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不敢质疑他的话只好唯唯诺诺的说了声是,只是大半夜的从哪里去弄一盘一样的来啊,丫鬟有些欲哭无泪,万幸的这件事倒是被白岸汀忘记了,倒是便宜了她们一众丫鬟将糕点分了个精光。
经过几天的观察祁景书已然确定萍儿就是这个内鬼,但她应是没有机会接触到祁景瑞的,更不知她是如何把消息传递出去的,想必萍儿也不过是枚旗子罢了,这幕后监控他的人才是罪魁祸首,他没有马上扣押萍儿,若是逼供有用他倒是很想试试,只怕这个人没这么好逼,所以他没有打草惊蛇。只是悄悄将长风找来。
因萍儿的存在他现在对周遭之人都开始有些怀疑了,能找来的人竟也只有长风了。
“你最近先不要做别的,替我密切监视一个人。”
长风单膝跪下:“王爷言重了,只要需要,长风必万死不辞。”
祁景书点头,这样很好,他就想听到长风这样的保证。
“也没有这么严重,不过是王府的一名丫鬟,你偷偷跟着她,看她平日里有没有和三王爷有往来。”
朝堂之事,长风自是知晓,祁景书的怀疑他自然也是有的,只不过这内鬼必然是王府的人,他是不能轻易同祁景书说出这话,现在王爷自己查出内鬼是谁,他悄悄松了口气。
萍儿么,他记得萍儿可是另一位侧妃的婢女,但是王爷让他去查萍儿的幕后指使者,想来是没有怀疑这位侧妃的,这话他自然也是不敢说的。
“是,属下这就去。”他起身告别祁景书便要去寻萍儿的踪影。
“等等。”祁景书叫住了他,长风扭头转身,一气呵成,安静的听着他的告诫:“你怎么着急,本王还没交代完。”
长风有点尴尬,他是一头热的想去抓住幕后之人倒是没想到祁景书还有别的交代。
“你需得小心行事,千万别打草惊蛇。”
“属下明白。”这次他学乖了,没有急着走人。
祁景书满意的点头:“还有萍儿的日常行踪管家最为清楚,你先去一趟那边打听一下她今日会去哪里会去见什么人,免得跟丢了。”
“是。”
“好了,这次你可以去了。”
有了这话长风这才安心的转身听话的要去找管家,了解萍儿今日的行动轨迹。待长风离去,祁景书心里一块石头才算落地,长风办事他很放心,刚刚长风脸上的欲言又止他并非不懂,但左思容,谅她也没有胆子去和祁景瑞勾结,不过若是她的话,他真应该好好考虑一下,该怎么处置,或是该怎么利用她才好。
虽然当初一并迎娶她并非自己所愿,将她留在王府也并未多接触,但她这个身份终归是个麻烦,更何况她身后左家的势力也不容小觑。
真是头疼啊。
正揉着太阳穴,白岸汀倒是来了,见此忙放心手中的东西走了过来。“王爷身体不舒服吗?”
祁景书伸手拉住了要探向他额头的手:“本事有些不舒服的,但见到你也就舒服了。”
她脸颊微红,这话当着丫鬟们说多不好,传出去她还不成了祸水红颜了。“王爷又来岸汀来取笑。”
偏偏这人还格外的认真道:“我可没有取笑你,取笑谁也不敢取笑你啊。”
真是败给他了。
“不过我是真的有些头疼,不如你替我按一按?”
白岸汀一听脸色微变:“还是请大夫看一看吧?”
