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对这六宫中的事不大关心,所以……”
语贵人面色不变,微笑说:“家父与娘娘的阿玛是为知交好友,嫔妾还曾与阿玛一起去府上拜访过。”
“是吗?本宫也是许久不曾见过家中双亲了。还不知如今他们成了如何模样。”
语贵人淡淡一笑,“娘娘都是难见,想来嫔妾以后也是难见了,这宫中自来便是如此吧!”
落宁听着语贵人的感叹,看着她的神色,淡淡道:“是啊!”
这语贵人说话让人觉得甚是真诚,也很容易感染旁人说出实话来。落宁一直谨慎地与她说着,转眼便是过了半个时辰了。
之后,语贵人便是告辞了!
语贵人一离开,蕊儿便道:“语贵人这人,当真是不错。”
落宁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这人好不好的,一时半会如何是看的出的,都要慢慢看。
之后,整个正月,这语贵人的恩宠都是极多,而语贵人跟落宁的关系也是越来越亲近。
二月,语贵人传出了有孕的消息。
此时,然贵人所生的阿哥都已然两个月了!落宁的肚子也是越来越大,再有两月也该生产了。
转眼,便到了生产的时候!那一日,天气不错,风轻云淡的。
玄烨来了,后宫许多人来了。
落宁生下了一位公主!
看着床榻上躺着这样一位可爱的公主,落宁浅浅笑着。乐心来到床榻边上,言道:“哎呀,小妹妹真好看呀!”
落宁看着乐心,又看看床榻上的小公主,“跟乐心一样可爱呢!”
“嗯!”乐心微笑着很重地点了点头。
看着乐心,落宁笑得很甜!
孩子生完了,那该继续的事情,是否还会无有一丝进展呢!
☆、第二百二十五章 不敢擅动
可是整整一个月过去了!事情却还是如从前一般,未有任何的进展。
落宁的眉头皱得越来越深!
她暗查了裳儿,未有查出任何的端倪。又暗查了温僖贵妃,也是未有发现任何的端倪。而那个梦中从胤祚背后突然将胤祚抱离的人,更是无有一丝丝的线索。
文琪看着落宁越来越皱的眉头,劝道:“娘娘,也许真的是个偶然。”
落宁转头看着文琪,“你果真是如此觉得的?”
文琪听罢,缓缓垂下了头。虽然目前的情况如何看来都是偶然,但是文琪的心中还是如落宁一般,总觉得此事未有那样简单。
蕊儿看着两人,皱眉上前道:“娘娘,既然查不出来,咱们便不查了。左右也不过是温僖贵妃,宜妃,还有便是那个裳儿。娘娘说您的梦中是三个人,那许便是她们三个合力害死的。且隐藏的比较深。更何况,之前便是那温僖贵妃和宜妃,还有那裳儿的姐姐佟皇贵妃害得娘娘您被禁足的,就算不是她们所为,也是她们变相害死了小阿哥。娘娘只管找她们报仇,总是没错。那裳儿在慈宁宫,不可下手,娘娘便且等一等。那佟皇贵妃,娘娘要依附于她的权势。也可待日后。如今便只专心对付温僖贵妃和宜妃便罢。”恨恨说罢,蕊儿又想到什么似的,说道:“娘娘先前可还记得曾对蕊儿说,凡事要慢慢来,可是如今娘娘解了这禁足也快要一年了,如何也是时候了吧!”
