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嫁到:陛下,好生伺候! 完结+番外 (颜若倾城)
夏侯渊眯了眯眼,看着她的动作,没有作声。
郑梵被她气得脸色一阵青白,“我是谁?”他冷冷的笑道,“公主殿下,皇上还没告诉您么——我就是你的未来夫君。你现在是要为了个臭侍卫,就跟你的未来夫君站在对立面吗?”
“我的未来夫君只有夏侯渊一人,你出门不带脑子也别在外面乱认未婚妻。”
“你……”
郑梵气得肝都在疼,但是现在还没成婚,不能随便跟公主起争端。
所以他把矛头直指夏侯渊,“你堂堂一个大男人,站在女人背后算什么名堂,有本事就给本王站出来!”顿了顿,“还是说,你这个孬种,这辈子也只能站在女人身后要她来保护你?”
夏侯渊淡淡的看着他,“梵郡王,刚才被女人保护的是谁,你是不是忘了?”
是上官语惜开口,他才把人放开。
否则,郑梵的手怕是要废了。
郑梵自然也想到这一层,脸色大变。
想要发作,可是看着夏侯渊不怒自威的样子,心里竟又隐约浮起几分怯意,只觉这男人身上似乎有一股令人畏惧的气势,“本王……那是没有提防,谁知道你这个小人突然出手!”
“你够了!”
上官语惜怒喝一声将他打断,“至少夏侯渊真才实学还受我皇兄器重,不像你这种只能靠爹世袭爵位的,要是没你那个早死的爹,只怕将你扔到人群里根本挑不出来!”
郑梵险些就被她气死。
心中暗暗发誓:等这个女人嫁给他,他定要折腾死她,一雪今日之耻!
夏侯渊看着他阴毒的目光,单手淡淡的执起那个盛怒中的女孩的手,“属下送公主回宫。”
“夏侯渊,你给本王站住!”
郑梵瞪大眼睛,这他妈也叫属下送公主?
牵手这种事,根本就是男人送女人啊!
好一个夏侯渊,真他妈好大的狗胆,他还没摸过上官语惜的手呢!
相比起他的怒意,上官语惜却是大喜大惊。
夏侯渊竟然会这么维护她,还主动牵她的手?
他是不是其实也不希望她嫁给郑梵?
这般想着,她就直接问了出来。
男人面色沉晦的沉默着,许久才淡淡的道:“就算不是梵郡王,也会是其他的郡王侯爷。”
她脱口而出,“为什么不能是你?”
夏侯渊掀眸对上她殷切的目光,幽暗的眸却平静的毫无涟漪,只是他的喉结滚了滚,淡淡的开腔,“属下身份卑微,配不上公主千金之躯。”
“只是因为身份吗?”她的心已经悬到嗓子眼儿,“如果我不在乎呢?”
上官语惜不死心的道:“就算你只是个乞丐,我也喜欢你。”
第1141章 为什么我就不能因为喜爱他,所以在过程中劳累一点辛苦一点?
夏侯渊胸口微微一震。
许久,才像是自嘲般的淡淡的道:“是么?”他扯了扯唇,“可惜那时候你没有遇上我。”
如果他们的初见不是三年前而是十三年前,或许今天的一切都会不同。
可惜没有如果。
早在相遇时,注定好的结局便已经是错过。
男人默默然的一句话,低沉的嗓音含糊不清,更像是喃喃自语。
“什么?”上官语惜没有听清楚。
“没什么。”男人敛眉,看着她冷淡的面无表情的道,“就算你不是公主,我也不会喜欢。身份之差只是让你看清现实或者心里好受点,你也可以当做是我安慰你的借口而已。”
借口。
他说是借口。
所以归根结底,只是他不喜欢她而已,并非什么狗p的身份卑微!
上官语惜闭了闭眼,紧攥着手心,绷着一张脸道:“你可以走了。”
“属下告退。”
……
上官语惜走进晋华宫,珍妃也在。
她恍惚的神色微微一敛,深深的吸口气,才恢复如常的笑容,问道:“皇嫂怎么在这里?”
“还不是你这丫头的事儿?”珍妃笑着朝她走过来,“你在御书房外站了半个时辰,你皇兄不放心,差人请我来劝导劝导你。语惜啊,关于赐婚的事情,其实皇上他……”
“如果皇嫂是来做说客的,那还是算了吧。”
没等珍妃说完,她已经出声打断。
珍妃皱了皱眉毛,“你就这么喜欢夏侯渊?哪怕放下你公主的自尊每天巴巴的跟在他身后跑,哪怕外人都说你倒贴他也不肯要你,就这样你也不在意?”
