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府中,大王爷正一个人坐着喝闷酒。他的侍妾玲珑在一旁坐着,玲珑的面色姣好,一颦一笑都能够让人乱了心神。饶是如此,大王爷也好似是没有看见她一般。
一直以来,她凭借着得天独厚的优势得到了大王爷的专宠,就连左思容都要让她三分。这一次,左思容小产以后,大王爷更是将全部的心思都倾注在了玲珑的身上。
即便是如此,这么久以来,玲珑也未曾为大王爷生下个一儿半女因为出身不好的缘故,玲珑也只能做一个妾室。若是添了孩子,她的地位便能够稳固下来,也算是母亲子贵。她这样的女人,一辈子求的也便是这个,单是如此,她也未能如愿。
“王爷,你快些别喝了,喝酒伤身。妾身可不想见到王爷这个样子,如果您心里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你也可以说给玲珑听啊!”
玲珑轻轻摇晃着大王爷的胳膊,说话的声音也像是初春时节正在啼叫的夜莺。
大王爷的心情才刚好了一些,就在他准备给玲珑一个笑脸的时候,凌然一脸沉重的走了过来。
登时,大王爷就觉得事情不妙了。
“玲珑,你先回去吧!”大王爷放开了玲珑,说话的语气里几乎不带有一丝的感情。
玲珑又惊又气,刚才还好好的,她好不容易安慰了大王爷,怎生人又变作了这个样子。
“是,王爷。”
尽管心中不情不愿,玲珑还是默默的退了出去。此时她的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苍凉感,兴许从她嫁入王府的那一天就已经注定了自己将会蹉跎一生。
大王爷才没有管她如何,女人之于他来说,从来都只不过是寻欢作乐的工具。左思容是如此,即便是这个玲珑也没有半点例外。
“启禀王爷,属下失职,让他们给跑掉了。”
凌然面色凝重,因为他太过了解大王爷的手段。说到底,这一次他们也是没有想过祁景书会插手其中。
“别跪了,本王早已经料到会是如此……”大王爷似是早已经猜到了结局,从凌然回来的那一刻他就没有过一丝的意外。
竟然很是错愕的站起了身,等待着大王爷给他一个答案。谁知道大王爷只是摆了摆手,淡淡的说道:“你先下去吧!这件事情本王自有分寸。”
凌然不知道的是大王爷只不过是把他们这些人当作了一个工具,一个解闷的工具而已。虽然大王爷心中多有不甘,但是宋君扬和玉蘅两个人现在的身份也不是他可以撼动额。
大王爷自然是不敢杀害他们,但是不做点什么他又觉得不甘。因为眼下这个关头,若是玉蘅和宋君扬身死在京城,势必会引起两国的混乱。到时候,难办的不仅是关于太子之位的事情,很多事情都会出来。这一点,大王爷自是不敢赌的。
同时,他也从这一件事情上看出了祁景书一直都在关注着他。以后的日子,他想他更是需要小心谨慎了。
纵然那些杀手因为大王爷的一时意气而身死,大王爷也没有觉得有一丝可惜。他的心肠早已经冷硬至此,连他自己都没有觉察。
有多少个日夜他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尽管如此,大王爷依旧还是觉得非常的有精神,因为他心中有念想,那便是金銮殿上的那把椅子。
送走了玉蘅,看到他们二人如此幸福,对于祁景书他们来说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这几日,白岸汀的心情也好了许多。很明显,她脸上的笑容变得比从前灿烂了许多。
“岸汀,今日天气非常的好,不如我们去外头走走?”
此时,祁景书和大王爷的心情已经形成了明显的对比。祁景书显得很是高兴,对于他来说,只要白岸汀能够安稳无忧,就是他的幸运与福分了。
白岸汀点了点头,初春的风总是显得那么的温暖,让她的整颗心都柔和了许多。
出门的时候,他们并没有带上侍卫,甚至翠儿都没有跟随。白岸汀的意思是希望翠儿能够和长风好好在一起稳固一下感情,毕竟婚姻之事,从来都是一辈子的大事。
白岸汀希望翠儿能够幸福,不管那个人是长风还是谁,白岸汀都希望那是翠儿最正确的选择。说起这一点,她也是不得不承认自己对于翠儿是有着私心的。
因为是初春,外头有很多人在玩耍。路过一个巷子的时候,白岸汀被那一树树的梨花吸引了目光,
整整的一条巷子里都开满了梨花,花朵随风舞动,到处都是一派欣欣向荣之景。
白岸汀立于千朵万朵梨花之中,她的笑容与梨花相交融,这一幕让祁景书不禁有些晃了神。
果然,他的岸汀从来都是最美的那一个。至少,在祁景书的眼中从来都是如此。
“景书你快过来看看,这些花开的好美。”白岸汀欢快的笑着,他们二人一起走到了巷子的尽头。
这一条路上到处都开满了花,让人的心情也跟着放松了许多。
美人在侧,又有千朵万朵的梨花相伴,祁景书希望这一刻可以过的慢一些,再慢一些。
隐隐约约间,他们听到了一阵又一阵的笑声。那笑声里充满了天真,像是很多个孩童正在玩的开心。
祁景书突然就顿住了脚步,因为他不想白岸汀触景生情。孩子,对于他们来说,是心底里的一个痛。
见他停了下来,白岸汀有些疑惑不解,“王爷,怎么了?”