祁景书见她满脸紧张倒是心中欢喜,再三确定道:“没事的,只要你替我按一按便好了。”
白岸汀没办法便知他定是为事烦恼,心事请大夫也是没有办法的。点点头,她走到他伸手,伸手放在他太阳穴上,轻轻替他按压起了头部,心里却想着等会儿得为他做一个镇定安神的香包,让他晚上好睡一些。
第一百一十七章 :幕后凶手
夜色深沉,月明星稀,仅有几声蟋蟀鸣叫,衬了些许夜晚的薄凉和静谧。
但人却不似这美妙夜景这般安宁。
黑暗中潜伏了两个人影。一个人身着侍者服饰,站在河边,不时向前方张望,显然在等人。而另一人,一身黑衣,此时潜伏在不远处的树上,待在既能将那个人的行为一览无遗又不被发现的隐蔽位置。等人的是柳毅,而树上轻功了得的,正是三王爷祁景书侍卫长风。
这段时间正是祁景书府内出奸细,祁景书命长风暗中侦查的特殊时期。长风机敏,今日晚些时候发现柳毅鬼鬼祟祟地往这花园河边走过来,心生疑虑,便循迹跟了过来,一直潜伏观察着。“这柳毅大晚上出来,真是蹊跷,看他在这花园河边隐秘处等人,想来也不简单。我这几日悉心观察,也考虑到了这种夜间交换信息的情况。想来柳毅是其他王爷府的人,那即将要来的这个人,肯定就是我们王府里面的奸细了吧。我在这边等着,肯定能将事情真相看个真切。”
“沙沙……”
果真,不久后,不远处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一个窈窕的身体从暗处浮现出来。
女子神色警惕地从暗处走出,那张精致的脸蛋显现在月光下时,长风眉头登时一紧。这个柳毅在等的人,竟然是祁景书的侧妃左思容。
“真没想到啊,奸细竟然是三王爷的侧妃左思容。”长风想道,“她的禁足令刚解开没多久,为什么要做这种背叛王爷的事情?而这个柳毅,好像平日也不见他和哪个王爷特别亲近,只知道他与三王爷特别不和,也没有来由。他们到底是和哪个王爷达成了共识,一起对付三王爷呢?”长风满腹疑问,但是他稳住自己的心神,继续屏息观察着。
只见左思容从袖口处掏出一封书信递给柳毅,道:“这是按祁景书今天放在桌上的内容抄好的,你拿去给你家王爷,注意不要出了差错。”她想了一想,有几分自言自语地说,“祁景书这两天有点奇怪。以前我总是要找一找才能发现他准备明日早朝用的书案放在哪里,现在每天书案都摊在书桌上,我的丫鬟一下就找到了,将内容几下然后抄写下来。”
“也许是祁景书近日在早朝上受挫,受到打击了吧,现在连颓废地连早朝都不想认真准备了。”柳毅接过,小心地藏入衣中,冷哼一声,“早就知道他这种人没受过打击,成不了大事。你看,这一点小挫折就让他丢了魂魄一般,简直无用。”他对着左思容抱拳道了谢,接着想起了什么似的,对她说:“今天听王爷提起,说在早朝上,三王爷和他的意见不一样。这和你之前给他的信不符,不知这是为何?”
左思容听了秀眉紧蹙,答道:“这不可能啊,我完全是按祁景书放在桌上的书案内容抄的,不可能会有错吧?”随即面色一冷,盯着柳毅道:“你家王爷不是在怀疑我在骗他,暗中在帮着祁景书那个大混蛋吧?”
“哪里哪里,是我多嘴了,我只是将王爷的意思传达给你。王爷怎么会怀疑你呢,王爷登基,可少不了你的助力啊。”柳毅忙抱拳,低头恭敬地说道。心想:“这小妮子,不过是我和祁景端用来除掉祁景书的棋子,虽然以后没什么用处,但现在还是很有用的。现在让她逞逞口头之快,并没有什么坏处。”
“哼!”左思容一揣,一副不可一世的面容,目光怨恨而阴损:“祁景书那个混蛋,眼里只有白岸汀那个贱人。本小姐这般对他示好,他竟然无动于衷,还敢禁足于我,简直不可理喻!我从小到大被大家捧在手心,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一个祁景书对我冷淡,还有一个白岸汀整天一副自命清高的模样,仗着受宠,仗着聘礼规模比我浩大,一起嫁进来以后就总是这样一幅骄傲的嘴脸!他们这对狗男女,敢对我左思容这样,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左思容越说越激动,面色由白转红,眼睛泛起了泪光,她咬牙切齿地说出了最后一句话:“你回去跟你家王爷说,无论如何,我都是会帮助他打败祁景书,登上王位的。至于这件事是怎么回事,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回去查清楚。你好好把这封信给王爷看,切记不要出差错了。”
“是。”柳毅对着左思容微微曲身示礼,随即施展轻功离开,消失在了黑暗中。
左思容也用袖口擦了擦眼角的泪,缓了缓情绪,走到河边,看着河水里月光下自己美丽和憔悴的面容,自顾自地叹道:“祁景书啊,我哪里不及白岸汀好了,我这样深情地待你,你眼里却只容得下她一个人。你对我如此冷漠如此狠心,现在我这样做实在是被你和白岸汀逼急了,是你们逼我这样的,不能怪我,不能怪我……”左思容颤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变成了一个人的呢喃。她转过身,慢慢走了回去。
长风从始至终看了两人的言行,心里猜出了十之八九。左思容不得宠,迁怒于白岸汀,对祁景书因爱生恨,所以想出了做内奸暗害祁景书,扶持其他王爷登基的这一记阴损手段。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她扶持的是哪个王爷,不过根据之前祁景书说的,在早朝上他的观点都是被大王爷祁景端先说出来,估计他们口中的这个王爷就是指大王爷了。但心中推测毕竟只是推测,还是得眼见为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