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回到屋里,又用衣袖擦了擦眼角,同一旁的安老爹道:“也不知道秀儿这丫头究竟过得这么样,她这丫头一向是报喜不报忧的,给她钱也不要,我硬要给,她就自己提出要几个小鸡仔。”
“你也别多想了,秀儿这孩子,一向是一个有主意的人,我看张镇安人其实不错,应该是靠的住的。”安老爹在一旁安慰道,但其实他心中何尝不是担忧至极。
小两口今日过来,也没有看出什么好与不好,唯一给两人惊喜的便是张镇安这人其实长得还不错吧,看着英武不凡的,听女儿说的倒是很不错,真正如何得她自己知道了,做爹娘也只能够在心中担忧,却不能够帮到她什么。
又叹了一口气,梁氏转身回屋去了。
安秀儿跟张镇安再转个弯,也就到自己家了,张镇安将虚掩的门推开,让安秀儿进去,然后才又将门合上。
“家中没有鸡棚,咱这几只小鸡养在哪里呢?”安秀儿摸摸头,看着张镇安。
她今天喝了一点小酒,眼下正是酒劲上头的时候,虽然走这一路,被凉风一吹,人倒是清醒,但一张小脸却是红扑扑,透着一些迷茫。
“随便你了。”张镇安在院子里面看了看,道:“就散养在这院子里面也行。”
“那可不行,若是就散养在院子里面,会将整个院子都弄脏的,还是找个角落,给它们搭个棚子,围起来的好。”安秀儿便说道。
张镇安很想摊手,他去哪里搭棚子?又不是他要养这些东西的,他都说了,他打渔够吃饭了。
但是眼下,鸡也提来了,安秀儿也开口了,就缺一个鸡棚了,他用眼睛看着安秀儿,等着她说话。
安秀儿看到他无奈的眼神,有些好笑,道:“难道你从来都没有做过农活的么?你不会搭棚子?”
虽然在女人面前承认不会是一件有些丢脸的事情,但他还是实诚的点点头,道:“不会,我只会打渔,别的全不会。”
跟她说清楚了也好,省的她到时候一下一个主意。
“不会没事,你不会我教你啊。”安秀儿却又是盈盈笑了起来,能够帮上他忙,她觉得很开心,只道:“今天下着雨,等天气好了,咱们上山砍些竹子来,到时候就可以做篱笆了。”
“好。”张镇安点头,倒是也不推辞。
安秀儿便从厨房抓来一把小米,将它洒在鸡笼里面,很快这些小鸡就唧唧喳喳的啄起小米来,安秀儿蹲在笼子边,一边喂鸡,一边说道:“小鸡呀小鸡,快快长大,等你长大后,我就将你吃掉!”
她做出凶恶的样子来,可是这些小鸡却是看不出她的情绪,仍旧是叽叽喳喳的叫着,看着她手上的碎米,安秀儿便笑了起来,将手中的米全洒下去,道:“好啦,如果你们日后下蛋勤快的话呢,我可以先不杀你们,让你们多活几年。”
她说的凶恶,可是语气却是温和的,喂完了小鸡,她抬起头来,发现张镇安还在一旁不远处,像一棵松一样的站在那里,深邃的眼眸直直的看着她。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安秀儿伸手抚上自己的脸。
“没有。”张镇安摇摇头,朝她走了两步,见他突兀走近,安秀儿有些紧张,身子一紧,他却是伸出手来,将她这一路被风吹得有些乱的头发拨到了耳后。
安秀儿便朝他笑了起来,自己伸手将头发又勾了勾,然后却是道了句:“你今天喝了那么多酒,要不要休息会?”
“不用。”张镇安摇摇头。
安秀儿便道:“今天我爹太高兴了,给我倒了好多酒,我现在都觉得有些头晕,我想去床上一会儿,你一个人会不会觉得有些无聊?”
“无妨,我每天打渔也是一个人。”张镇安不以为意。
“那不一样嘛,打渔的时候,你是在做事,心中担忧着,这一网下去会有多少鱼儿呀,哪里有时间无聊呢?”
