官语惜打断他。
“别说他不可能爱我,就算他如今真的爱我——言玄,他虽未直接亡我的国,可是我跟他之间也是隔着千万条命的血仇,如今我皇叔还在他的手里生死未卜,我皇婶怀着孩子大概以为我皇叔已经死了,你要让我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跟他毫无隔阂的重新来过吗?”
“……”
言玄原本还抱着劝说的态度,因为他只站在主子的立场,看着主子这样心里难受。可如今被她三两句话一说,竟然连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很清醒,没有被爱情冲昏头脑——他该这么想吗?
可她的清醒,只会给她自己带来无穷无尽的折磨,因为她不只会恨皇上,也会恨她自己。
忽然像是意识到什么,言玄目光一瞥,蓦然注意到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的人。
他微微一惊,是皇上。
所以皇上听到他们的谈话了吗?
夏侯渊迈开长腿朝他们走来,神色无异,他侥幸的想,应该是没有听到吧?
“退下。”
帝王冷冷淡淡的开口。
言玄应声一鞠,“是。”
第1267章 惜儿,你乖乖的别喊,恩?
下一秒,上官语惜的身体就被人打横抱了起来。
她呼吸一滞,瞪大眼睛看着他,“夏侯渊,你又干什么?”
男人薄唇抿成直线,一言不发的将她抱到内室。
上官语惜心里开始发慌,“你干什么,我现在想在外面吹风,你把我弄进来干什么!”
“吹风?”男人低眸看着她,那目光太过复杂以至于她完全看不懂,“这么冷吹什么风?”
“跟你有什么关系!”
“上官语惜,你知道我在东临为什么不碰你?”
“……”
他的话题跳跃的太快,她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
可他提到了“碰”这个字,她的身体猛地瑟缩起来,“别……我不要,夏侯渊你别这样!”
“因为我原想还你一个清白之身,让你好好的嫁给别人。”
这是他留给她的最后的仁慈。
可惜他控制不住她的感情,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于是到最后他还是没能放手。
上官语惜闻言,蓦地瞪大眼睛。
好好……嫁人?
他不是说,因为他心里还有贺清婉,所以不愿意碰其他女人吗?
他到底哪句真的,哪句假的?
男人看着她错愕失神的样子,陡然将她扔在床上,欺身而上,“可是你已经跟我来了南诏,你已经是东临所有人眼里的叛国公主,你再也没有机会回去清清白白重新嫁人了。”
“不,你别过来……”
“撕拉”一声,男人狠狠的撕碎她身上的衣服。
错愕已经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脸色,上官语惜惊恐的往床里侧退去,偌大的龙床她却觉得自己躲无可躲,“不要,夏侯渊我已经答应你留下来了,我不要跟你做这些……”
“惜儿,你忘了么,是你自己想尽办法勾引我的。”
从外到内,一件件的衣服都在他的手里化作碎片,被他扬手扔到后面。
上官语惜的眼睛睁大到极致,眼泪随时会崩塌掉落,“我没有……”
“没有?”男人冷笑一声,“我不肯碰你,你还去青楼找人拿了春宫图,你都忘了么?”
“我没有……”
“不记得了还是不肯承认?”他俯身吻在她的颈间,“惜儿,你真是越来越不乖了。”
“……”
这个男人已经魔怔了,他根本听不到她的话,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不在乎!
他疯了。
这个认知,让上官语惜险些也疯了,“夏侯渊!”
微凉的唇落在她的皮肤上,密密麻麻的一路向下,她的身体狠狠的蜷缩起来,无法控制的颤抖着,好像有一条毒蛇在她的身上爬过,那种从心底发冷的感觉几乎折磨死她。
她不停的躲,夏侯渊便固定住她的身体让她无法挣扎,“惜儿,你乖乖的别喊,恩?”
话音未落,男人蓦地沉下身体!
“啊——”
她的身体陡然弓起,撕裂般的疼痛刺激着她的神经,可又无以复加的让她神志不清。
美丽的双眼失神的望着帐顶的明黄,有那么瞬间失去所有的焦距,她甚至忘记了挣扎。
痛。
比身体更痛的是她的脑子,她的心。
第1268章 一字一句,如万千虫蚁同时啃噬着他残存的理智
好像整个人硬生生被拆分成两半,一半是灵魂,一半是肉体。
上官语惜的双手无力的垂落在身体的两侧,再也没有任何挣扎的动作,完全放弃了抵抗。
她像是一个旁观者,看着这具肉体被他上。
夏侯渊。
她曾经最爱的,如今最恨的人。
夏侯渊刻意不去看她的脸,不想看到她眼底的厌恶与痛恨,可是那微凉的触感滑落到他的脸上,涩意遍布在舌尖,他还是清晰的感知到——她哭了。
他又把她弄哭了。
自嘲的声音在心底蔓延,可是每当他想停下来,脑子里就会闪过她刚才跟言玄说的话。
【可我跟他之间是隔着千万条命的血仇,如今我皇叔还在他手里生死未卜,我皇婶怀着孩子大概以为我皇叔已死,你要让我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跟他毫无隔阂的重新来过吗?】
一字一句,如万千虫蚁同时啃噬着他残存的理智。
没有用了——不管他做什么,他在她心里都已经被定下这样的基调。
就像他过去是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让她死心塌地的爱他,而今他无论做什么,她都恨他。
原谅这两个字,不存在于他们之间。
于是他的动作一下比一下更用力,近乎癫狂的在她身上驰骋,想要以此来忘记她那番话。
……
忘了天是什么时候黑的,后来的后来,她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
上官语惜动了一下想要起来,就仿佛牵动全身的神经,痛的她重重的又摔落回去。
昨晚的记忆,铺天盖地的涌上来。
一阵萧索,一阵酸涩,还有无穷无尽的讽刺与自嘲。
过去她苦苦追寻的东西,如今以这样的方式得到,何其讽刺,可是她其实早已经不想要。
“姑娘,您醒了?”
莫辞从外面走进来,又是尴尬又是心疼的看着她。
尴尬的昨晚听到那样的声音,心疼的却也是这般——她似乎还听到了姑娘不停的哭喊。
“奴婢伺候您洗漱,您起来吃点东西好不好?”
上官语惜本来想说不,可是忽然想起什么,她点了点头,“好。”
起身的时候,还是莫辞扶了她一把,才没有让她再次跌回去。
上官语惜起来洗漱完吃了点东西,对莫辞道:“你去,给我拿避子药来。”
莫辞瞪大眼睛,“不……不行!”
她加重语气,“莫辞。”
莫辞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姑娘您别吓奴婢了,要是被皇上知道,肯定会要了奴婢的命!”
“……”
上官语惜拖着酸软无力的双腿站起来,“行了你别跪着了,起来吧,我不为难你。”
莫辞爬起来,“您要去哪儿啊?”
“别跟着。”
“……是。”
莫辞虽然听话,但是她不敢让上官语惜就这么出去,生怕出点什么状况,所以见她离开龙吟宫,立刻让人去禀报了夏侯渊。
……
上官语惜不认识这皇宫里的路,来了这么久,她从来没有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