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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元皇后 (AZ安之)



“这个奴婢倒是不知。”苗禾眼神无辜地看着她。

齐妫一笑,便也不再言语。

且说自谢晦那日被囚车送回建康,便被孔延秀、周超等一同被斩首了去。

刘义康听闻了此事,心知再不将谢仪琳放出来,便是不合情理了;这日晨间,便将谢仪琳从房间内早早地放了出来。

谢仪琳披头散发地瞪着刘义康,冷笑道:“你满意了?”

刘义康正色道:“我有何满意不满意的?朝廷要犯已经被擒,自然是好事;但于我而言,却是岳丈大人,实在是悲喜交加了去!”

谢仪琳面色冷静,也不与他计较了这些,道:“带我去!”

“你不稍作打扮?”刘义康见着她披头散发就算了,还光着双脚,看着叫人瘆得慌。

“我是去见我那快要死的爹!你当我应该涂上胭脂水粉,穿上华美的衣衫不成?”谢仪琳冷声道。

刘义康当下也冷静地安排了马车,将她送到了处决西市口。

三月的阳春,淮河边的柳絮飘飞,在空中打着旋儿,落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朱雀桥在温暖的阳光下泛着古朴的光泽,那是经过岁月打磨之后,留下的光辉;走过朱雀桥,两边的街市热闹非凡,各种商铺敞开着门面,招揽生意;街市上行走着各色服饰的人们,操着各色不同的口音,听来既陌生又熟悉;谢仪琳想起离京之前的景象,到现在,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下马车看着跪在法场上的父亲,时年才三十有六的父亲,本正值中年,正该是建功立业的时候,此刻却凌乱了发丝,邋遢了胡渣,眼眸无光地跪在那里。

谢仪琳的鼻尖一下就酸了起来,却终归是不肯落泪,赤脚走上前去,看着自己的父亲,喊了一声:“父亲。”

谢晦缓缓抬眸,见着自己青春年少的女儿此刻正毫不顾忌自己形象地赤脚而来,颤声道:“仪琳,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作为一个父亲,原本以为赌了她的一生,能够得来自己下半生的安乐,却不想就算是赌掉自己的孩子,皇上所要的,还是逃脱不掉。

谢仪琳看着那一瞬间沧桑了许多的父亲,心中痛得无以复加,想至此,便是阴阳相隔,却终究心中有太多的不解。“父亲,大丈夫本应战死沙场,为何父亲您却要在这市上被斩?!”

谢晦垂眸久久不能言语,半晌才道:“女儿啊!这世上的事情,从来不是你我说了算。”

“你若一心为国,又怎么落得如此下场?”谢仪琳不解,她只知晓在这世上,无需弯弯绕绕的活着,随着性子洒脱便是自在。

她自然不知晓这朝中的水有多深,这世间的事情,有几多是没有办法去用东西去衡量的。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五章 我会忍不住打人

谢晦却缓缓地勾唇笑了一笑。看这自己单纯得近乎透明的女儿,道:“孩子,若是以后能够远离了这朝中是非,你便远离了去,你的性子,不适合在这里。”

“可您呢?是不是也不应该在这里?”谢仪琳忍着悲痛道:“您不是应该出现在杀敌的战场上的么?不应该是在战场上与敌军英勇杀敌的么?”

谢晦听着自己女儿的质问,仰天长叹了一声,道:“你走罢。”

刽子手手起刀落,父亲的头颅落地,谢仪琳握着自己的嘴,让自己不出声惊叫,是!她是睁大着眼睛看着自己的父亲被刽子手杀死的,看着他的头颅与他的脖子分离的,看着他的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染红了他跪这的地面……她只觉得自己呼吸一滞,一口气提不上来,眼前顿时一片漆黑。

刘义康将将睁开眼睛,却见着谢仪琳缓缓倒了下去,慌忙之中,赶紧上前扶住了她。

谢仪琳调整了呼吸,强忍着心中的痛,咬出了两个字。“回去。”

刘义康见着她眼眶竟无半点泪光,脸上无半点泪痕。当下却是惊讶不已:她果然是个心硬的;竟然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亲被杀,还能不流一滴泪水。

是夜,谢仪琳自己搬来了梯子,重新爬上了屋顶,抱着四坛子酒。长袖扫过,便坐在了屋顶之上,手中抱起一坛酒,掀开了酒盖,竟是将那酒壶举过头顶,倾斜了酒壶,叫那酒倾泻而下,直入自己的唇中,或是缓缓流入衣襟处,散落各处,得来一片清凉。