安秀儿眉头微皱,想着自己去睡了,他一定会很孤单,遂言道:“你今天一个人坐着肯定很无聊,不然我也不睡了,咱们去锄地吧,说不定干会农活吹会风,我这头也不晕了。”
张镇安闻言,心中不禁是有些哑然,他打渔的时候,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一网会有多少鱼,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反正是顺其自然,每次将渔网一撒开,便坐着船喝点酒,在这河面上随意飘荡着,等到了时间再去收网,反而每次都是收获颇丰。
见她连他会不会孤单无聊的事情都给考虑了,他眸子不禁也是浮现了两分温和,道:“不然我先陪你睡会吧,等睡醒了,再来锄地。”
“嗯,那行。”安秀儿闻言,如同脚下笼中的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似乎张镇安是提了一个什么了不得的好主意。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子,安秀儿将头上两根简陋的木质发簪拔掉,瞬间一头青丝如瀑,散落在她的脑后,她很是怕冷,一脱掉外套跟鞋袜,立马钻进被子里,等张镇安躺下后,一双小手马上就探了过来,紧紧的抱住了他。
见他看她,安秀儿狡黠一笑,道:“昨天说好的,你给我抱抱,取取暖。”
“我觉得我上了你的当。”张镇安说这话是,语气中有着自己也没能察觉的两分宠溺。他觉得她根本就不是担心他一个人无聊,而是怕自己一个人睡觉,没人给他暖床。
“那我不管,反正你答应了就是答应了,男子汉一言既出,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安秀儿将腿抬起搭在他身上,整个人几乎都黏在他身上了。
“你一身好暖,我若是早点嫁给你,那我冬天都不用灌汤婆子了。”安秀儿美滋滋的说道,仿佛此刻的张镇安在她的眼中,就只是一个移动的火炉,一个大型的汤婆子。
她的话不带半点旖旎之意,小模样极其清纯,张镇安被她说的都起不了半点别的心思了,只伸手将她揽过,轻抚着她的发,道:“不是说了头晕吗?别说话了,睡觉。”
“好。”她拉过他的手做枕头,似乎是真的有些醉了,不一会就发出了轻微的齁声。
张镇安却是没有午睡的习惯,怎么都有些睡不着,尤其是身上还附有一具柔软的身体,让他更是心猿意马,只得绷紧了身子,刚刚被压下的邪火,此刻又从心头窜上来。
低头看怀中的人儿,她趴在她的胸膛,闭着眼,纤长的睫毛如同蛾尾,随着她均匀的呼吸,好像在轻轻的抖动着,小嘴不描而红,白皙的脸上因为微醺,带上了两团驼红,看着都醉人,模样虽是清纯,却又带着一丝别样诱惑。
张镇安不由得伏下身去,低头含住了她的唇,入口只觉得温润柔滑,妙不可言,竟是让他欲罢不能……
安秀儿正睡着,突然就觉得自己好像一条溺水的鱼,有些喘不过气,猛地清醒了过来,睁开眼,却见张镇安趴在她的身上,手已经探入她的衣襟。
见安秀儿醒来,张镇安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起头,邃黑的眸子里犹如两团火在烧,他声音沙哑,道:“你若是不愿意,我绝不勉强。”
安秀儿虽然未经人事,但在那梦中也曾做过这样羞人的事的,出嫁前娘亲跟媒婆也都在她的耳边说过,就今日梁氏跟她聊天,还提及了此事,她跟她说:这男人一旦开了荤,就食髓知味,让她千万要悠着点,不能够次次都答应。
当时她只是羞红了脸点头,却并未告诉梁氏,他连碰都没有碰过她。
本该新婚之夜的事情拖到了现在,安秀儿想起还有些委屈,一直觉得是自己是哪点做的不好,惹得他厌弃了,此刻听他提起这个要求,心中竟是不知是喜是忧,连害怕都忘了去。
“你不愿意?”他眉头一皱,眼中虽闪过些许失望,但声音却仍旧是平稳。
她摇摇头,伸手搂住了他的脖颈,却是羞红了脸,眉目间尽是赧然之色,垂下眸子,连看都不敢看他。
这一双小手如同那要人命的蜥蜴舌,将他紧紧攀附着,只让他觉得口干舌燥,迫不及待的低下头……
☆、第二十三章 迟来的洞房花烛
佳人樱唇如蜜。
男人兴致愈浓,刺啦一声,是她衣襟被扯开的声音,他粗粝的手指探上她的脖颈,轻手一勾,那绣着双鱼戏水的红色内衬衣便被他轻易出去,一片雪白如梨花。
安秀儿洁白藕臂软软的搭上他遒劲扎实的胸,膛,下意识便想要推开,却在触及到满腔火热之后,只觉得心中也是一烫。那热度似乎顺着藕臂指尖一直烧到了心头,化成一汪温泉,烘的腮如三月桃花,煞是美,艳。
他的眼神瞬间暗了几分,安秀儿已经垂下双眸,睫毛如蝶翼微微颤动,除了软绵绵的胳膊,一双小脚也是紧紧绷着。
大概她自己都不知道,这副模样落入张镇安眼中,有多动人。
他只感觉自己身下似有一团火在燃烧,原本还想要细细品尝一番再采颉果实,慢慢品味,如今却是一刻也等不得了。
只是他刚刚欺身上去,安秀儿就陡然睁开眼睛,一双波光粼粼的眼里三分紧张,两分期待,还隐隐有着惧怕之色。
“你。”贝齿紧扣红唇,声音娇的能拧出水来:“轻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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