上官语惜弯了弯唇,“是,我不在意。”
唯一能让她在意的只有那个男人的态度,其他人算什么?
她想起刚才在外面夏侯渊说的那些话,自嘲的垂下眸,“皇嫂,自尊不是别人给的,成天眼巴巴要从别人身上寻求自尊的那些,还有一定要做什么或者不做什么才能证明他们的自尊的那些人,说到底不过是一群自卑怯懦的可怜虫而已。”
珍妃愣了一下,错愕的看着她,一时竟找不出反驳的语言。
又听她说,“我只是在追求我自己想要的东西,就像有些人翻山越岭历经磨难才能摘到雪山之莲,为什么我就不能因为喜爱他,所以在过程中劳累一点辛苦一点?”
“……”
珍妃彻底的说不出话来了。
她只能回去,把这番话原原本本的转述给帝王。
上官祁寒闻言重重的冷笑,脸色黑的跟锅底似的。
夏侯渊办完事刚从宫外回来,就看到帝王从御书房里走出来,淡漠的视线扫过外面的一行人,最后落在夏侯渊脸上,“不用朕说,你也应该知道自己要领什么罚?”
男人低低的垂下眼帘,“是。”
珍妃一惊,“皇上,他这是怎么了?需要领什么罚?”
她以为是自己刚才那番话引起的,可是看夏侯渊的样子,好像早就知道要受罚?
上官祁寒冷冷的抿唇,冷笑,“做了不该做的事,故意破坏朕的计划,当然该罚!”
第1142章 或许是知道某些人不该碰不该染指
夏侯渊被打了二十个板子。
言玄郁闷的要命,主子前两天掉下悬崖的事儿还刚刚过去呢,今日竟然又挨了二十大板!
二十个板子啊,身子骨弱些的可能撑不过去就倒下了!
如今只能庆幸主子的身体底子好,所以还能“健康”的走回来。
不过他心里对上官语惜,却不是一点点的恨啊——这些年主子为了公事受伤的次数倒是屈指可数,可如今竟然为了那位小公主,一而再再而三的受伤,简直气死个人!
所以上官语惜听说这件事跑来看主子的时候,他直接把人拦在了门外。
“公主息怒,大人不便见客。”
上官语惜凉讽的嗤笑一声,“本公主要见,你敢拦着?”
“大人身体不便!”言玄愤怒的道,“还望公主自重。您已经将他害成这样,若是您现在踏进这道门,或许皇上会更生气,到时候就不只是二十个板子这么简单了。”
她蓦地震住。
其他的她都可以不管不顾,可是事关夏侯渊的安危,她就不可能置之不理。
所以短暂的犹豫过后,她还是没强求,只将手中的金疮药交给言玄,“对不起……这是我皇兄专门让太医研制出的伤药,效果很好。”她咬了咬唇,“你让他好好养伤,我不烦他。”
这低垂着眉眼的模样,倒是有几分凄楚委屈。
尤其是在见过她骄纵跋扈的样子之后,就更显得弱势的可怜巴巴了。
言玄立刻让自己别开眼不去看她。
直到她走远,才进门将伤药交给夏侯渊,并如实告知自己刚才做过的事,并无丝毫隐瞒。
原以为主子会生气,但似乎是他想多了,男人只是接过那瓶金疮药淡淡的看了一眼,然后随手放在一旁,“言玄,连你都知道的事情,我怎么会不知道?”
言玄一怔,没明白他这意有所指的指的究竟是什么。
直至岁月如梭而逝,彼时眼前的男人已是一国之主,而他再回首今日之事,才揣摩出主子此刻的意思——或许是知道某些人不该碰不该染指。
说给他听,也说给自己听。
……
上官语惜回到宫里,无论如何都要见到上官祁寒,这一次她站的不只是半个时辰,在御书房外面站到深夜,上官祁寒从里面出来要回龙吟宫的时候,她才总算是见到了人。
帝王目光淡漠的朝她看来,“怎么,还不死心?”
“皇兄,你为什么要打夏侯渊?”上官语惜走近他,愤怒的道,“你不希望我喜欢他所以非要将我赐给一个歪门邪道的郑梵也就罢了,可是夏侯渊做错什么,你要打他?”
“你觉得他没错?”帝王眯了眯眼,“所以现在,你是为了他来质问朕?”
“皇妹不敢!”她冷笑道,“皇兄您是皇帝,就连我的幸福您也可以随意处置,我怎么敢质问您?不过就是仗着如今还能跟您说上话,想借此机会询问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