三月的晚风,吹在庭院中的厚朴树上,枝叶在风中摇曳,花朵在风中飘香,夹杂着院中其他的花草之香。谢仪琳两壶酒下肚,闻着空气中的馨香,突然就泪落了,却又似乎不肯叫它就这般无辜的伤怀了去,接着将那第三壶酒直接灌入自己的嘴中,似要生生堵住那快要窒息的痛,软化了那梗在喉中的刺……待将第四壶酒灌下去之后,她果然是醉得不行了,已然分不清自己是在屋顶上还是在房间内了,冷风吹过,她忍不住打了寒颤,却又倔强地伸手指着天空,淡漠道:“你莫再作怪!我从不饶无耻之人!”就连自己的父亲也是一样!他既无缘故地反抗朝廷,便是这世上无耻之人,只因他是我的父亲,所以,刚才的那一滴泪水,算是为他而哭的,而后,再不会如此!

刘义康站在庭院的暗处,看着她爬上屋顶,吓得心惊肉跳;再看着她将手中的酒一一饮尽;看着她站在屋顶上豪气直指苍天;他心中倒是颇为感叹。

转眼却见她摇晃着从梯子上下来,直奔了房间,只听得那细小的声音,刘义康心中叹了一口气:她将门反锁了。

两日,门内没有任何的声响,甚至刘义康以为她是不是在夜里偷偷出去了,其实根本就不在里面了,若不然,为何听不到里面的任何动静,且每日吃饭,三儿前去唤的时候,都未有任何的回应。

或许是走了。刘义康看着紧闭的房门摇头想着。她大概是想出去了解一下她父亲真正的死因,倒不是不可能的。

这般想着,到了第三日,刘义康干脆便不再使人去叫她去。想着或是真的走了罢?

却不想第三日清晨,门上突然响了一下,她突然从里面出来,虽脸上未施粉黛,但身上却是已然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衫,鞋子也穿好了;头上随意地打理了一下;也不与任何人说话,直奔了餐桌,自顾地吃了起来。

刘义康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模样,心道:她这般模样就好似前几日的事情都未曾发生过一样了?

谢仪琳却是根本就没有时间去看刘义康对她惊异的表情,吃饱之后,才抬头看着他,道:“把府中的禁卫军给我。”

“那不行。”刘义康出口便拒绝了去。“这禁卫军是保护整个王府的,你拿去做什么?”

“训练!”谢仪琳简短地道:“我自知晓是用来做什么的;你既没有时间训练他们,给我便是。”

刘义康边吃边摇头道:“不行,这禁卫军我一早便安排了人的,自然不可能将他替换成你的,且你一个女子,就不必将心思花在这上头了。”

“为何不能?”谢仪琳看着他质问道:“你既是给一个外人能给,为何就不能给你妻子去了?”

刘义康一口粥喷了出来,抬头认真地看着她,禁不住问道:“你,将我当成你夫君了?”

谢仪琳抬眸看向远方,轻声道:“至少现在是。”

刘义康重新盛了粥,继续吃道:“现在是,不会是打算接了禁卫军之后就变成不是的罢?”

“我岂是那等忘恩负义的小人?”谢仪琳蹙眉叫道。“你若是执意不肯,我自会想其他的法子,给自己装备一支军队的。”

刘义康睁大眼睛看着她。“你要做什么?”

“保护自己!这世上最靠得住的便是自己。我不争不抢,但是若有人敢要欺负了我去!自然也是别想好好地活着。”谢仪琳冷静道。

她大概是自己见过的想法最搞笑的一个人罢?刘义康忍不住笑了笑。“你别多想了,就算是将这府中的禁卫军全数归你管了,也不是能保护不会受人欺负的,比如。”刘义康凑近她。

却话都还未说,就被她一掌给打了回来。

刘义康顿时气得火冒三丈:这死女人!竟然伸手打自己?!还打自己的脸?!她不要命了是吗?

“我非故意的,你不能靠得那么近,我会忍不住打人!”谢仪琳讷讷解释道。

刘义康扔下碗筷,起身便头也不回地走了。“你休想!”撂下这句话,他才觉得舒坦了许多。

刘义康一径便进宫了去,与刚从芜湖回京的刘义隆探讨现在朝中该如何任用人才。

“四弟以为,那谢灵运是个文采了得的人,只因性子散淡了些,在朝中并不讨喜,所以才会遭贬黜的。如今皇兄不妨还是启用了他,也是证明朝廷任人唯贤。”刘义康建议道。

刘义隆点头,轻声道:“此前你皇嫂也曾经与我讲过谢灵运此人,最是放荡不羁,在文采斐然,却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了。”说完暗自叹息了一声,又道:“说起这个,倒是想起在江陵时,你皇嫂曾经建议我办了学堂,觉得确实是个不错的举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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