从白岸汀的脸上来看,祁景书知道她的心情应该还算不错。再者,总有一天他们也都需要从先前的痛苦中走出来。既然这样,祁景书也就不再想着去遮掩什么,他希望白岸汀能够好好的接受现实。
也是只有这样,她才能够更好的走出去,才能迎接一个美好的明天。
“没什么,岸汀,这边的风景可真好看。”祁景书淡淡的笑着,于千树万树梨花之间,像一个飘然出尘的浊世翩翩佳公子。
就这样,他们二人十指相扣,一直往前方走去。
越往前方靠近,孩子们的欢笑声越是显得清晰入耳。白岸汀的思绪也随之飘远,就连她的唇角也洋溢着微笑。
等到走的近了,他们果然看到有三五成群的孩子正在那里游戏着。几个女孩子在一起踢毽子,五彩的尾羽,看起来色彩斑斓,怪不得孩子们会那么喜欢。
白岸汀和祁景书站在一旁看着他们,所有的人都显得格外的开心。
突然,毽子一下子飞上了枝头。孩子们一抬头就看到了毽子的去处,因为毽子上那五彩斑斓的羽毛在洁白如雪的梨花间显得格外的明显。
“这怎么办啊!我们够不到啊……”
“都是你,谁帮你踢的那么高?”
“我又不是故意的……”
孩子们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了起来,尽管是有些怨怼,他们倒还算得上团结,很快就商量好了对策,想要爬到树上取下毽子。
突然一个孩子看到了白岸汀和祁景书他们,她一个人默默的跑了过来,问道:“姐姐,你可以帮我们把毽子拿下来吗?”
她的声音柔柔的,只让白岸汀的心都觉得温暖了许多。
白岸汀让祁景书帮他们取下了毽子,随后她便也加入了这些孩子,陪着他们一起玩耍。
这期间,祁景书就一直站在一旁看着。看到白岸汀和这些孩子在一起玩的开心,很容易他就想起了他们的孩子。一时间,他的心中不禁是五味杂陈。
回到王府以后,白岸汀依旧是显得开心,祁景书希望这种开怀的心情可以一直伴随着她。
夜晚的时候,白岸汀扭捏了半晌,突然附在祁景书的耳边说道:“王爷,妾身想要一个孩子……”
第三百零四章 济安寺求佛
望着白岸汀因为娇羞而变得绯红的一张脸,祁景书当即就生出了一种怦然心动之感。白岸汀的心愿亦是他的心愿。
孩子,他也希望从前的那个孩子会回来。这样的话,他们以后的生活才会充满乐趣。祁景书知道白岸汀是因为白日里同那些孩子的事情,再次勾起了回忆。所幸的是这一次白岸汀是开心的,也足以说明她已经从那场回忆中走了出来。
祁景书将白岸汀额前的发丝拨到了一边,轻声说道:“岸汀,其实我一直也想……”
剩下的事情他没有再说,因为他知道白岸汀懂得。上一次的事情对于他们两个跟来说都是内心的疼痛,都是无法忘却的一个阴影。
同时,祁景书也知道想要忘记这种伤痛会是一件极其不容易的事情。或者说,他们只能将这种伤痛减轻一点,要想让它完全消失就显得有些困难了。
此时,白岸汀还沉浸在刚才的想象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祁景书已经将她的衣服给挑开了。
来不及躲闪,二人相拥,祁景书一直以来都是特别的疼惜白岸汀,他们二人之间的感情自是不言而喻。祁景书吻上了白岸汀的唇,他的手也渐渐变得不那么老实。等到白岸汀的衣衫被一件件褪去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刚才的那一句话惹来了多大的火气。
“岸汀,你要相信我,那个孩子他会再次回来的……”这么久以来,祁景书都很少在白岸汀的面前提及这些事情。因为他怕这种伤痛会一直蔓延,他也不想白岸汀再因为这件事情伤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