落宁转头看了一眼蕊儿,又回眸,沉沉道:“总是这样沉不住气。”顿了顿,又看着蕊儿说:“你可知道如今这宫中,多少人想让我如你口中一般的作为。想让我当初一解了那禁足便是如你口中一般的作为?”说完,看着一脸不解的蕊儿又道:“宜妃她们,我避之不及,如何还会上赶着如何?我出来虽然也快是一年了,可是如今若是宜妃她们出了什么事,许多人还是都会往我身上扯,你可明白?”看着蕊儿渐渐垂下的头,落宁回了眸子,“那宜妃每日对我笑脸相迎,百般亲近。她如何不急?想来是比你都急,可是她却也是不敢擅动。”说到这里,又看向蕊儿,“你知道她为何不敢擅动?除了这宫中如今不宜再出大事之外,另外的一个理由。”看着蕊儿不懂地摇了摇头,落宁又言:“因为他们不明白,皇上对我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
蕊儿顿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随后又一脸知错地垂下了头。可下一刻却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扭头看落宁,“那皇上对娘娘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
听到这话,落宁回了眸子。
文琪瞪了蕊儿一眼,却不想落宁下一刻竟是说道:“其实我也是不知。当初我被解了禁足,皇上却久不召幸于我,我倒是不急,因为我觉着皇上是在害怕,害怕因为我再勾起那段的回忆,那场情,他不想要了。这说明他对我还有情,他还未有完全放下。于是便有了七夕的那日……”说到这里,落宁顿在了那,淡淡水眸,看不出什么眼神来。
下一刻,她又继续说道:“可是从那之后,我却是不确定他到底是爱还是不爱了!因为他跟过去完全不同了,是让人琢磨不透的那种淡漠。”顿了顿,又说:“可是不管是爱还是不爱,我却都是不能轻举妄动。因为当初咱们只推开了两条命,却是未有推开那封信!不管是一个男人的爱意,还是一个男人的自尊,都不会容许我再明目张胆地继续争斗了。因为那样只会让皇上觉得我是因为别人而争斗的。当初皇上能说出将我打进冷宫那样的话,可见他是如何伤心。因为裕亲王是如何伤心。我若是再敢明目争斗,他必然重复之前之事。”说完,顿在了那里,许久才言道:“如今无论是从后宫还是从皇上来看,我都是不适宜先起争斗的,要等。如今是查不到害死胤祚的是谁,纵然查得出,也是要从长计议的……”
听着落宁越来越沉的话音,蕊儿才算明白娘娘虽然如今在后宫风光,可情况还是不容乐观的。方才当真是她唐突,乱说话了。
文琪在一边看着蕊儿,习以为常的样子。随后又扭头看着落宁,说起方才未有说完之话,“胤祚阿哥的事情当真是难查,不如先暂时搁置了吧!”见落宁看向了自己,文琪又道:“且等日后慢慢查!”
“你是担心如今这后宫,又要再起波澜?”落宁说。
“是啊。娘娘出得这永和宫也是快要一年了,虽然不算长,也是不算短了。后宫何时平静过这样久?”
落宁转头,看着院中被晒得似乎要冒烟的院地,“是啊!是不曾平静过这样久!可是如今这后宫还有谁能掀得起这波澜呢?”
如今这六宫,佟皇贵妃似乎越来越依附于她!宜妃不敢擅动。荣妃似乎越来越低调,惠妃从来本分,裳儿被太皇太后关在那慈宁宫中,语贵人她虽然一直觉着她似乎不简单,可是总也是只是一个贵人,倒是也不足畏惧。那便只剩下一个温僖贵妃!
可是她近日来根本不曾与温僖贵妃有太过交集,温僖贵妃对她的态度又从来冷淡,六宫中人都知道她们因为之前温僖贵妃被禁足一事不和。如今,这温僖贵妃敢这样冒险没事找事嫁祸于她吗?可若是找事,又能找出什么事情来呢?若是她想挑事,倒是更好。不过,宜妃会让吗?如今这六宫,许多人都在忍耐吧!
想了半晌,落宁的思绪还是又不知觉地回到了胤祚的事情之上!她总隐隐有种预感,总觉得这查不出是谁的背后之人定然是日后最难对付的人。
落宁想的没错,现如今看这六宫,确是只剩下一个温僖贵妃。而她却也是不敢那样冒险。而她的担心也当真是对了。那背后之人,日后的确不好对付。
此时,永寿宫中
温僖贵妃坐在紫檀椅子上,看着行礼在那的宜妃,冷冷道:“宜妃娘娘今日得空了?”
对于温僖贵妃如此冷的语气,宜妃一脸的淡然。已经许久了,这温僖贵妃不是对她冷嘲热讽,便是如此冷冷的态度。也因此,她称病推脱过几次温僖贵妃的召见,虽然温僖贵妃心中不悦,可也是未有大加责难,想来也是不敢打破这后宫的平静。所以此时温僖贵妃说这话,宜妃并不说旁的。
而温僖贵妃却也未如宜妃所料一般,对她再加嘲讽,只言道:“坐吧。”
“是,谢谢贵妃娘娘。”宜妃说着起身。心中不禁惊讶,惊讶之余想着,这温僖贵妃像是有事。果不其然,下一刻便听温僖贵妃言道:“你可知我今日为何会叫你来?”
“妃妾不知。”宜妃恭敬回道。
温僖贵妃冷冷看着宜妃,“小公主病了。”
宜妃皱眉,随后抬眸:“公主?”
“便是本宫的公主。”温僖贵妃冷冷的语气一说到公主便多了丝悲戚。
“公主怎么了?”
“突然急症,想来……”说到这里,温僖贵妃的语气更见悲伤。
“为何妃妾竟是不曾听说呢?何时得的急症?”
温僖贵妃听到这话,顿时瞪着宜妃,“若是满宫中都知道了,今日本宫便不叫你来了。你是在怀疑本宫的话吗?”
“妃妾知错。”宜妃赶忙颔首,随后小声言道:“娘娘是想利用孩子嫁祸给德妃?”说罢,宜妃微微抬眸看着温僖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